第78章 並沒有 今天就只是尷尬地問候了幾聲，難不成昨天晚上我的話語太冰冷了嗎？“霜兒？” 我看不見她的神情，失落？難過？生氣？我看不見她，她究竟在思考著什麽呢？ “馬上就要比賽了，我需要冷靜一下。”林菲霜拍了拍裙子，合上鋼琴鍵，“我們已經沒有什麽問題了，我只是想安靜一下。” “我們是最後一個出場。前面是……” “花莉兒那組，我們最後一首對小提琴演奏技巧極高，你好好休息，不要受到影響，我們的主奏還是你。” 她丟下這句話就關門離開了。 “唉……”我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手摸著心臟的位置，感覺心頭一緊，很悶。 “叮咚——叮叮叮——” “誰的電話？”我從褲袋裡面拿出手機，一個陌生的電話在那，接不接呢？ “喂？”我還是選擇接了電話。 “狐狸！是我，姚可纓。”姚可纓在電話那頭興奮地說著，“我還以為你不會接我的電話呢？！” “不會的，怎麽我沒備注你，還以為是賣保險的。” “我這樣突然打電話給你，你會不會感覺得到壓力啊？” “不會，我正想放松一下，情緒有點繃緊了，沒關系的。”我走到窗邊，摸著窗台。 “比賽加油！我支持你！就算拿不到第一，也不要被我妹妹所干擾到！” “是嗎？我怎麽會被那種小丫頭干擾到我的情緒，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我輕聲笑了笑。 “我我我，我還是覺得我這樣做太唐突了，對不起。” “……”學校裡面大大咧咧的，怎麽到這兒就收斂起來了，看來這本性也不壞，大概是環境逼迫著她，讓她變成那個樣子。“沒關系，謝謝你了，桃子。” “你既然還記得你給我起的小名，我好高興啊啊啊啊！！” 哎喲我的耳朵，這尖銳的尖叫聲，倒是知道她現在有多興奮了多高興了……“桃子，你……”我這樣在電話裡面直接講，她妹妹跟我說的事情會不會原地爆炸？ “我？我怎麽了？” “沒事沒事，我剛剛卡帶了一下，想到了奇奇怪怪的東西。” “比賽快開始了吧，你快去準備吧！” “在公眾平台那兒，有現場直播的，你好奇的話就去看吧。” “真的嗎？好啊好啊！”聽著姚可纓那活躍的聲音倒是很喜歡。 “嗯，就這樣了，拜拜！” “嗯嗯拜拜！” 也是，這個點數了，該回房間換衣服去展廳那兒了。林菲霜說得對，我們都該冷靜一下。—— 我整理了一下我的燕尾服，把裡面白色襯衫袖口的紐扣查看了一下，又把領帶整理了一下。 “喲~挺帥的啊！令狐儀飛！”萬駿澄搭著我的肩膀，彎下腰跟我說著，“怎麽不見林菲霜跟你一起來？你該不會是惹妹子生氣了吧？” “我剛剛在房間沒有看見她，我想她也會馬上趕過來，就直接過來了。”我沒有去看萬駿澄的臉色，就一個人看著地板。 “去找啊！”周煒在我耳邊喊了一聲。 “去哪找……”我懵逼地看著周煒。 “你這個人怎麽就那麽反應不過來，你情商那麽低的啊？”周煒捂著腦袋，看著我。 “不用，我只是找不到裙子而已。”林菲霜提著白色拖地紗裙，邁著步履走過來，頭髮綁著較為寬松的馬尾辮，擺在胸前，摸胸的白色紗裙上面有星星點點的小花，腰間背面別著一個白色蝴蝶結，“對不起，狐狸我剛剛找不到裙子，去酒店的失物招領看去了，結果是遺忘在門口我忘記拿了。” 她走過來握著我的手，手指之間傳過來的余溫。 “沒事，不要緊。”這是昨晚的對不起嗎？我當是接受了，又要糾結比賽又要糾結我這個廢人……“沒關系。”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欣慰地笑著，她見著我，也笑著。 “到第幾組？我們是第幾組？我們第幾組？”林菲霜吃驚地看著我。 “最後一組啊，我剛剛不是跟你說過的嗎？”你這忘記得也太快了吧？ “最後一組嗎？！”林菲霜正要捉頭的時候，被我用手捉了下來，“我為什麽不記得！” “你別激動，你記得曲譜就好，你別捉頭髮！” “我不記得我第幾組我好失敗！” “別捉頭髮！” “別捉！！！” “哦……”林菲霜乖乖地把手放了下來。 “你們兩個在幹嘛啊哈哈哈哈！！”萬駿澄笑了笑，開心地拍著周煒，“我們第幾組來著？”萬駿澄立刻收回了笑容，嚴肅地看著周煒。 “你腦袋能不能有一天不裝屎？我們第四組啊！”周煒的表情已經嫌棄到不行了，他那種便秘一樣的表情，我拍下來可以當表情包用了。 “沒事，他腦袋不裝屎，也可能隻裝水，或者是沒帶。” “令狐儀飛，妹子回來你就開心成那個樣子了，你怎麽就這樣的呢？你這公然撒狗糧我們很尷尬！” “是嗎？”說比賽不緊張的都是騙人的，我現在手都開始抖了。 “第四組準備！” “好！”周煒回頭向指導員喊了一聲。 現在感覺地板在旋轉，我手在發抖，外面的聲音根本聽不見，手一直在顫抖。冷汗一直在流，手心裡面全部都是汗。 突然我的手被一隻纖細的手牽著，手指傳來的余溫，我那冰冷的手確實感覺得到了溫度，我轉頭一看，林菲霜紅著臉摸著我的手 “昨天晚上對不起……”林菲霜小心翼翼地道歉，用著只有我們兩個人聽得見的音量說著。 我低頭看著她的臉，她反而把頭低得更加低，我看見她抿著嘴巴，眼睛的淚花在輕輕打轉，臉上的紅暈沒有褪去，“沒關系。” “是我自己太得意忘形了……我那時候肯定是智商掉線了……” 她捉住我的手變得更緊了，我感覺這手怎麽越來越燙，“我沒在意，這是真的沒在意。霜兒……”我靠近她的臉蛋，神情有些許失落，畢竟她現在憋著都快哭出來了，也是我太過冷漠。 “我怕你討厭我……”她細聲地說著。 “我不討厭你。”我神情堅定地看著她，但願她能從我的表情裡面得到肯定，“看著我，我不討厭你。”我溫柔地說著，“別說這些，你不是在意著比賽嗎？” “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感覺我像是在撒謊……” 她哽咽著，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我摟著她的肩膀，把她帶到角落那兒，彎下腰來說著：“聽著啊，我不討厭你，我知道你的行為不是故意的，這樣吧，等結束之後我給你一個答覆這樣？”我真的生平最看不得女孩子哭，因為…… 我他媽的不知道怎麽哄！！ 我這種性格只會跟她們講道理，但是她們都不聽別人講道理！！ “我不是，我只是對我自己的行為感到愧疚跟譴責……” “這樣啊，那就可以吧。”我回應著，站直身體，“走吧！就算是最後一個組上台表演，我也怕錯過一些精彩的場面吧！走吧~”我轉頭朝林菲霜微笑著。 “嗯！”她笑著朝我點了個頭。 我牽著她的手往舞台的後台走回去，手上還是握著我的那把小提琴，不過手比剛剛溫熱了許多，當時的冰冷，被林菲霜突然這麽一牽手，倒是感覺一股熱暖。 “最後一組準備！”指導員喊著話。 “好！”我大聲地回應指導員，又轉頭看著林菲霜，朝她微微一笑，她也認真地朝著我點頭。這瞪大的眼睛，怎麽看都覺得很可愛，無論她怎麽打扮，都覺得她像一隻軟綿綿的白貓，棉花糖一樣的感覺。 “下面有請第六組，令狐儀飛，林菲霜，演奏曲目《D大調第一波蘭舞曲》。” 我戰戰兢兢地走進燈光裡面，林菲霜挽著我左邊的手臂，我小心地帶領著她到舞台的正中央，朝著座無虛席的觀眾席深深地一鞠躬，牽著林菲霜到鋼琴凳子旁邊。 她擺弄著裙擺，然後坐了下來，我往她左前方走了一下，大概距離她有一點五米的距離。 D大調第一波蘭舞曲……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想選擇這首曲子，可能跟我喜歡看的動漫有所關聯，那是講述魔法還有樂器的動漫，像我這種死肥宅，特別喜歡看音樂番的死肥宅，就選擇了這一首作為比賽曲目。 中間有停下來用手指撥弦，考驗小提琴琴手的技術，不能過快也不能過慢，不要抖…… 開始的曲調是我來拉開序幕，觀眾席非常安靜，靜得不可思議。這樣我更加慌張了，我定住了一會，舞台的燈光照的特別熱，我感覺我的後背都濕透了。 我深呼吸一口。 “請開始表演。”主持人發話後退場了。 我又深呼吸一口氣，把右手握著的小提琴輕輕擺放在右邊肩膀上面，脖子輕輕夾住，左手握著琴弓的手轉了一下琴弓，慢慢抬起手來，把琴弓輕輕放在小提琴的琴弦的位置上面。 前面是什麽來著？ 噢想起來了…… 我閉起眼睛，會場立刻安靜了起來。這是要我先開始拉奏，鋼琴才開始慢慢跟上，開頭一定不能毀掉。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