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在降生時死亡
  “笑吧，跳吧！”女子高呼，“讓狐仙大人看到我們的誠意！”
  隨著她的話，那些人又開始歡笑，跳舞。
  他們想要繼續，夏閻真可不會讓這些人如願。
  帶著劍鞘的燃血被當做棍子用，一下子打斷了一個人的雙腿。
  那人已經殘破的身子倒在地上，沒有了聲息。
  和夏閻真無關，在動手前，此人就已經死去，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夏閻真這一行為，算是真正捅了馬蜂窩。
  中間的女子轉向夏閻真，眼神驚怒：“狐仙大人發怒了！快，殺了這個觸怒狐仙大人的惡徒！殺了他！殺了他！”
  伴隨著淒厲的尖叫，所有舞者全部衝向夏閻真。
  夏閻真在人群空隙飄逸地穿過，身後好幾個斷腿舞者倒下，成為屍體——這是不可能的。
  這群舞者超過五十人，密密麻麻擠在一起一擁而上。
  一點空隙都沒有。
  和屍群沒有區別，夏閻真暫時也沒有達到想象中的那個水平。
  他保持著一定速度退後，同時把衝的最快的一個打斷腿。
  “依然是普通人的水平，甚至還要差一些，畢竟是屍體。”打斷幾個人的腿後，夏閻真心裡就有了判斷。
  他的動作開始變得放肆，不再那麽謹慎。
  打斷腿的同時，任由幾個人衝到身前，手臂橫掃，將那些人輕松掃開撞倒後面的人。
  和多米諾骨牌一樣撞倒一大片。
  身上斷裂的骨頭戳出身體，又掙扎著爬起來，悍不畏死。
  幾分鍾後，五十多人盡數倒下，每個人都被夏閻真打斷雙腿。
  夏閻真身上沾染了不少血跡，但沒有受任何傷。
  這些舞者全部死去，只剩下了那個跪坐在地上的女人。
  她看向夏閻真，聲音淒厲：“狐仙大人！狐仙大人！”
  顯然精神不正常。
  夏閻真思考著要怎麽解決，扭送精神病院？
  “我的孩子，孩子！狐仙大人！啊——”
  沒等夏閻真想出個方法，女子突然慘叫起來。
  她比十月懷胎還大的肚子，開始不斷凸起，如同波浪翻滾。
  身上穿著的長裙都無法遮擋這種變化。
  這一幕讓夏閻真想到電影《地獄神探》中撒旦之子想要降生的一幕。
  透過衣服，隱約可以看到一張面孔頂在肚皮上想要出來。
  下一秒，鮮血驟然染紅了女子身上的衣服。
  有利爪從肚子裡破開血肉皮膚鑽出，緊接著是第二隻爪子，這個時候，女子反而沒有發出慘叫。
  她露出欣喜的表情，臉上充滿母性的光輝。
  “孩子啊孩子。”
  她伸手觸碰著鑽出來的利爪。
  那比嬰兒大一些的利爪抓住女人的手指，像是嬰兒抓住母親的手。
  女子臉上母性光輝的笑容更加明顯。
  然後立刻變成了極端的痛苦，小小的利爪以完全不符合外表的力量，扯斷了她的手指。
  兩隻利爪同時收回，讓人汗毛豎立的咀嚼聲響起。
  不只是手指，開葷後，女子小腹中的“孩子”開始進食，在吞噬她的內髒學的肉。
  那女子抽搐著，臉上帶著半是痛苦，半是欣喜的表情死去。
  夏閻真上前，拔出燃血，對準女子小腹，一劍刺下。
  不管裡面是人是鬼，先殺掉肯定沒錯。
  就在夏閻真落劍的瞬間，小腹內的降生之物有了反應，女子身子側邊破開一個血洞。
  一個小小的身影帶著鮮血碎肉和白骨衝了出去，跑出十米距離後轉身盯著夏閻真，發出威脅的低吼聲。
  這是一個近乎人形的小怪物。
  雙腳是獸類的後肢，類似於貓、狗後肢的反曲結構，長著白毛，被鮮血染紅。
  軀乾、手臂和正常人沒有區別，但五指上彈出鋒利的指甲。
  和電影金剛狼中，羅根哥哥劍齒虎同款。
  剛才高速移動到停止就是用指甲製動，在地面上留下十道明顯的痕跡。
  尾椎的部分，脊柱長出到體外，大概有半米長的骨頭尾巴輕輕揮動著，上麵包裹著一層血膜。
  顯然沒有完全長好。
  而最顯眼的是這個小怪物的腦袋，光禿禿一片沒有毛發，像是人、犬、猴子集合的產物。
  下半張臉，鼻子嘴巴向前凸起，比猴子要長，比犬類要短。
  雙眼呈現出赤紅色，歪著腦袋盯著夏閻真。
  長在臉頰兩側的耳朵也比較尖銳。
  剛跳出來的時候比普通嬰兒大一點，現在身軀詭異地膨脹著，來到五六歲孩童的大小後停止。
  肚臍上還連接著臍帶，另一頭是一堆被拉扯出來的內髒。
  看了幾秒鍾，非人非狗——可能是沒有長完全的狐狸怪物扯斷臍帶，猛地撲向夏閻真。
  速度極快。
  夏閻真沒有躲閃，抬手就刺。
  用的是槍刺的手法，不過拿的是劍。
  王動和他說過，不用拘泥於形式，夏閻真已經聽進去了。
  燃血的長度加上夏閻真的臂長，遠超狐狸怪物的攻擊范圍。
  哪怕它把手腳完全拉至都碰不到夏閻真。
    更何況，它的雙腿無法拉直。
  王動教過夏閻真，人在半空中沒有任何借力的地方，很難自由活動，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不要雙腳起跳。
  狐狸小怪物顯然不懂這個道理，只有進攻狩獵的本能。
  眼見就要迎面撞上燃血，自尋死路，它身子突然一扭，一腳踏在燃血上後跳，避開了這一擊。
  鮮血噴灑。
  狐狸小怪物半隻腳掌掉落在地。
  以燃血的鋒利程度，它全身上下恐怕只有手上的鋒利指甲才能與之抗衡。
  不僅僅是斷了腳掌，斷口處有火焰被點燃，燃血的特殊作用發揮功效。
  狐狸小怪物一驚，對火焰產生了明顯的畏懼，直接把傷口按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摩擦。
  把火焰熄滅的同時，也留下一道血痕。
  意識到眼前這個生物不是獵物，更不是食物的狐狸小怪物轉身就跑，朝著天台門的方向跑去。
  沒有了半隻腳掌，速度受到一點影響。
  但依然很快。
  這讓躺在門口的高強決眥欲裂，這玩意路過的時候隨便給他來一下他就要命喪當場。
  高速恢復的前提是沒有死。
  而且傷勢的嚴重程度超過高強的恢復速度，他也會死，比如心臟被洞穿之類的，就不是高速恢復能夠快速恢復的傷勢了。
  “啊！”
  掙扎著打算滾下樓梯的高強突然聽到淒厲的叫聲。
  波紋從他上空掠過。
  靈魂尖嘯擊中朝這邊跑來的狐狸小怪物。
  陶鄂趕到！
  狐狸小怪物被擊中，靈魂尖嘯的攻擊帶來了強烈的痛楚。
  雖不足以殺了它，但也讓它在地上打幾個滾發出淒厲的獸吼。
  而這，就已經足夠了！
  一片陰影投射下來，籠罩在狐狸小怪物身上。
  “唔——”
  叫聲戛然而止，夏閻真一劍砍下這小怪物的頭顱。
  並且接連幾劍，將其分成好幾塊，足以讓火焰把殘軀徹底點燃。
  “呼——”
  半撐著身子的高強倒下，如果這個時候耳邊出現任務完成2/5的提示就好了。
  倒了半秒鍾後，高強又抬起腦袋：“十一哥，記得摸屍啊。”
  見識過燃血的威力後，高強就對裝備、道具之類的念念不忘。
  “哦。”夏閻真應了一聲。
  高強不說他也會去的，剛才一開始準備殺掉還在人肚子裡的狐狸小怪物時，他就看到了那女人身上有東西。
  有什麽露出了一角，似乎是紙張？
  “他們怎麽樣？”陶鄂來帶天台上，他的臉色蒼白，身上全是汗水，嘴唇都在輕輕顫抖。
  在那個女人要殺夏閻真的時候，不只有天台的舞者暴動。
  樓下的那些舞者同樣暴動。
  因為他們不會攻擊陶鄂，陶鄂就跟了過來，途中還阻攔了幾次。
  當女人死去之時，那些舞者們紛紛昏死過去，陶鄂就立刻往最頂層走。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剛好打出一波控制，讓夏閻真可以輕松把狐狸小怪物殺掉。
  不然的話，以它逃跑的速度，估計要追到下面，搞得雞飛狗跳了。
  “一個昏迷，一個——”夏閻真回答，他從女子身上搜出了一張紙，一張古樸泛黃的書頁。
  “先走吧。”陶鄂說道，“這事大了。”
  天台上一大堆的屍體，樓下居民區一大堆骨頭斷裂的死者，傷者。
  現在“鬼打牆”解除，一旦有人進來上來就會發現這人間地獄一般的場景。
  他們可不能在這裡逗留。
  “嗯。”夏閻真沒有去看浮現在書頁旁邊的文字，將其收起，一隻手飛鵬，一隻手小佳，向樓下走去。
  陶鄂則是扛起行動不便的高強。
  一行人迅速離開。
  好在溫莎大廈是個破落的地方，一路下到地下停車場也比較順利，沒有遇到人。
  把人放下，陶鄂把停在外面的車子開進來，幾個人迅速離去。
  感謝這個時代沒有遍布的攝像頭，讓夏閻真等人的身影不會被拍到。
  ——
  “啊！”飛鵬在噩夢中驚醒。
  夢中，小佳為了救他，不惜犧牲了自己，不對，好像不是夢！
  “你醒了。”
  高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這是哪，小佳呢？”飛鵬坐起來，發現自己的雙腿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
  “醫院，小佳她——”高強停下來，給飛鵬消化的時間。
  “……”飛鵬瞪大眼睛看向高強。
  高強指了指病床旁邊的輪椅：“要去見一面嗎？”
  “嗯。”
  　晚上還有一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