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芳华

他带著三百名亲信返程,却被奇门阵法困在一处深山老林,七天七夜走不出去,身边的人不停死亡,人心惶惶。 一个骑著骡子的少女,闯入阵中,轻松将阵法破除,救了他和他下属的性命。 他望著少女娇嫩的脸,懊恼的说:“怎么我的姻缘来得这样早?她看上去不满十五岁,要娶她还得等几年啊。” “您都二十五了,这会子才开窍,特么的这姻缘到底哪里早了?” 总之就是一个古代大龄将军,自以为是因为保家卫国耽误了姻缘,其实是情志晚开。偶遇某个擅长玄学的少女,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一根筋走上了追妻、宠妻的忠犬之路。

第八十八章下雪(蛮er 和氏璧+)
宅子選好之後,顏浧沒空陪陸落賽馬,因為他要去兵部當差了,任職方司五品郎中。
 他年輕太輕了,“兵部尚書”一職給他的話,朝臣不滿,皇帝也會忌憚,著實招搖得過分了。
 以後,只怕少不得麻煩。
 該張揚的時候理直氣壯,該低調的時候恪守本分,誰都拿他沒法子。
 顏浧很懂得踩線,哪些地方能踩,哪些不能,他非常門清。
 於是,顏浧討了個五品的郎中。
 兵部下設立四個司,有武選司、職方司、車駕司、武庫司。
 眾所周知,油水最好的是武選司,負責全國二十三路各處武官的人事選拔和調任。三年一次的京察,多少人要塞錢進來?
 而兵部最差的職位,都在職方司。職方司不涉及人事調任工作,沒人巴結,幾乎是毫無油水,而且風險極大。
 職方司的郎中,有點類似於陸落後世的總參謀長。
 當然,這個總參謀長,可比後世的待遇差了千百倍。
 職方司的郎中,主要負責根據軍事態勢,統籌軍事謀略,擬定軍事計劃,判斷戰事狀態。
 一旦吃了敗仗,除了主帥的責任,職方司郎中也要背上“統籌失誤”的過錯,推都推不掉,責任是死死的。
 而戰事瞬息萬變,最難的就是不在戰場,卻也進行統籌和判斷,沒有人能真的算得準。
 陸落聽她太師父說過,清朝的職方司郎中,養了一批術士,讓術士們給他算命,怎麽統籌才不吃敗仗。
 這是秘而不宣的。外人不知道,只要術士行內之情。
 而顏浧,新封的忠武侯,就是選了“職方司郎中”,這麽個風險大、責任大、而油水稀薄的職位。
 京裡有人松了口氣,有人則罵顏浧傻。
 罵的人,包括陸其鈞。
 “隨便一句話。
別說武選司的郎中。就是侍郎、尚書也要得來的。結果呢,他選了什麽狗屁職方司!”陸其鈞覺得顏浧不會鑽營,只會在西北打打戰。沒有大出息。
 不過,人家已經是萬戶侯了。仔細想想這點,陸其鈞的氣又消了些。
 陸其鈞又想:現在職方司委屈幾年,以後皇帝更同情他。就是尚書了。
 顏浧也不算太傻。
 “顏浧的父親在西北十幾年,他自己也是十幾年。父子兩代人。積累了無數的戰爭經驗,他去做職方司的郎中,遠比那些隻讀兵書的文人強多了,至少他對戰事的運籌更加精準。這是對戰事負責。對百姓和江山安危負責。”陸落心想。
 光這一點看,顏浧是心懷天下的,算是個很有責任感的將領。
 陸落想到這裡。很快就丟開了。她不能想,一想就覺得他這個人還不錯。心裡竟有些妥協。
 職方司上一任郎中致仕五個月了,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職位空著。
 顏浧新接手,既要熟悉人事,又有熟悉案牘,一連半個月沒怎麽睡覺,忙得不可開交,自然也把兒女情長丟開了。
 跟陸落比賽騎馬的事,也拋之腦後。
 到了十月初五,京城下了第一場雪。
 細雪簌簌,洋洋灑灑落下來,地面很快就是一層鍍銀,將光禿禿的虯枝都遮住,軟綿綿的,素淨純潔。
 正院的人,都凍得要死。
 她們都是從江南過來的,沒見過這麽冷的冬天,一到下雪全萎了,縮在屋子裡不敢出去。
 陸落是最怕冷的那一個。
 當然,也有那壯實不怕死的,跑出去玩雪,比如陸落的丫鬟碧雲和倚竹,還有聞氏身邊的暖雪和春蝶。
 “姑娘,姑娘,你摸摸這雪球!”很快,倚竹捧了個雪球進來,一雙修長嫩白的手,凍得通紅。
 “我不要,冷死了都。”陸落嘀咕。
 她非常想念有暖氣的年代,而且她一北方人,什麽雪景沒見過?
 “姑娘,姑娘”倚竹作死,使勁把雪球往陸落臉上湊。
 “快拿開,你這傻丫頭!”陸落往後縮。
 聞氏和秦媽媽幾個人,笑得不行。
 “五娘最惜命了,斷乎不能挨凍的。”秦媽媽笑道。她覺得陸落包裹得緊緊的,又捧著暖爐不離手,像個小老太太。
 天一冷,陸落就徹底蔫了,跟被霜打了一樣。
 最後,還是聞氏和秦媽媽、呂媽媽捧場,拿著倚竹的雪摸了摸,慢慢要化了,倚竹這才丟出去。
 出門之前,倚竹還給陸落做了個鬼臉。
 陸落氣得要揍她。當然,肯定是打不過她的,只能委委屈屈的想想而已。
 下午的時候,地龍就燒了起來。
 雖然廚房上的婆子覺得現在就燒地龍,太費錢了,至少要等到冬月。可是聞氏發話了,婆子們又不敢,就派人去問了管家大姨娘。
 大姨娘現在巴結聞氏還來不及,立馬就答應了。
 地龍燒起來,屋子裡逐漸暖和。
 陸落像條冬眠的蛇,溫度一起,她就活過來了。
 呂媽媽給她做了雙新鞋,她穿著有點緊,就圍繞著炕沿打轉,把新鞋踩松一點。
 丫鬟們都擠進了這屋子裡。
 快到下午申初,雪越下越大,竟成鵝毛紛飛。
 小瑞兒冒雪進了正院,落了滿身的白皚。
 “夫人,聞公公身邊的一清公公來了。”小瑞兒悄聲,對聞氏道。
 一清上次被聞氏派去了湖州府,將她們的財產和比較器重的幾戶家人子帶上來。
 這件事,聞氏不打算告訴陸其鈞,自然也不想家裡其他人知曉。
 陸府沒見過一清,不知一清才回京。
 聞氏微喜,道:“快請進來。”
 片刻之後,果然見一清快步走進來。一清生著國字臉,頗有正氣,看不出他是太監。
 給聞氏見禮之後,他就坐在椅子上喝了杯熱茶。
 “人都帶來了, 先安置在公公的院子裡,聽候姑奶奶安排。”一清對聞氏道。
 然後,一清還把禮單交給聞氏,這是她的下人從湖州府帶了些東西上來。
 聞氏拿過來看了,微微頷首。
 “這樣,你讓公公先安頓好他們,等我明日抽個空,再過去瞧。不要露出風聲,叫人知道了。”聞氏笑道。
 一清道是。
 喝了點茶,休息片刻,一清又道:“姑奶奶,還有件事”
 他似乎有點不好意思,道,“奴婢奴婢還帶了個人上來”
 “誰?”聞氏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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