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閻埠貴羨慕 周文亮一腳踢他胖屁股上了，笑罵道：“老實點，把魚嚇跑了我把你扔河裡喂魚。” 肥蛋兒摸著屁股，嘿嘿笑著：“我這不是高興嗎，這一次能抓這麽多魚，我想都不敢想呀。晚上做夢都能笑醒。” “高興的個屁，瞅你那點出氣，趕緊去拽幾根柳樹條過來，等會串魚用。” “好嘞，我去拽……”肥蛋兒一拍屁股，跑農田內的大柳樹邊薅樹枝。 柳條有韌性，串魚鰓正好。 下午的時候，兩人各拎著七八條大魚，說實話拿不動了。 一桶河蝦，都是手指長的，河裡這麽多河蝦，居然沒人吃。 暴殄天物呀！ 胖子身上還裹著漁網，左手拎著魚，右手拎著桶，非常的性感。 快到東直門時，就看到在忙前就是火車站，右側就是貨場，能看到裡面忙碌的工人正在從火車皮內卸貨，扛大包的揮汗如雨。 他居然看到閻解成也在裡面了！ 努力還真是閻家人努力。 東直門城樓子現在還在，旁邊就是鐵軌，幾個小孩子趴在鐵軌上聽，旁邊一個流鼻涕的小孩子還嘎嘎樂。 猛的幾個小孩子又翻身跑起來，大喊道： “火車來了，火車來了……” 看著幾個小孩子興奮的跑一邊躲著，周文亮啞然失笑。 周文亮的記憶中也有，趴在鐵軌上，側耳聽鐵軌動靜，如果火車來了，鐵軌會發出“嘁滕哐鏜”聲音，聲音越大，說明火車越近。 而且還有一段順口溜，叫“打鹵面就大蒜，城外有個火車站。火車站三面通，裡面有個大座鍾。大座鍾當當響，火車來了兩邊擋。” 也不知道誰編的，反正挺順口。 這座火車站有歷史年頭了，1909年，京張鐵路建成通車後，在前門、廣安門、西直門等地方都建了火車站，先開始是客運站，人們出行方便了，後來人們反映，城區糧食、建築材料、煤炭的運輸還是不方便。 1914年初，當時的北洋為了解決京城糧煤的運輸問題決定建設環城鐵路。 全長12.6公裡，列車環京而行。 從西直門站沿城牆與護城河之間的荒地上順著城牆，經過德勝門、安定門、東直門、朝陽門到東便門與京沈鐵路接軌後，向西過崇文門到正陽門車站。 京城煤炭糧食全靠這條環京鐵路。 “咳咳咳~”正在周文亮沉思的時候，火車呼嘯而過，刮起一陣塵土，嗆著他吭吭咳嗽。 “咳咳，走了走了。”周文亮捂鼻子都捂不了，衝過塵土，過了東直門。 這時候東直門也就是上面的城門樓子了，閘樓、箭樓和甕城在建設環城鐵路拆了。 現在還有個城門樓子當念想，69年城門樓子都給拆了，也就地名了。 有輝煌歷史的九大城門，拆除可惜了，雖然是為了發展經濟，但文化底蘊沒了，到後來城內該堵車還是堵車，毫無意義。 而且後來後悔，又按照古城牆的設計圖在原址上修建了新的城牆。 所謂拆除容易，再建就難了。 再建也是一個充滿了現代工藝氣息的贗品，歷史的沉澱是沒法修複的。 再說，拆除城門，四九城還還叫四九城嗎！ 那句順口溜：“內九外七皇城四、九門八點一口鍾。” 這往後怎麽說呢？ 周文亮搖了搖頭，暗道可惜。 過了東直門，就是東直門內大街，也就是以後的簋gui街，直走就是北新橋。 這時候馬路寬敞筆直，街上7路無軌電車慢悠悠行駛，街上行人悠哉悠哉。 周文亮看的就舒心，還不想後世道路擠擠插插，高樓大廈，去哪都堵車，行人低頭玩手機，走路都匆匆忙忙。 就在周文亮看著內大街人生百態的時候，旁邊一個老大媽湊過來，低聲問道：“嗨，孩子，你們這魚賣嗎？” 他跟胖子對視一眼，周文亮點點頭：“賣，你要幾條？” “多錢一條？” 周文亮眼睛四下瞅了瞅，低聲說道：“看你要大要小的了，大的有六斤，小的一斤多點，給你算一斤，你給五毛錢。” 現在豬肉7.8毛一斤，肥肉9毛，還要肉票，魚1市斤3毛，但是要票呀，他這個不要，而且還多給。 因為沒法稱重，也懶得稱重。 老大媽看著街上人多，指了指旁邊街口，兩人跟著她去了路邊牆根。 老大媽講價，周文亮跟她討價還價，胖子在一旁望風。 最後老大媽買了兩條，一條四斤重的，一條一斤多的，給了3塊錢到手。 周文亮拿著錢，瞧了瞧，沒人看見，松了口氣。 這被抓住了就是投機倒把，進去少說關幾個月。 “給，一人一半。”周文亮給了胖子一塊五。 胖子放下水桶，在身上擦了擦手，扭扭捏捏的說：“亮子，算了，我就不要錢了，這都是你抓的魚，你分我兩條魚讓我解解饞就行了。” 周文亮忍不住笑了：“你不要，別說我不給你，那我不給你錢了，你別後悔。” 胖子一陣吭吭唧唧，忸怩作態，跟個大蟲子一樣。 周文亮徹底被他打敗了，直接把錢放他手裡，“瞅你這點出息，趕緊走了。” “嘿嘿。”胖子立馬興奮了，領著桶，提著魚，攆上周文亮，高興的說：“亮子，我看這樣行呀，比咱們去篩沙子強多了，要不然咱們天天去打魚去吧，這賣魚原來這麽賺錢呀！” “你以為呢。”周文亮也需要錢，又不好意思跟周母要，所以考慮胖子的提議。 “亮子，等會咱們一人拿回家一條大魚，剩下的咱們今天晚上出來去鴿子市賣了。你感覺怎麽樣？” “嘿，這個好，還你腦子轉的快！咱們就就這麽定了，今天晚上行動。咱們先去探探路。” “那可說好了……” 兩人商量好細節，快到家的時候，魚就藏好了，旁邊一個廢舊小院，裡面正好還有一個破了一半的大水缸，魚就放在裡面。 回去一人拎著一條四斤多的大黑魚。 這一桶河蝦在家門口分了分。 “亮子，你們從哪整的這麽大的魚？” 閻埠貴湊過來，看他們分河蝦，眼睛瞅著兩條大魚，羨慕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胖子驕傲：“我們抓的。” “怎麽可能，你再給我抓個試試。” 閻埠貴表示不信，他可是釣魚的行家，一有時間就去做這些無本買賣，閻家想要改善夥食，幾根靠著釣魚。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