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有鬼

【起点女生网一组B班签约作品】 老房子发生的一个又一个的灵异故事。 ……破窗而入欲致人死地的白猫;符咒封死了五十年的废井;神秘冷酷的紫衣女孩;执著寻找爱人的怪叔叔,尘封的岁月里,无数的爱恋和怨恨随风飘散! 荒草覆盖的废园里,那只有头骨的骷髅是谁? 徐宅里疑影重重,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 等待著那日夜思念的人出现,同时,又矛盾地害怕他出现!陈仇口中牵涉整件事的“意外”到底是什么?她会和孙安宁有什么恩怨呢?觊觎“灵石”的魑魅魍魉又会使出什么样的伎俩呢? 古怪的室友,变态的老师,加上凶残的鼠怪、失忆的游魂和神经短路的花妖……形色各异的美女帅哥(非人居多)纷纷粉墨登场,倾情演出。不过,幕开幕落之后,谁会是那个笑到最后的谢幕人呢?”

第52章 灵魂契约(28)
    我正打著如意算盤,希望它們鬥個兩敗俱傷,也好乘機溜之大吉。
  它們突然都偏轉過臉來,惡狠狠地盯著我看。
  哎喲,不好!大約是我想得太入神,以至於沒注意控制一下臉上的表情。
  我暗叫不妙。
  果然,她的眼睛閃過一道綠光,臉上泛起白堊樣的色澤,罩住我的“水珠”一下子收縮,緊緊裹在了我身上。我的眼前頓時白茫茫的,頭像有千斤重,身子卻輕飄飄的,仿佛風一吹,就會飛上天。
  呃,真的有冷風吹過!我看著自己飛起來,向著它們靠過去。奇怪!白無常居然松開了長眉,小珍的巨爪在我眼前一閃,就往我腦袋上一按。完了!被這“九陰白骨爪”一抓,我的小腦袋……我嚇得閉上了眼睛。
  脖子上傳來細微的刺痛,隨後手腕上也一陣冰涼。腦袋上反而什麽感覺也沒有,耳邊卻聽到她詫異之極的低呼。
  “怎麽會……沒有魂魄?!”她驚疑不定地自語。
  我趕忙睜開了雙眼。
  只見她錯愕地站在我對面,巨爪已收起,左手捏著垂著半截紅線的靈石,卻不住地望著自己的右手,她的右手上是那個透明的“水珠”。
  我飛快地檢查了一下自己,腦袋完好無損,思維清晰,手腳齊全,好像沒什麽異常。
  隻除了,手腕上又多了那串會自動消失、自動出現的“裂魂珠”!
  圓球一晃,落回地面,它又恢復了白無常的模樣。
  它的神情也很疑惑。
  “她沒有魂魄?這怎麽可能?”
  “我的九命斛……竟然搜不到她的魂魄,靈石明明也在這,怎麽可能呢?”她抬頭盯著我看,那表情,仿佛在看一個畸形的怪物。
  我擠出一絲苦笑:“別嚇唬我了!我……能吃能睡,會哭會笑;思維清晰,精神正常……怎麽會沒有魂魄呢?你一定弄錯了!”
  她沒有理會我的話,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苦苦思索著什麽。
  我的心頭寒氣直冒,似要結冰。
  偏偏手腕上的珠子不肯安寧,一陣陣收緊,讓我恨不得把手也切下來。
  “你身上還有別的法器嗎?”她突然發問。
  我想也未想,掀起袖子:“喏,還有串珠子!”
  她一聲不吭,伸手就來奪珠子。
  珠子上閃過一道幽黑的光芒,她手上的九命斛滴溜溜亂轉,似乎受到了什麽無形力量的震動。
  她退後一步,臉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我明白了!”
  與此同時,另一個熟悉的聲音也一起響起:“我也明白了!”
  我微微偏轉頭,一個意料中的人物——雲騰蛟,興致盎然地出現在我身旁。
  “你……你們明白了什麽?”一種分辨不清的古怪感覺在我心中彌漫,似是惶然,又似是恐懼。
  “原來,你根本沒有與靈石締結契約!”雲騰蛟笑著說,語氣中隱隱約約有如釋重負的解脫之感。
  “沒有?你憑什麽確定?”這本是一個極好的消息,但我喉嚨乾澀,手腳冰涼,卻絲毫沒有喜悅的感覺。
  “如果你締結了靈魂契約,你的三魂應該附在靈石之上。”雲騰蛟瞥了一眼“小珍”,解釋道,“她拿到了靈石,就用九命斛抽取你的魂魄。”
  “可是,靈石和你的身體裡都沒有你的魂魄,自然就推斷出你並未締結契約的結論來!”
  “那她的魂魄到哪兒去了呢?”白無常插嘴問。
  小珍冷冷地瞟了一眼雲騰蛟,眼中滿是狠毒之色。
  “呵呵,她的魂魄在我送的這串裂魂珠上!”雲騰蛟笑意盈盈,毫無畏懼地迎著小珍閃著凶光的雙眼,“不過,這卻不是我刻意設計安排的!”
  “裂魂珠,也是一件有靈性的法器。它會自己選擇主人,它的所作所為自有天機所定,並不是外力能隨意控制的!”雲騰蛟意味深長地說。
  這段話顯然是對我說的!
  我的魂魄在裂魂珠而不是靈石上,我沒有締結靈魂契約!
  那麽,是誰,締結了契約?我木然地問自己,一縷絕望浮上心頭,像一條掙不斷的繩索,在慢慢收緊……
  “這件事有點詭異啊,主人!”白無常朝著雲騰蛟恭敬地半垂下頭,“她不是靈石的現任主人嗎?她沒締結契約,那麽締結契約的是誰呢?”
  “哼,原來你才是它的‘主人’!”小珍的語氣很陰森。
  “我只是主人的……”
  “你不是也陷害了我的影子嗎?大家彼此彼此,就不必太介懷了!”雲騰蛟打斷了白無常的話,似笑非笑地盯著小珍問,“現在,你還要靈石嗎?”
  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
  手上的靈石現在成了十足燙手的熱山芋,拿也不是,拋也不是!
  “你想怎麽辦?把靈石給你?”她冷笑。
  “那也無不可!不過,依我看,不如還是……”他故意慢悠悠地說一半話,然後才用手一指我,“把靈石還給她吧!”
  一陣沉默後,她居然長長地歎息了一聲,把緊握的靈石往我手中一塞,頭也不回地徑直走了。
  “咦,這貓魅怎麽這樣聽話?”白無常目送她離去,詫異地嘟囔著。
  我呆呆地望著手中失而復得的靈石,心裡一陣陣發冷。
  “表妹,表妹……魂兮歸來!”一雙xiu長的手在我眼前左右搖晃。
  “幹什麽?”我的聲音有氣無力。
  “恭喜你有驚無險地躲過這一劫!”他似乎比我更高興。
  “嗯,謝謝。”我應景似的扯出一抹笑容,很勉強。
  “表妹,你怎麽不高興呢?沒有締結契約,這就意味著你今後可以高枕無憂了!對你來說,不是個天大的喜訊嗎?”他微笑著說。
  “嗯嗯。”我胡亂點點頭,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表妹,你這麽個如喪考妣的模樣,難道是——你知曉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拉住了我,幽幽的黑眸閃著深邃的光,一點一點的,仿佛能直看到我的心底。
  “沒有!我什麽也不知道!”我斷然否認,由於喉嚨乾澀,我的聲音嘶啞,像砂石擦過地面。
  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我,眼裡的神色由尖銳到審視,慢慢緩和,最後變成了然。
  “表妹,有時視而不見並不是躲避真相的好辦法!”他微微歎息。
  我默然。
  他還想再說什麽,忽然側過頭聽了聽:“嗯,有人在叫你!大概又有麻煩事來了!”
  風中傳來惶急的呼喚,聽上去像是許珊的聲音。我再一回頭,雲騰蛟和白無常都消失在了陰霾的塵霧裡。
  呃,我忘了葛虹和許珊一直在大廳等我,不會是那碎片出什麽事了吧?
  “許珊,怎麽了?葛虹呢?”我迎上去問。
  “不……不知道!”許珊的表情很驚慌,“我們一直在大廳裡等你。葛虹突然說頭暈,我想去扶她……然後,我看見牆壁上有條影子……像、像高校長!我大叫了一聲,回頭就……就……就找不到葛虹了!”
  她打了個寒顫,嘴唇上下哆嗦,臉都變青了。
  “沒事,沒事!也許是你太緊張眼花了,我們再去找找!”我連忙安慰她。
  滿心的惶然和焦灼無法說出口,只能強自壓下,我半拖半拉著許珊去找葛虹。
  我們滿學校地找著。
  這多麽像當日我們找莫倩倩、張露的情景啊!我的心更冷了。
  上課鈴聲終於姍姍響起。
  我和許珊無奈地回到教室。
  剛一進門,我們兩個一抬眼,不約而同地大叫:“葛虹!”
  講台前的第二排座位上,安然坐著的不是葛虹又是誰?
  不顧其他同學驚異的眼神,我和許珊直撲過去。
  “你剛才到哪兒去了?”
  “你怎麽樣?你……哎呀……”惶急之下,我居然被桌腳絆倒,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右手用力撐在凹凸不平的地上,手心一陣陣鑽心地痛!我抬起手,一看,剮破了一大塊皮,水泥地面上印出一個模糊的血印子。
  好幾隻手伸過來扶起我。
  “噫,破了好大一塊,去醫務室吧!”
  “什麽事情這麽急?看摔成這樣!”
  “你……沒事吧?”
  “沒事吧?還有別的地方摔著了嗎?”
  我霍地抬頭,眼前是常青和齊震關切的臉,葛虹和許珊扶著我,一邊幫我輕拍著灰塵,一邊詢問是否還有別的傷處。
  我凝視著他們,空氣中飄來淡淡的腥味,像悶在心底的淚水,又像鮮血的味道。
  手上的血湧出更多,凝成了一大滴,“啪嗒”一聲滴落在地上。
  我的心劇烈地顫動,許多久已遺忘的記憶一下子跳了出來,許多曾被我刻意忽視的痕跡,如此鮮明地顯現出來,勾勒出——真相的輪廓!
  我抽動嘴角,露出了笑容,淡淡地說:“我沒事。太急了,沒看清。”
  也許是我的笑容太苦澀,也許是我的語氣太淒涼,他們都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忐忑不安的神情
  “我和許珊陪你去醫務室吧!”葛虹說。
  我點頭,對著常青說:“等一會,替我們向老師請假。”
  我捏著手腕,把手臂抬高,走向門口。
  身後,兩道帶著疑惑和痛楚的目光久久地追隨著我。
  我平靜如水地走出去,沒有半點遲疑。
  止了血,在上藥的過程中,校醫對著我受傷的手心看了又看,欲言又止,神色很是詫異。
  我隻作不知,垂下頭,眼望地面,一臉的漠不關心。
  因為我知道他詫異的原因。
  右手手心裡那個火焰形狀的灼痕,本來是極淡的黑色,不仔細看,基本可以忽視;可今天皮破血流之後,仿佛是被鮮血浸染,它變得越來越紅,現在只要一攤開手,就清晰無比、鮮豔奪目地展現在眼前,十分觸目驚心!
  上完藥,校醫猶豫了一下,還是用乾淨的紗布把我的右手仔細地、一層層地包了起來。待到看不見那個古怪的灼痕後,他才輕籲了口氣:“好了。這幾天小心些,別沾水,也別弄上髒東西,不然傷口會感染化膿的!”
  我點點頭。
  “哎,你的手上那個……有點古怪,最好到大醫院去看看!”臨出門時,校醫囑咐道。
  “嗯。”我漫應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走出醫務室。
  回教室的路上,我一直默默無語。
  許珊幾次看著我的手,想開口問,終於還是忍住了。
  走道將盡,葛虹卻開口了:“你的手……不要緊吧?”
  “不要緊。倒是你,明明在大廳,怎麽一下子不見了?把我和許珊都嚇到了。”我平靜地說。
  “哪裡不見了?我突然頭暈得厲害,所以先到教室休息。”她笑著解釋,“一時懶了,沒告訴你一聲,對不起!”
  許珊看了她一眼,神色頗不自然:“哦,以後別一聲不吭就走,我還以為……把我們嚇得夠嗆!”
  葛虹連忙攬著她的肩膀,調皮地說:“是,遵命!小人以後不敢了!”
  許珊心腸軟,聽她這樣一說,神色便大為緩和了。
  我又問:“那塊碎片呢?”
  “扔了!怎麽了?”葛虹反問。
  她一臉淡漠,仿佛那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我目不轉睛地望著她,她毫不在意地任我凝視,面上神情如常,眼裡一片坦然。
  好半晌,我才說:“沒什麽。那東西邪氣得很,扔了就好!”
  葛虹但笑不語。
  我隱隱感覺不妥,但不妥在哪裡卻又說不上來。
  “別擔心我了。瞧,你的麻煩來了!”葛虹傍著許珊,將手一指,教室方向奔來了一人,近看,卻是常青。
  “你怎麽樣?”
  “沒事。”我揚了揚包扎好的手。
  “陳仇跑來我們教室,說剛才撞上了貓……”常青的眼角瞥見葛虹和許珊都豎著耳朵在聽,連忙改口,“撞上了‘小珍’。等一會下課,讓我們去5班走廊等她!”
  “好。”因為葛虹她們在,我沒再追問。
  到了教室,課已上了一半。我們連忙坐下,老師繼續講課。齊震不住地望我,似乎有許多話想說,但我卻目不斜視地望著老師,似乎在認真地聽課。
  有一種距離,並不是遠隔千山萬水,而是,他就在你身邊,卻不知道彼此在想什麽!
  下課後,我們與陳仇一起走到操場邊。不等她發問,我就語調平穩地把剛才發生在樹林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敘述了一遍。隻隱去了葛虹的異常,我不想節外生枝。白無常的本來面目、它和雲騰蛟的關系,雖然讓他們三人吃驚不小,但我沒有締結靈魂契約的事實,更讓他們意外。
  “你沒有締結契約,那是誰呢?恐怕……是有人在說謊吧!”齊震目光灼灼地盯著陳仇悶聲說道。
  “你是什麽意思?你懷疑陳仇?”常青揪了把頭髮問。
  “不對嗎?只有她才是饕餮族的巫師後人,也只有她才有能力締結契約!”齊震的情緒激動起來。
  “可是她已經說了,她沒有傳承,也不能締結契約的……”
  “空口說白話,誰不會!”
  ……
  “別吵了!這件事真的……太詭異了!別說是你,連我自己也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我締結了契約?”陳仇的神情迷惘之極,“否則,金蠶影是絕不會出現的!”
  “你再好好想想,會不會你們族裡還有能控制靈石力量的人?”常青急切地問。
  “族裡?不會的!除了巫師,沒有人能控制靈石的力量!”陳仇連連搖頭。
  “我曾祖母死了六十年了, 搶奪子石的人也死了很多年了,還會有誰?”陳仇喃喃自語。
  “該不會是她們的鬼魂吧!”常青衝口而出,隨即苦笑,“對不起!……我忘了你們的巫師是沒有魂的!”
  “魂?對了!如果真的締結了契約的話,他的三魂不是會留在靈石上嗎?”陳仇眼睛一亮。
  “你的意思是……”常青驚喜地問。
  “我有辦法知道是誰締結了契約!”陳仇十分高興地說。
  “你有什麽辦法?你不是說自己不是巫師嗎?”齊震不屑一顧。
  “我當然不是。不過我有辦法!”陳仇露出難得的燦爛笑容。
  “你今天怎麽了?不舒服嗎?我們說了這麽久的話,你一句茬也不接?”一轉頭,陳仇奇怪地望著我。
  “嗯,我的手痛得很厲害。”我揮了揮包著紗布的右手。
  “會不會傷了骨頭?要不要去醫院?”陳仇擔心地問。
  “不用。你有什麽辦法知道是誰締結了契約?”我接上剛才的話題。
  “晚上你就知道了。”陳仇一笑。
  “晚上?我出不來。”我搖搖頭,“今天早上,我們家的老古董掛鍾突然自己起火燒成了焦炭,晚上估計我媽會罵很久。要不,明天再告訴我結果吧!”
  “……好的。”陳仇點頭。
  “我先回教室了。”沒等齊震和常青再說什麽,我意興闌珊地顧自走了。
  風裡飄過幾句斷斷續續的話。
  “她怎麽……”
  “好像……不太對勁……”
  “晚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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