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貨運司機失蹤案 故而，他怎麽會給霍華德好臉色？ 他為什麽會認為通風報信的人是霍華德？ 原因簡單。 兩個亞瑟的手下，要找到一名警探的居住地址並不容易。 他們的信息都是嚴格保密的，當然，是為了防止報復心強的劫匪謀害他們的家人。 所以一定有人給兩人通風報信。 這個通風報信的人應該就是霍華德無疑了。 通話記錄就是佐證。 第一通電話是發生在他與霍華德發生衝突不久。 那麽可以大膽推測，霍華德通過陌生電話告訴了殺手他的居住地址。 至於霍華德怎麽獲得殺手的聯系方式？ 霍華德應該是從亞瑟的手機上找到他們的電話號碼。 霍華德目的明確，為了取回錄音和借刀殺人。 昨天深夜。 在夜色的掩護下，殺手悄然潛入了他的家。 天色太黑，不小心腳碰到花盆留下了痕跡。 進屋後，兩個殺手發現羅恩並沒有回家，凌晨一點多聯系了霍華德。 霍華德讓殺手住在羅恩家裡，等待羅恩回來。 早上霍華德發現羅恩沒有去上班，猜測羅恩在外面浪了一晚上可能要回家。 於是匆匆聯系了兩個殺手。 殺手才有所準備，隨即發生了激烈槍戰。 剛剛霍華德來到現場第一時間確認兩個殺手是否死亡，就可以看出這家夥心虛了。 後面霍華德的那番話基本坐實了羅恩的猜測。 推測合情合理。 起碼，在羅恩看來他的推測就是事實。 至於證據，他現在又不是警察，為毛還要講證據？ 自由心證就行了。 至於通過調查那個陌生電話號碼，找到霍華德與殺手勾結的證據。 浪費精力不說，可能毫無所獲。 即便找到一些證據，可能證據不充分，霍華德屁事沒有。 不是悲觀，而是事實。 那個陌生號碼很可能是臨時電話卡。 這種電話卡又沒有登記用戶信息，要查到誰購買了這張卡無疑是大海撈針。 美麗國法律遵循疑罪從無的原則，也就是沒有完整的證據鏈，對方很容易脫罪。 所以，羅恩根本沒打算查。 他沒有那精力，也沒必要。 面對老肖恩的詢問，羅恩就要配合很多。 他告訴了老肖恩他發現的一些蹊蹺。 老肖恩神色複雜，估計也猜到了一些東西。 都是老陰比，不，都是老人了。 這點能力還是有的。 “好好養傷！” 老肖恩欲言又止。 最終只是輕輕拍了拍羅恩的肩膀，帶人離開了。 這事不能深究。 他也不好參與。 霍華德也不會讓他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萬一查出了什麽？ 霍華德還要滅口，對大家都不好，所以八成雙方會默契地當事情沒有發生。 只要沒發現問題，就不存在問題。 老肖恩這種老油子，無疑是裝糊塗的高手。 羅恩處理了手臂上的皮外傷，剛出醫院，二話不說寄出了四份匿名信。 三封給報社，一封直接投遞給警局，投訴信走得是內部渠道，今天就能送到局長桌上。裡面是霍華德種族歧視的錄音以及霍華德的個人資料。 三份報紙的政治傾向都偏向在野黨。而洛杉磯的警察局局長是市長任命的。 相信在野黨樂意報道這種讓執政黨灰頭土臉的醜聞。 等明天報紙出來，霍華德肯定面臨社死和失業的雙重危機。 本來他打算悄悄地走，不帶走任何功勞。 對霍華德，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奈何對方非要做死。 至於為什麽多此一舉寄信去警局？ 原因簡單，他還要在洛杉磯混，不能和警方鬧得太僵。 警隊如果重視這件事，可能會提前處理霍華德。 明天報紙報道了，完全可以反客為主，美滋滋地自我宣傳洗白一波。 要是有人故意壓下這個消息，壓下消息的人肯定也是種族主義者。 八成會被推出來為此事負責，他這也算是為警隊除去一個害蟲了。 總之，他給了警方機會。 如果不珍惜，也怪不到他身上。 翌日。 羅恩把車停在了路邊。 他買了三份報紙，霍華德的照片赫然出現在頭版頭條。 兩份報紙詳細報道了霍華德漠視同僚性命以及他是種族主義者的事，然後又延伸到警察局局長失職，市長任人唯親上面，霍華德成了一個攻擊市長的靶子。 另一份報紙卻沒有任何報道，羅恩記住了報紙名字。 “洛杉磯老實人報”，簡直玷汙老實人這個名字。 羅恩開車離開市區，經過一段茂密的樹林，防禦嚴密的四層樓房出現在不遠。 樓宇周圍是厚重的城牆，還有高高的哨塔，上面荷槍實彈的軍人正在巡邏。 大門緊鎖，兩個軍裝士兵站在大門兩邊。 大門旁邊還有一個黑人。 黑人微笑朝他招手。 這人臉有些長，說是黑驢臉不說是很像，但也八九不離十了，咧嘴笑的時候，有一口白牙。 減速停靠在旁邊，車門打開，黑人坐進車裡。 “嗨，我叫桑迪，頭兒讓我來接你。” 桑迪與羅恩撞了一下拳頭。 “你好，我叫羅恩。” 興許提前打過招呼，鐵門自動打開，羅恩順著道路向地下車庫開去。 “哇喔，好久沒有遇到新夥計了，真的太讓人興奮了。你這樣的帥小夥，相信艾琳會喜歡你的。” 桑迪有些自來熟，說話的時候雙手不住比劃，加上獨特的口音，像蹩腳的唱跳歌手。 “艾琳是？” “艾琳是小隊唯一的女性，也是唯一一名女巫，她人很好，相信你會喜歡她的。” “女巫，她會一些神秘巫術嗎？” 羅恩來了興趣，說不定可以跟艾琳打好關系，學到一些神秘的巫術。 有技能點，完全不用擔心學不會。 “不，她這一脈的巫術早就失傳了，她只會調配一些特殊藥劑。” “那真的太遺憾了。” “對了，你的能力是什麽？” “計算能力算嗎？我數學還不錯。” “夥計，這個玩笑真的太冷了。” “那麽，你的能力是什麽？” “這可不公平。不過，你遲早會知道，我鼻子很靈。比如我在你身上嗅到了火藥味、酒精，還有血腥味，女人的香水味，所以你最近應該與人交過火，你很不幸受傷了。另外，昨晚你一定過得很充實。” 羅恩驚奇地看了眼桑迪。 昨天確實發生了兩場激烈交火。 兩場交火，他都贏得了壓倒性的勝利。 安妮早上離開的時候，雙腿發軟，扶著牆出去的。 “哇嗚，真是不錯的能力。” “哈哈，的確不錯。可惜，它只能告訴我一天前發生的事，更久就不太準確了。你知道的，世間的氣味實在太多了，它們會影響我的判斷。” 桑迪指了指鼻子，苦笑道。 談話間羅恩和桑迪進入了地下車庫的電梯。 羅恩從桑迪口中得知洛杉磯分局的業務范圍不僅包括洛杉磯，還包括加利福尼亞州。 洛杉磯分局的全稱是洛杉磯（加利福尼亞州）分局。 “叮！” 電梯停在二樓，桑迪領著羅恩進入了一間辦公室。 辦公室陳設和警局的辦公室沒有多少區別。 唯一的區別就是文件沒那麽多，辦公室沒那麽擁擠。 桑迪帶著羅恩認識了艾琳，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金發女孩。 女孩臉上有一些雀斑，身材單薄，戴著眼鏡，看起來更像一個高中生。 “你好，我叫羅恩，很高興見到你。” “艾琳·桑切斯，你可以叫我艾琳。” 兩人握了握手，松手的時候艾琳食指竟然撓了一下羅恩的手心。 因此，羅恩再也不敢拿對方當高中生了。 早熟的女孩子孕氣都不會太差。 交談中，他了解到19歲的艾琳已經是三歲孩子的媽了。 這很美國。 除了艾琳和桑迪，小隊裡還有三個人出差了。 副隊長帶著兩個夥計辦案外出了，所以桑迪直接帶著羅恩敲響了喬納森的房門。 “羅恩，歡迎你加入我們，覺得這裡怎麽樣？” 喬納森握住羅恩的右手，左手用力拍了拍羅恩的手背，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 “還不錯。” 兩人落座後，喬納森認真看著羅恩。 “有什麽麻煩，你應該告訴我，特別調查局從不會讓自己人吃虧。雖然咱們與警局是兩條線，但大多數時候，我們可以讓他們無條件配合咱們的行動，你明白這其實是很大的權力。” 羅恩知道喬納森指的是霍華德那件事。 “已經解決了，不是嗎？” “當然，垃圾必須清掃出正義的警察隊伍。” “謝謝！” 羅恩真誠道謝。 他之所以道謝，因為有種可能警方那邊大事化小，把霍華德貶到清水衙門或基層當巡警，風頭過了再火速官複原職。 喬納森的意思是霍華德會被警方開除，那種惡心人的騷操作自然不會發生。 喬納森不在意的笑笑，於他而言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不值一提。 “因為你是新人，會有三個月的實習期。三個月實習期滿，考查合格後，才能從見習調查員轉正為正式調查員。當然，如果你想要更快轉正可以申請參與偵辦案件。只要能解決一個案子，就能立即轉正。” “部門很缺人？” 正常情況下他現在應該先在辦公室打下手，熟悉情況。 喬納森苦笑點頭。 “對！” “我選後者。” 羅恩果斷選擇了後者。 他加入特別調查局就是為了提升實力。 何況，喬納森都那麽照顧他了。 他理應做出正面回應。 “太棒了，恰巧有一個案子需要兩個人處理，你和桑迪正好組成一隊，調查這個案子。” “能問問是什麽案子嗎？” “多起貨運司機失蹤案。”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