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你遠比你想象的重要
  “什麽意思？我怎麽不懂？”
  “你肯定有事情瞞著我。作為隊友，我有權力分享戰利品。”
  “你知道了？”
  桑迪嘴角翹起，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到現在還想瞞我，能瞞得了我嗎？如此顯而易見的事情，還想瞞我，你真的太小瞧我了。”
  “好吧，二八分成。”
  “什麽？我才得兩成？好歹我幫你擊斃了安東，為什麽他的懸賞金，我只能分兩成，這不公平。”
  “啊，你說的是懸賞金啊？”
  “不然，你以為呢？”
  桑迪面露不解，隨即反應了過來。
  “除了懸賞金，你竟然還有事瞞著我。我現在很沒有安全感，別忘了是誰帶著你進入調查局，是誰幫你從實習生轉正成正式調查員……”
  羅恩打斷了桑迪的邀功。
  “停停，你確定你在這中間幫了很大的忙，而不是拖後腿？”
  桑迪不滿地看著羅恩的側臉。
  “我當然幫了你很多，要不然我現在怎麽會變成吸血鬼？”
  “這件事怎麽能怪我？說起來還是我提醒了你呢。”
  “事情的起因是什麽？”
  “調查卡車司機失蹤案！”
  “那就對了，為什麽調查卡車司機失蹤案？還不是為了讓你盡快轉正。”
  “難道不是為了洛杉磯居民的安全？”
  “我可管不了那些，那些都是官老爺需要擔心的事情。”
  羅恩無語半晌，才道：“硬要這樣說，也不是不行。”
  “就是這個道理。”
  “好吧，既然你的覺悟這麽低。告訴你也無妨，正如你之前所說，雖然我們擊斃了通緝犯安東，卻沒有懸賞金，估計上頭會給我們發一些獎金。”
  桑迪一臉你特麽逗我的表情。
  “裝，還裝！”
  “真沒有！”
  “你的話很沒有說服力，你知道嗎？我明明在你身上嗅到了罪惡金錢的味道。”
  羅恩恍然，原來是糞土的氣味暴露了自己。
  話說桑迪怎麽沒嗅到盧韋林身上的金錢臭味？
  可能與盧韋林身上的血腥味有關，也有可能與時間有關。
  “好吧，攤牌了，我搞到了差不多兩百萬美金。”
  “多少？”
  一個略顯尖銳的聲音響起，桑迪的墨鏡差點兒掉下來。
  “兩百萬美金。”
  羅恩無語地看著大驚小怪的桑迪。
  “你一定在開玩笑對不對？”
  “你看我像嗎？”
  桑迪忽然打了一個嗝，墨鏡“啪嗒”掉了。
  他瞪大眼睛嘴裡不停發出驚呼聲。
  “OMG，兩百萬美金，怎麽可能？你怎麽得到這麽大一筆錢？等等，你剛才說要分給我兩成，也就是四十萬，天呐，這……我可以每晚叫一個姑娘，一直玩一年！天啊！羅恩你簡直太棒了，我這一生最幸運的事情就是擁有你這樣的夥伴。”
  說著桑迪興奮地手舞足蹈。
  按照市場價，桑迪肯定不止玩一年，至少玩兩年。
  當然，按照桑迪的興奮勁頭，伴隨著這股熱錢湧入。
  他肯定會抬高逼價，這是確定無疑的了。
  也不是桑迪沒見過這麽多錢，而是這些錢有部分屬於自己這讓他如何能不激動？
  何況，美麗國的公民都習慣提前消費，讓他們拿出一兩萬現金，對大多數人都是難上加難。
  就像前身，每個月工資除了分期還款車貸和房貸，就去了三分之一。
  下班後他還要去酒吧、電影院、賓館、偶爾還會去現場看球賽，不倒欠銀行的錢，都算原身節約了。
  “決定了，今晚我要打十個。”
  “相信我，你會猝死的！”
  羅恩翻了一個白眼。
  這家夥有了錢，首先想到的竟然是找妓女。
  瑪德，不愧是黑人，今朝有酒今朝醉。
  也不怪黑人出生率高於白人，就是桑迪這樣的人太多了。
  “話說你是怎麽找到那筆錢的？對了，那些綠油油的小可愛在哪裡？”
  “在後備箱，慢著，別出去，天快亮了！”
  羅恩看到桑迪竟然要打開車門去查看後備箱的錢，悚然而驚，忙出聲阻止。
  桑迪這才稍稍恢復冷靜。
  他不停搓手，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咱們正在高速行駛，夥計，你應該冷靜一點兒。你就算不考慮自己，也要考慮那些自力更生的女性，沒有你這個大主顧，她們的收入肯定會銳減。她們的收入銳減，消費就會乏力，消費乏力，經濟就會停滯甚至倒退，很多人都會因此而失業。失業率提高，犯罪就會激增。我們的工作量就會變大，危險性就會增大。因此，你很重要，遠比你想象的重要！如果你死了，不僅是你自己的損失，更是我們的損失，全社會的損失。”
  “不得不說，你懂得真多。”
  “那是當然，好歹我也是大學生。”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怎麽得到的那筆錢。”
  “在你看守盧韋林的時候，在他房間搜到的。”
  “聰明的家夥，他差點兒騙到我，原來那些毒販火拚是為了那筆錢！”
  “不，他已經騙到你了。”
  “我明明搜過他的房間，並沒有找到錢。”
  “錢在通風管道裡。”
  “該死，那家夥真狡猾，萬幸你比他更加奸詐。”
  “就當你在誇獎我了。因為他沒有死，假如他找到我，為了封口，得分他一兩成。當然，如果他不幸被毒販殺死了，咱們再平分他的那一份，你覺得怎麽樣？”
  “很公平，真希望毒販能給力一點兒。”
  桑迪想了想覺得很公平。
  至於說羅恩拿了大部分，這個就涉及多勞多得的問題了。
  安東是他殺死的，盧韋林是他抓住的，錢也是他找到的，他拿大頭一點毛病也沒有。
  “嗯，你不會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別人吧？”
  “你擔心我會放棄這筆錢去舉報你？”
  “怎麽會？”
  羅恩尷尬笑笑，他的確有這種擔心。
  “得了吧，你就是這樣想的，你這種擔心很多余。辦案的時候，在不違法的前提下，為自己謀取更多利益是調查局的潛規則。你以為咱們出生入死，是為了保護那些賺黑心錢的資本家，還是為了收黑錢的政客？”
  羅恩斷然否決自己的事業陷入如此不堪的境地。
  “當然不是，咱們是為了保護民眾的安全。”
  “呃……對！”
  桑迪愣了愣，隨即瘋狂點頭，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
  試探出桑迪的態度，羅恩總算松了一口氣。
  歸根結底，桑迪來自於底層黑人家庭，他們的想法和精英白人有著天壤之別，比如，很多黑人對親戚朋友混黑幫並不反感，前提是能賺錢。這點就可以看出他們對破壞某些規則並不抵觸，這點不僅在黑人身上有所體現，底層白人也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