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氏、田氏、張三娘、胡姐、紅氏女,燕瘦環肥,清純嫵媚,幼齒熟女,就這麽直勾勾的盯著他。 饒是李達大號上線後,精神古井無波,也頭皮一陣發麻。 越是美好的東西,打碎就越殘酷。 不然為什麽鬼片裡的豬腳都是女鬼。 李達看了看手底下掙扎的楊萬千,再看看對面一妻四妾,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隻螻蟻。 愛你有多深,恨你就有多深。 可現在,她們的夫君、愛郎、情人,就要死了,她們卻沒有半點感覺。 仿佛在說,你想殺他? 哦,你就殺吧。 李達不確定這是不是邪神的幻象,還是說,她們知道了楊萬千的所作所為,把她們獻給五通神,欺騙、玩弄、蹂躪。 痛苦之後,就是麻木。 就是因為不確定,所以他不敢動手。 那潛藏在肉身裡的黃皮子殘留物在不斷提醒他,要小心,特別小心。 搞不懂就別瞎搞, 不然絕對會出事的! 牛鐵膽不知何時清醒過來,看著地上躺著的‘楊萬千’們,驚恐的一聲尖叫。 看到眼前五個婦人,更是嚇的摔倒在地。 “五爺,五爺,就是他,就是她們,他變成狗,她們追殺楊員外,然後員外就變成狗,咬我,我的腿、腿,好痛啊!!!” 牛鐵膽歇斯底裡的尖叫,讓李達臉上汗珠子都落了下來。 明明,自己該是處在絕對上風的。 怎麽感覺,現在落於兩難境界的是自己? 牛、羊、馬、狗、鹿,五通神,不都降伏了麽! ‘牛、羊、馬、狗、鹿,都是壯陽的啊!’ 李達眼一縮,突然想明白了關鍵。 邏輯有問題,是因為邏輯有漏洞! “召五通的,是你們吧!”李達看向這幾位大小美人,突然道。 …… 雖然大家都在提倡男女平等,但說實話,性別有的時候,是真不平等的。 比如說賺錢,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男人賺。 比如說結婚時的房子車子,只有男人付全款,沒有女人付全款的道理。 再比如說是搞外遇,那第一反應肯定是男的出軌了。 當然,反過來也是一樣的。 比如,女人天然就該伺候婆爹,照顧老小,雖然這既不是她親爹,也不是她親媽。 但從男女平等的角度來看, 男人的錯誤,沒道理女人就不能犯。 沒道理男人可以出軌,女人就不可以。 男人為了事業可以獻老婆(比如義薄雲天我郭哥),女人為了某種她想要的東西,就不能獻老公。 李達笑了,他站起身來,道:“讓我猜猜,各位嫂子心理怕是恨不得我立馬把楊萬千殺了吧,我手下的這個楊萬千,才是真的楊萬千。” 五女一同變了臉色,閻氏溫和的笑道:“不知叔叔你在說些什麽,你可知我是真是假?” “真假我不知,但我知道利害,”李達手指點向對方。 “你,一個商賈女,自家事業即將破產,自然希望一個手段高超、事業為重的大丈夫替你撐家。” 閻氏面色漸漸冰冷。 “你,天真小娘子一個,就想著有一個人天天陪你玩耍,哄著你,溫柔耐心,沒有脾氣。” 田氏小腿擺動著,小臉笑的極燦爛。 “你,張三娘子,未出閣的花魁,夢想著一個花的起錢贖你,又懂風花雪月的男子娶你過門。” 張三娘長發飄飄,煞氣騰騰。 “你,胡姐,好淫成性,自然喜歡一個器大活好的西門大官人。” “你,紅氏女,家道中落,得有人供你日後的體面風光。” 李達每點一個,女人的臉色就變了一下。 “所以,從來不是楊萬千祭拜五通神,把你們當貢品,而是你們把他當作工具,用邪神之力,把他變成你們想要的模樣,他楊員外,才是你們的玩具!” 女人或冷笑,或憤怒,或面紅耳赤。 “是又如何?” “男人玩女人,女人為何不能玩男人!” “沒有我拜神,他憑什麽賺的萬貫家財。” “奴奴只要爺陪~” 伴隨著話語,一個又一個楊萬千從她們身邊現形,或溫柔,或瀟灑,或霸道,或邪氣。 但有一個共同特點,臉上充斥著被馴服的奴性。 “怎麽,不可以嗎!?”五女同時尖聲道。 “可以,怎麽不可以,”李達歎了口氣,摳了摳耳朵,“問題是,你們自個兒玩自個兒的啊,但祭成這種樣子,明裡暗裡害了多少條性命。” 五個女人,或持尖刀,或持長劍,表情凶險惡毒的圍了過來。 “老公是你們的,但是蘿莉,那都是我的!!!” ………… 又是一天清晨,茶莊的薄霧已漸漸散去,門外三輛馬車已經備好,牛鐵膽綁的跟粽子似的,‘哎呀’‘哎呀’的被抬上馬車。 神像被毀,五通的神力有限,隻起到一個惑人作用,他腿上的傷勢,壓根就是他自己抓的,或者說,田氏送給他的小狗雕像,讓他心靈混淆,陷入自殘狀態中。 “五爺,家裡都成這般模樣,我就不送你了,”楊萬千語氣複雜的道,沒了五通神的附體,似乎也沒了精氣神。 “應該的,應該的。” 五通神鬥不過他,五個小娘皮,更不會是他的對手,被一一錘暈,等楊萬千醒來後,李達最終把真相告訴了他。 這還能怎麽辦,當然是原諒她們了啊! “畢竟我萬貫家產都是這五個娘子給我的,總不能真就棄她們不顧。” “真漢子!”李達伸出了個大拇指。 就是頭上帶點綠,生活才能過的去。 再說了,人家玩的是靈魂,乾活兒的還是你的肉體,就算擱二十一世紀,精神出軌也沒有哪條明文律法判定。 就當夢遊的時候來兩發,不是啥大事! “她們幾個何時醒來?” “你也知道,祭拜邪神,肯定不怎麽安全,不過這五通已死,倒也會不反噬,最多來個失憶吧。”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真不知拿什麽面目來面對她們。” 沒了五通開發的智慧、風度、勇氣、持久,楊萬千,也就是個種茶的小農民而已。 五個白富美,怎麽處啊! “沒事,你這種性格,按我們家鄉話說,沒錢那是屌絲男,有錢那是妥妥的言情本子男二號啊, 男主都被我乾掉了,放心乾就是了!” “多謝五爺。” 楊萬千招了招手,仆人又奉上一疊厚厚的銀票,還有一個小盒子。 “這盒子是我在我幾個夫人房裡發現的,應該是祭祀五通神的物品,煩勞五爺一並銷毀。” “小事。” 李達咧嘴,果然還是土豪出手大方。 “對了,楊老哥,那雛兒伺候我的很好,回頭把奴籍還給人家,讓人讀個書學個手藝,別總使喚童工,不合適。” “五爺你要想要,我把她送你。” “別別別,你當我是什麽人,”李達義正言辭的道:“小姑娘雖然討人喜,但我可不是種馬,我隻喜歡最漂亮的那種。” “……” 回程之中,李達將盒子裡的東西取出來,五個紅色小鈴鐺,顏色鮮豔,紋路詭異。 “這種祭神手段,不會是人為的吧。” 一座極隱蔽的山洞中,幡旗高豎,法壇禁製,血染洞頂,殘胳膊斷腿到處都是,王龍蛇渾身是血,一臉興奮的望著眼前已經嚇破膽的小道童。 “別,你別過來,我們家師父真的已經逃走了,一炷香教就正副兩個教主,正教主被你殺了,副教主是我師父,真的,你別殺我!” 蘇州茶園,一位月披星巾,手持竹杖,身材高大的中年道人大踏步走入園中,那茶農剛要說些什麽,道士手上的兩個紅鈴鐺一晃,頓時就迷住了。 “奇怪,本座養的五通小鬼兒如此隱蔽,怎會被人發現,五通是小,這祭神鈴可是我教複興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