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韓州城那雙黑眸轉了轉,厲聲道:“韓州,你們兩個人做了什麽?” “呼嚕,呼嚕” 面對韓州城的厲聲,韓州和韓川兩個人只能閉著眼睛裝睡。他們平時再怎麽混蛋,也不敢在大哥面前做什麽。 但是今天情況不一樣。要是承認了,那絕對會被大哥好一頓收拾,他們可沒有勇氣承認。 “他倆早就睡了,你怎呼什麽呢?”韓父翻了個身,也覺得四個人擠一張床,確實有點悶的慌,便問道:“那你明天走?” “一個月後再走。” 韓州城此話一出,其余三人瞬間滿臉沉重,不可置信的沉默著。 能休息一個月怕不是被開除了? 畢竟韓州城自從輟學出去打工後,逢年過節都不回來。有時候寄信回來寥寥數語,裡面放著他不少的工資。 他工資不少,即便韓父沒有工作,也足夠他們一家人吃好喝好了。 可是韓父節省慣了,家裡吃的都是粗糠爛菜的。所以韓州和韓川突然覺得韓州城沒了工作,他們往下指不定還沒林家日子好過。 至少林滿芙會做地籠,捕魚去賣也能賺點錢。今天林家又吃雞肉,又吃了魚肉,風光無限、 全村人都在討論林家這是要轉運了. 良久,林父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之前村長跟我說,六十裡地外的水庫那邊招苦力,我不放心州州和川川就謝絕了村長的好意。 明天我去找他,看看這個工作機會還能不能給到你。” 韓州城一臉茫然的借著月光看了看父親,他咽了咽口水,很是可憐:“爹,我是不是你親兒子?我三年沒休假,這好不容易要休息一個月,你還要給我找兼職?” “休假?你不是被開除了?” “從頭到尾,我可沒說一句我被開除了。”韓州城覺得悶熱的慌,坐起身喘了兩口氣,撇撇嘴:“前兩個月帶了兩個新司機,現在他們熟悉路線了,我正好就把積攢的假期休了。” 韓父這才松了一口氣,不過下一秒卻又是一臉謹慎:“要我說,你歇幾天就回去吧。家裡也沒用得到你的地方。” “爹,你就別擔心了。車隊離不開我的。”韓州城以為韓父擔心自己休假時間太久,之後車隊沒了位置。 但是韓父卻是想讓韓州城過幾天就出去,再也別回來,至少拖到年底 “我睡不著,去院子裡透透氣。”韓州城睡在土炕邊上,翻個身就下去了,動作很是迅速。 韓州和韓川見大哥出去,再次湊到一起嘀咕著:“二哥,我們會不會闖大禍了?” “哼,林滿芙又不給我們做嫂子,還不教我們做地籠,就算有事也是她活該。”韓州一雙眼睛晃了晃,心裡也很不放心,可嘴巴卻很硬。 凌晨六點鍾,林滿芙準時醒過來,在空間裡洗漱了一番,就拎著背包回了林家。 給蠶寶寶喂了一把桑葉,背著竹筐去山上跑步了。說是跑步,其實就是競走。 以胖村妞現在的身體,根本不適合高負荷劇烈的運動。 這一次,她強迫自己走的更遠,不過還是沒能走到山頂。 不清楚這座山有多高,反正她走了這麽久,沿途看到了各種各樣的素材。 她早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用積分換一部手機,開始記錄這美好的一切了。 但是只剩下兩千多積分,買一部手機的預算都不充足,更別說其他的設備了。 她現在需要在完成一個主線任務,這樣所有設備就可以一次性準備齊全。 胖村妞的遺憾裡,變瘦,住上藍磚房子,還有就是讓那些欺負過她的人,反過來討好她,把她當成老大等等。 林滿芙覺得變瘦這個遺憾,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完成的。 藍磚房子也需要不少錢,才能蓋起來。 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收拾胖村妞的同學! 想到這裡,林滿芙靠著堅強的毅力,一步步往山下走去。為了能盡快了解這座山,上山和下山走的是不同的路線。 “油菜花!”穿過一片樹林,林滿芙被滿目的光色所吸引,她快走兩步,穿梭在油菜花中,歡快的像個孩子一樣。 “乖乖在這裡等我哦,差不多十天之後,就可以把你們帶回家了。” 林滿芙趴在一顆油菜花上仔細的觀察了一番,花籽還不是很成熟,現在采摘回去很不明智。 她不舍得對著油菜花揮了揮手,默默期盼著這段時間鄉親們別上山 直到來到山腳下的小溪旁,林滿芙都沒有遇到一片嶄新的桑樹林。合計著家裡現有的棉片,最多只能做個兩斤厚的蠶絲被,就算是城裡人也會覺得兩斤的被子太薄吧。 “出來吧,別躲了。”林滿芙看著被打濕的石頭,地籠的柳條也變了位置,便轉身看向一旁的樹林。 沒一會兒,兩個小身影一前一後的從樹林裡走了出來,臉上還帶著不服氣:“幹啥?” “幹什麽?”林滿芙挑了挑眉,一把扯過柳條,將河水裡的地籠撈了上來:“魚呢?別說一晚上一條魚都沒上鉤。” “誰稀罕你的魚,白給我都不要。”韓州胸口上下起伏著,不知道是惱羞成怒,還是太過委屈。 “嘖嘖,之前有個人老犯賤,別人看不下去了就把他打了一頓。最後他渾身上下都被揍軟了,就嘴巴還是硬的。” 林滿芙看著面前這兩個混世魔王,沒想到他們竟然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 “二哥,嘴巴沒那麽硬吧?上次你就輕輕給了二胖一拳,他嘴巴就腫了。”韓川有些不太理解林滿芙的話,很是耿直的開口。 韓州看著一臉白癡的韓川,扯了扯他胳膊,嚷嚷著:“跟你說了,我們想吃魚自己釣,不稀罕你的破魚。” “那你們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幹嘛?”林滿芙收起臉上的玩笑,一臉冷凝的看著兩個混世魔王:“是想看看我死了嗎?” “你都知道了?”韓州攥了攥手中的布袋子,似乎是被人戳中了心思,喊了一聲:“川川,我們走,她死活跟我們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