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的临时工

这个故事起源于一个殡仪馆世家的故事,在这部网文里你会看见,殡仪馆的一些离奇事件。我将用第一人称叙述人死亡后进入殡仪馆开始,直至通过高耸的烟筒魂飞湮灭。人的灵魂到底是用一种什么样的表现方式存在,灵魂到底会做些干什么,有人说,人死后躯体会轻24克,这24克真的是灵魂的重量吗?在这里我会向你解答!

作家 魄败 分類 玄幻 | 248萬字 | 827章
第62章 黑棺女人绣花鞋
  五道鎮是一個人口密集,隸屬於陽北市西北部,陽賜縣的一個人口重鎮。  鎮上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摩托三輪車,我和齊富貴坐了一輛摩托三輪,大約十分鍾到達齊家寨路口。
  雪越來越大,我跟著齊富貴進村,剛進村口,
  我猛然間感覺全身,一陣刺骨的冰冷,那感覺象在殯儀館走廊被風鈴上身一樣。
  隨後我聽見鞭炮聲傳來過來,一隊人,有男有女大約幾十人,他們頭裹白綾身披白麻,抬著一口黑木棺材迎面而來。
  那黑棺材有十幾個人抬,每走十幾米停下來,往黑棺材下墊著兩根長凳,換另一隊人抬。
  我仔細一看,那黑棺材上竟坐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大約有三十多來歲,穿著一件粉紅色梅花小棉襖,紅棉褲,一雙深紅色繡花鞋。
  那女的長頭髮裹著半張臉,那半張臉,仿佛塗著一層白色膏體,嘴唇鮮紅色的口紅,把整個張臉襯托的紅白對比,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我們擦肩而過,那坐在黑棺材邊上的女人,翹著腿,詭異的對著我笑。
  我直直地望著她,我有些納悶這女人怎麽坐在棺上,,,,,起,,,。
  一聲渾厚的男聲,黑棺材又一次被抬起,墊在黑棺材下的長凳迅速被人拿走,剛走十幾米,,,,停,,,,
  兩個人拿著長凳,瞬間把長凳插在棺材下。
  站在棺材前面的抬棺人,擦了擦頭上的汗說“不對啊!今個怎麽了,這麽邪,,大家加把勁。
  ,,,,起,,,,,
  我扭頭看著漸漸遠去的送葬隊伍。
  我問:“富貴,你們這棺材下墊板凳是啥意思?
  齊富貴說:“不是墊板凳,是棺材不能挨地,棺材進墓穴之前是不能挨地,一旦挨地就要下葬。
  要不下葬就克家人。
  我說還有這規矩。
  齊富貴一副說教的口氣,我們農村講究多,不象你們城市,你剛才注意嗎?那棺材是黑棺材,不是傳統紅棺材,這說明死的這人,一定是年輕,而且還是凶死的?
  我說“這你都能看出來”。
  齊富貴笑著說:
  “我哪能看出來,這是村裡的規矩。
  一般老人下葬,正常疾病去世,用紅棺木俗稱喜葬。
  用紅漆刷棺木,大紅為亮色能驅邪去陰。
  用黑漆刷的棺材,為悲葬。黑色為深色一般能鎮除邪物,只有年輕人,而且意外死亡的人,才能用黑色棺材。
  這紅棺材和黑棺材下葬時間也有講究,紅棺材一般趕早下葬,不能過了中午12點,12點為陽氣最盛,不利於死者升天。
  但是黑棺材就不同了,必須過了中午12點以後才能下葬,最好是12以後點下葬,因為過了中午12點陽氣重,能鎮的住黑棺材,讓邪物不敢輕易出來。行話叫紅吉黑福雙十二,黑祥紅煞過二四。
  我聽的頭頭是道,說:“你小子怎麽懂那麽多。
  齊富貴撓了撓頭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我在農村乾過一年司儀。
  我問:司儀是什麽?
  齊富貴說:“你見過鄉村結婚典禮嗎?就是那樣種,一上台拿著話筒忽悠人說,大家好,我齊富貴,陽北市最有名主持人,很高興大家來捧場,見證某某某於某某某婚禮。
  此刻我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什麽什麽的。
  如果主持葬禮,就這樣說:“今天,是一個,無比悲痛的,
日子,我懷著,一種,痛不欲生的心情,緬懷,我們最摯愛的親人.我看著齊富貴搞笑的說話方式,配合誇張的動作,笑著說:“你是個奇葩啊!你臉皮這麽厚,一定是做鄉野司儀練就的吧!  齊富貴撇了嘴,我臉皮厚嗎?,比起和我一起做鄉野司儀,跳脫衣舞姑娘我這不算什麽!
  我說你家怎麽還沒有到!還有多遠?
  “前面那棵槐樹望右拐,五百米。
  我點燃一根煙塞嘴裡說:
  “那剛才一個女的,坐在黑棺材上又是什麽規矩?
  齊富貴停住腳步問:
  “你說啥?
  我吐了一口煙霧說:
  “剛才你沒看見嗎?那女的妝畫得跟鬼似的,坐在那口黑棺材上。
  齊富貴半天沒有反應來。
  我說:“走啊,你愣著幹什麽?
  齊富貴瞪著奇大的眼珠說:
  “冰哥,別開玩笑,這種玩笑開不得!
  我說:“我開個JB玩笑,你沒看見嗎?
  那女孩穿著粉紅色棉襖,棉褲,翹著腿坐在棺材上,顛著腳,那雙深紅色繡花鞋,在空中來回晃。
  齊富貴驚愕地張大嘴巴哆嗦地說:
  “冰哥,那黑棺材上沒有人啊!咱倆一起從棺材旁邊過的,我沒有看見你說的,那個女人啊!你見的肯定不是人。
  我捏在煙的手懸在半空中,我突然想起,剛進村口,那全身冰冷的感覺,我在心裡問自己,這尼瑪難道又碰見不乾淨的東了。
  齊富貴說:“冰哥,先到家在說?
  隨後我和齊富貴加快腳步望他家走。
  一進他家大院,一個又高又壯的男孩,正坐在坐在院子屋簷下剝玉米,那男孩一見齊富貴進院,興奮地衝過去喊:
  “哥,你回來了。
  齊富貴摟住男孩說:“咱奶呢?
  男孩說,咱奶去北村的齊四叔家了。
  一個女性聲音從內屋裡傳了出來,說:“是富貴回來嗎?
  齊富貴喊:“媽是我。
  隨後兩個十幾歲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從屋子裡跑了出來喊:
  “哥,你終於回來了!過年給我帶什麽好吃的,見齊富貴兩手空空,有些失望說:“哥,你說話不算話,說好給我帶好吃的,你騙人!
  齊富貴有些難為情剛想解釋,我一把握著他的胳膊,對兩個女孩說:
  “你哥雖然沒有給帶好吃的,但是給你們兩個帶了錢,有錢什麽都可以買。
  我隨手掏出三百元給每人一百。
  齊富貴說:“冰哥,你這是幹什麽!
  我說:“不幹什麽!過年了讓小孩買吃的,。
  那兩個小女孩顯然很懂事,她們把錢又塞進我的手裡。
  我說:“富貴,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切不說我和你父親是拜把的。論輩分你應該叫我叔,我給兩個孩子錢,難道不行嗎?
  齊富貴點了點頭,那兩個女孩說:
  “謝謝叔叔。
  我笑著對富貴說:
  “看見沒,叫我韓叔,你父親胡子是我四哥!這輩分不能亂,聽見沒。
  齊富貴搖頭苦笑,他隨後進堂屋喊:
  “媽,我父親的兄弟來看你了!
  我跟著富貴進屋, 那屋子有些昏暗,一股中藥味撲鼻而來。
  一位面容憔悴的婦女躺在床上,旁邊的桌子上,擺滿了大大小小藥瓶,房間簡陋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地上的熱水瓶還是鏽跡斑斑的老水瓶,上面刻著一個發黑的囍字。
  那一刻我深深的被震撼了,那寒酸的臥室,有些讓人無法接受。
  那婦女艱難地昂著頭,意示尊敬。
  齊富貴抱住她說:“媽,你別動了!
  那婦女一直手支在床上招呼我坐。
  我坐在她桌子旁邊的椅子上說:
  “大姐,我是胡哥的拜把兄弟老六,我叫韓冰,昨天剛放出來,來看看你們!胡哥在裡面混的不錯,沒人敢欺負他,他在裡面比較照顧我,經常和我說心裡話,說掛念你們。
  這不,今天我替胡哥來看看你們,我剛放出來,帶的錢不多。
  我隨手把身上僅有的,1500塊錢放在桌子上,我來的匆忙,也沒有買什麽東西,你收下吧。
  富貴媽說“兄弟,前幾天有人剛送錢過來,你這是幹啥!
  你剛出獄我知道你也難,這錢我不能要,你能來看嫂子,這份心嫂子領了,這麽多年除了,萬金龍老爺子派人送錢來,沒有一個人敢挨俺家,這人一旦窮氣短啊!你能有這份心,胡子沒白認你這個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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