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已經生氣了,讓他來解決吧。”軍綠色汗衫的外國人淡定道。 “行吧,正好我也想看看他發揮全力。”青年也收回手槍,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不知道這小子能抗幾招?” 果然,背心男帶著一腔怒火而來,拳鋒緊緊握住,轉動腰盤,一瞬間牽動全身力量,全部匯聚於拳頭上。 ‘颼!’ 這一拳突破空氣,發出呼嘯的聲音,來勢要比之前更強更猛! “戰鬥要結束了。”軍綠色汗衫的外國人搖頭輕歎。 作為毒蛇的協作夥伴,他很了解這位兄弟的實力,毒蛇本來就是拳擊能手,當年在地下黑拳稱雄十幾年,這一拳顯然是拚盡全力,至少能打出800KG的巨力,連防盜門都擋不住! 就在大家認為真要如他所言的時候。 張陽站在拳鋒下,只是不屑地一笑,將內勁凝聚在掌心,輕描淡寫地一拳打出。 ‘咚!’ 雙拳在空中交鋒。 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背心男的臂膀‘卡擦’一向,彎折成一個詭異的弧度,緊接著他整個人倒飛出去,‘砰’地砸上土坯房的牆體,赫然留下一道凹痕。 “這不可能!”綠汗衫的神情大變,全是不可思議,“他怎麽突然變強這麽多?!” “因為我剛才只是在熱身!”張陽活動了一下腕部,如是答道。 綠汗衫冷峻著一張臉,霍然抽出一把匕首,三兩步躥到張陽面前。 ‘唰唰唰唰!’ 他的匕首幾乎揮舞成一道銀練,刀刀刺向致命部位,一連刺了十幾下,竟然連張陽的衣服都沒碰到。 而張陽只是輕輕一拳,就將對方打得臉色蒼白。 眼看綠汗衫根本就不是對手,青年慌張喊道:“快,快給那女的一槍!” 那邊的槍手接到命令,趕緊拉開保險。 就在這時! 張陽幾乎是瞬間發出一拳,打在綠汗衫的胸膛上,同時從他手裡奪走匕首,猛地朝那邊扔了過去。 ‘颼!’ 薛曉芸的瞳孔一縮,倒映出疾馳而來的匕首。 她下意識緊閉兩眼,明顯感受到了冷風從耳邊掠過! 突然,有兩股溫熱的液體濺在她的臉上。 ‘呃呃.’ 槍手的喉嚨被洞穿一個血淋淋的窟窿,他還想用手試圖捂住,但都無濟於事,鮮血仍然順著他的指縫流下來。 很快,他感受到周圍越來越冰冷,身體一軟摔倒在地,鮮血流淌在水泥地上,瞬間染紅了一片。 看著這一切,薛曉芸整個人都嚇蒙了,只有兩隻眼球止不住在顫抖著。 解除危機,張陽才輕輕舒了口氣,轉身看向綠汗衫,只見他面色猙獰,額頭上青筋暴起,兩隻眼珠子幾乎要爆炸一般。 ‘嗤!’ 他猛地噴出一大口血,帶著憤怒與不甘,倒在了地面上。 這時,兩股白色燈柱亮起,只見那台停在角落裡的黑色奔馳越野車猛地發動起來,徑直撞塌了一堵圍牆,衝進田野。 “怎麽會有這等恐怖的存在,他是國家秘密培訓的超級戰士嗎?!” 青年死命踩油門驅車奔逃,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他早在張陽奪走匕首的那一刻就感受到危險,第一時間跑向越野車,從他開車門,上車,發動引擎,加起來不到十秒鍾,在戰鬥結束的後一秒,他就撞破圍牆逃逃了出去。 “我得趕緊把情況匯報上去,只可惜沒看清楚他的模樣真該死,幾個月的心血全泡湯了!” 青年狠狠拍打了一下方向盤,又害怕張陽追上來,踩著油門不敢松,一路逃之夭夭。 再說張陽,他轉身走到薛曉芸面前,笑著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說著抬起手來,準備拍拍她的肩膀。 這時,薛曉芸猛地打開他的手,怒道: “你這個冷血的混蛋!你差點害死我知不知道?!” 她是真的被嚇壞了,從警兩三年,還是頭一回遇到這麽驚險的情況。剛才那一記飛刀,最多距離她只有兩公分,如果稍有偏差,她不敢想象後果! 她衝張陽質問道:“你那一刀要是扎中的是我怎麽辦?!” “怎麽會,你不是一點事都沒有嘛。” 面對薛曉芸的怨恨,張陽無奈聳聳肩。 別看他剛才的作法風險很大,實際上都是精確計算過的,以他在部隊磨礪出來的戰鬥素養,再配合築基初期的觀察能力,怎麽可能出現差錯? 如果真沒有把握,他根本用不著飛刀的,這個距離完全可以使用拈花指勁,也能將槍手一擊秒殺。 所以不管怎麽說,情況都在他的控制范圍,薛曉芸怎麽也不可能有事的。 不過這些話只能藏在心裡,他並沒有過多的解釋,也沒法解釋。 總不能直接說,其實我是修仙者,可以使出一種神通法術,真氣外放十幾米,一瞬間就能把槍手秒殺吧。這樣指定要被當成神經病來看待。 張陽搖搖頭,轉而看向剩余的那些壯漢,他的目光掃過,眾人隻感到一陣窒息。 “聽說你們這裡藏著不少走私的藥材,都搬出來讓我看看。”張陽淡淡地道。 大家對視一眼,點點頭,轉身回到屋裡,不一會兒,只見他們每個人搬著一個木板箱子走了出來。 十幾個箱子堆在一起,裝滿了形形色色的中藥材,什麽人參、蟲草、靈智、何首烏,簡直是滿目琳琅。 張陽走過去看了看,根據道書上的記載明細,他可以分辨出來這些藥材的優劣,以及取舍。 這麽多藥材他總不能全部帶走吧,況且也沒這個必要。 十分鍾後,張陽心滿意足地抱著一個箱子站了起來,這裡面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極品藥材,足夠煉出不少有用的靈丹了。 這時,遠處忽然傳來警笛聲,很快五六台警車圍在了大院的周圍,荷槍實彈的警隊突破進來,控制住局面。 “把手舉起來!” 兩名警員用槍指著張陽,朝他喝道。 張陽不禁皺眉,正準備放下箱子。 “去去去,這是自己人!”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警員上前訓斥道。 他掛著皮扣帶,警徽閃閃發亮,張陽認出來,這是那天在江夢雪辦公室打過交道的劉菊長。 “哈哈,張先生,真是巧啊,您也在這裡。”劉局顯然是認出了張陽,上前親熱地打起招呼來。 張陽微笑道:“劉局,這麽晚了還親自出警,您真是敬業啊。” “汗,這是特殊情況。”劉局摸了摸腦門,“主要是因為那位大小姐!” 說著,他指了指那邊的薛曉芸,只見在她身邊,還有一個相貌威嚴的中年男人和她交談著什麽。 “這是江城那邊的大小姐,父親是省部大員,警校畢業分配來咱們南江市的,她父親打了招呼,讓我們照拂一下,她要是少了一根頭髮,我們可是連皮都要給扒掉的。” 張陽頜首,表示理解。 這時,那邊的中年男人注意到這裡,問道:“劉局,你在和誰說話?” 劉局一愣,解釋道:“陳老大,這就是張先生啊!” 然後又對張陽介紹道:“這是我們局的一把手。” “原來是張先生,你好你好。” 一聽是與關家有聯系的張先生,陳青山也是笑容滿面的上前問候。 張陽不禁感到汗顏,嚴格來說他現在還算是犯罪嫌疑人吧,看來關家在南江的影響力還真是夠大,竟然能讓堂堂一把手和二把手都趨之若鶩。 見兩位領導和張陽交談甚歡,薛曉芸的臉色立馬拉了下來,叫道:“陳叔叔,就是這個人,他偷盜走私品,挾持人民警察,一定要抓回去的!” “行行行,你先回車上休息,這事包在我和劉叔叔的身上。” 陳青山朝她笑著點頭,搪塞一兩句,然後搭著張陽的肩膀,拉他來到一個偏靜的地方,這才歎了口氣,道: “張先生,麻煩您見到關老了,替我們解釋一下,事情鬧成這樣,真不是我們的本意啊。” “啊?”張陽驚疑半聲。 這話倒是把他說懵了,不知道陳青山指的是哪件事?是那個女警員,還是走私團夥? 陳青山苦著臉解釋道:“其實這個走私團夥在南江已經運作兩個多月了,我們當時就進行過調查,知道了他們首腦是關老的長孫,所以一直都沒有采取行動,這次是為了保護那位大小姐才不得已出警,實在是無奈之舉啊。” 聽了這話,張陽總算是搞明白了,怪不得當時女警員請求出警,電話裡的陳青山總是回避,敢情是畏懼關家的威嚴啊。 ‘以關老的品行,怎麽可能縱容膝下子孫做這些違法的事呢,這幫領導幹部也真是想多了。’ 張陽搖了搖頭。 他想,關老的長孫應該就是之前那個逃跑的青年,畢竟這裡只有他一個年輕人,不過當時夜色太黑,他沒看清對方具體長什麽模樣。 ‘算了,下次見了關老,我得把事情告訴他,讓他清理一下門戶了,免得自家門楣都被這些不肖子孫給敗壞乾淨了。’ 說完這些,陳青山拍了拍張陽的肩膀,溫言道:“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張先生你先走吧,待會要是讓那位看到了,又要多生事端。只是你手上的這個箱子,這是贓物,恐怕不能帶走了” “額” 張陽頓了頓,衝他們神秘兮兮地說道:“關老身體不好,需要些藥材調理身體” 兩位局長都不是蠢人,沒等張揚把話說明白,都是一臉明白地點頭示意。 關老想要的東西,他們哪有截留的膽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