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昌樊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和霍一還有王老道碰頭的地方,他眼神呆滯,直勾勾的盯著前方,機械的一步一步,看著就好像行屍走肉一樣。 霍一和王老道看著樸昌樊的模樣面面相窺,兩個人也搞不清楚為什麽樸昌樊樸大俠去了這麽一陣子,回來之後就變成這個德行了。 “道爺,您看看他這是怎麽了?”霍一有些擔心的問道:“剛才出去的時候他還不是這樣的啊!呃,臉上青紫一片,這麽多外傷,而且還這麽一副模樣!” “情況很嚴重!”王老道看著面前的霍一說道:“簡直一點生氣都沒有,這肯定是出了大事了!” “道爺……”霍一一臉無奈,“您看那肯定是不會有生氣的,那是個拖布!” “啊?”王老道一臉的鬱悶,“我還說呢,怎麽短短片刻功夫,這位樸兄就變得這麽瘦了。和一根棍一樣,原來就是一根棍。” “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霍一歎了口氣,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紙來,迎風一晃,噗的一下無風自燃。 霍一額頭已經能看到豆大的汗珠,他還是堅持著把這道符紙往這樸昌樊的頭上一揚。 ‘呲!’這道符紙落到樸昌樊的頭上,就好像是落到了水裡一樣,一下子就熄滅了。然後,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呼,呼!”霍一喘了幾口粗氣,伸手抹了一下腦門上的汗水,“這附近的禁製好厲害,哪怕不是在最核心的位置,驅使法力的時候也受到了很大的壓製。” 然後,這位圍著還沒回過神來的樸昌樊饒了兩圈,滿臉疑惑的嘟囔道:“不過,看起來好像沒什麽問題啊,可這人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你等一下,我來看一眼!”王老道喊了一聲,一轉身,一頭就撞進了樸昌樊的懷裡。 樸昌樊多年修煉的功夫,在這個時候終於起了作用,下意識的就擺了個架勢,對著撞過來的王老道就是狠狠一掌。 “哎呀!”王老道頓時慘叫了一聲,被打成了滾地葫蘆,嘰裡咕嚕滾出去老遠。趴在那裡都動不了了。 “樸兄!”霍一頓時急了,“你幹什麽?” “啊?怎麽了?!”樸昌樊這才回過神來,一臉茫然的看看左右,“我這是在哪呢?” 然後又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王老道:“道爺,您這是幹什麽?咱們也是老朋友了,何必行此大禮啊?” “我行你個鬼的大禮!”王老道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自己剛才幹了什麽,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我,我幹了什麽了?”樸昌樊一臉的茫然。 “道爺,看來他還真是不知道。”霍一苦笑著說道:“樸兄,您這到底是怎麽了?怎麽失魂落魄的就回來了?” “呃,其實我……”樸昌樊開口想要說話,可是隨即意識到了什麽,立刻把嘴巴又閉上了。 “其實什麽?”霍一莫名其妙的問道。 “沒,沒什麽。”樸昌樊連忙搖頭,乾笑了一聲。 “樸兄,我覺得你心裡好像有事。”霍一表情嚴肅的問道,這幾天他和這樸昌樊聊得不錯,算是意氣相投,關系很好,所以就多了幾分關心。 “還有,你這身上的傷勢是怎麽回事?” “沒事,真的。”樸昌樊一個勁的搖頭,臉上的表情更加古怪了。 接著,這位做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的舉動,對著霍一和王老道一拱手,“兩位,在下在這裡叨擾多日了,覺得十分不妥。所以,今日我要向兩位告辭了。” “樸兄,您要離開?”霍一和王老道頓時覺得事情更奇怪了,樸昌樊待得好好地,突然就要離開,究竟是為了什麽。 “對!”樸昌樊用力點頭,“在下自幼立志要縱橫江湖,行俠仗義,家師曾經說過,駕馭命運的舵是奮鬥。不包郵一絲幻想,不放棄一點機會,不停止一日努力。這世上沒有風風雨雨,大地就不會春華秋實。我已經在此處駐留太久了,是時候放開自我,讓自己去盡情就追求理想了!” “呃,話好像是有點道理。”霍一還是滿臉迷惑,“可是為什麽我總覺的你好像有點不對勁呢?莫名其妙的,突然就想開了,你不是說有仇不報非君子嗎?” “那是我眼界太淺,看的不夠深遠,現在我想明白了。”樸昌樊很認真的說道:“正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是時候放開自我,走出去看看了。” 一邊的霍一和王老道面面相窺,心裡的感覺十分古怪。 王老道對著霍一點了點頭,然後兩個人抱拳拱手,向樸昌樊說道:“既然樸兄有這種想法,出去走走看看也是好的。我二人只能祝樸兄您一帆風順了!” 三個人互相道別,樸昌樊也沒什麽行禮可以收拾的,轉身離開了這裡。 “道爺。”等到樸昌樊一走,霍一一把拉住王老道,低聲問道:“您覺得樸兄他為何去了一趟那有間花坊,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不知道。”王老道搖了搖頭,“不過,這件事肯定和有間花坊有關。你我二人已經在他身上下了溯靈咒,他去了哪裡,我們都能知道,到時候靜觀其變吧。” “也只能如此了。”霍一輕輕點頭。 突然,兩個人心頭一緊,同時感應到了什麽,猛的抬起頭來看向有間花坊的方向。 有間花坊之中,我手裡拿著‘星都’,在裡面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最後我還是把目光集中到了那間柴房裡! 柴房的每一個角落都被我搜遍了,鑒於那丫頭之前展示過藏起來的法陣,所以我連牆壁都沒放過。仔仔細細的把每一塊地方都摸了一遍,連房頂上都沒放過,搬了把梯子,搜了一遍。 結果就是沒有任何的結果!這裡就是一處柴房,而且因為胡小腰這丫頭不怎麽做飯,所以柴房裡空曠的很,幾乎沒有什麽柴火。 “奇怪了,到底在哪呢?”我站在柴房中間,手捧星都,鬱悶的嘟囔道:“難道刨了個坑把小九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