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沒你妾多 陳嬤嬤心虛不久留,起身就走。 巧月嚇得連忙追出去說盡好話。 “姑娘!您怎麽突然揭嬤嬤的短兒?嬤嬤這是故意把您軟禁,您不能容她這麽做啊!”巧月灰溜溜地從外回來。 軟禁? 雲漓笑出了聲。 那豈不是連病假都不用請,就不用去上課了? 巧月徹底看傻了,“您怎麽還笑得出來?而且您怎麽知道蕙妍姑娘給了嬤嬤五十兩?” 雲漓敷衍道:“我胡說的。” “啊?胡說?!那讓蕙妍姑娘知道了,還不跟您吵架?!”巧月發現姑娘膽子越來越大了。 雲漓:“她?吵架?恐怕她沒功夫來找我了……” 陳嬤嬤睚眥必報,一定會找她算帳的。 巧月唉聲歎氣,“其實嬤嬤那邊也好說話。姑娘們每個月都給她一兩孝敬,奴婢多做點香丸,您給她二兩,她就不會攔著您見世子爺了。” “每月給她二兩銀子,就為了見一眼那男人?你當這是買票看耍猴兒的嗎?”雲漓覺得她們想法很荒唐。 巧月緊緊地盯著雲漓,以前姑娘挖空心思的想見世子爺,如今怎麽變了? 雲漓看出巧月神色不對,準備好的話術也脫口而出了。 “其實我已經想通了,論家事、論才華,咱都比不過其他姑娘,也沒必要再強求。想辦法攢點兒私房銀子,過好咱倆的小日子就知足了。” 巧月眼淚汪汪,“姑娘您也太難了……”她是真的心疼雲漓。 雲漓討厭眼淚,“哭什麽哭,有這功夫去做點香丸,能天天吃肉比什麽都強……對了,香丸的事別告訴三娘子。” “您被嬤嬤禁足的事情也不說?” “不說。” 巧月抹了眼淚,更為雲漓不值了,“您把所有委屈都自己擔著,還怕三娘子憂心,可她們卻一點不體恤您,太沒良心了。” 雲漓:“……” 也沒必要把她想的這麽好,她只是不想給娘家分錢而已。 “行了行了,去熬藥吧,給林姑娘送鹵肉了嗎?” “啊,奴婢忘了!。” 巧月匆匆跑去幹活,雲漓終於能清淨一下耳朵根兒。 這丫頭什麽都好,就是嘴皮子太碎,需要多給她找點手藝學學了…… 吃肉、喝藥、好好睡覺。 第二天雲漓又揣著“香丸”跳牆離去,只是這一次巧月知道她如何“失蹤”的了。 看著姑娘利落翻牆,巧月怔怔地呆滯半晌。 她擰了胳膊一把,疼! 真的不是做夢啊。 院牆那麽高,姑娘就翻過去了? 被小蛇嚇唬過一次,姑娘不但性情變了,還有身手了! 莫非那蛇是個仙兒? 她真要去好好的拜一拜了! 雲漓不知巧月如何腦補,她接連三天都去五文錢的小茶館鬥蛐蛐兒了。 和第一次去時一樣,隻下三把注,贏二十兩就走。 但今天她要離開時,掌櫃的把她攔住了。 “小兄弟不再多玩兩把?茶館兒可以管飯的。” 雲漓束發青衣,領子系得又高又緊,她身形不高不矮,戴了一頂頭巾帽,還真看不出是位姑娘。 雲漓搖了搖頭,“贏多了傷和氣,二十兩肉疼不傷身,正好。” 掌櫃捋著寥寥幾根胡子,上下打量著她,“小兄弟口氣夠大的,就這麽自信能一直贏?” “是不是能一直贏,您看著就是了,除非掌櫃不許我再來。”雲漓自當硬氣。 掌櫃連忙笑道:“怎麽會?若小兄弟明天也來,茶我請了,上好的君山銀針等著您。” 雲漓挑眉看著掌櫃,一直沒說話。 掌櫃不明所以,“怎麽?小兄弟不樂意?” “……沒什麽,我一定到,多謝掌櫃了!” 雲漓離開茶館匯入人群中,很快不見蹤影。 夥計湊了掌櫃身邊道,“哪家的公子啊?您認出來了?” 掌櫃的搖搖頭,“沒看出來。” 夥計驚了,“沒看出來您請他喝君山銀針?”那茶一錢十兩銀子,貴了去了。 掌櫃目光一直在人群中搜索,“你沒瞧見她連續三天,每天隻押三把,而且每次壓的蛐蛐兒都是最弱的?” 夥計眨眨眼,“好像是這麽回事?有什麽絕招嗎?” 掌櫃飛去一個大白眼,“你管他有什麽絕招,他模樣不錯,還有精湛手藝,主子一定會喜歡的。明天他再來時,你伺候好了挖挖底,若他被主子瞧中了,咱們再出手拉他入局。” 夥計嗤笑一聲,又一個倒霉蛋?點了一下頭,繼續去忙乎了。 掌櫃的摸摸下巴,交代兩句,便匆匆地奔去鎮國公府。 此時鎮國公府的小公爺宇文謙正數落著夜豐燁,揪著馬匹韁繩不許他離開。 “說好了今晚一起喝酒,你卻突然變卦?我都和我爹說了,你又放我鴿子,還能不能做兄弟了!” 夜豐燁言簡意賅,“立了新案,要馬上抓人的。” 宇文謙挑眉:“又誰落你手裡了?” “甭多問,和你們府上沾了遠親,避嫌。”夜豐燁辦事極重原則。 宇文謙不屑地冷呵一聲,“國公府的親戚多了去了,我除了親爹親娘誰都不認……可抓人也不差晚上這頓酒啊,太子還沒登基呢,你至於為他拚命麽!” 夜豐燁白眼:“就你話多。” 宇文謙仰脖,“沒你妾多。” 夜豐燁冷眼撇去,也沒封住宇文謙挖苦他的嘴,“怪我說你嗎?別院十個美妾,你碰都不碰一下,要不是你對我從無非分之想,我也懷疑你取向有問題了!” 夜豐燁:“……” 若不是生死兄弟,好想一刀砍死他。 “毒痛無心,你又不是不知道。” 關系再好,夜豐燁也不會透露難言隱疾。 宇文謙安撫地拍拍他,“我已經派人去陳國和煬國打聽了,就不信這天下無人能解你的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