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剩下八棵變異植物忐忑不安地縮在旁邊，盡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顏朵盯上自己，也讓自己改良什麽種子，進化什麽新本領。 顏朵看了她們一眼，有被它們的姿態氣到。 她是真的很溫柔的，也是真的不想逼它們。 可連著兩株變異植物被她“嚇”出異能，顏朵怕自己說啥，它們都不會相信，萬一再被逼得朝不可控方向異變那可得不償失。 而且，她暫時只需要小星草和苦落花，所以她乾脆就走了。 顏朵余光分明看到，她抬腳離開，所有變異植物齊齊松下所有防備，好似“劫後余生”。 顏朵：“……” 要不要這麽誇張。 她把進化後的苦落花叫到了一旁，它也不確定自己的新本領是否能改良種子，於是顏朵回房拿了一把小星草的種子給它試了一下。 在它們的認知裡，並沒有對與錯，只有想不想那麽做。 這一幕看得小星草驚恐不已，邁著小腳腳不停地繞著顏朵轉圈跑：它吃了它的兄弟姐妹，它吃了它的兄弟姐妹，嗚嗚嗚，它吃了！ 顏朵：……這小家夥戲可真多。 要研究的就是她的“金手指”，先前三個位面，她基本就把它當成備忘錄，因為它只能顯示角色的基本信息，而到了這個位面，開始有了改變。 她深吸一口氣，這次更是集中了注意力，只見文字在她的注視下，不停地閃現著，忽隱忽現。 這些猜測她先前就有了，但在看完小星草和苦落花進化後，更是強烈。 沒事沒事，眼下還是賺錢要緊，能量什麽的總能坑回來，她在這本小說裡，設定了那麽多有高光時刻的角色呢。 顏朵心念一動，文字晃動了一下，再次浮現，依舊是：“顏朵的腕環，存儲著個人ID和資料。” 自然精靈對植物的吸引力在哪個位面都存在。 就是有點虧，上個位面那條龍比較給力，除掉脫離位面使用的能量，還留下一些，沒想到就改了這麽點東西，居然把她攢下來的這點點能量全都耗光了。 等它重新飛穩，發現顏朵已經失去了意識，這是它以前從沒碰到過的情況。 怎麽說她也算是這個位面的小說作者，作者的觀測引起一定的變化也說得通。 在它指揮著變異植物排排種時，顏朵先回到了房間。 看得出植物們都喜歡聽它唱歌，原本沉睡的種子，在它的歌聲中漸漸蘇醒，還能感受到它們努力發芽的氣息。 她看向腕環，上面很快浮現出一行文字：“顏朵的腕環，存儲著個人ID和資料。” 它甚至還有了一定的榮譽感，比如這回，它就高興地揮舞著枝條：開心！被主人親自任命為老大啦，超開心的！ 現在每次盯著文字，文字就會重新浮現，有時候會重復出現一模一樣的文字，而有的時候則會發生改變。 特別是剛剛苦落花進化時，她一直盯著文字，發現了一點端倪。 事實證明，苦落花不能改良小星草種子，或許它只能改良同品種的種子，等會再去淘點種子試試。 試試看。 看著她煞白的臉，栗栗蘆再次嚇了一大跳：“朵朵，沒事吧？” “太好了，種子寶寶們都很喜歡聽我唱歌。”栗栗蘆在農田裡興奮地來回飛著。 心疼！ 這邊的事暫時告一段落，顏朵叮囑了變異植物們得乖乖的，不能到處亂跑，也不能破壞農場任何東西，完了她還有點不放心，乾脆任命了苦落花當它們的小組長。 它勤快地飛舞在各顆種子間，悠揚悅耳的歌聲不斷傳出，連同旁邊的變異植物都變得安安靜靜的，有了一種聽得出神的感覺。 成功了！果然是這樣！ 喜悅還沒完全釋放，顏朵隻覺得腦袋一陣鈍痛，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會不會就是因為她的“注視”讓苦落花這麽快有了變化。 怎麽辦怎麽辦？朵朵是不是生病了？ 這要是真的，就能給她帶來更多的便利。 而進化後的苦落花靈智要比其它變異植物更高一點，溝通也更方便，可以一定限度地控制自己的行為。 “沒事……就是受到了點排擠。”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腕環，賭對了，這種無傷大雅的改變，規則最終還是允許了。 新種下的改良小星草，在這受汙染的土壤裡目前看起來適應良好，栗栗蘆還給它們唱了歌。 思考至此，顏朵有些興奮。 “朵朵！朵朵你怎麽了？”栗栗蘆焦急地飛過去，想要扶住她，但小小的身子怎麽能夠扶得住她，差點被她給壓在了身子底下。 結果，苦落花直接把種子吞了，再沒吐出來。 那都是無意識的變化，如果她想要讓文字按照她的想法發生改變呢？ 這個世界存在著自己的法則，但若是是符合法則的變化，應該可以辦到吧。 就在它想著要不要出去找那個機器人幫忙時，顏朵深吸了一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 終於，不知道在第幾次之後，文字有了變化：“顏朵的腕環，存儲著個人ID和資料，以及一個空白的新ID。” 她急忙打開腕環想看看自己的成果。 栗栗蘆焦急地來回飛著。 主要是現在的變異植物，雖然可以簡單的溝通，但靈智並沒有那麽高，更容易遵循自己的欲望，比如破壞、吞噬。 有件事情她想研究一下。 在彈出的光屏上面，浮現出了一株小小的樹苗——這就是ID的切換入口了。 顏朵抬手輕輕點擊，指尖掃描了一下，顯示驗證成功，小樹苗被激活，窗口立刻發生了變化，刷新出一張的表格。 姓名：？？ 性別：？？ 年齡：？？ 出生日期：星歷？？年？月？日 種族：？？ 星籍：？？ 長長的一串，全是問號，而這些問號都是閃動著的，代表可以修改。 顏朵略一思考，著手開始編輯資料。 名字就叫魏欣吧，外號就是衛星，完美。 年齡23歲，籍貫就填m星，到時候還得發貨，就算使用傳送台也是有坐標的，至於精神力和體能這些不怎麽重要的信息，隨便寫一下就好，反正也只是星際網開店用。 過了三個位面，總算有一個屬於她自己的馬甲了。 顏朵一點點綻開了笑容。 上網衝浪，怎麽能沒有馬甲呢？ 牛哄哄的馬甲開遍全星網，卻沒有人知道，才是最快樂的吧？ “朵朵，你好像很開心。”剛剛見顏朵在忙碌，栗栗蘆便趴在一旁看著，沒有打擾她，直到發現她臉上露出了笑容，它才開口說道。 “對，我們總算可以開始賺錢了。” 栗栗蘆的眼睛都亮了：“在我們之前逛過的那條熱鬧的街上賣嗎？我們也可以擁有一家自己的店鋪？” 在星際網可以更改容貌外形呢，栗栗蘆想要試試變成和人類一樣大小，幫朵朵看店。 顏朵點點頭，不過，她道：“不過咱們還需要一個傳送台。” 不然每次都要等航班過來才能寄出，太不方便，特別是等以後訂單多了，積壓起來會很麻煩。 在魔法位面，她還沒掌握傳送遠程魔法之前，就遇到過類似的情況，當初並不知道自己的藥劑會這麽快大賣，都沒來得及雇傭助手。 這個位面得先把這些都考慮進來，或許近期就可以開始物色助手。 其實機器人挺適合的，專業對口就可以很完美地完成任務，而且還忠誠，不會泄露信息。 等她有錢了，就買一台專門搞銷售的機器人。 栗栗蘆問：“傳送台哪裡有？” “得花錢買。”顏朵之前上星際網搜索過，二手的傳送台都需要近萬星際幣，而她全部家當連一半都不到，還得負責日常開銷，不能亂花錢。 一聽到要錢，栗栗蘆的小臉也不由苦惱得擰成一團：“栗栗蘆沒有錢，我們好窮哦。” 忽然有些懷念原先的家了，那時候的朵朵可有錢，隨隨便便就能掏出一把金幣，好吃的果子都是整車買的，吃不完就用來釀酒。 “栗栗蘆想吃果子了。”怎麽感覺好久都沒有吃過果子，它都快忘記果子的味道了。 顏朵笑著說道：“那下次我們去找棵變異蘋果樹？你多多唱歌，它說不定願意天天給你結果子吃。”栗栗蘆瞬間被哄好了：“好呀好呀！” 吃完早餐，顏朵準備出門去淘點苦落花的種子回來，等到兩種藥草都長大，她就可以開始煉製藥劑。 離開前，她拜托了自家機器人：“肆遠，能不能幫我松一下土，一畝就夠，我回來要種東西。” 說完，她看到那些排排站曬太陽的變異植物，又交代道，“你別靠近那些變異植物，它們可能會很危險。” 現在這些植物看起來一個個老老實實的，誰知道等她離開會變成什麽樣。 肆遠是小顏朵相依為命的“家人”，她不想他出事。 但她多慮了，在她走之後，變異植物看起來更乖巧了，看到肆遠走過來，它們一棵棵挺直了樹乾，有一棵甚至學起動物，抽出一截枝乾當尾巴，不停地朝著機器人晃著。 見它這樣，其它變異植物也學得有模有樣。 它們雖然不懂太複雜的東西，但也懂得隨機應變，這也是它們能夠在這種惡劣環境下成功生存下來的原因。 “松土。”機器人簡潔易懂地丟下兩個字，便離開了。 他一走，變異植物們立刻劃分好了區域，爭先恐後地開始乾活。 最左邊的烏蔓藤，抽出數根藤條，“噠噠噠噠”瘋狂地戳著地面，不一會，就被它戳得翻了好幾個面。 赤切薯更厲害，扭動著圓滾滾的塊莖，鑽入土裡，隻留下一截小苗在外頭，和游泳似的在土裡劃過來又劃過去。 苦落花不一樣，它已經進化了，跟這些低級的、粗魯的家夥不同，它慢慢地在土地上扎根，麻利地用根須在下面搗了一通，上面卻紋絲不動，連頭頂的花都沒顫唞一分，要多優雅有多優雅。 最後還是它收尾，將翻好土的農田攏出完美的小土包，方便顏朵種植。 主人回來看到一定會很滿意的，要是可以誇誇它那就更好啦。 被花花惦記著的顏朵，帶著栗栗蘆再次來到了雜貨店的店鋪前。 老板娘不在，只有老板在刷星網的什麽論壇。 一看到她，老板忍不住吐槽道：“小鬼，你怎麽又來了，不用上課嗎？” 聽他提起這個，顏朵表情微僵，隨即面不改色地回道：“我有在上網課。” 其實這兩天，顏朵已經收到了好幾條通知，都是星網學校發送的。 m星這種荒廢的星球上，也有學校，可教育條件和資源都不太行，學費還貴，孩子們基本都選擇在星際網上，進行虛擬課堂上課，相對自由，可以自主選課，再經過考核。 考核達標，再經過每年中央星域的統考，就可以進入高等學府，這也是低等星孩子翻身的方式之一。 因為機器人的監督，再加上小顏朵自己的堅持，她成績還不錯，總是期盼著有一天，自己能靠著完成考核，進入名校。 然而，因為身體的緣故，她怕自己等不到那天，最終還是選擇去參加改良測試。 顏朵其實也想過繼續走這條路，既是完成小顏朵的願望，也是一個去往中央星域的方法。 不過暫時她連生存的錢都沒有，她還得賺錢養機器人，這些再做打算。 老板也聽說過她成績不錯，又想到她那對父母，歎氣問：“所以，你今天來是幹什麽的？” 顏朵道：“我還想要一袋苦落花的種子。” 她補充了一句，“我給錢，不過已經輻射汙染死掉的種子，能不能便宜一點點？” 聽到這話，老板簡直難以置信： “還要種子？”他狐疑地打量著她，“沒吃出問題？” 而且還換了一個品種，這是想換口味呢。 顏朵笑了：“我不是拿去吃的，我是在種植。” 老板似乎被她給逗笑了，呵呵笑著：“你自己都說了是死了的種子。” 顏朵一本正經道：“秘密，等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等我種出來送您一些。” 這幾位老板對小顏朵這個“留守兒童”也算是照顧了，等以後有了成果回報一點理所當然。 “行吧行吧，不要錢，自己去拿吧，反正放著也是放著，我還要謝謝你幫我處理了。”老板歎氣，m星只會越來越荒蕪，或許這些小鬼頭就是最後一代人。 曾經的繁榮，再惦記也沒啥了意思了。 顏朵謝過了他，這次也隻拿了一包種子。 老板又提醒道：“要是拉肚子，就少吃一點。” 顏朵：……她真的不是吃。 只是再怎麽解釋，老板大概也不會相信。 她搬著袋子走到門口，她忽然聽到街尾那邊鬧哄哄的，不由問了句：“今天怎麽這麽熱鬧？” “沒什麽，就是來了些老鼠。”老板厭惡地說了句。 話音剛落，不知何時從裡屋出來的老板娘就賞了他一個爆栗：“好好說話，別帶壞人家小姑娘。” 老板撓著頭，大致解釋了下：“你不也參加了那個淨生公司的藥劑改良測試嗎？” “據說那邊遲遲沒有進度，所以他們公司那邊，又派了一批精英過來調整藥劑。” 淨生公司？這個名字她熟，不就是小說某位帥氣多金的男配所在的公司嘛。 劇情裡，公司的確是在這段時間又派了些人過來，但那是因為小顏朵在改良測試的過程中死亡，所以換了個團隊。 可她代替小顏朵活了下來，那按理說他們應該沒理由過來。 老板繼續道：“據說他們這次來還多了一個項目，祛汙膏。” 聽到祛汙膏，顏朵又想到了那位司機大哥，也不知道他用了她給的藥劑沒。 按照她想的，那種藥劑針對司機的傷勢，應該會有點效果。 不過，那位大叔壓根不相信她，對於她給的三無產品，怕是不會用。 她也不可惜，畢竟當初本身也要給車費的。 老板似乎對淨生公司的印象很不好，邊說邊吐槽：“這些自以為是的新人類，求人幫忙測試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老板娘歎了口氣：“那也沒辦法，人家就是看準了我們這邊人受輻射多，又窮，肯定會搶著去。” 栗栗蘆小聲問：“朵朵，那你是不是遇到競爭對手了？” “怎麽會是競爭對手？”顏朵笑著點點它的小臉頰，“放心。” 小說裡，有兩家較大的藥劑公司，其中一家就是淨生，但目前這兩家公司的祛汙膏效果都沒有那麽好，暫時不足為懼。 d區。 臨近中午，暫時沒有乘客，趙勝之就和幾個同伴坐在車旁休息。 其中一位看了一眼他的手臂，本來想調侃兩句的，可目光落在他胳膊的疤痕上，突然就愣了一下。 撞了自己身邊的一個夥計，下巴一抬：“快，快看。” 大家都看著趙勝之胳膊上的疤，前兩天這傷是啥情況，他們這些日日在一起的人，最清楚不過。 怎這還好了這麽多？ 他們不免瞪大了眼，像他們這種工作，多多少少都有被輻射傷到。 只是祛汙藥實在太貴，效果又有限，所以也跟趙勝之一樣，遲遲拖著，舍不得花錢，可對比了趙勝之胳膊上的傷這兩天的情況。 其中一位揉了揉自己的小腿，急切道：“趙二，你那個祛汙藥現在能買到嗎？貴不貴啊？” 趙勝之疑惑地反問：“什麽祛汙藥？” “別裝傻了，就是你女兒說那個，你戰友賣你的，我看效果真的不錯，今天一上午都沒見你發作。” 上午活比較多，趙勝之忙著活，倒真沒注意到，自己的傷真的都沒怎麽疼了，就算偶爾疼起來，那也是可以忍受的程度。 難不成那個小姑娘藥水真的有效？ “趙二，我們這麽多年同事了，有好東西你可不能藏著掖著，你就說多少錢吧，要比市面上的便宜點，我就買了！我家裡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 也不求能夠徹底治好，像趙二這樣，緩和點就行。 可目光落在趙勝之胳膊上，他眼神又熱切了一點，說不定，真的能徹底愈合。 他想到最近兩大公司的廣告，更是激動，難道聯盟這方面的研究又有了突出的進步？ 趙勝之順著他們熱切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胳膊上，隨即也是愣了一下。 他胳膊昨天是這樣的嗎？ 他不免有點恍惚，差點以為自己疼痛產生了幻覺。 這怎麽有了愈合的征兆？ 他想到了那小姑娘說的話——“試試又不虧……” 那時候，那小姑娘眼裡都是一種不一樣的自信。 他一臉錯愕，她說的，可能是真的。 旁邊的夥計們看他呆愣愣的，也著急了：“趙二，你發什麽呆？你那戰友是在哪個公司買的？能不能幫我們也買一點？要是能內部價最好。” 旁邊有人撞了他一下：“想什麽呢，這種核心產品，這麽有效果的，人家能幫忙買就是大恩了。” “對對對，正常價也行，只要有效果！” 趙勝之還有點恍惚，他結結巴巴道：“不是，不是，我那是騙我閨女的，其實是一個乘客送我的。” 大家羨慕的眼神都快要把趙勝之淹沒了。 也不知道該說趙勝之沒腦子，還是說他實在運氣太好了，不明不白的藥，他也敢亂用。 可誰也沒想到，這藥竟然有這麽好的效果。 大家眼睛都要羨慕的紅了：“送的？我們怎麽沒有遇到這樣好的乘客？” “你問沒問，她是哪家公司的？他們家的產品怎麽買？” 趙勝之遲疑了一下，回憶著那姑娘留在的話：“她說，是她自己做的？” 大家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怎麽可能？有沒有包裝？讓我們看看，我們自己找也行。” 只要效果好，哪怕再貴，大家湊一起，咬咬牙買一份也不是不行。 看著同伴一雙雙充滿期待的眼睛，趙勝之無奈道：“我沒有帶。” 他壓根不相信會有效果，連試用都是為了哄女兒才用的。 “但是，我仔細看了，那藥上面沒有任何標志，看著真的像是自製的。”他邊說邊回憶著，“不僅沒有標志，連個字都沒有，就有一點花紋。” 大家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又問：“那乘客是從哪兒上車的，從哪兒下車的，還能不能找到對方？” 趙勝之頓了頓，雖然那姑娘說過自己家就住在廢農場附近，可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覺得這藥估計不是對方自己做的，說不定是試驗階段的特效藥，等他攢攢錢，多少也要給對方送些錢去，表示一下感謝。 這群夥計更失望了，先前揉著小腿的司機，沉默了一瞬，咬牙道：“趙二，那你的祛汙藥，能不能給我也試一試？” “我給錢！” 正說著，旁邊走過來兩個穿著統一服飾的人，顯然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其中一個笑著說道：“祛汙藥可不能用，現在市面上有很多小作坊，號稱生產出了有效的祛汙藥，可都是沒有保障的。” 司機們抬頭看去，這兩位好像是今天剛從星艦上來的、淨生公司的職工吧。 他們也不打算得罪這樣的大公司，以後基因改良可能還得靠他們，所有都沒吭聲。 然而對方卻繼續開始說起自家公司祛汙膏的事，還看了他們身上的衣服，以及狀態一眼，語帶憐憫：“你們如果實在沒有錢買我們公司的正式產品，那最好也不要用那種三無垃圾小作坊騙子的東西。” 又帶了點施舍，他繼續道，“你們可以報名參加我們的各種測試。” “最新的特效祛汙膏，已經進入最後階段，根本不需要普通人進行免費測試，但我們剛來推廣，可以給你們推薦一些名額。” “說不定你們這些人裡，有人運氣好，就能被選上。” 趙勝之猶豫了一下，要是兩天前他肯定滿口答應，可現在，看看自己胳膊上那條已經在愈合的疤痕，倒是遲疑了。 正在想應該怎麽委婉地拒絕，就在這時，旁邊衝出了一個女孩，攔在他們面前，瞪著眼睛說道：“他們的藥劑沒有效果，就你們的有？” 來人正是趙嬌嬌，正準備給自家父親送午飯。 身為頭號粉絲，絕對不允許他們說爸爸戰友的藥劑不好，特別是淨生公司的人！ “我爸爸才不需要你們的祛汙膏，又貴效果又不好，用了一支也沒什麽改善。”想到爸爸之前花了大價錢買了一支，結果剛半年就複發了，還比之前更嚴重，趙嬌嬌就生氣。 投訴後，他們居然說是因為爸爸常年在輻射下工作，所以才複發的，說是藥膏沒問題，還說他們要是再糾纏，就要告他們誣陷。 這麽大的公司，居然這麽過分，就是看他們是m星的居民好欺負，要換做其它高等星，指不準立刻搖著尾巴舔上去。 雖然爸爸在輻射下工作可能的確會有點影響，但想到對方那種語氣，趙嬌嬌就很氣。 現在爸爸的戰友那邊有了新的藥劑，才不要再受他們的氣。 “嬌嬌……”趙勝之連忙打斷女兒。 “爸爸，我們不怕他們。” 對方倒也不生氣：“這位小姐，是不是對我們公司有什麽誤會？”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