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她只想咸鱼吸猫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盛西燭這一倒,撞到了木桌上,發出巨大的撲通響聲,然後便再也沒爬起來過。
  曲棋定睛一看,那木質桌面竟被她撞裂了數條縫,一路延伸到了自己這邊!
  兩人倒吸一口冷氣,寧玥小聲道:“好厲害,她是練過鐵頭功嗎?”
  曲棋連忙湊上去看。
  剛才撞得那麽嚴重,可別把孩子給撞傻了!
  她走到貓主子旁邊,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低聲道:“咪咪?”
  盛西燭一動不動地趴在桌上,沒有回應。
  曲棋又摸摸她的頭,揪了揪頰邊的頭髮絲,叫喚了數聲,但貓主子始終一點動靜也沒有。
  好家夥,她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隻喝一杯酒就能醉得不省人事,這要是哪天被別人灌了酒還得了?!
  曲棋頓時有點後悔,她隻想逗逗貓主子,誰知道對方的酒量這麽不堪一擊啊。
  曲棋看了一眼她身後,露出一副你保重的神情:“我帶她回房休息,你自己加油。”
  簡直就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
  你不要過來啊!
-
  二樓房間。
  她十分得意地大笑:“哈,叫你平時捏我,這下還不是落到我手裡了!小貓咪,看我不把你盤出包漿!”
  漂亮的金眸眨了一下,米粒狀的瞳孔緩緩上移,和曲棋對上了視線。
  曲棋蠢蠢欲動地伸出手指,大著膽子掐住貓主子白皙的臉頰。
  寧玥心中咯噔一下,面容卻十分淡定道:“我叫敖裡
  奧,只是一個無名散修罷了。”
  她又轉念一想,小貓咪本來就不可以喝酒,所以不勝酒力也很正常。下次就不讓她喝了,免得傷身。
  秦樹忽然咦了一聲。
  曲棋保持著掐她臉蛋的動作,整個人僵住了:“……”
  不得不說,咪咪喝了酒後的模樣看上去安靜又乖巧,也不撒酒瘋,和清醒時完全不一樣,怪可愛的。
  曲棋看著她這副安靜的模樣,心頭一動。
  片刻,曲棋若無其事地收回手,輕咳幾聲:“嗯,我絕對沒有在掐你的臉,真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睡得好不好。”
  她頓了頓,又心虛地壓低聲音:“不過,這酒的度數可能有一點高,就一點。”
  寧玥急道:“那是當然,這宮廷玉液酒可是西淮出了名的好酒!不過……”
  曲棋見狀,驚訝道:“怎麽這麽容易留印子呀。
  明明抱起來挺輕的,不知道這腦殼怎麽能把桌子都撞裂了,嚇人。
  女人安靜地沉睡,如瀑青絲散落一床。緊閉的長睫輕輕地顫了顫,有如深黑蝶翼翩然振翅,無端有一種脆弱易碎的美感。
  寧玥滿臉問號,轉過頭便看見秦樹一臉陰沉地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平日裡的貓主子是製冷冰箱,是寒冷山巔可望不可及的一捧白雪,高嶺之花氣質拉滿,哪怕她們再親近,也還是會保留幾分距離感。
  寧玥眼睜睜看著她在對面坐下,咽下一口老血:“……”
  曲棋學著昨天的盛西燭一腳踹開了門,走進房間。
  她也沒使多大力氣啊!
  曲棋剛想掐一下其他地方試試看,誰知下一秒,她便看見貓主子抖了抖眼睫,竟緩緩睜開了眼睛。
  曲棋看得有些入神。
  而現在,貓主子仰躺在柔軟的床上,眉眼間的冷淡消失無蹤,寧靜而乖順。
  寧玥立刻咽了咽喉嚨,不動聲色:“怎麽了嗎?”莫非她精妙絕倫的偽裝被發現了?不能吧!
  秦樹垂下眼,面紗後的臉頰寫滿疑惑:“為什麽我和你說話,能好好斷句?”而且一點也不緊張。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對方人類形態的睡姿呢。
  昨天貓主子公主抱了她,今天輪到她公主抱小貓咪。嘿嘿嘿,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曲棋脫掉靴子,盤腿坐上床,托著腮近距離觀察貓主子。
  她彎腰將貓主子放到床上,坐在床邊細細端詳著後者的睡姿。
  寧玥揚起一個僵硬的笑容:“秦道友,你好啊。”她現在這副模樣與往日大相徑庭,對方應該認不出來吧?
  秦樹看著她,目光若有所思:“你叫什麽,哪個門派的弟子。”
  所以曲棋可以對黑貓形態又揉又捏,但始終不敢冒犯它的人類形態。
  盛西燭臉頰兩邊的軟肉被她反覆掐來掐去,很快就掐出一道道紅痕,印在蒼白的皮膚上,尤為明顯。
  後者中途停下來,狹長的眸子盯了她一眼。
  寧玥一臉八卦地睜大雙眼:“哇哦!”
  曲棋:“……”應該是億點高吧!
  難言的尷尬在室內發酵。
  她看了看桌上安安靜靜的醉貓,彎腰將女人橫抱了起來,順便在懷中掂量了幾下。
  懷中的女人隨著她的動作微微側過頭,側臉虛虛地挨著她的胸膛。
  曲棋看向寧玥,問:“你這酒沒問題吧?”
  盛西燭沒有說話。
  她看著滿臉寫著心虛的女孩,金眸裡霧蒙蒙一片,好像失去了焦距。
  曲棋心裡十分緊張。而貓主子不回話,她就更緊張了!
  怕不是因為被掐臉生了氣,不想理我了?
  她想來想去,糾結地咬了一下嘴唇,怯怯道:“好吧,我是掐你了,你別生氣嘛……大不了,我也讓你掐回來!”
  說罷,曲棋視死如歸地靠過去,仰起小臉:“來,掐我!”什麽鏟屎官的威嚴,在小貓咪面前不值一提。
  盛西燭一動不動,臉頰泛著飲酒後淡淡的紅暈。
  曲棋看著她空茫無神的雙眼,感覺好像哪裡不對勁。
  她雙手捧住貓主子的臉頰,幽幽道:“咪咪,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你為什麽不說話!?”
  盛西燭整個人仿佛凍住了似的,片刻後才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曲棋納悶:“莫非還沒醒酒?”這烈酒的後勁,有這麽大嗎?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盛西燭眼前晃了晃,問:“嘿,這是幾?”
  盛西燭望了過去。
  她的手指修長而白皙,指甲圓潤,透出一層健康的淡粉色。
  盛西燭坐起身,低頭湊近,微微張開了紅唇。
  “嘶!”
  曲棋指尖一疼,鮮血很快從小小的豁口流了下來。
  她驚恐道:“你又咬我!?”
  貓主子咬了一下,又退開。女人看著那手指因疼痛屈了起來,蜿蜒流/淌的血跡就像一條鮮紅的長蛇,順著掌心攀沿,流到腕子,最後滴進柔軟的褥子裡。
  傷口並不深,但血跡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曲棋有多生氣,作勢要捏她:“壞貓,怎麽又亂咬人!”
  然而手剛伸出去,就被盛西燭攥住。
  她看見貓主子動了動鼻尖,好像是在嗅指尖上血的味道,緊接著,她竟伸出舌尖,舔/上了那片血跡。
  溫熱的觸感落在纖細的手腕上,舌尖一路向上,在掌心停住。盛西燭漫不經心地看向她,眼波流轉,素來冷淡的眉眼竟有幾分驚人的豔麗。
  曲棋睜大眼睛,整個人仿佛被她的溫度燙了一下,手臂輕輕顫唞起來。
  “你……”
  盛西燭垂下眼,淡色的嘴唇被一縷鮮血染紅。她伸手抹去,又重新含住了曲棋的指尖,把最後的血跡舔掉。
  曲棋一臉複雜地看著她:“你其實不是貓,是吸血鬼吧?”
  上次被咬脖子的時候,好像也吸了她的血,什麽怪癖。
  盛西燭緩緩松開她的手,唇上扯出一道銀/絲。
  曲棋臉有點紅。
  她有點搞不清現在是什麽個狀況了。這醉貓究竟是醒了還是沒醒?
  曲棋又看了看手指,傷口看上去有點嚇人,但已經不再滲血了,上面的牙印看起來凹凸不平,像是用犬齒故意磨了一下。
  她抬眼瞪向盛西燭:“你真的太不乖了。”
  盛西燭聞言,整個人頓了頓,眉尖慢慢蹙起,神色竟有幾分委屈。
  曲棋戳戳她臉頰,氣呼呼道:“我還沒委屈呢,你先委屈上了。”
  說罷,她又迅速收回手,怕被壞貓再咬一口。
  盛西燭垂下頭,頰邊的發絲遮住神情,肩膀小幅度地顫了顫,看上去像一隻做了壞事後,垂著耳朵和尾巴,故意裝可憐的小貓。
  曲棋初步判斷,這貓看上去應該還沒酒醒,否則不會表現得這麽異於往常。
  她問:“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盛西燭看向她,聲音清冷:“曲棋。”
  曲棋微微睜大了眼,她還是第一次聽到對方叫自己的名字,從對方的口中說出來,居然別有一番風味。
  她忍不住道:“你再叫一遍。”
  盛西燭:“曲棋。”
  “再叫。”
  “曲棋。”
  “……”
  如此循環了好幾遍,曲棋心滿意足地摸摸小貓的腦袋:“好乖好乖。”
  盛西燭歪了歪頭靠近她的手掌,任她把柔順的黑發搓得有些凌亂了,金眸微微眯了起來,神色看上去很放松。
  曲棋又問:“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貓主子毫不猶豫地回答:“盛西燭。”
  室內安靜了一瞬,只聽得見風吹過的聲音。
  曲棋漸漸蹙起眉,神色嚴肅地看著她。
  “咪咪,不可以隨便開這種玩笑的。”
  盛西燭:“我沒有。”
  曲棋打心眼裡不相信:“你有,你撒謊。”
  她要真是盛西燭,怎麽可能任自己像隻貓一樣被儲備糧人類搓來搓去,還在自己面前暴露出酒後的醉態。
  傳聞中聞風喪膽、陰鷙狠戾的大魔王,威嚴何在啊?
  她心道,這貓真是壞心眼,這種時候還故意撒謊嚇自己,看來不教訓一下是不行了。
  貓主子咬了一下唇,表情很是困惑。
  可是她本來就是盛西燭呀,為什麽要說她撒謊。
  曲棋義正嚴辭地教育她:“你是咪咪,是一隻可愛又聽話的小貓,知道嗎?”
  盛西燭看著女孩肅穆的眉眼,本能地選擇相信,乖乖重複道:“我是小貓。”
  曲棋:“對,要聽主人的話。”
  盛西燭:“我聽話。”
  曲棋滿意:“從現在開始,我讓你幹什麽就幹什麽。”
  盛西燭點點頭。
    曲棋攤開掌心:“手手。”
  盛西燭立刻像小貓一樣伸出爪子,把手搭在她的掌心。
  曲棋獎勵似的摸摸她的腦袋:“以後不許被別的人拐跑!”
  盛西燭下意識地靠近她的掌心,眼睫微垂:“好,不跑。”
  曲棋看著她這麽百依百順的模樣,心裡好像打開了某些奇怪的開關。
  她忍不住問出一個在意了很久的問題:“咪咪,你能在人類形態變出耳朵和尾巴嗎?”
  盛西燭:“可以。”
  曲棋雙眼一亮:“讓我康康!”
  盛西燭閉上眼。
  一陣朦朧的青煙在屋內肆意彌漫。
  待煙霧散去時,曲棋看見盛西燭的腦袋上,真的冒出了一對毛絨絨的貓耳。
  曲棋瞳孔地震:“!!!”
  盛西燭看著她,頭頂的耳朵無意識地抖了幾下,看上去軟乎乎的,柔軟又蓬松。
  漆黑的貓耳襯得她的臉頰愈發瑩白,金眸裡滿是信任和順從。
  曲棋指尖細微地顫了顫,咽了咽口水。
  好可愛啊!
  某種程度上,這比黑貓形態的誘惑力還要大,簡直讓人想要上手摸摸看,到底是怎樣一種觸感。
  忽然,她看見盛西燭蹙了蹙眉,低聲說:“不舒服。”
  緊接著,貓主子伸出手,十分豪放地扯下了腰帶——
  曲棋大驚失色地轉過頭去,不敢直視:“你別……”
  耳邊傳來衣裳布料劃過皮膚的摩攃聲,曲棋怔怔地望著地面,從脖子上漫出一片緋紅,熱度一直蔓延到了臉頰。
  這是什麽奇怪的展開啊!
  曲棋發誓自己真的沒有那種不可描述的想法,她真的只是想看看大美人加上貓耳是什麽樣的……
  忽然,有什麽毛絨絨的東西輕輕勾住了她的腳踝。
  曲棋呼吸一頓,低下頭。她看見了一條細長的、非常柔軟的尾巴,虛虛地纏住了她的腳踝。
  她緩慢地、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轉過了頭。
  盛西燭跪坐在床上,上身整整齊齊,過長的衣擺堪堪遮住了下/身,而在衣擺下方,露出了兩條雪白纖細的長腿。
  貓尾從她身後冒了出來,纏纏綿綿地勾在曲棋的腳上。
  曲棋感覺自己腦袋熱得快冒煙了,窒息道:“嘶……”
  她已經無法想象貓主子明天酒醒之後,該怎麽解釋這一切了。完蛋,她會不會被小貓咪惱羞成怒地咬死在這張床上?
  她得提前找個好看一點的死法。
  盛西燭眨眼:“你要的尾巴。”
  她一邊說著,尾巴在曲棋的腿上拍來拍去,一會兒勾著,一會兒又輕輕劃過皮膚。
  曲棋的臉頰不禁越來越紅,移開視線。
  見她不敢看自己,盛西燭像貓一樣四肢著地跪爬到她面前,不滿地問:“你不喜歡嗎。”
  她
  毛絨絨的尾巴也豎了起來,不悅地搖來搖去。
  曲棋艱難道:“……真是太喜歡了,我的乖乖。”已經喜歡到想死了。
  盛西燭又把尾巴塞到她掌心,說:“給你摸。”
  曲棋心道:我的祖宗,這可摸不得呀!
  貓尾靈活地在指間穿梭,若有若無地劃過掌心和指尖,格外柔軟的觸感令曲棋下意識地收攏了五指,攥住了那條亂動的尾巴。
  兩人同時頓了一下。
  啊啊啊啊,她不是故意的!
  曲棋心跳瞬間飆到了一百八十邁,剛想放開,便聽見耳邊傳來一道極輕的吸氣聲,尾音還帶著些許微不可察的顫/抖。
  她看見盛西燭抿著唇,眉眼依舊清冽,只是一縷潮/紅逐漸漫上了她白皙臉頰,望向她的金眸濕/漉/漉的,豔麗又勾人。
  曲棋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
  她聽到了耳邊巨大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岌岌可危的理智。
  “我、我摸你的尾巴,你也會有感覺?”
  盛西燭沒有回答,雙眸濕/潤,頭頂的耳朵仿佛有些害羞地垂了下來,變成了可愛的飛機耳。
  曲棋:“……看來還真是?”
  她試探性地動了動手指,撓了一下貓主子的尾巴。
  盛西燭低低地嗚了一聲,外/露的肌膚暈開一層淡淡的薄/紅。
  曲棋喃喃:“反應竟然這麽大嗎……”
  她頓住呼吸,極力堅定信念:不行,我要理智。
  然而她的手指卻不受控制地從尾尖開始向下撫摸,等快到根/部時,突兀地停了下來。
  身旁的盛西燭已經軟綿綿地倒在床上,全身微微發顫,潮/熱紅唇吐出一串破碎的低/喘:“嗯……嗚……”
  曲棋垂下眼,咽了咽乾/啞的喉嚨,心如亂麻。
  去他喵的理智!
  白皙的指尖微妙地動了動,似乎對毛絨絨的觸感戀戀不舍。
  她沉默片刻,望向貓主子頭頂蔫答答的貓耳,忽然問:“可以摸耳朵嗎?”
  聞言,柔軟的貓耳立刻警覺地豎了起來。
  盛西燭慢慢坐起來,她忽然渾身一僵,有些難堪地閉上了眼睛,又重新坐了回
  去,胸膛微微起伏,仿佛在平複著什麽。
  曲棋連忙安慰道:“沒關系,我也不是一定要摸……”
  出於某種原因,她只是有點好奇而已。
  她開始說服自己,沒錯,我只是好奇,什麽想法也沒有,都是尾巴先動的手……
  盛西燭聞言,卻吃力地撐起身子,一顫一顫地爬了過來,將腦袋枕在了她的大腿上。
  毛絨絨的耳朵晃了晃,她輕聲道:“要摸。”
  曲棋垂下頭,忽然瞟到女人剛剛坐起來的地方,有一塊被水浸/透的痕跡。
  她眸光一暗,立刻當做沒看到似的,飛快地移開了視線,伸手撫上那對漆黑的貓耳。
  耳朵尖上的毛和尾巴的毛手感不一樣,尾巴更加蓬松,而耳朵上的毛則更加柔順而細膩。
  曲棋沿著耳廓,輕輕摩挲到了軟乎乎的耳尖。
  盛西燭忽然轉過身,胸膛微微起伏。
  曲棋聽到她破碎的抽泣,像是一隻被淋濕的小貓,渾身在猝不及防的大雨中冰冷而無助地顫唞。
  曲棋抿了抿唇,終於停下了手。
  “……可以了。”
  盛西燭翻過身,頭頂的貓耳垂了下來,雙眸柔柔地望著她:“……可以了嗎?”
  曲棋低低地嗯了一聲,不敢看她的眼睛。
  嗚,她都做了什麽啊!!!
  這可是她養的小貓咪,明明是朝夕相伴感天動地的姐妹情……
  盛西燭用胳膊肘支撐著坐起身,整個人趴到她懷裡,慵懶而饜足地晃了晃黑色耳尖,無意識地抱住了曲棋的腰。
  她唔了一聲,聲音悶悶地說:“……好喜歡。”
  朦朧的目光中,盛西燭看見女孩似乎苦笑了一下:“開心嗎?”
  毛絨絨的尾巴溫柔地纏住對方的手腕,盛西燭眸光濕/潤,小聲道:“嗯,開心。”
  曲棋面色複雜,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你喜歡就好。”
  你是開心了,但我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提前給自己點個蠟先。
  她扯過旁邊的被子,潦草地展開後蓋在了盛西燭身上:“你先休息一會兒。”
  說罷,曲棋站起身,想出去接桶熱水,讓貓
  主子洗個澡。
  看著對方被自己搞/得亂七八糟的樣子,她的良心開始隱隱作痛,已經在心裡狂扇自己耳光了。
  一看她要走,盛西燭立刻不悅地豎起了尾巴:“不許走。”
  “我就出去一會兒,馬上回來。”
  盛西燭固執道:“不許。”
  她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探出足尖,似乎想要下地。
  曲棋連忙走過去接住她:“別別別,你待在床上。”這副樣子讓別人看到了豈不是很糟糕!
  盛西燭用尾巴緊緊勾住她的腰,清冷面容染上怒色:“不許走。”
  曲棋伸手強行扒開了她,勸說:“你乖乖的,我馬上回來。”
  她剛轉過身,便聽到一聲巨響。
  曲棋回過頭,看見貓主子站在地上,目光陰暗。
  她身後的床,塌了,直接裂成了兩半。
  曲棋:“…………”
  她看著那張碎裂的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結局。
  盛西燭一步步走向她,金眸中透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不許走。”
  曲棋猛地一顫,忽然急中生智:“你再不聽話,我不要你了。”
  盛西燭果然停住了腳步。
  曲棋佯裝鎮定,冷靜地命令道:“待在這裡,等我回來。”
  盛西燭蹙起眉,看上去十分不情願地留在了原地。
  曲棋見她老實地一動不動,並沒有走過來的傾向,便飛快地打開門走了出去。
  她背靠在門上,努力平複著劇烈的心跳,臉頰漲得通紅。
  可惡,這算什麽事兒啊!
  終於平複完了複雜的心情,曲棋堅強地站起身,尋找著寧玥的身影。
  她很快在樓梯上找到了目標,一口氣衝到了寧玥面前。
  看著面前氣喘籲籲的女孩,寧玥吃驚道:“你怎麽啦?難道被你道侶做了什麽壞事?”
  曲棋有些心虛地移開目光,直抒來意:“……不是,床塌了,要賠嗎?”
  寧玥的目光瞬間變了。她沉默半晌,發自內心地歎息道:“……你們玩得挺野啊!”!
  (本章完)
更多章節請下載APP
海鷗小說APP 海量小說 隨時隨地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