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告辭之後 祝山月望著滿地碎片,心情陷入絕望的低谷,隨即迸發狂怒。 裁月吳鉤這件法器,乃是祝山月費盡心力,才從師父手中借來,本意是在眾人面前露面,奠定年輕一輩的領軍地位。 可是,這件法器竟被毀掉,事情嚴重了。 吳鉤尊者冷酷好殺、性格刻薄,在他眼中,祝山月本就不得寵,價值遠遠比不上彩月吳鉤。 原本,祝山月一切都規劃好,借助吳鉤尊者的勢力,提升自己在南陀國的地位,將來成為第一名女公爵,但現在,所有謀劃都毀了。 祝山月想到這裡,頓時萬念俱灰,目光仇恨看向王祖。 “我跟你拚了!” 祝山月衝出幾步,就被身邊同伴攔住。 開玩笑,剛才祝山月手持裁月吳鉤,都被王祖用草鞭砸碎,如今雙手空空上前拚命,豈不是去送菜。 王祖沒有看他,而是轉身朝太子行禮,“太子,我先告辭了。” 太子有心挽留,“多留片刻否?” “不啦,府中還有事情。” 王祖動身離開,一旁斯親王世子也跟上去,“彥祖兄弟,一同走吧!” 周圍的某些勳貴子弟,心中升起羨慕,世子和王祖關系這麽好,將來必定能借到他的力量。 剛才王祖出手,總算是打響新嶽山名頭。 一根靈草煉製的草繩,竟能斬斷百煉而成的法器,裁月吳鉤。 由此可見,王祖的師父徐老祖,比吳鉤尊者高明許多。 此戰過後,新嶽山乃是踩著吳鉤尊者的名頭崛起,若是讓吳鉤尊者得知,別的不說,肯定要懲治祝山月,所以這位女修才如此失態。 這些人卻不知道,徐老祖煉製的七草藥鞭,最多將材質利用到極致,令無堅不摧的裁月吳鉤斬之不動。 但是,王祖斬斷裁月吳鉤的一招鞭法,卻是來自打神鞭。 眾多勳貴子弟,包括太子在內,都認為徐老祖的修為,已經到了化腐朽為神奇的地步。 王祖離開後,太子府內的氣氛,許久才緩和起來。 眾多勳貴子弟中,畢竟也有善於交際的人物,一番插科打諢下來,剛才幾乎爆炸的緊張氣氛漸漸消融。 祝山月坐在原地,目光呆滯,顯然在想著如何交代,應對吳鉤尊者的問責。 同伴中的馬少侯搖搖頭,代她應付交談。 這次事件過後,眾人都知道,祝山月算是廢了,失了吳鉤尊者這座靠山,連同伴中為首的地位都難保。 此時此刻,略遜的馬少侯接過這個位置,開始帶起這個團隊。 突然,一位下人匆匆進來,向馬少侯通報。 “什麽,已經來了!” 馬少侯露出驚喜,連忙朝太子稟告。 “太子,我那位同伴早已進京,此刻就在宮外等候。” 太子微笑道,“快快請進來!” 片刻過後,地面傳來咚咚悶響,仿佛有龐然大物靠近。 “太子,有巨獸靠近。” 守衛府門的將士進來通報,根據他們描述,那頭巨獸將近十米高,他們不敢放進來,生怕衝撞貴人。 “還不快請,這是我好友的靈獸。” 馬少侯開始介紹起來,他這位朋友所屬的師門,人丁興旺,已經形成一支流派。 所謂流派,便是形成傳承的修煉者,只是沒有基業,四處流量尋找機緣,修煉壯大。 這支流派掌握一門秘法,能馴養妖獸螯象為坐騎,所以才能從殘酷的散修環境中,一步步發展壯大。 “若我所料不錯,好友是打先鋒的,他的師門就跟在後頭。”馬少侯侃侃而談。 這支流派約有七八人,首領是好友的師父,乃是升堂境的高人,更是馴養了五頭螯象。 太子聽了,雙目泛光,這股勢力加入,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比孤家寡人的吳鉤尊者,對南陀國的作用更大。 強如陰真觀,都不能掌握靈獸,只能外界靈鹿。 “快快隨孤出去,接見這位朋友。” 太子為表示重視,竟帶著馬少侯一行人,前往門口迎接。 太子府門口,一頭龐然大物站在廣場上,身後留下一串凹坑,竟是因為太過沉重,將鋪地的石板都壓得凹陷下去。 “這便是螯象?”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這頭巨獸高達十米,巨大陰影遮住府門,連同太子和一眾勳貴子弟都被籠罩其中。 從外形來看,仿佛放大數倍的公象,但頭部裹滿堅硬骨甲,一對象牙更是猙獰鋒利,看上去觸之即死。 “利兄,太子來了,你快……” 馬少侯上前,熱情招呼,心裡卻是沒底,不知道好友在太子面前,是否給他面子。 沒想到,這位利兄卻很識趣,一縱身從螯象背上滑落,落到門前廣場上,微微鞠躬行禮拜見。 “山野之人,拜見太子!” 馬少侯都看呆了,揉了揉眼睛。 他在太子面前,說利兄是好友,那是自己臉上貼金。 對方是流派弟子,縱然比不上陰真觀,卻也瞧不起普通散修,平時交往,都是馬少侯盡心巴結,對方則是呼來喝去。 這次邀請,也是這支流派,想要借助南陀國之力,尋找山門創立基業,從流派演變成門派。 想當年,陰真觀也是這麽發展而來。 如今,南陀國大戰一觸即發,真是趁機崛起的好時機。 利兄來到太子面前,恭敬行禮,“拜見太子!” 太子見狀,讚許看向馬少侯,以為這都是他的功勞。 馬少侯不明所以,硬著頭皮上前,“利兄,貴派還有幾日到京?” 利兄臉色一滯,神色不自然道,“進去說吧!” 太子點點頭,知道肯定有重要事情講述,便開始發話。 “今日聚會到此為止,還請各位自便!” 進入太子府後,太子、馬少侯少數幾人,陪同利兄進了書房密探,其余勳貴子弟紛紛紛紛離開。 至於龐大螯象,則是被安置廣場,太子專門請人搬運木料、布匹,臨時給這頭靈獸搭建棲身之地。 到了書房,利兄朝太子半跪,這個禮節太重,已經屬於卑躬屈膝的認主形式了。 “利兄,發生什麽事情了?” 馬少侯見此情景,怎能不明白,對方流派肯定出事了。 利兄浮現苦笑,“馬少侯,我家師長同門,均已全軍覆沒,現在在你面前的,就是本派僅剩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