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個不是為了打擊你們,而是讓你們有危機感,在接下來的任務中務必要珍惜自己生命!你們既然來到這裡,就沒有一個孬種!你們的每一個都是人類的瑰寶,絕對不可以漠視自己的生命!”崔胖子幾乎是怒吼著喊出這句話,他的眼中已經布滿了血絲。 “好了,這次的開學典禮就到這裡,散會吧。”崔胖子仿佛一下子耗盡了所有的力氣,頹然開口,“明天開始正式上課,今天下午有入學的實戰測驗,關系到以後的分組,務必要重視。” 座下的眾人還沒能從壓抑的氣氛中緩過來,沉默的離開了禮堂。 “老大!”紀千明出了禮堂,徑直向張凡的方向跑去。 張凡見紀千明一路小跑的趕過來,停下了腳步,嘴角微微上揚:“千明,好久不見。” 從被機車暴徒追殺到共戰青鬼,再從舍生戰傀儡師到成遠重工逃脫戰,兩人已經數次經歷過生死,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張凡對紀千明的態度已然截然不同。 “老大,你這兩個月去哪了?”紀千明好奇的問道。 “我一直待在這裡。” 紀千明一愣,張凡從一個半月前就住在勾陳了,他在這裡做什麽? “哦。”紀千明沒有多問,眼中閃出一道精光,“老大,聽說大家都要組成三人戰鬥小組,我和你一組吧?” “好啊。”張凡沒有絲毫的猶豫,“只不過聽說這分組還有限制,不是全部按自己的意願來,似乎和下午的實戰測驗有關。” 也就是說可能會無法組成一隊?紀千明的眉頭微皺,不知道下午的實戰測驗到底是什麽樣的?組隊的規則又是什麽? “那就等下午完了再說吧。”紀千明苦笑著說道。 回到宿舍之後,在端木慶雨威逼利誘之下,紀千明只能當個小電燈泡,和二人一同前往食堂吃飯。 紀千明還記得端木慶雨殺氣騰騰的眼神,仿佛自己一旦拒絕就要半夜將自己悶死在床上,不過有了自己同行,他覺得端木慶雨的腰杆又直了很多。 就是拿地壓……她為什麽總是給自己翻白眼? 在享用了“愉快”的午餐之後,時間很快就到了下午。 …… “各位18屆的新生,我是這次實戰測驗的考官陳澈。” 懸空山側面的茂密樹林前,一個寸頭的中年男人冷著臉,仿佛在座的各位一人欠了他一百萬似的,用一種凜冽的語氣說道。 “這次的測驗內容很簡單,你們18人從不同的方向進入我身後的這片密林,在這片密林之中藏有若乾令牌,在規定時間內拿到令牌越多,你的成績就越好。” “在這個過程中,會有接了任務的學長學姐進入密林追殺你們,當判定你們失去戰鬥能力之後則直接淘汰,你們收集的令牌也會被丟在原地。” “測驗的名次按被淘汰的順序排名,最先淘汰的是最後一名,以此類推,在到達規定時間時還沒有被淘汰的人中,按擁有令牌的多少進行排名,本次測驗前三名獎勵2學分,四到十名獎勵0.5學分,十名之後無獎勵。” “最後,有幾點必須遵守的規則,第一:你們不能相互攻擊。” “第二,不能私自串通,將已經得到的令牌贈予他人。” “第三,我們三位考官將時刻通過監控設備觀察你們每一個人的表現,嚴禁一切作弊行為。” 寸頭考官講完規則,眾人紛紛摩拳擦掌的準備起來。 “大逃殺嗎……”紀千明沉吟起來,規則並不複雜,但其難度不小。 首先,這片密林的范圍十分廣闊,所有人從不同的方向進入密林,所以在開始的時間段內很難遇到其他人,即使真的遇到了,也很難在規定時間內湊成五人以上的隊伍。 其次,這些學長學姐的實力應該最低都是二階,單打獨鬥獲勝的概率很小,團戰才是王道,所以最開始的時候就是最危險的時候。 若是老大這樣戰鬥力爆表的妖孽是不用怕落單的,就算打不過,跑路應該也不成問題。當然,前提是遇到的學長學姐不是妖孽…… 總的來說,這個測驗一半看實力,一半看運氣。 “接下來你們按照學號順序,依次到這幾個地點準備,看到紅色信號槍升起,測驗就正式開始。”寸頭考官拿出一張地圖,給眾人依次傳閱。 “不妙啊。”紀千明眉頭微皺,自己的學號和老大差的很遠,能不能匯合就只能看天意了。 過了許久,眾人依次站到了自己的位置,紀千明環顧了一下四周,除了樹還是樹。 而且這些樹的年歲都極大,個個都粗壯無比,茂密的樹葉遮住了陽光,整個樹林裡光線昏暗,讓紀千明想起了電視上看到的原始森林。 碰! 一道信號彈冉冉升起,在空中綻放出巨大的紅色煙花,極為醒目。 “開始了。”紀千明深吸了一口氣,憑著記憶找到了一個方向,拔腿跑去。 密林之外,幾個嬉笑打鬧的年輕人看到紅色信號,相互對視一眼,嘴角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等了兩年,終於等到我們來抓別人了!” “媽的,我還記得我當年是被慶涯第一個淘汰,這次我也要第一個淘汰這群菜鳥!” “呵呵呵,還是手下留情吧,畢竟都是學弟學妹。” 幾人聽到這聲音,紛紛回頭望去,只見一身白衣的雲逸正微笑著說道,像是個溫潤如玉的書生。 “雲逸啊,咱們得這都是為他們好哇,讓他們有些動力,不然以後遇上神界的那群畜生,他們可不會手下留情。”一個身材魁梧的蒙古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嗯……你說的對!”雲逸沉吟了幾秒,緩緩點頭。 各位學弟學妹,別怪學長不留情面啊……他悠悠抬頭,大片的烏雲頓時籠罩了這片廣闊的森林。 此刻,紀千明正艱難的在森林中前進著,這裡的地面凹凸不平,還遍布著樹枝與藤蔓,再加上光線昏暗,翻越起來十分費勁。 “咦?好好地晴天,怎麽就陰了?”光線越來越暗,他突然抬頭看向天空,狐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