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悍将

拥有两个心跳的高中生陈云格,在学校受尽欺凌,并得知了一个奇怪的“801”法则——所有进入这所学校的第801个学生都会不得好死,而他正是这一届的801。为了破解魔咒,摆脱将死的命运,他被迫营业,跟好友司徒南、精通周易的张半仙,暗恋的女孩周周……去排查谜团,结果,意外穿越回了汉朝。废柴一举逆袭成为名将霍去病,他将如何带着这帮现代人重振千古铁骑,解开一个个惊诡谜题?

第五章:深埋地下的前尘旧事2
回身望去,地下是一个方型的地宫,地宫的正中间有一个造型古拙的铜祭台,台子上放着一个木盒,后来蒋天牧重新走下去将那个盒子抱了上来。
后来,经过张子杰一解释他才知道,铁皮房上那把曾让陈云格他们头疼无比的大锁是在那天下午不知道被什么人悄悄地打开的,而且还敞开了门。
一开始发现这个变化的同学因为忌惮着七处禁地的规定,都聚在门外不敢进来,后来他从附近经过,第一个走进这里来之后,后面才有人陆陆续续地跟了进来。
听到此,陈云格心中咯噔一下。
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地下一直紧紧地跟随在他们身后的那个黑影。于是下意识地抬头望去,果然就在人群的最后面,看见了凌宵。
凌宵与他对看了一眼,接着便抽身而去。
陈云格愣了一下,并没有去追,他觉得有些事情不能太过于心急。
他想,地下的那个黑衣人肯定是凌宵无疑了,他在地下肯定看见他们冲到这个地宫里来了,也知道他们肯定没胆再原路返回,所以才在从地下室里出来之后,打开了这里的铁门,而钥匙,很有可能是他在老校长的尸体上发现的。
他打开这里的门,就是为了让人发现,然后好接应我们,打开地宫。
如果是这样,那就代表着凌宵并无恶意!
而且,他肯定知道这里那个盗洞的事情,要不然,就算有人发现了石碑,也不可能将虎符拿出去。
如果他知道这些盗洞的存在的话,那当初他为什么不从地下室里的那个盗洞直接下到地宫里去取老校长的人头。
莫非他只知道这里的盗洞的存在,而不知道地下室里的那个?
又或者,经验告诉他,地下室下面的那个地方,只有陈云格才能进?
这一切的一切,陈云格都已经无力去想,如今身心疲惫的他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他只能大体地判定,实验室里的那道铁门,还有那封死的窗户,其实根本就不是为了将他们逼入地下所建,而是为了拦住下面的虎蝶。
可是,那扇木门上的道符又是为了什么呢。
那薄薄的几层纸,根本就无法拦住那种虎蝶,况且那里已经有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铁门,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
莫非,道符才是凌宵不敢下去的真正原因。
可是后来的他不一样也下去了么?
那一刻,他又想起了老道长的话,他说只有在七星墓认定的那个人的带领下,才能打开这些地宫。
难道,自己真的是那个“幸运又倒霉”的家伙?
陈云格一边想着,一边从张子杰的手中接过了虎符,重新锁上了地门,避免那些虎蝶从这里爬上来。
在被胖子极不耐烦地推攘了一下之后,陈云格才悻悻地向着外面走去。
再次闻到了熟悉的青草味,听到了熟悉的海风,陈云格的精神不禁为之一震,他看见胖子将那颗头颅捂在胸前,快速地走向了教学楼的方向。一边走一边对抬起头来,大声喊道:“你不是想要这东西么,老子还给你,我现在就去把它放到校长室门口,你去取吧,但是再也别缠着我了,老子现在已经够倒霉的了。”
伴随着胖子的喊声,身边的人在看到他手中的那个人头之后,呼啦啦地散开了一片。
胖子一边用衣服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脑袋,一边骂道:“有什么好怕的,你们也快变成这样了。”
陈云格和蒋天牧对看了一眼,在走进宿舍楼以后,分别向着自己宿舍的方向走去。
那一天,胖子是在两个小时以后回到宿舍的,他说他将人头放在校长室门口之后,曾经在旁边埋伏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惜没有抓到那个王八蛋。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从衣服里面露出了自己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在发现屋子里并无他人之后,终于缓缓地扯下了那件一直包裹在自己脑袋上的衣服。
陈云格一直紧紧地盯着他的脑袋,他知道那后面藏着一张跟自己如出一辙的脸,他本以为当自己再次看到那张脸之后,并不会再像当初那样惊讶了啊,可是,他错了。
因为,他看见那张贴在胖子脸上的自己的脸,已经不再是苍白一片。
它,它居然像活了一样,如今居然变得异常红润,就连皮肤下面的血管,似乎也在突突地跳动!
6.虫面
陈云格一直定定地望着面前的胖子,如果说有些恐惧会把人吓得屁滚尿流的话,那么眼前这一幕诡异的情形,已经让他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胖子伸出手来在他面前晃了晃,而他却仿佛变成了一根木头,只怔怔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了?是不是有种照镜子的感觉?”
胖子重重地在陈云格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之后,他才打了一个机灵回过神来。在他看来,胖子说的那句话根本就不对,他看胖子的那种感觉压根就不是在照镜子。
因为胖子的脸比他要大很多的缘故,那张人皮面具贴在他脸上就显得有些紧巴,而且边缘还起了褶皱,那些翘起来的地方就像是被野火烧焦了的猪皮一样,仿佛一碰就会掉下来似的,而那些与胖子的脸皮结合的好的地方,却鲜活异常。
“胖子,”试探了好久,陈云格终于缓缓地开了口:“你的脸,你的脸活了!”
陈云格的话一出口,胖子的表情也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当他侧了一下身,拿起桌子上的一面镜子对向自己的脸的时候,一下子就愣在那里了。
本来就只有他两个人的宿舍,一下子变得安静无比,那种寂静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一下子跌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消失了所有的声音,所有的色彩,所有的希望。
“我靠!”
大约过了半分钟的时间,胖子才大叫了起来,接着他便开始像在地宫中那样,疯狂地撕扯起了自己的脸。
“老子怎么变成这样了,老子的脸好痒!”
胖子的声音和力气几乎一样大,不一会他的脸上就已经出现了好多血道,粉红色的血珠已经透过那张人脸渗了出来。
陈云格担心胖子在极度疯狂地状态下会伤到自己,上前一步想要阻拦,结果胖子显然已经丧心病狂了,只用那条粗壮的胳膊猛的一挥,就把陈云格挥到了身后。
脑袋重重地撞在铁床上的陈云格,只感觉眼前一黑,接着挣扎着站起身来,看向胖子的方向,他强忍着头部的疼痛,站直了身体:“胖子,你不要这样,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胖子就猛地转过脸来看向了他。
那一刻,陈云格清楚地看见,他的双眼已经血红,眸子中全是凶光,于是不禁微微后退一步靠在了床腿上。
“胖子,你……”
陈云格的心已经悬在了嗓子眼上,那一刻,他本以为胖子被什么东西蛊惑,会像电影中那些被施了巫术的人一样向自己发起袭击的。
可是胖子却没有。他在冷冷地看了陈云格几眼之后,居然一下子转过头来,向着门外冲去,正好撞在了正抱着那个从地宫带上来的木盒站在他们宿舍门口的蒋天牧。
“拦住他!”
陈云格来不及多想,大声地对着门口的蒋天牧喊道。可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蒋天牧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胖子撞了一个趔趄,木盒掉在地上,啪地一下摔开了,而胖子已经沿着那条冗长的走廊,向着远处跑去。
“胖,胖子疯了!”
许久,陈云格才缓缓地张口说道:“他脸上的那个面具,居然活了。”
蒋天牧不知道他那话到底什么意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拣起了地上的那个木盒,并把散落在盒子旁边的一堆红绸塞到了里面。
“这里面装着的是一件披风!”
蒋天牧向前一步,将盒子举到了陈云格的面前,那是一件朱红色的丝绸披风,看起来应该是披挂在盔甲外面的,描写古代战争的电影中那些将军在骑马总喜欢披这种东西,那样可以显得潇洒一点,气派一点。
那一刻,陈云格的脑子中闪了一下。
他们在地宫中分别发现了配剑、长弓、头盔、盔甲、披风,这些东西看起来很像是一个古代士兵的装备,老道长让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进入这些鬼地方到底是为什么,莫非就是为了让他们拿到这些鬼东西?
一个个的疑问瞬间便填满了陈云格的脑海,但是如今他已经没有兴趣去想这些事情,只一下子推开那只木盒,向着胖子消失的方向快速地追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对身后的蒋天牧喊道:“先别管这些东西了,得先去把胖子找回来,我担心他会出什么事情!”
话一说完,也来不及看蒋天牧什么反应,便快速地冲下了楼,下到第一层的时候,他在玻璃的倒影里看见蒋天牧远远地追了上来,于是心中又塌实了几分。
“你们要去哪里?赶去投胎么,今天可不是黄道吉日。”
刚刚跑出宿舍楼,陈云格的身体就一下子撞上了正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往回赶的张子杰,只听他悻悻地骂了一句,接着又被蒋天牧撞了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到底去哪里啊?”
张子杰在问了两遍都没人回答之后,索性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同样跟着陈云格和蒋天牧二人的身后飞奔起来。
他的腿短,因为想要跟其他二人保持相同的速度,所以就显得异常卖力,两条小短腿倒腾起来的频率也是飞快,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飞速旋转的皮球,样子很滑稽。
“你们等等我啊,你们到底去哪里,是不是去找胖子啊,刚才我看见他往实验楼的方向跑了!”
张子杰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地喊道,陈云格心想,自己猜得没错,胖子果然去了那里,于是不禁加快了脚步。
阴暗的实验楼里静得出奇,他们进入地下的那个实验室外面的铁门依然紧锁着,不知道是自从他们进入地下之后就一直没有打开,还是那人后来从地下上来之后重新关上了。
胖子,胖子。
陈云格对着铁门里面喊了几声,此时蒋天牧和张子杰也相继追到了他的身边,可是铁门里面毫无反应。
“不用喊了,他不会在这里面的。那里根本就进不去,肯定是那人从地宫上来之后重新锁上了。”
蒋天牧毫无语调地说了一句。
可是张子杰明明说他进了实验楼的,按照常理推断,胖子一定会来这里,现在他却不知去向,他到底能去哪里呢。正当三个人一筹莫展的时候,胳膊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响动。
那是一种轻微的钢铁碰撞时的声响。
“嘘!”
蒋天牧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上前走了几步,当走当那个上了一把大锁的房门前的时候,那声音却突然消失了。
陈云格紧紧地跟在蒋天牧的身后,静静地听了好久,可是刚才那个声音却再也没有响起来。
“别一惊一乍的,可能是老鼠。”
张子杰看了一眼门锁,悻悻地说道。
正当他想要劝陈云格他们离开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响了一下。
陈云格顺势看向了蒋天牧的脸,只见他正将目光盯着不远处墙壁上方的一扇窗户上,那窗户是开着的。
“胖子肯定在里面。”
陈云格暗暗地心想,话未出口,蒋天牧已经飞起一脚踹向了那扇房门,这间实验室的设施跟隔壁的不同,外面没有那种伸缩形式的铁门,只有一扇三合板的木门,所以很轻易地就能踢开。
木门受了蒋天牧那势大力沉的一脚之后,从门轴部位齐齐地断开了,两只以螺丝钉与木门相连的折页牵扯着螺钉从门板上抽出来的时候,扯出了一大片木屑,就好象是从某个人的身体上,扯下了大片的血肉。
那一刻陈云格不自觉了想起了刚才胖子抓自己的脸的情形。
门板倒在了一旁,闪开了一条半米宽的能容一个人进入的缝。
陈云格和张子杰紧紧地跟在蒋天牧的身后走了进去,里面有些昏暗,似乎还残留着一些氯气的刺鼻气味。这更加肯定了当初陈云格的推断,先前的氯气就是从这里释放进另外一个房间的。
“胖子?”陈云格试探着叫了一声:“是你吗胖子?”
于此同时,蒋天牧已经打开了电灯。
荧光灯闪烁了几次,终于亮了起来,接着他们便看见那个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司徒南了。
只见他正搬着一个巨大的钢瓶,对着自己的脸,而另一只手,已经拧在了阀门上。
“那是氯气瓶!”看到了瓶子上的标签的张子杰首先喊出了口,如今被胖子抱在怀中的的确是一整瓶的液氯。
看样子,刚才他是想要重新走回地宫,找到人皮面具的原因,可是却被那道铁门挡住了去路,所以才爬进了这里。看他将阀门对准自己面部的样子,似乎是想和那张人皮面具同归于尽。
“我的个太上老君九玄女,胖子,你怎么长了一张和陈云格一模一样的脸?”
张子杰第一次看见胖子脸上的面具,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你们别管,”在听到他的话之后,胖子大吼道:“老子要跟它同归于尽。你们不要过来,过来的话,老子捎着你们一起去见马克思!”
说话间,胖子已经拧开了钢瓶的阀门,淡绿色的气体,一下子便喷了出来。
“胖子,不要呼吸!”
陈云格大吼了一声,想要上前,却一下子被蒋天牧拉住了。
他只看见胖子紧紧地闭上了嘴巴,连眼睛也闭上了。
“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张子杰一边喊着,一条腿已经跨过了门板。再看时,那些淡绿色的气体已经紧紧地包裹住了胖子的脑袋。陈云格知道,氯气是有一定的腐蚀性的,看样子,胖子是想把那张脸腐蚀掉。
“胖子。”
在蒋天牧想要强行拉着陈云格的胳膊跑掉的时候,对面被氯气团团包裹的胖子,突然“咦”了一声,接着快速地拧紧了阀门,气体喷射而出的声响也越来越小。
“奏效了!”
胖子大叫了一声,一下子甩开那个钢瓶,从地上跳了起来,跑到氯气还没有弥散到得地方,大口喘着气,看着陈云格大叫道:“果真有用,哈哈,果真有用!”
伴随着胖子兴奋的喊声,陈云格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另一张脸居然慢慢地翘了起来,看样子时正在与他的肌肤脱离。
那张薄薄的面皮,一点点地蜷缩,脱落,与此同时一条条纤细的白色的小虫子一样的东西,也开始从胖子的毛孔里脱落出来,而且还会发出一种极其痛苦的细微叫声,嘶嘶嘶嘶。
那半张已经脱落了的面具的表面上,全都是这种小虫子,它们一条条的扭曲蜷缩,看起来像是一张长满了白色绒毛的兽皮。
看起来这些虫子是寄生在那张面具的后面的,也许是开始被浸泡在了某种液体里,使他们进入了无休止的休眠状态,后来被胖子贴到脸上之后,那些小虫子便重新苏醒,生长,直至钻进了胖子的毛孔之中,以他的血液,滋养自己的同时,也滋养了那张诡异的面具。
伴随着胖子的一声大叫,他已经将那一整张面具撕了下来,猛地掷在地上,又狠狠地踩了两脚。
让人感到惊奇地是,那张面具在落地之后,似乎还想“逃跑”,由成千上万只小虫组成的虫足,一点点的蜷缩伸展,拖着它,就像是一只大青虫似的向前爬行。
“去你大爷,去你大爷,去你大爷!”
胖子一边叫着,一边用脚掌狠狠地碾着那张面具,直到它下面的虫子全被碾碎,流出了一滩红色的鲜血,再也不动之后,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连骂道:“也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造出了这种邪恶的东西,老子以后再也不用面膜了。”
他说着话,从口袋了抽出一支香烟,点燃后狠狠地抽了几口,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对面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抽身出来的陈云格说道:“云格,我现在相信了,七星观里的雕像上有你的脸,地宫里的浮雕上有你的脸,水晶球里也有你的脸。我现在相信老杂毛的话的,这些事情一定跟你有关,你就是那个上天选定地带我们冲破这个诅咒的人。”
那一天,陈云格并没有回答胖子的话,其实这些事情,他在心中早就盘算过了,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的按照老道长的指示打开了一个又一个地宫,可是为什么,越到最后,他心中越是不安,冥冥之中,仿佛还有什么更坏的事情等着自己似的。
7.老校长的徒弟
蒋天牧和张子杰分别看了陈云格一眼,众人一时无话,只上前将胖子拉了起来,跨过那扇木门,正想转身走回宿舍的时候,抬头却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
那人戴着一只黑色的眼罩,表情阴冷无比,正站在离他们不到两米的地方,静静地审视着他们三人。
“凌宵。”
陈云格试探着叫了一句,心中突然浮现除了地下那个神秘的影子,但是还没等他开口问,对面的凌宵仿佛知道他的心思似的,便开口说道:“没错,在地宫里跟踪你们的那个人就是我,因为师傅曾经说过,只有被邪灵护佑的那个人才能从地宫里全身而退!”
“师傅?”
听了他的话,陈云格下意识的问道。
“还有,谢谢你们将师傅的头颅还回来。”虽然凌宵没直接回答他的话,但是这句话一说出口,陈云格和所有人就都知道他口中的师傅指得是谁了。陈云格只是想不明白,凌宵怎么可能会是老校长的徒弟。
说到此,凌宵微微了叹了一口气,冷笑道:“你们可能想不到,我是老校长的关门弟子,干盗墓这一行的,从来都不会轻易地说出自己的身份,因为这一行毕竟不合法。”
接着,他将脸转向一旁同样有些吃惊的蒋天牧道:“你也肯定不会想到当初我加入十三太保其实另有目的吧,其实我是想替师傅拿到虎符,因为十三太保一直与老师们为敌的缘故,老校长甚至连接近那只虎符的机会都没有,于是他便想出了一个办法,在学生当中偷偷地收了我这样一个徒弟,并且让我成功地打入了这个组织。目的很简单,就是有一天坐上老大的位置,得到虎符。”
说到此,他苦笑一下:“其实早在多年以前,师傅就已经知道七星山的地下蕴藏着大量的宝藏,可是却只有用虎符才能打开。后来,他带领自己的手下,炸开了那几座小型地宫,不但一无所获,还落得一个损兵折将的地步,所以才不得不打起了那只虎符的主意。你们在地下室门口看见的那具枯骨,其实不是别人,正是图书馆的蔡老头。当时师傅在地下遭到了虎蝶的攻击,才不得不砍断了他的腿,力求自保。除此之外,地宫下面还有更为可怕的邪灵,那一次若不是师傅经验丰富,恐怕早就葬身在地宫之中的。而那种邪灵,只有在遇到自己的主人的时候,才不会被激怒。所以,当初黑猫将他的头叼到地下之后,我只能利用你们。”
“蔡老头,他不是已经回内陆了么?如果他死了,那封信又是怎么回事?”胖子一边揉搓着自己的脸,一边惊奇地问道。
“我想,师傅与他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模仿他的笔迹应该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吧。其实那封信他早就写好了,想让我找个机会交给你们,直到飞机撒下信件的那一天,我才找到这个合适的机会。其实当年他根本就没有回H市,而是师傅掩人耳目的一个借口罢了。”
“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只有合适的人才能打开地宫的话,如果那个合适的人指的就是我,那为什么老校长还要阻拦,他不是一直想要得到那宝藏么?”
听到陈云格的问话,凌宵微微地愣了一下,旋即说道:“那是你们打开地宫的方法不对!你们用那种方法打开七星墓,不但不会拯救众人,还可能会引发更大的灾难!”
他说:“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七座石碑的位置,如果逐一打开就能开启七星墓的话,也未免太过简单了点,那就代表了不论谁得到了虎符,逐一打开石碑,就能开启七星墓,只要不下那些小地宫,就不会有危险。你觉得当年的设计者会那么蠢么?”
他说:“这也是师傅想了好多年才想明白的道理,那七个石碑应该就像是七个密码似的,必须以正确的顺序开启后才能打开真正的七星墓,而你们所遇到的那些小型的地宫不过是某个人的衣冠冢,是一些表层的伪装墓而已。直到最近,师傅才发现,七星学院所有的师生都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深深地陷入了某个诅咒之中,后来,他便找到了七星山上的道长,和他长谈了一次。再后来,他就让我主动退出了十三太保,因为他已经不想得到那只虎符了,那虎符除了一个人之外,对所有人都没用。而且,自从那次长谈之后,他就开始迷信起来,请了好多道符,分别贴在了不同的地点,并且发誓再也不盗墓了,但是最终还是没有逃脱身首异处的厄运!一开始,我对师傅的话也将信将疑,直到你们在地宫里一次次地化险为夷之后,我才慢慢地相信。也许,你真的就是那个能够摆脱这个魔咒的人!”
看着凌宵那只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眼睛,陈云格感觉自己的后背明显有些发紧。
接着他又听见他说道:“师傅曾经跟我说过,他曾在地宫里看到过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而且他还告诉我说,七星学院里的任何人,都无法从即将到来的劫难中逃脱,这是一个早在2000多年前就已经设下的无解迷局,只有那个合适的人选,在合适的时间,用正确的方式,才能破解!所以,当初老校长才千般阻挠,不让你们这样胡来,因为他也不知道,如果不按顺序打开的话,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也许,那样的话整个七星墓就会崩塌,到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说到此,凌宵冷冷地笑了一下:“呵呵,希望你就是那个合适的人选,要不然下一个跟师傅同样遭遇的人,很可能就会变成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了。”
说着话凌宵已经转过身去,朝着对面的阴影中走去。
“可是,那七座石碑的顺序到底是什么?”
望着他渐渐消隐在光线之中的背影,陈云格忍不住大声地喊了一去,可是对面的凌宵却并没有转过身来回答他话的意思,而是朝着背后摇了摇手,叹道:“事到如今,这大部分的事情也都是师傅个人的猜测罢了,我也只知道那么多,具体的顺序,也许只有七星墓中的那些邪灵知道吧。”
他说:“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听我的话,因为谁也无法预知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
8.磁石
那一天,陈云格几人从实验室回到宿舍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一开始,几个人就仰面躺在床上,回想着凌宵的那些话,虽然他曾明白地告诉过陈云格那只是老校长和他的猜测,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无道理。
还有,为了七星墓里的财宝大费周折的老校长,为什么突然间就放弃了自己坚持了整整三十年的“梦想”呢。
那一天,白须道长到底给他说了什么,才能让他如此绝望?
陈云格越想脑袋越大,但他清楚地知道,当初老校长在地下室附近的地宫下面一定遇到了比他们还要可怕的事情,要不然他也不会在那扇木门上贴满道符,而且还在外围重新建造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铁门。
看样子,他在那里遇到的事情,似乎足以让他的世界观发生改变。
试想一下,人要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残忍地杀死跟自己相伴了几十年的老友啊。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甘愿放弃七星墓,要知道,在此之前,他已经为此失去了妻儿,那时的他都不曾言过放弃,为什么道长短短的几句话就能将他说服?
整整一个晚上,陈云格都辗转难眠,后半夜的时候,胖子突然问道:“怎么办,还要继续么?”
直到那时他才知道,原来胖子一直也都没有睡着。
陈云格在心中暗暗地盘算了一下时间,离801那个诅咒三个月的期限虽然越来越近,但剩下的时间,对于打开几个石碑来说似乎还绰绰有余。
于是,便决定先停止打开石碑的计划,转头对胖子说:“要不,我们还是去七星观一趟吧?”
一行五人再次来到七星观的时候,老道长的脸上布满了笑意,他将手中的拂尘向怀中一揽,神秘地笑道:“小友终于学会思考了?”
陈云格被他说的一愣,问他那话到底什么意思。
他便又笑道:“小友有没有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某些东西在悄悄地发生变化?”
说到此,他看了看正将目光探向自己胸口的陈云格,仿佛知道他心中想着什么似的解释道:“贫道所说的并不是你胸中那个实质性的变化,而是指你的心智!”
经他这么一提醒,陈云格才猛然间意识到,曾几何时那个懦弱不堪,优柔寡断的陈云格似乎真的不见了,而且在一次次匪夷所思的奇遇和一遭遭几近绝望的险境之下,他似乎也变得比原来沉稳冷静,善于思考了许多。
想到这里,他定定地看着面前的道长,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友当明白了吧,这数十日你所经历的一切,其实是在帮你找回自己!决断、勇毅、冷静、善思,诸如此类早在你身上消失了的品质,如今又重新回归了你的体内。”说话间,他心满意足地捋了捋自己那长长的胡须:“恩,如今的小友已经有能力去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了。
砰砰砰。
道长说话间,陈云格胸中另外一个心跳又猛烈地跳了几下,仿佛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可是道长,凌宵告诉我们说那些石碑是有顺序的,是不是真有这回事?”看到老道长转身,陈云格赶紧上前一步。
“呵呵,你说呢?”
道长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但是那种语气已经很明白了,就是在告诉他们,的确是有顺序的。
“你大爷,既然有顺序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害得爷几个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说话间羞恼成怒的胖子已经冲上前去,看样子是要和那位仙风道骨的老杂毛一试身手,好在被蒋天牧给拦下了。
道长似乎并没有在意胖子的话,而是径直朝着古树下的那块黑玉走去。
陈云格向前一步,却一下子绊了一脚,他本来以为身下会有一根木棍之类的东西,可是却发现那里除了那块巨大的黑玉之外,居然空无一物。而刚才绊到自己的竟然是鞋子上的一根鞋带,那根鞋带上的铁头,居然牢牢地吸在了黑玉上面,铁头很小,吸力却相当大,所以刚才才会将他绊了一个趔趄。
以前他经过这里的时候,穿的都是皮鞋,上面没有铁质,所以才一直没注意,这块黑玉居然是一块磁场异常强大的磁石。
估计以前蒋天牧从这里经过的时候可能也发现了,只是他一直没有说而已,这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而胖子绝对不会细心到这种地步,就算他穿着一双铁鞋从这地方经过,按他力大如牛的气势,也一定如履平地。
老道长回过身来,似乎看出了陈云格的疑惑,笑笑地说道:“小友猜得没错,这的确是一块巨大的磁石,方圆十里之内,你们所依赖的手机之类的现代化通讯工具因了它的存在,就会变成一块废铁。而且磁石散发的磁场是周期性质的,每五百年才会散发一次。”
“五百年!”
陈云格在心中暗暗地盘算着这个数字,看起来操场上的飞机坠落也跟这块石头有很大的联系。
可是他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个上面,于是赶紧问道:“道长能否告诉我,打开石碑的顺序到底是什么?”
然而老道长却依然没有回答他的话,脸上依旧挂满了那种故作神秘的,想要让人跳上去飞踹的神秘:“小友仔细想一想七星学院发生的事情,这世上所有的事情看似离奇,其实都有来由,只要用心,找到顺序并不难。”
“可……”
陈云格的话还未完全说出口,道长又一如既往地闪进了古树的枝叶之间。
后来,胖子又对着那棵古树愤愤地踢了几脚,在发现老道长再次玩起了装死之后,只得跟在众人的身后,悻悻地走下山去。
下山的时候,走在周周身后的陈云格一边玩味着老道长的那句话,一边向着身旁的张子接问道:“张子杰,刚才老道长的话你也听到了吧,他说的离奇的事情到底指得是什么?”
然而张子杰似乎没有注意听他的话,此刻他正学着老道长的样子捋着自己那几根不到两厘米的山羊胡,一边思考着什么严肃的问题似的,一边漫不经心地往前走。
因为前面的石阶都是同一个坡度,所以走得也算稳当,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石阶突然没有了,于是就把他诓了一下,险些没站稳,好在及时地抓住了陈云格的胳膊,接着他便叫道:“不对不对不对,肯定不对?”
“啪。”
胖子猛地拍了一下张子杰的脑袋,悻悻地骂道:“半仙,哪里不对了?”
张子杰一下子放开陈云格的手,回身向着那棵巨大的古树望了一眼道:“道长不对!”
“道长不对?”
看着他那一脸严肃的表情,陈云格也有些纳闷起来:“道长哪里不对了。”
张子杰将目光重新从远处收回来:“你们还记得刚才道长的话么,他说那块磁石每五百年才会周期性地散发一次磁场,周期性这个词语你应该明白吧,比方说月亮的周期是一月一圆,当初发现这个规律的人,一定是长时间观察了它的习性,最少也得用两个月的时间,才能证明它的周期性吧。那块磁石既然五百年散发一次磁场,如果老道长说得没错的话,那么知道这个周期的人,一定要活两个五百年,或者更多。”
“啊?你是说那老道长是个妖怪,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胖子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开玩笑似的说道。
张子杰并没有搭理他,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无论正史或者野史之中,从来没有关于类似的磁石的记载,因为古代用到磁石的机会很少,所有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研究这东西。这就排除了那个老道长是在史料上总结出它的周期性的可能,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曾不止一次地见证了这个罕见的历史时刻。”
其他几人被他的这一句话说得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陈云格将信将疑地看着张子杰,又转眼看了看身后的那棵参天古树,不知道如何开口。
“好了,好了,想这么多不相干的事情干什么,说不定那个老杂毛又在糊弄咱们呢,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就喜欢这么故弄玄虚。”
说话间,胖子猛地推了陈云格和张子杰一把,从他们中间闪过身,率先向着山下走去。
其他几人又愣了一会,权衡再三,还是觉得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弄清那几块石碑的顺序,便不约而同地将这个疑问压到了心底,向着山下走去。
那一日,回到宿舍之后,他们几个人全都被蒋天牧叫到了自己的宿舍,绞尽脑汁地想这些天来发生在七星学院里所谓离奇的事情。
周周给每没个人发了一张纸和一只笔,让他们把自己所能想到的离奇的事情,全都写在纸上。
半个小时后,大家把所有的纸全都放在桌子上,只见属于胖子的那张纸上写的是——鱼吃人、狼吃鱼、食堂大师傅、蔡老头、陈云格的脸。
这些东西虽然很诡异,很离奇,但都无法联系到一起,根本看不出什么顺序。
周周的那张纸上写的是——三生湖枯竭、灰色浓雾、校长之死、浮雕等等。她的字虽然写得很认真很细致,但是也看不出这几件事情到底有什么关联。
蒋天牧将自己写的向前推了一下,只见上面写的是——周周发疯、虎蝶、地宫里的镂空圆盘、周周的右手……
陈云格看见,他所写的那些事情几乎都跟周周有关,看样子,周周在蒋天牧心中的位置极其重要。
接着他把自己的那张纸张翻了上来,上面写的是,801、黑猫、邪灵部队、浓雾、虎蝶、倒记时、老道长等等等等自己认为比较难以解释的事情。
这其中有跟自己相关联的,也有跟周周有联系的,看起来与蒋天牧的纯粹相比,他的确是复杂了许多。
当然,还有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全都缠绕在他的脑海里,如今他已经理不出头绪,能想得到的也就这么多了。
在看完其他几个人写的字之后,众人齐齐地把目光转向了一直站在他们身旁默不出声的张子杰。
他的脸上是那种少见的古怪表情,在发现众人全都将目光转向了自己之后,缓缓地从背后拿出了属于自己的那张纸,然而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张白色的A4纸上,居然空无一物。
9.七星锁的顺序
众人疑惑之间,张子杰又欠揍地笑了一下,直到胖子在他面前挥起了拳头,才抓起桌子上的一只笔,顿了几秒之后,轻轻地在那张白纸上点了几个点,然后重新呈到其他几个人的面前,那几个点点得杂乱无章,陈云格丝毫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张子杰见众人脸上依然是那副不得而知的表情,便轻轻地摇了摇头,又画了一条线,将那几个点连了起来。
“咦,是北斗七星。”
胖子率先大叫了一声。
陈云格微微一愣,心中突然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于是不知觉地抬起头来紧紧地盯住了张子杰的眼睛。
“死胖子说得不错,就是北斗七星,我觉得既然说那密码锁的顺序是由那七座石碑来控制的,石碑的位置又正好处在北斗七星的位置上,那顺序就极有可能跟石碑本身有关!”
说到此,张子杰环视一下四周:“明白了么?”
胖子摇了摇头,而蒋天牧一直都没有说话,看起来他跟陈云格一样,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
“大家想一想,自从七星学院建校以来,围绕着那些石碑发生的离奇事件有哪些?”
“还能有哪些,最离奇的就是那只绿色的大虫子了,要不是老子反应及时,恐怕早把本爷的鼻子给咬掉了。”
听了胖子的话,张子杰无奈地冷笑了一下,旋即看向了陈云格和蒋天牧在得到了他们的肯定之后,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缓缓地说道:“那些东西离奇是离奇,但没有任何顺序和逻辑可言。你们一定还记得,自从三年前开始,学校里就相继有801离奇死去的事情吧?”
听到此,陈云格的心微微紧了一下。
“记得啊,陈云格就是其中一个,不过这家伙命大,又有胖神我保着,所以直到现在还安然无恙。”胖子拍了拍自己那肉嘟嘟的胸脯,不无自豪地说道。
张子杰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解释道:“那你们还记不记得,我经常在宿舍里写写画画的事情,那时候我就注意到了,我将那六个死者的位置标注在了一张纸上,却发现,他们死去的位置,都在那七座石碑的附近,而且,我还记下了时间。第一个死掉的是2006年3月4日,是从教学楼主楼顶上跳下来摔死的,尸体正好落在旗杆处的那块石碑附近,第二个死去的是在一个月之后,他是在第一位801死掉后的第七天转到学校里面来的,也是在七星学院里面生活的时间最短的一位801。”
说到此,他顿了一下,看向了陈云格:“第二个死者,就是吊死着实验楼地下室地面附近的灯柱上的那个人,当时还登了报,就是你当初在胖子的床上看见的那一张。”
“……”
陈云格的脸色微微地沉了一下,并没有做声。
“后来,便有另外四个人,在四个不同的地方相继死去,一个是跳入三生湖淹死的,一个是在操场上的那座石碑旁被标枪刺死。剩下的两个,分别在男生和女生宿舍附近的石碑处跳楼而死。这些死者由于进入学校的时间间隔有长有短,所以死去的间隔也大不相同,有的几个月,有的是一年多,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是801。我想,他们死去的前后顺序,一定就是开启七星锁的顺序。冥冥之中,似乎有种神秘的力量,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答案!”
胖子被张子杰的话说得目瞪口呆,在愣了几秒,掰着手指算了半天后,突然说道:“不对啊半仙,七星锁是七座石碑,现在才只有六个死人,还剩下一个没有死啊,那你怎么知道顺序?”
说着话胖子猛然将脑袋转向了陈云格:“你是说,陈云格还得死?”
张子杰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胖子亏你脑袋那么大,你是不是光长脑袋没长脑筋啊,七个石碑,六个死人,剩下的一个人难道还用死么,六个人已经足够说明七个石碑的排列顺序了。”
听了他的话,胖子长舒一口气,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脑袋,脸上露出了释然的表情:“对啊,对啊,剩下的那个千年古树下的石碑就是最后一个,根本就没必要死人了。”
说到此,他猛地窜上前来,一下子将陈云格拦腰抱起:“陈云格,你大爷的,你他妈不用死了,不用死了。”
陈云格被他这么一抱,难免有些难为情,猛地将他的胳膊掰开后,重新落回了地上。
虽然胖子刚才的话是问得有些愚蠢,但是也许是由于太过紧张的缘故,他当时也没有想到张子杰所说的这一点。如今,自己的心也重新落回到了肚子里。
想到此,陈云格将脸转向了蒋天牧,只见他也对着自己微微地点了点头,看样子,张子杰的话已经让所有人全都信服。
于是几人便决定趁早按照张子杰所说的顺序,将那些石碑打开,因为众人都觉得,如果顺序不对的话,尽早知道这个结果也是好的,至少还能有时间挽回。
胖子最先等不及,在得知众人的决定如出一辙之后,已经率先不顾一切地朝着教学楼前旗杆处的那座石碑跑去。
陈云格几人只得牢牢地跟在了他的身后,可是当他们走到那座石碑面前的时候,才发现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刚才由于太过兴奋,他们都忘记了那座石碑其实是包裹在一层铁丝网之中的,而他们手中,根本就没有可以剪断铁丝网的工具。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想着要怎么样破开那些铁丝网的时候,凌宵却突然从对面的教学楼里走了出来,而且,他的手中还提着一大瓶淡黄色的液体。
只见他径直走上前来,一脚将正猴急地趴在铁丝网上,恨不得将铁网用牙啃开的胖子踹了出去,然后拧开瓶塞一股脑的将那些液体泼向了面前的铁丝网。
“硫酸。”
胖子大叫了一声,连滚带爬地又向后缩了几米,因为躲闪不及,一些液体已经溅到了他的裤脚上,冒起了缕缕青烟,不一会的工夫,他的裤子上已经多了好多细小的窟窿。
“你大爷的凌宵,你想给老子破相么,你个独眼瘪三是不是嫉妒老子比你帅啊?”
胖子的叫骂声还在继续,而凌宵根本就没工夫搭他这一茬,几分钟过后,那些沾上了浓硫酸的铁丝虽然没有完全断裂,但都已经与硫酸起了反应,变得奇脆无比,凌宵只轻轻地踹了几脚,便撕开了一个足以让人通过的大洞。
接着,他将玻璃瓶扔到一边,第一个钻了进去。
陈云格和其他几个人也相继跟了上去,只有胖子在从地上爬起来之后,还极其不甘心地抱起了被凌宵扔到一旁的玻璃瓶,在对着瓶子顾盼了半天,发现自己并没有破相之后,才骂骂咧咧的跟了上来。
六个人在石碑前围成了一圈,一时无话。
最后,陈云格鼓气勇气,从怀中掏出那只虎符对了上去。
在此之前,凌宵还一把将那只虎符夺了过去,拿在手中把玩了许久,最后苦笑一下,重新交回了陈云格手中。
看他脸上那奇怪的表情,仿佛是在埋怨说:“师傅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原来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东西。”
石碑下同样是一个小型的地宫,情形与温泉,操场还有铁皮房下的那几个地宫大同小异,只是墙壁上那些叙事性的浮雕内容不太相同罢了,另外的不同就是那个地宫里的祭台上摆放的是一双战靴。
靴子是用生牛皮制成,表面长满了绿毛,通身散发着一股浓重的霉味,估计穿上之后肯定长脚气,看到如此情形,众人也没兴趣把它取出来。
“下一个是哪里?”
在重新回到地面之后,凌宵才冷冷地问出了第一句话。
此时,旗杆的附近已经围了许多前来看热闹的同学,但由于惧怕“十三太保”,都离得远远的。
“地下室。铁门的钥匙应该在你身上吧?”陈云格顺其自然地回答了一句,看样子,凌宵已经看出他们找到顺序的事情的,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地下室铁门的钥匙一定就在他身上。
凌宵没有回答陈云格的话,而是撞开人群之后,径直朝着实验室的方向走去。
“陈云格,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你能帮我们破解那个诅咒么?”
在经过那些同学的身边时,一个个子跟周周差不多的女生拉住陈云格的胳膊问道,她满眼都是乞求神情,看起来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陈云格的喉头蠕动了几下,想要给她一个肯定的回答,可是自己心里也拿不准。好在,他被身后的胖子重重地推了一把,便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终究还是将那个女生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接下来,他们按照顺序,相继打开了其他的五座石碑。
地宫除了重新开启,暴露在阳光之下外,看起来跟第一次打开时并无任何区别。
站在男生宿舍外的台阶上,紧紧地握着手中那枚虎符的陈云格,第一次用那么复杂的一种眼神望向七星观里的那棵古树。
按照张子杰的推断,第七座石碑应该隐藏在那棵古树的树干里,当初修建石碑的人,之所以在外面栽种了那种连理树,很可能就是为了包住那个石碑,不让世人看见。
此时,夜幕已经开始笼罩整个七星学院,月亮也从东方的海面上升了起来,好在天气晴朗,就连那颗大树的轮廓还能看得清清楚楚。
“走吧。”
听到蒋天牧的话,陈云格下定决心,朝着七星山的方向迈出了第一步。
通过操场围墙上的那个墙洞走出去不远,陈云格便在路旁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看到了一座新坟,不用问,那座坟茔便是身旁那个名叫凌宵的男孩安葬老校长的地方。
不多久,陈云格便走到了石阶断开的地方,可是,当他的右脚再次踏上那些台阶的时候,耳边却再次响起了那个奇怪的声音:“你终于回来了,呵呵。”
那个声音的语调阴冷无比,特别是最后的那句冷笑,仿佛包涵着许多深意似的,陈云格不禁愣了一下。
“快走啊,等什么?”
胖子再次推攘道。
虽然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是事情走到了这一步,牵扯进来这么多人,已经完全没有回头的可能了。陈云格只能咬了咬牙,继续向前走去。
七星观的门前,第一次亮起了两盏灯。
那两盏清油灯是含在那两只白虎的嘴里的,火光随着山风摇曳,伴随着连理树枝叶哗啦啦的声响,给人一种阴冷可怖的感觉。
七星道长仿佛算准了他们今日会重回七星观一样,已经远远地站在了门口,他背后的那两扇大门是敞开着的。奇怪的是,他背后那本连理树的枝叶牢牢遮蔽住的院落,居然亮若白昼。
直到他将陈云格一等引入观内之时,陈云格才发现,那耀眼的光线居然是从脚下的那块黑玉中散发出来的。七颗星辰,如今已经点亮了六颗,那亮度又跟上次他看见的那几颗星亮起来的时候不同。
那时侯,光线根本就没有这么强烈,仿佛那些星辰有灵性一般,只有用正确的方式才能让它们焕发体内最大的能量。
看着脚下那六颗明星,陈云格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做法,看样子张子杰的确是找到了正确打开七星墓的方法。
“恭喜小友大功即将告成!”
道长一边捋着自己的胡须,一边笑道。那些从他脚下照上来的星光仿佛能够刺穿他的身体似的,将他的面堂照得透亮。
“老杂毛,啰嗦什么,快告诉我们第七座石碑是不是在这棵怪树的里面。”胖子伸脚踩向了黑玉中的两颗明星,看样子他觉得那星光有些耀眼,想把它踩灭似的。
道长微微一笑,只伸手一提,手握虎符的陈云格便跟着他一起飘上了某一条粗大的枝桠。
借着从枝桠间透下来的零星月光,陈云格看见自己的脚下是一个足有两米直径的树洞,树洞里那座石碑若隐若现。
山风一来,他打了一个趔趄险些没有站稳,于是赶忙抓住了一根树枝,那根树枝伸到了墙壁的外面。
而那道墙壁的正下方,就是第一次来七星观的陈云格曾经看到过的那个悬崖,如今也许是由于月圆潮汐的缘故,悬崖下露出了一大块沙滩。
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如今的沙滩上已经不是空无一物,而是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巨大黑影。仔细看去才发现,那些黑影居然是自己曾不止一次看到过的巨狼。
此时,带头的白色巨狼,已经朝着他仰起了头,两只眼睛散发出荧荧的绿光,样子甚是可怕。
“小友不必担心,只要打开了七星墓,这里所有的生灵都将臣服于你。”道长仿佛看出了陈云格的担忧,连忙安慰道:“小友忘记了么,那些巨狼,是你从漠北带回来的呀,当初你还曾说大汉拥有这样的狼骑,才能横绝大漠,遍扫匈奴!”
陈云格不知道他那话什么意思,但是,他心中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答案的疑虑实在是太多了。
最大的疑虑就是周周失神时的表现,她曾指着浮雕上的那个女子对他说,那是我。
她还听说,周周的手之所以那么凉,之所以会失神,是因为上一世愧对了某个人,在转世之时,由于夙愿未了,投胎之后,前尘无法根除,所以每每遇到那种浓雾,便会想起自己的前世。他不知道,周周的前世会不会真的就是浮雕中的那个女子。
如果她是那个女子的话,那她身后骑在马背上的那个男子,会是自己吗?那个浮雕的内容记述着的是一次远行军,而队伍里的马车上,拉着的会不会就是身下的这种巨狼?
陈云格努力地摇了摇脑袋,心想,这一切的疑问,也许只有在打开七星墓之后才能找到答案了。
想到此,他微微地叹了一下身,伏在了枝桠上,伸出手去,缓缓地将那只虎符,对准了第七座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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