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不哭,不值得为那人哭。”脸颊上的清泪被温热的薄唇一一含去,又被舌头轻轻舔着,如同野兽收起锋利的爪子给心爱的伴侣顺毛。扶音心中郁结很快便被他亲得烟消云散,如玉的脸颊蹭了蹭他的大手,语气温软:“嗯,阿音只是有些···有些···”有些悲凉,悄悄算下来,她在这渺渺人间中走一遭,所有的温暖都是来自于身侧之人,是该庆幸,还是她的不幸?抱紧那人有力的腰,扶音将自己深深埋在他一贯温柔的怀抱里,那里是她这十几年来唯一的避风港,她在这里,可以不顾一切,放纵一切,反正他会轻轻拭去她所有的眼泪。“阿音,不许瞎想,听到没有。”大手已然悄然而下,搂住她的腰肢,在掌心牢牢地握着,如同捧着一抹易碎的月光,怕弄疼了便会转瞬即逝,又要牢牢抓住这抹玉色。最好塞进自己心上,去哪儿都带着,他才不会担心。今日是新年,扶音与扶渊二人都穿着大红色的衣裳,扶音身着红色广袖双丝绫鸾衣,嫣红衬着玉雪,越发撩人,如一只剥了壳的荔枝,一身冰肌玉骨欺霜赛雪,又颤巍巍地惹人怜爱。扶渊则身穿大红色深衣,他平日都是月白或是鸦青色衣裳居多,如今俊美公子一袭红衣,愈发衬得他神采奕奕,如美玉在侧,灼灼生辉。扶音越看越欢喜。扶渊知道她害羞的性子,抱起衣衫凌乱的小美人,身姿玉立,轻笑着抱着她去了内殿的床榻上。甫一接触到柔软的床榻,那人便立刻压了上来。像是忍了许久,力道有些重,疼得扶音不由得抓紧了他的长发。束发的玉笄被她猛地抓住,又随着主人不断的挪动摩挲,最后“啪——”的一声掉在了床榻旁的地上,青丝四散。与她的交缠在一起,缠缠绵绵,密不可分。“音儿这么甜,不许再想那些苦的事情了,懂吗?”他还埋首在她的颈侧,声音模糊不清,却直抵心底,扶音微微一颤,抱着他的小手不由自主地拥得更紧。“哥哥···哥哥···”小嘴儿喃喃呼唤着他,似是动情,又宛如依赖。扶渊依旧爱极了她这样唤他,二人也早已习惯,一切如常,可到了此时,竟听出来一股旖旎隐秘的韵味,叫人耳侧羞红。像是在唤亲爱的王兄,也像是在唤心悦的情郎。扶渊靠近她的左心房,听着她鲜活的心跳,复又凑近她的小脸,声音低低的,如同吹走严冬的春风:“音儿,再不会让你远离我。”新年的钟声已过,他的音儿又长了一岁,娇柔甜美更甚从前,他要占有她的全部,往后余生,日日月月年年,她都要与他这般恣意相拥。扶渊俯下身,在纠结可爱的小脸上落下热切的吻,如同他的动作一般霸道。扶渊咬紧银牙,俊庞紧绷,下颚微仰,形成及其性感利落的弧度,带着贵公子在情爱里特有的迷乱风流,如同屈服于男女之欢的神祇,只知道红着眼,享尽人间极乐。扶音整个人如同刚被捞上岸的鱼,湿透黏腻,疲累不堪,她已彻底没了力气,昏昏沉沉的被他抱起,那人让她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一如幼时那般。过了半晌,有温热的气息凑近她。“音儿做哥哥的王后,好不好?”他的怀抱太温柔,扶音又累又困地窝在他的怀里,听到他的轻声絮语,只低低地应了,稍后便累极睡了过去。扶渊疼惜地在她的额上亲了亲,温柔地看了她许久,兀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