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局2:囚徒密码

? 精通法律的人一旦作恶,所有算计都看似不露痕迹! 五年前,一场变故让何家几乎满门覆灭,天之骄子何利锋沦为江家的上门女婿。 五年后,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将律师纪佳程卷入两个家族间的血海深仇。 被妻子江诗媛亲手送进看守所后,何利锋委托纪佳程为自己辩护。在为其搜集证据时,纪佳程渐渐发现,何利锋并非外表看上去的那么“人畜无害”,而江诗媛也并非全然“冷酷无情”,他们似乎都在隐藏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 这对青梅竹马的爱侣为何走到了对簿公堂的地步?他们背后的两个家族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往事?原来“真爱”的背后,充满了阴谋和谎言! 翻开本书,戳穿罪犯精心伪造的假象!

第三十一章 尘埃落定
黄其柏怒道:“不管看不看,就算那是何足道的日记,日记里写了些文字,那也只是单方陈述,怎么能作为事实让我们认下来呢?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他讲的这些和离婚案件本身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纪佳程反问,“没有这些事他俩的感情怎么彻底破裂?再说那里面不只是日记啊,不是还有可以佐证的提单啊、邮件啊什么的吗?”
“纪律师对那些证据很了解啊。”杨晓惠笑盈盈地说。
“我还没看过,这不是刚才何利锋跟您介绍了吗?我听到的。”纪佳程说。
杨晓惠叹了口气,用商量的口气对纪佳程说:“其实就算没有这些文件,我们也会慎重考虑原告、被告之间感情是否已经破裂。你看,我们今天也审理财产问题了,对不对?这本身就说明了法庭的态度。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交这些东西是没有意义的。我刚才看了一下,里面还有很多英文和德文的文件,按照规定你要找有资质的翻译公司翻译成中文,我要给被告时间看证据和进行针对性举证,还要再安排一次开庭,这要浪费多少时间?”
“请允许我和当事人商量一下。”纪佳程点点头。法官都用商量的口气了,怎么说也要有个表态才是。
他从这间法庭出来,到原法庭里找何利锋,一进入法庭就发现法庭里气氛诡异。江诗媛走到旁听席边,正在和潘妮娜焦急地低声说着什么;江华诚则拉着薛大伟说着话,薛大伟皱着眉头;赵秋槿、叶文龙、洪桂彬聚集在旁听席靠近原告席的栏杆边,和何利锋低声交谈着。
看到纪佳程,法庭内所有目光都向他望过来。纪佳程走到栏杆边,洪桂彬有些粗鲁地抓住他的袖子,问:“何足道的日记是真的?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庭后你们可以自己看,”纪佳程低声说,“何足道先生亲笔写的,绝无虚言。”
赵秋槿伸手抚摩着何利锋的脸,眼睛发红,说:“孩子,委屈你了。”
“如果大家着急的话,一会儿开完庭,咱们就到您几位其中一位的公司去。”纪佳程低声说,“咱们大家当场看。”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赵秋槿道:“那就到我的公司吧,离这里比较近。”洪桂彬和叶文龙也点点头。
“小何你出来,有点事。”
纪佳程带着何利锋出了法庭,一直走到过道尽头的窗前。
“法官希望咱们不交这些证据。”
“您的意见呢?”何利锋问。
“其实原本我的意见是提交,”纪佳程说,“这个东西交给法院,法院核对了就会复印一套放到卷宗里,这样就算你这些东西将来灭失了,我们还可以从法院卷宗里复印出来,效力等同于原件。不过我刚才想了下,我们布局这么久,目的就是要把这前后的因果告诉你那些叔伯阿姨,打破他们对你的封锁。今天他们知道有这些东西了,并且打算一会儿就去看了,我们似乎也没有必要把这些东西交上去了。我打算这样:如果对方同意离婚,我就不交这些文件了。”
“如果对方还是不同意离婚呢?”
“那我就交。”纪佳程说,“我相信,江家人绝不希望这些东西出现在任何一份法庭卷宗里。”
何利锋点头答应,纪佳程便抓紧时间回到刚才用于沟通的法庭,杨晓惠法官和黄其柏还在那里等着。纪佳程进去时,黄其柏正在和杨晓惠法官说着:“……而且他现在还和外面的女人同居……”
“你们扯这个还有用吗?”杨晓惠法官反问,看到纪佳程进来,便转过来问,“怎么说?”
“当事人坚持要求提交,我做了下工作。”纪佳程铺垫一句,“我是这么劝他的:反正目的就是离婚,交这些证据也是为了侧面证实感情破裂的原因,如果能离婚的话,这些证据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是呀,就是这么回事。”杨晓惠法官说。
“所以,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纪佳程对黄其柏说,“老黄,今天的情况你也看了,不说别的,就说江诗媛那孩子的事情,这案子其实就可以判离了,更别说还有把人弄进看守所的情况。你看看是不是和江诗媛商量一下,同意离婚算了,关于财产问题,我这边还是像在法庭上说的那样,可以补偿两百万元,精神损害补偿何利锋就不要了。你这边要是同意,我这证据就不交。”
“我们可没承认江诗媛的孩子是别人的。”黄其柏说。
“你知道规矩,”纪佳程说,“我们已经提交了基本证据,并且要求进行亲子鉴定,如果你们不同意的话,法院会推定何利锋和孩子没有亲子关系。所以这个案子在你们拒绝亲子鉴定的时候,结果就很明确了。”
“你们那边的财产哪里只有那张图纸?”黄其柏说,“你们还有很多图纸都应该算进来的。”
“你看,又绕回来了。”纪佳程说,“我都说了,没有!”
“那你这方案我们怎么能同意?”黄其柏说。
“那就走流程啊,”纪佳程说,“我该提交提交,你该质证质证。你们又不肯离婚,又不承认感情破裂,又不同意我们的方案,那我们除了对抗,也没什么选择了。”
“黄律师,”杨晓惠法官说,“关于财产问题,刚才庭审时我就说过了吧?你非说原告手里还有别的图纸和股份,这个是你的举证责任,你现在坚持这个有没有意义?还有亲子鉴定的事,你自己考虑下。这样,你把你的当事人叫来,我和你们单独谈谈。”
“那我回避一下。”纪佳程笑着说。
他从这间法庭出来,走到过道尽头和何利锋会合,何利锋问:“怎么样?”
“我提出方案了,同意离婚并且给他们两百万元,现在看他们的意见。”纪佳程倚靠在窗台边,看到不远处黄其柏和江诗媛走进那间用于沟通的法庭。潘妮娜跟了出来,她看到不远处的纪佳程和何利锋,表情怨恨。几天之内,江诗慧死于非命;几个小时之内,江家人名声尽毁,而且会面临潜在的巨大危机。她恨不得喝何利锋的血,吃纪佳程的肉,可是她只能怨恨地看着他们,然后焦急地在那间法庭外等着。
十多分钟后,门开了,黄其柏和江诗媛走出来,潘妮娜急忙上前询问,江诗媛却没回答,低着头走进审判法庭,黄其柏站在法庭门口,向潘妮娜解释着什么。杨晓惠法官穿着法袍向纪佳程和何利锋走过来。
“谈好了。被告那边同意离婚,孩子由女方抚养,你们这边无须支付抚养费。夫妻共同财产的话,给他们两百万元,你所有的图纸和设计都归你所有。双方今天就签署调解协议,我们根据调解协议出调解书。”
“您辛苦了!”纪佳程赞扬道。
杨晓惠法官假装听不见,纪佳程这样的赞扬她听得多了,大部分都是心不对口,口不对心。她说:“被告那边有个要求,你们手里的这本日记和那些文件不可以公布出去。你们的意见呢?”
“他们没有权利提出这个要求吧。”纪佳程说,“再说旁听席上那些人是他们找来的,现在怎么又害怕这事传出去了呢?”
“这是被告提出的一个愿望,我转达一下。”杨晓惠法官说,“我跟他们说了,这个要求你们未必会同意。我也说了,不管你们答不答应,都不要影响到调解方案。行了,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你们在这里等会儿吧,我让书记员制作调解协议。”
她说着就回审判法庭去了。薛大伟、赵秋槿、洪桂彬、叶文龙出了审判法庭,向这边走过来。来到他们面前,薛大伟脸色阴沉,问:“听秋槿说,你们一会儿去她的公司?”
“对。”何利锋点点头。
“何先生的日记和文件要给大家看看,”纪佳程说,“何利锋这些年的遭遇也要跟大家说一下。”
薛大伟深邃的目光看着何利锋,何利锋看着他,说:“薛叔,这些年,我对得起天地良心。”
薛大伟拍拍他的肩膀,“这事今晚聊聊,要是我们错了,我们向你道歉。需要公道的话,我们这些人也会帮着你讨!”
何利锋点点头,纪佳程在一边笑了。何利锋的这些叔伯阿姨已经转变了立场,意味着锋和公司面临的封杀也将迎刃而解。离婚成功,走出困境,这一场庭审取得了完胜。
大约二十分钟后,何利锋和纪佳程被召回法庭,几位机电商会的人回到旁听席上,这次他们与江华诚和潘妮娜保持了距离。江华诚脸色阴沉,江诗媛惨白着脸,直直地盯着何利锋。
“双方看一下调解协议,”杨晓惠法官说,“没问题的话签一下字。”
纪佳程接过书记员递来的三份协议,仔细看了内容,向何利锋点点头。何利锋看了以后,就在上面签了字。书记员将协议拿给江诗媛,黄其柏接过去看了一遍,让江诗媛签字,江诗媛却仍然直直地盯着何利锋。
“我们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她问。
何利锋移开目光,看着天花板。
“被告请签字。”书记员说。
“签,我签。”江诗媛哭出来了,“签了这个,我们也就没关系了。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不要脸,在外面找男人,我毁了,你开心吗?”
“不要讲了,忘恩负义的男人!”潘妮娜哭道,“哎呀,心狠得来……”
纪佳程也看着天花板,心里没有对江诗媛的半点同情。他还记得当初她带着经侦来抓何利锋时的情景,更别说那些算计和背叛了。
最感到恼火的是杨晓惠法官和书记员,谁能想到在签调解协议时又出现这样的状况。眼见她们娘俩在那里哭,一直没签字,杨晓惠法官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了。
“被告,你如果不想签,我们可以继续开庭。”杨晓惠法官说,“来来来,那个谁,被告母亲是吧?你出去,从法庭里出去。不要在法庭里这样大声哭闹!”
“对不起,对不起,女同志情感比较丰富!”黄其柏赶紧道歉,“签,马上签!江小姐,快签,啊?还有江太太,控制情绪,控制情绪!”
江华诚拉着潘妮娜坐下,轻声呵斥着。江诗媛又望了望何利锋,终于抹着眼泪在调解协议上签了字。书记员把其中一份交给何利锋,一份自己留存。她刚回到位置上,杨晓惠法官就砰的一声敲响法槌。
“现在恢复开庭!”她宣布,“在休庭期间,经过本院的调解,双方达成了调解协议。内容如下:一、原告何利锋与被告江诗媛离婚;二、何定思由被告江诗媛抚养,原告无须支付抚养费;三、原告何利锋应当在本月三十一日之前支付被告江诗媛人民币两百万元;四、双方其他名下的财产归各自所有;五、原告设计的‘单线多导式多用途一拖N加装管理模块系统’图纸以及取得的专利归属原告所有;六、双方就夫妻共同财产已经处分完毕,再无争议;七、双方同意不在法院制作的调解书中写明诉辩主张及案件事实。以上内容,已经由双方签字确认,不违反法律规定,本院予以确认。本院会依据调解协议制作民事调解书,现在征询双方的意见,是过来签收还是本院邮寄送达?”
“邮寄吧!”纪佳程说。黄其柏也做出了同样的表示。
“好,那么本次庭审结束,双方应当在庭后阅看笔录后签名,如果有遗漏或者需要修改的地方,可以跟书记员说明,要求补正。现在退庭!”
法槌砰的一声又敲下来,书记员站起来高声说:“全体起立!”
法庭里的人全部站起来目送杨晓惠法官退庭。她走到门口时,书记员说:“可以坐下了。”
没有人坐下。洪桂彬涨红着脸,用手指着江华诚,狞笑着道:“老江,这事你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老洪,你要啥交代?”江华诚反问,“都是没有的事!”
“有没有咱们慢慢看。”洪桂彬恶狠狠地笑着说,“你就说说,你当初讲那图纸是你们公司的人画的,现在怎么又承认是利锋画的了?还有那嫖娼是怎么回事?你女儿生的又是谁家的崽子?”
“姓洪的,你嘴巴放干净点!”潘妮娜骂道。
“老江,脑子拎拎清,”叶文龙在一边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和我们说过什么,我们记得清清楚楚!”
“吵什么?”书记员大吼,“到法院外面吵去!再吵我叫法警了!”
薛大伟阴沉沉地看了江华诚一眼,让赵秋槿把叶文龙和洪桂彬推出去了。他背着手,看着何利锋和纪佳程签完笔录,收拾东西出门。走出法庭前,何利锋回头望了一眼,他的目光和江诗媛的目光交织在了一起。
这对青梅竹马的昔日夫妻彼此对望,眼神复杂。最后何利锋微微举起右手,向她告别,转身离开,让墙壁遮挡了自己的背影,斩断了最后的联系。
走出法院,已经接近下班时分,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庭审大战恍如一场梦。机电商会的人跟在纪佳程和何利锋身后,薛大伟看看时间,问:“要不要找个地方一起吃顿饭?”
“我想几位老总应该也急着知道详情。”纪佳程建议,“吃饭什么时候都可以,不急在一时。其实我们也可以到赵总的办公室去,先谈事情,如果饿了的话就叫外卖。”
“先谈事,先谈事!”洪桂彬急切地说,“外卖就可以!”
薛大伟和赵秋槿、叶文龙交换了下意见,赵秋槿便道:“也好,那就直接去我的办公室吧。我让他们提前买好咖啡和盒饭,大家过去谈一谈。”
纪佳程向周围看了看,又看到不远处停的那辆车,对大家说:“你们先去,把地址发给我,我晚几分钟到。”说着向那辆越野车走去。
黑色越野车的驾驶座上坐着戴着墨镜的薛炜瑾教授,在她旁边坐着那位大男孩。看到他走过来,驾驶室旁的车窗缓缓降下,薛炜瑾教授微微一笑。
“看纪律师的气色,庭应该开得不错?”
“看您的笑容,您的心情应该也不错?”
“当然好啊,”薛炜瑾教授笑了,“我刚才看到我们家老方了,慌慌张张逃出来,还摔了个大跟头。他就从我车前面跑过去了,这么近都没看到我,就像被人追赶似的。”
“现在还叫‘你们家老方’啊?”
“没法子,这不是还没离婚吗?”薛炜瑾教授说,她向旁边侧侧下巴,“要不要上来谈一谈?”
纪佳程点点头,于是薛炜瑾教授对旁边的大男孩说:“浩天,你下去散散步。”
那个大男孩顺从地下了车,留着副驾驶的车门。纪佳程觉得坐在薛炜瑾教授的副驾驶座位上不妥,他走过去顺手关上那扇车门,拉开后车门坐到后座上。
薛炜瑾教授扭头看了一眼,笑着说:“纪律师是不是家教很严?”
“是啊,”纪佳程说,“我老婆不让我坐女士的副驾驶座。”
“好男人。” 薛炜瑾教授轻笑道,“我一直觉得当律师的人个个‘五毒俱全’,纪律师居然平时这么注意啊。”
“我老婆爱吃醋。”纪佳程承认,“再说,您的小男友还在呢,也许他也介意这个。”
“他才不介意呢。”薛炜瑾说,“再过几个月他就离校了,到那时我们也就断了。”
“哦?”
“他要去瑞典留学。”薛炜瑾看着车外不远处溜达的大男孩,“以后见面的机会可能就很少啦。本来谁也没当真,你看我们俩这年龄差,能有什么真感情?说说吧,你走过来,肯定是想问问题的。”
这句话正合纪佳程之意,毕竟薛炜瑾刚才的言论过于直白,让纪佳程有些不知所措。
“之前凌季雨律师拿亲子鉴定报告的复印件来,”纪佳程决定直奔主题,“说是您让他来的。”
“是。”薛炜瑾教授一口承认。
“您是怎么知道何利锋和江诗媛离婚这个案子的?”
“如果我说我一直盯着江诗媛的动向,你相信吗?”薛炜瑾教授问。
“您是因为发现了她和方式宁的关系吗?”纪佳程问。
“一开始是因为这个。”薛炜瑾笑着说,“说真的,江诗媛一开始来求方式宁帮忙时,我就知道他俩一定会滚到床上去。老方这个人学术水平是高的,可是一向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你猜猜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不是夫妻吗?”
“一开始不是,一开始我是他的学生。”薛炜瑾教授笑着说。
纪佳程干笑着。他上大学时就有一位博士生导师把学生变成了老婆。当年他还惊讶于做学问的学者还有这种秘闻,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研一和他在一起时,他已经和第一个老婆离婚了,他说能帮我读博,还能帮我留校,所以我就嫁给了他。嫁给他以后我才知道,我不是他睡的第一个学生,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以前生活作风就不太好,只不过他的第一个老婆比较传统,在外面讲究家丑不可外扬,只是和他在家里打了几次,离婚了事。和我结婚以后,他还是和别的女人,包括一些女学生不清不楚,我和他吵过很多次,每一次他都保证说绝不再犯,一转身他就又管不住裤腰带。几年前我和他闹,那段时间他正好在评选院士,怕生活作风问题影响评选结果,就对我保证说以后再也不犯,还把家里的财产都过到我名下,我当时心软,又同意了。结果当了院士以后,他又在外面胡来,还跟我商量想参与投资,骗我拿着房子去贷款。你说,我要是再不做点准备,能有保障吗?他的第一个老婆不就是前车之鉴?”
“您怎么发现江诗媛和他的关系的?”
“翻手机。”薛教授干脆地回答,“那段时间他手机里和江诗媛的通话记录多得很,他说江诗媛来找他询问投标的事,可是却把微信里和江诗媛的聊天记录删得干干净净,我就算再傻也能看出这里面有问题。后来他就经常说出差,有一次我跟他们院的老师正巧碰到,才知道他根本没出差。下一次他说出差两天时,我就打车在后面跟着,看见他根本没去机场,而是跑到了度假区那边的酒店。我在大堂里坐了一个多小时,亲眼看见他俩一起从酒店里出来,这事也就确认了。”
“您没找他谈一谈?”
“有什么好谈的,彻底绝望了,彻底死心了。”薛炜瑾教授摆了摆手,“当然我也不会就这么忍气吞声。他那次回来以后,我趁他洗澡时翻了他的包,在里面发现有避孕套。我想帮帮他,就做了件事。”
“什么事?”
“拿针在每个避孕套上面戳了几下。” 薛炜瑾教授温和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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