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小黑真厉害!" 陈曦最先反应过来,眼珠一转,娇笑着走过去,轻轻挠着小黑的脑壳。 "喵!" 小黑舒服的哼唧一声,爪子抬起,几根锋利的爪刃弹出,在陈曦面前比了比,眼中是一抹警告之色。 "哎呦,人家哪有那么多坏心眼,顾北是我的老公,我爱他都来不及呢?"陈曦巧笑嫣然的,没有一丝尴尬。 我真的很想问一下,陈曦你这么说,心不会痛吗? 爱我,我死了能掉两滴眼泪就不错了。 小黑的强大多少冲淡了一些我心头的阴霾。但我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肯定会有更多的麻烦出现。 那个女人嘴上说的很好,和我合作。带人下去或者上来,这不就是一种变相的偷渡吗? 我现在就相当于把守国境线的警察,那个女人就是蛇头,她带人穿越国境线,给我抽头。我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要配合她。 万一搞出了什么事,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 我扫了一眼柜台,上面放着七八张冥币,和以前见到的那些不同,这些冥币更加精美。 我拿出一百块钱对比了一下,无论是手感,还是繁复程度,真钱竟然比不过冥币。 "这冥币可是好东西,每一张都有大用!"陈曦过来,拿起两张抖了抖,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什么大用?"我问道。 "能改变一个人的运势,比如你最近比较倒霉,它能让你的运气变好!"陈曦举例道。 "怎么用?"我来了兴致。 "很简单,烧掉就可以了!"陈曦回道。 "烧掉?"我有些不解。 "对,烧掉!" 陈曦肯定的点点头,道:"比如那个吕超,明显就是一个社会上的小混子,向他这种人,就是一块狗皮膏药,贴上你很难甩掉,你看着吧,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早晚还得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烧冥币,解决这个麻烦?"我问道。 "差不多吧,你可以试一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陈曦一脸的跃跃欲试。 我想了想,陈曦说的倒也没错,闲着也是闲着,再说了,这些冥币都是意外之喜,烧了也不可惜。 想到这,我抽出四张冥币,直接烧掉。 "出事了!出事了!" 冥币刚烧掉。屋里的纸灰味都没散掉,外面便响起一阵嘈杂声。 "出啥事了?" 我嘀咕一句,推门向外望了望,街口处聚拢了一大堆人看热闹,好像是有人出车祸了。 等我凑到跟前。就见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剃着板寸头的小青年趴在地上,身下是一滩暗红色的血。 "吕超!" 看着那张死不瞑目的脸,我觉得后脖颈凉飕飕的,有这么灵的吗?我这边刚烧完冥币,他这头就死了。 真要这么灵,那个女人不用干别的,天天烧冥币咒我,我就受不了。 "你想多了!" 陈曦从身后贴过来,在我耳边轻声道。 "但愿吧!" 我喃喃道。从人群中退了出来。 "冥币没有那么好赚的!" 陈曦抱着我的胳膊,和我一起向回走,"再说了,这次的事情,也只是凑巧而已!" "你看!"陈曦突然拉了我一下,朝着马路对面努努嘴。 我侧头看了一眼,之前的那个女人正对我点头,和我示好。 "她干的,不是因为你烧冥币!"陈曦解释道。 "嗯!"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回到店里。我把剩下的三张冥币收好,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冥币的作用比我想象中的大,不能随便用了。 外面的吵闹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尸体被收走后。步行街才恢复了平静。 下午四点,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狄钢打来的,他出差回来了,问我在不在店里。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狄钢说他一会就到,让我等他。 十分钟后,狄钢带着一股风进来了。 "老弟,走,和我回处里!" 一进屋,狄钢便直接说道。 "一处?"我问道。 "一处!"他点点头,看了一眼陈曦,和趴在猫窝里睡觉的小黑,说道:"弟妹和那只黑猫也可以去!" "那走吧!" 陈曦和小黑也可以去,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我没反对,而是有些乐见其成。 "这次我就不去了!"陈曦迟疑了一下,拒绝了。 "也好!"狄钢深深看了陈曦一眼,点了点头。 他俩在这打哑谜,狄钢这是有意拉拢陈曦和她背后的狐家,陈曦有顾虑,没有答应,不过话没有说死,这次不去,下次呢? "喵!" 小黑倒是很痛快。从猫窝里爬出,跳入我的怀里,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和我一起去。 "那你看家!"我捏了捏陈曦的肩膀,抱着小黑跟着狄钢向外走。 上车之后,狄钢调转车头,开了不到十分钟,驶入了一间医院。 "狄队,你别告诉我,咱们处设在这!" 我有些惊到了,狄钢带我来的不是别的地方,是我们市第三人民医院,而三院还有一个别称,那就是精神病院。 "就是这!" 狄钢肯定的点点头,把车停在后院的一栋老楼前。 三院的主建筑一共有三栋。前面临街的门诊楼,侧面的住院处,还有后院的老楼。 门诊楼十层,住院处十五层,两栋楼相连,成直角形状,而老楼,坐落于三院后院,一共七层。 老楼单独成院,算是三院内的院中院,据说,住在老楼里的,都是真正的精神病。 门诊和住院处,主治脑血管疾病,病人大体正常。 下车后,狄钢带着我进楼,一进入大楼,我就感觉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压抑感,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小黑也不舒服,它支棱着脑袋,一脸警惕的扫视着四周。 狄钢在前面带路,进入电梯后刷卡,按下负二键,对我道:"回头我给你办个卡,不刷卡,只能进入负一。" 进入负二,走廊里是一盏盏散发着绿色光芒的安全灯,狄钢带着我左拐,在一扇电子门前停下刷卡,门发出一声轻响,一处到了。 一处的办公室很大,我粗略估计一下,得有二百个平方,给人一种空旷的感觉。 空旷不要紧,偏偏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首先是布局,两边高中间低,就好像是一个饭勺子。 更诡异的是,在饭勺子的中间,是一间用玻璃圈起来的将近四十个平方的解剖室。 解剖室内摆着三张解剖床,还有一排铁柜子,应该是用于冷藏尸体的。 "狄队,这谁设计的啊?"我问道。 "不知道!"狄钢摇摇头,带着我继续往里走。 其实我多少能看不明白一些,整间办公室有些像是一副阴阳鱼太极图。 穿过办公室,狄钢在靠边的一间挂着档案室门牌的房门前停下,打开门后,他对我说道:"你在这等我一会!"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而是打量着四周,这里一共有七间房间,除了一间档案室,其余六间都是储藏室。 档案室的门是包铁皮的实木门,储藏室的门是老式的带玻璃窗的木门,透过玻璃窗能看到,储藏室内是一排排铁架子,铁架子上是各式各样的灌着福尔马林液体的玻璃罐子,而罐子内,是各种人体标本。 吱嘎! 我正透过玻璃窗向里望,档案室的门开了,狄钢拿着一个档案袋走出,对我比了比,道:"这是答应你的!" "太奶奶的?"我死死的盯着狄钢手上的档案袋。 "是!"狄钢点点头,把档案袋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