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杨在意的倒不是这个,而是其他的。 余欢提到过慈济院,他查了资金,发现自己在今年四月份的时候,有一笔大的支出,用来修建慈济院。 那就是说,失忆前的他,曾经是和余欢有联系的。 ——那为什么所有人都瞒着他? 还有她提到的那个前男友,温文尔雅,热爱芭蕾。 身份敏感,隐瞒这段感情,这像是那人的习惯。 只有一个可能。 祁北杨冷下了脸。 一切的疑惑,似乎都有了根源。 林定接到祁北杨电话后火速奔来,还未来的及喘口气,迎面就是祁北杨的质问。 他问林定:“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林定心里一惊,仍心存侥幸:“二哥,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说这话的时候他也心虚。 这些日子祁北杨又是查慈济院又是查余欢的,林定和程非都提心吊胆的,担心他查出点什么来。 祁北杨没想和他费话:“余欢。” 又补:“你们这样瞒着我,很痛快?” 听这语气,林定慌了,他解释:“不是,二哥,你别上火……这事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人家姑娘被你逼的太紧,都起了不好的念头……” 祁北杨咬牙切齿:“那你们早和我说她同大哥交往过不就好了?” 林定傻了眼:“啊?” ——所以二哥自己都xjb脑补了些什么东西? 祁北杨冷笑:“你们是觉着兄弟争妻不太好?所以瞒我瞒到现在……” 他突兀地笑:“反正她已经同大哥分手,现在也不算什么,我一点都不介意。” 说到后来,他咬紧牙关,握住笔的手都暴起了青筋:“一点都不介意。” 林定:“……” 不是,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二哥想象力这么丰富呢? 林定大脑急速运转。 现在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 一, 坦白, 然后被祁北杨打死。 二,顺着他的脑洞编下去, 然后被打个半死。 都说长痛不如短痛……他选二。 多活一天是一天啊啊啊! 林定反应贼快, 不过两秒钟,便从脑子里恶补出来一个完整狗血的故事梗概来。 他咳了一声, 颤巍巍地叫:“二哥, 您消消气。” 吓的连敬称都用上了。 祁北杨没有注意,放开那支可怜的笔, 瞧了林定一眼。 林定擦了把汗,斟酌着言词:“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 这句话完完全全出自真心。 先前二哥多好一人啊,光风霁月的, 可自打沾上余欢的边,就不行了。 祁北杨说:“别说废话。” 他有些不耐烦了, 直截了当地问林定:“你就说, 以前的我……和余欢什么关系。” 林定张口就来:“明恋, 强迫。” 他表情真挚:“二哥, 您就放过余欢吧,她心里一直有人,如果当初不是你逼迫人家,她和大哥恩爱着呢。” 说这话的时候, 林定心里也发虚—— 谁知道周肃尔愿不愿意配合着把这场戏给演下去? 但现在, 除了周肃尔, 就没有人还能够管的到祁北杨啊啊啊! 祁北杨站起来。 林定苦口婆心:“二哥, 天涯何处无芳草啊,咱们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了成么?那么多大草原大森林等着您呐。再说,余欢和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