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未免太小瞧本王了!”慕容潇皱着眉道,“ 你真以为所谓的王爷就什么也不会吗?我们从小就被父皇尽心培养,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煮食烹茶,又或者十八般武艺,不但要会,而且还要精。” 云千寻听得直咂舌:“ 有没有那么夸张?你这牛皮可吹得有点大。” “你不相信?”慕容潇瞪她一眼。 云千寻错开他的眼神,讪然道:“ 若是想让我相信,你就必须得拿出来点真功夫,而不是嘴上说说。”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慕容潇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云千寻叹了口气:“- 碗姜汤和一只烤甘薯,也显示不出你的水平,若是你现在动手做餐饭出来,我就服你。” “那倒也简单的很。”慕容潇并没有觉得这是在为难他,还有意想在云千寻面前露一手, “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做。” 云千寻眼珠子转了转,她若只挑简单的,岂不是达不到为难慕容潇的目的,就信口雌黄的道,“ 我想吃叫化鸡,你做不做得出来?” “这有何难?”慕容潇的表情,简直就像是遇到了小儿科的问题,轻轻松松的回答,“将一 整只活鸡杀死后,掏尽内脏,塞入调料,带毛涂上黄泥,把涂好的鸡置于火中煨烤,只待泥干鸡熟“ 云千寻听到这里,馋得口水都快掉下来了,早忘了之前慕容潇将她惊掉下湖的旧帐,只是问他:“ 只是说说谁不会呢?有本事你做出来我瞧。 “那你等着。 慕容潇推门]出去,果真找了只鸡来杀,依着所说之法用黄泥涂了,置于火中煨烤。云千寻在房中听着动静,心下倒也暗服。 过了一会儿,慕容潇将已经烘干的衣服拿进来:“ 你的衣服已经烘干了,换上吧。”又推i ]出去。 云千寻一看,衣服果然已经烘干,也就换上。 换好出来-瞧,慕容潇还在烤那只鸡,眼见黄泥差不多已经要干 慕容潇看了看她:“再等片刻就可以吃了。” 云千寻就站在他身边瞧了一会儿,见他做起来似模似样,已经知道他所言非虚。 没过多久,黄泥干透,慕容潇剥去泥壳,露出鸡嫩的鸡肉,顿时香气扑鼻。 云千寻虽然还没吃到,但是只看卖相,就已经觉得很好吃了。 慕容潇撕下一只鸡腿给她,云千寻接过来尝了一-口,酥烂肥嫩,风味独特,她禁不住赞叹:“ 很好吃。” 蒙容潇似有些得意,拍拍手,将剩下的鸡放在盘子里,又去厨房拿了一壶温好的黄酒,“ 黄酒配鸡,才更美味。” 倒了一碗递给云千寻。 云千寻饮一口黄酒下肚,那黄酒温热,又加了姜片和冰糖,喝起来既香醇又浓郁,再着-口鸡肉, 实在妙不可言。 慕容潇也自己慢慢的喝起了黄酒,和云千寻的动作比起来,他喝酒的动作简直优雅到了极点,再加上他如玉般的美颜,简直就是一副上好的古代美男饮酒图。 云千寻似看得有些痴了,也许是有因为酒的作用,她直言不讳的说:“ 慕容潇,倘若我们之间没有婚约的话:会不会成为朋友 友?” “会: -定会。”慕容潇也微微的笑起来,像一 缕轻风吹皱了一 池春水,“ 云千寻歪着脑袋问:“ 可惜什么?” “可惜我们注定成为不了朋友。” 慕容潇也不知是感慨还是无奈,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一定要怪,只能怪造物弄人。” 云千寻也笑了,又喝了一口黄酒。 谁曾想到,在这样一个冬日, 有这么一个人陪着自己喝酒吃鸡,虽然他们注定无缘,但能坐在一起饮酒未尝不是一 种缘份: 慕容潇也敞开胸怀的问:“云千寻, 我这样回答,你会不会恨我?” 云千寻点点头:“当然, 若说一定也不恨你, 那也不可能,毕竟你这么做太让我丢脸了。 慕容潇颇有些自责的闷声喝了口酒:“也罢,我们今天就不要再提这些事情,只管畅饮聊天。” 云千寻默许了他的话:大口大口的喝起了酒。 此时阳光已经西移,屋子里的光线也暗了许多。 但喝酒聊天的这两个人,并没有因为时光的变化而感到距离,相反还越聊越投机。 云千寻突然问:“慕容潇,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想问你,只是没好意思。” 慕容潇皱眉道:“ 你想问什么尽管开口。”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云千寻回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 不由得问,“ 为什么我第一次见到你时, 你居然会被人追杀,居然会受伤,而且受伤的部位还那么特殊?” 慕容潇俊脸微红,但也没有避讳:“ 你应该很清楚我的身份吧?, 云千寻点点头:“我知道,你是堂堂的昭王,也是当今皇上的儿子。” “生在帝王之家,就算你什么都不做,都会有人来找你的麻烦。”慕容潇实在不想说出那些让他感到难堪的事情,他能告诉云千寻,那是他的亲兄弟对他下的手么?虽然他到现在也没有查出背后下手的那人到 底是谁,但他知道,-定是他的兄弟们,绝不可能是别人。 云千寻略带同情的看着他:“ 别人对你下手,那-定是你对人家产生 了威胁,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过份的事情?” 慕容潇耸耸肩,不置可否。 云千寻想了想,忽然笑了:“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慕容潇有些费解,不知道她因何而笑。 云千寻自信满满的说:“现如今太子已故,皇上又没有册立新的太子,你是不是也想做太子,做未来的皇帝?所以才成为别人的眼中钉! 慕容潇摇头道:“你觉得身为皇子,就一定要有做皇帝的野心吗?” 这次轮到云千寻吃惊了:“ 怎么?你没有这个想法?奇怪啊?不应该啊!”以她对皇子们的理解,大家不都是想要为了做皇帝而争得头破血流,哪管什么手足之情,兄弟之谊: “你错了,我偏偏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慕容潇说的是实情,他从来没想过做什么皇帝,他只想做一只闲云野鹤, 做一个富贵王爷,是他最好的追求。 云千寻不相信的斜睇着他:“不对吧? 倘若你没有这个想法,别人怎么会针对于你? 慕容潇无奈的直摇头,摊开两手:“这个, 我真的不知道。” 云千寻又低头想了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知道了。” “你怎么又知道了?”慕容潇对她的态度实在好奇,这个小女子古灵精怪,和其他女子实在太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