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木

注意流木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45,流木主要描写了她十九岁的时候认识他。很普通的相识过程,交往了并不久,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哪哪哪都顺眼。爱得死去活来。虽然表面没动什么声色,却在他说要离开的时候,向来倔强的她收不住眼泪。“还回来吗?”他不回答,死死吻...

第85章
    丫头第次在同他话时加补充条件,而且放在句首。李述心里叫疼,却还是笑笑,盘起手看:“又什么没心没肺的话?大过年的吵架吗?”

    伍月笙眼皮跳:“今初几?”

    “初几?明元宵节。”

    “那,去北京的机票要提前几买啊?”

    第六十一章

    伍月笙翻出陆领的机票,算下日期——后!匆匆给李述发短信,李述为难地回电话:“定要订班吗?当的别的班机不可以?”

    伍月笙订不着瞧不起辈子。

    第二早,李述的短信声早于闹铃响起:搞定。

    伍月笙嘿嘿笑:那元宵节快乐。

    李述:五月,也要快乐。

    伍月笙告诉程元元,因为不拿手,耍赖行不通,留不住人。

    不过也没什么,他除走之,还有什么棋子儿。臭棋篓子想将死?没那么容易吧。

    他凭什么能把扔下?谁没有腿吗……

    门锁咔嗒,伍月笙镇定地收好机票。

    陆领探身进来传令:“奶奶喊下楼吃西瓜。”

    家人围着沙发团团坐,保姆也从乡下回来,各自捧着瓜瓣啃食,气压稍微有低。陆妈妈如继往地负责挑话题:“不是应季的水果到底是味儿不正啊。”

    老太太和保姆随即附声聊起来。

    伍月笙看着手心里青白色的西瓜籽,明明就不是熟瓜,但瓜肉极甜,不知道使什么把戏。

    保姆见吃完,递过去纸巾盒。

    老太太:“三五再吃块?”

    伍月笙擦着手,摇摇头:“半夜该起来上厕所。”

    众人大笑,陆领也噗哧声:“懒人。”电话铃响起来,他伸就要接。

    坐在另边的陆妈妈连忙以手肘压出话机:“三五来接。”抬头训陆领:“满手西瓜汁抓电话?小姨回来给屋子顿擦,全是大爪印子……”

    伍月笙幸灾乐祸,接电话的声音也格外开心:“喂~”

    对方沉默下:“伍月笙?”

    伍月笙的笑脸垮下来:“稍等。”话筒扔到陆领腿上:“找的。”

    陆领惯性问话:“谁啊?”

    伍月笙不耐烦:“人!”

    陆子鸣也对儿子毛病很有意见:“是电话就快接,问些废话。”

    陆领张嘴发呆,也能挨训!胡乱擦擦手,接起电话:“喂……,哥啊?”鬼鬼崇崇看伍月笙眼,马上调走目光,“嗯,明上午飞机……”

    伍月笙对电话那边的嗓音并不熟悉,但还是下子就知道是谁,叫伍月笙的人不多,连严肃的陆校长都朝叫三五。抚着沙发扶手上的小虎,猫要会话都得跟着陆领叫。

    小虎睡梦中被打扰,抗议地哼两哼。

    伍月笙看着大家都认真听电话的模样,心里突然阵不出来的怪异。

    那人为什么叫伍月笙?

    而且叫得极其顺口。

    心跳得厉害,伍月笙跟长辈打过招呼,跑回房间,在地板踱来踱去,把所有与之有关的珠子穿成串。

    第次跟接他电话时,只觉得他声音真好听,普通话很标准,奇怪的是短短分多钟通话,他叫那么多次伍月笙。当时以为是个人的讲话方式,会儿想起来,感觉就是抢着似的想多唤几声。

    大胆假设。是因为,第次叫个名字有人答应。

    他知道!

    他知道自己有个儿,并且嫁给他堂弟。那他也没有任何意见吗?已经懦弱到连种有悖常伦的事,都不敢站出来阻止吗?还是……根本没有值得阻止的理由?

    陆家人亲情味很重的,过年的时候聚到老太太儿来拜年,陆领不在,每个人都问。可是对于长孙的缺席,就连老太太也不提,亲戚朋友们更是没人问及。

    可是从陆校长支持陆领去北京工作上看,又不像有什么家族私怨。难道就只是陆领理解的那样,离得远?那绝不止是疏远,而是客气。对外人的客气。

    陆领回到房间,看见伍月笙站在地中央,恶狠狠地咬着食指关节上层肉皮,他看着都手抽筋:“饿啦?”

    伍月笙瞪他,瞪,又感觉哥俩长得有儿像。

    被种呼之欲出,又不能确定的答案折磨得眼眶发热。

    接下来去小心求证,是零,还是无穷大。撞那呆子下,伍月笙冷笑,现在他想和局,都不同意。

    陆领被擦身而过的凉气激得打个冷颤,眼花吗,刚才那是什么表情?

    很像是确定大六零的死亡之后,流露出的食欲。

    陆领毛骨悚然,不安地盯着的背影:“干嘛去?”

    伍月笙头也不回:“去太奶奶房间。”

    陆领被加重音强调的称呼气到,翻着白眼上床睡觉。

    早上仍在梦中,就听见小鸟叽喳,窗外光线霸道,眼睛眯半才睁得开。是个明媚的冬日,阳光好得让人疑似有花开。

    长长地打个呵欠,伍月笙泪眼呆滞地看着沐在大片金光里的老太太。那头华发被照得闪闪发亮,笑容也随之耀眼起来。伍月笙佩服:“老太太精气神儿真足,聊半夜还能起大早。”坐起来伸个懒腰,又蜷回去:“不想起……”

    老太太坐过来宠溺地拍拍:“耍赖看待会儿赶不上飞机。”

    伍月笙埋首枕头里偷瞄:“陆校长能不能骂胡来?到时候您给撑着啊。”

    “给撑腰。”老人家语气义薄云,摸头发的动作却如摸小猫样温柔:“到那边有什么事尽管跟大哥不要紧,知道吗?小堂是个好孩子,虽然没有陆家血,但他认着陆家的亲。”

    伍月笙认真地头。

    被老太太样夸奖,混账爹也算没白姓回陆吧?

    他十六七岁的时候,随母亲从九马山改嫁过来。那些年学藉管理没有系统化,还是相当不灵便,所以才会转学回来高考,进而认识程元元。

    他仓促的出国是继父陆子欣安排,为保证他安全,因为他母亲嗜赌如命,惹来凶神恶煞的债主喊打喊杀。陆子欣安顿好孩子,平息混乱,妻子却勾结前夫卷走他全部财产,于是郁结的气火上逆,急症发作后撒手世寰。

    那对歹人据被赌友盯上,人财两空。

    往事在陆家不至于算秘密,只是起来就是几句人命,难怪没人愿意提。

    老太太也没多细节,是出于“人都没,也不好多”的善念,并非全为掩家丑,更不会把大人的错误记到下辈头上。有时候忽视其实是怜惜,漠不关心的温情不是人人都做得到。

    老太太之所以如实相告,也是免得到北京再向本人询问。末还不忘嘱咐:“跟六零也不怕,但那孩子不压事儿,要着他。”

    不在伍月笙,陆领二十多年没想到要问,再有二十年也不定长出好奇种心。人只看美特斯邦威的牌子名,便字面地断定此为美国货,完全不求甚解。他虽然把家人对大哥的态度看在眼里,却想当然地解释为:离得远。

    他的世界简单无比,因为所以,科学道理。

    那么些日子做的事,只怕要伤及小半辈子的脑筋。伍月笙觉得畅快极。陆领跟双鱼的浪漫幻想不搭调,倒颇符合那个星座容易受伤的特,他大多是自己作的,不考虑实际的付出癖,傻好心泛滥。就像他自己的那样,疼是缺心眼儿的惩罚。不过他神经比腿粗,受伤也不定知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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