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锦瑟戏中织

注意千千锦瑟戏中织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56,千千锦瑟戏中织主要描写了坊间传闻:尹家姑娘两岁没了爹,十岁死了娘。豆蔻年华,入了王爷府,鸡犬升天做了表小姐。勾搭富贾世家袁少爷,无奈少爷另娶他人。欲攀皇亲贵戚孟二公子,却被公子戏于股掌。良人难寻,红颜薄...

作家 老千 分類 现代言情 | 29萬字 | 56章
分章完结阅读48
    了被子,哆哆嗦嗦念了一晚上“南无阿弥陀佛”……

    第二日清晨,已经云消雨霁,大雨过后,泥土的清芬弥散在空气中。kanshuboy.com

    我逃过这次天劫,肿着两眼去店中,却发现食客们皆交头窃语,议论纷纷。我拍拍刘夫子的肩,“大清早的,这是怎么了?”

    “千织丫头,昨日衙门府被雷劈了哎。”刘夫子凑到我耳边,神神叨叨,“老天爷发威了,县太爷好像被吓得半死。”

    我心中一抖,老天爷莫不也有眼拙的时候,劈歪了?

    转念一想,啊呀,那当今皇上不就住在衙门府么?

    赶紧揪住刘夫子,“那,有人被雷劈了么?”

    “肯定有吧,听说衙门府被烧了大半,县太爷是爬着出来的。”

    心里一沉,便见着孟杼轩迈步出来,“千织,你收拾一下,中午我们去衙门赴宴。”

    我凑过去,压低声音问他,“那皇上没事吧。”

    他蹙了眉头,“你怎么眼睛肿得这样厉害?”

    我自责道,“我听说衙门被雷劈了……唉,这都怨我、都怨我。”

    他有些好笑道,“皇上没事。今日晚些时候皇上要摆驾回堰,于是设宴,指名要你同我一道过去。”接着他郑重叮嘱我道,“在宴席上你莫要多说话,凡事有我。”

    我心中掂量了一番,皇上许是头回来江洲,夜里就被雷劈,想明白了这是天意让他赶紧回宫,江洲是个不祥之地,于是屁股还没坐热就摆驾掉头了。

    心头隐隐有些阴霾,天雷算不算是凶兆……

    我换了身压箱底的衣裳,还特意找了只珠花挽了个流云髻别了起来,瞅上去很是风韵犹存。出来见着孟杼轩,还扬眉吐气了一番,“是不是也挺国色天香的?”

    他望着我,眸中好似有什么在闪烁,靠在我耳畔道,“不穿衣裳最好看……”

    我脸红了红,嘟囔一句,“你就随便占我便宜吧。”

    同孟杼轩一道来到衙门府,果真,南面一半的宅院黑焦焦的。我抚了抚心口,这真是好险呐,县太爷我对不住你,竟让你做了垫背的。

    郑捕头迎上来,“孟大人,夫人,请里边走。”

    孟杼轩问道,“皇上可还好?有否惊了圣驾?”

    郑捕头喏喏答道,“回孟大人的话,皇上龙体无恙。只是,县太爷……此次受了惊,前些日子病还没养齐全……许是回天乏术了。”

    孟杼轩颔道道,“寻个郎中帮着看看吧,你们多担待些。县老爷年岁也高,是时候享晚年了。”

    我们进了大堂,便见着皇上威严地端坐在桌旁。孟杼轩携我行跪拜礼,“微臣(民女)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孟爱卿不必拘礼。”皇上语气稍缓了缓,换了个称呼,“朕有闻皇侄伤病在身,眼下可有恢复?”

    “皇上,江洲山清水秀,养病再好不过,微臣已经有所好转。”

    皇上睨了睨龙眼,“朝中近来颇不太平,皇侄可有耳闻?”

    孟杼轩徐徐道,“哦?微臣不知。”

    那皇上侧头看我,“尹掌柜是江洲人?”

    我正欲答话,孟杼轩握了握我的手,“夫人是清洲人,曾因修筑城墙一事随微臣一并来到江洲。此后见江洲人杰地灵,不舍离开,便盘下食肆做些生意。”

    皇上扫了扫我,目光停在我腰间,我低头一看,方才想着收拾得体面些,便随手拿了只玉佩挂上去,现在仔细看看,原是司若言先前给我的那块刻着“瑾”字的佩绶。心中稍稍一提,这果不是那前朝丞相欧阳瑾瑜的东西么?

    皇上收了眸光,问道,“朕有闻欧阳瑾瑜隐于江洲,皇侄可有见过?”

    孟杼轩答道,“据微臣所知,欧阳瑾瑜早先携慕容若言私逃出宫,此刻应是在浦丘境内罢。”

    “哦?-----”皇上眼微眯,斜眼睨过来看得我心中一阵寒颤。

    我心中忐忑,孟杼轩并不知道这玉佩一事,想来那欧阳瑾瑜与我或许沾亲带故他也无从知晓,眼下他如此一说,会否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皇上轻吭了一句,“不知皇侄何日当返?”

    孟杼轩垂眸,扫了扫杯子,“夫人仍在安胎,不过多时微臣便启程回堰。”

    我心里一抽,有些抑郁。这顿饭吃得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小心肝上蹿下跳地颤啊颤。

    饭毕,孟杼轩与皇上下了局棋,我索性溜达到院中观瞻这被雷劈了的府阺遗址。夏日里的天气真是阴晴不定,昨日夜里还是雷雨交加,今日便艳阳高照,火辣辣烤得人汗流浃背。我图体面,今日里穿得是那百褶绣花连襟裙,比不得往常的薄纱裙,捂得人好生憋闷。

    执着那团扇扇了扇却是不打紧。渐渐觉得身子有些虚脱,我抬眼瞧了瞧当空的日头,头晕目眩,厥过去之前心里琢磨着,果真是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老天爷你这是变着法的要收了我么……

    醒过来之时,手腕上有些冰凉,抬眼看见孟杼轩正在为我把脉。有些口干舌燥,见着榻旁有碗茶水,端起来欲喝,却听得孟杼轩柔声道,“千织,你许是有喜了。”

    “噗”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仲夏苦夜短

    我一手抚上心口,颤抖道,“你方才说什么?”

    他不紧不慢,修长的手指一搭一搭扣在我腕上,“往来流利,如盘走珠,似是喜脉。”

    我此时心中还没来得及盘算,脱口而出,“你要负责!”

    孟杼轩嘴角有些上扬,将我的手握在掌心里,笃定道,“我们择日成亲。”

    脑袋乱成一锅粥,刚醒来我又厥过去了……

    他拿着本黄历翻了翻,“千织,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两日后便在醉宵阁里头把亲事办了,怎么样?”

    我摸了摸肚子,“唔,随你。”

    “怎么,不和心意?”他放下黄历,走到我身旁,眉梢间好是柔情,轻轻抵住我的额头,“嗯?”

    我直勾勾地瞅着肚子,“你能把出来是男孩女孩么?”

    “不足半月,看不出来。”

    “呃……你什么时候回堰城?”眼下这架势,我心头总有些不爽利之感,“眼下我有身孕,不适宜走远路。你若是要回去,可以先走,不过这样一来,怀胎这么久,我日日夜夜见着的就是刘夫子。我听说,这些日子见着谁多,那孩子就长成谁样。”

    “……”他双眸如墨,浅笑道,“你舍不得我走?”

    我讪讪笑笑,“我是怕日后刘夫子他娘子误会。”

    我想着有喜了应是四处走走,透透气,听听河边姑娘唱小曲给孩子薰陶薰陶,于是同他道,“今日有些热,我去江边走走。”

    他起身看着我,“我陪你。”

    蓝天白云,有些渔船在江面上撒网打鱼,江畔有些小摊贩。

    有个字画摊子,那摊主给来往客人临江画像,我凑过去递了些铜板,“大哥,你也给我画一个罢。”

    摊主点点头,“好咧,姑娘,就临着这江边。还有什么别的想画进去么?”

    孟杼轩吟笑道,“你想要描画像,我来给你画就好。”

    我歪头思索了一番,指着孟杼轩对那摊主道,“把他也画进去吧。”接着对他道,“你若是真走了,我这些日子就看着这画像,总比看刘夫子好,别可惜了你那副好皮囊。”

    他好似有一瞬的怔忡,接着脉脉地看着我。

    这青天白日之下眉眼传情,身旁那摊主痴痴地看着我俩,我十分地不好意思,扯了扯他的衣袖,“你摆个姿势吧。”

    他笑笑,“什么姿势?”

    我细细回忆着,觉着初次见他时候那副模样最勾人,于是在旁寻了棵垂柳,“喏,你倚在这柳树上。”

    然后凑过去,把他的发带解了,乌发泄散下来,丝丝触在我脸上,有些痒痒。唔,还差一点,彼时他手中执了个瓷白酒壶。

    酒壶没有,先找点东西凑和吧。我到旁边摊上买了片西瓜搁在他手中。他稍稍蹙了眉,问我道,“千织,你这是要做甚么?”

    我将他的头扶了扶,理了理他的头发和衣襟,心里再是回想他那时的模样,与他道,“你眼睛稍稍眯一点。”

    “嗯,眼神再迷离些。”

    “嘴角稍微勾一勾。”

    “西瓜再歪一点,唔,这样好了。”

    我回头对那摊主灿然一笑,“大哥,姿势摆好了,就临着后头的尹氏食肆,画吧。”……

    我拿着那画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觉着眼前的孟杼轩与画中人真是有云泥之别。“大哥,这画得差太远了,你把银子退给我吧,我不要了。”

    那摊主有些苦丧着脸,“姑娘,这都画了半个时辰了。何况这位公子长得仙人模样,姑娘看看这画里,神韵已经出来了。”

    “啧啧,大哥,你画的到底是他还是你自己,神韵我是半点也没看出来。”

    “姑娘,你这话什么意思?!”

    孟杼轩轻轻将我拉过来,然后对那摊主颔首浅笑,“多有得罪,我看这样就行了。”

    我有些不耐,“我若是看这画像,那还不如看夫子呢……”

    他轻笑出声,凑到我耳畔道,“不用看画像,我就在眼前,哪也不去。”

    我咂巴咂巴嘴,噤了声。

    夜晚,繁星点点,外头一声一声知了叫。

    夏日一到,胃口便不像往前,总有些烦闷。孟杼轩挽了袖子在火房中给我做了碗银耳莲子羹去火,端到我屋中,“我方才用井水凉了凉,将它喝了吧。”

    莲子羹顺着咙喉顺下去,冰凉之感沁人心脾。

    “千织,若是没有孩子,你愿意同我成亲么?”

    “啪”我一慌,手中的瓷碗掉在地上,碎成万千。我赶忙上前一步去拾那碎片。

    “嘶——”倒抽了口气,手指被划了个口子,血溢在那瓷白之上。

    “怎么回事?让我看看。”他上前一步捉住我的手,接着放在唇边小心地吮了吮,我心中一阵酥 痒。欲将手抽回来,他却是没松开,舔着那伤口细细吮着,随后竟沿着五指指缝吮吸每根手指。

    我面如火烧,欲推开他,却被他搂住腰间靠近。张嘴欲呼,他一个俯首,呼声便埋没在唇齿之间,化作暧昧溢于室中……

    夜色撩人,屋中烛光明灭,窗外芭蕉叶摇曳。

    “千织……”他含着我的唇轻唤,声音混哑。

    “嗯?”,此时脑袋中一片混沌,却如中了魔怔般脱离不开。

    他眸中漆黑若夜,好似浮了层薄雾一般迷离,舌尖离开我的唇瓣,游离在耳垂处,含住轻吮,声音暗哑非常,“我要你……”

    我心中一颤。

    晚风从窗外拂过,烛光忽然被吹灭,屋中刹时漆黑一片。

    “我看不清……”话还没说完,便觉得身子一轻,被他拦腰抱住放在榻上。脖颈处有些温热,他的唇舌流连在我的耳廓,脖颈,锁骨……

    不知何时衣襟已开,他的指尖沿着襟口滑到肩上,轻轻摩挲打着圈,一路向下在我背脊处轻拢慢捻。指尖微凉,却在所及之处撩起阵阵火热……

    耳畔的喘息声渐渐粗重,我咬着唇,腰间一松,心内抽紧,轻声道,“我有喜了……”

    寂静一片,窗外点点星光洒下,在院中晕染出一片朦胧,有“沙沙”树叶摩挲之声,远处灯火阑珊,绚烂旖旎。

    他好似顿住,随后倒抽了口气,在我眉心处印下一吻,低声在我耳旁道,“只有你才能让我这样……”

    我此时脸上已经火急火燎了,别开脸。

    他伸手圈住我的腰,将我靠在他胸膛处,暖暖的,第一次如此近地听到他的心跳声。夏夜暖风微微吹我裳,飞虫萤绕在那芭蕉叶旁,心头阴霾渐消散……

    破镜何重圆

    清晨醒来的时候,孟杼轩已经不在了,榻上仍有些余温。地上碎开的瓷片已经被他收好。我起身走到窗旁,看着外头晨曦晓露、枝叶上清露点点,清新之感扑面而来。

    他屋中空空,不知去了何处。我到了店中,刘夫子笑眯眯与我道,“丫头,孟大人说明日里在醉宵阁里成亲。夫子没什么好送你的,回去翻箱倒柜,总是寻着了样宝贝。”

    “咳咳,夫子,其实不用,有这心意就行。”但凡刘夫子说是宝贝的那都是见不得光的。

    “要的要的,丫头就像夫子闺女一样,要出嫁了,怎么能白手空空呢?”说着,刘夫子从怀里摸出个盒子,打开来一看,是对翡翠耳坠子,我仔细瞧了瞧,咦,这和我娘彼时留给我的那对长得真是差不多。

    我笑笑,“夫子,这坠子我有一对一样的哎……”

    夫子讶异,“怎么会?这是夫子我当年送给我娘子的信物。”他即而陶醉其中,“当时我那娘子是个小美人儿啊,多少纨绔公子哥拜倒绣花裙下,多亏了这坠子,啧啧。夫子我真是下了血本呐。”

    我转身去屋中扒拉扒拉将那坠子寻出来,递给他一看,“喏,这不是一样的么?”

    这坠子惹了好些事,说来说去,我早先险些被孟杼轩一把火烧了就是因得这坠子,后头再牵出来一干纠葛,真是万恶的源头。

    刘夫子细细端详了一番,突然双眼放光,“丫头,你这坠子是真的啊!!!”

    我嘴角抽搐,扶额,“……自然是真的,要不然呢?”

    他好生宝贝一样揣在怀里,“这是宝贝啊,大宝贝。这对坠子可顶多少个食肆啊……”

    我凑过去纳闷道,“这么值钱?”

    “丫头你这坠子哪里来的?这个不应该在当今孟王爷夫人袁氏手上么?”

    “这么说来……我在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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