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常常对你说,偶尔拿些金银什么的,犒劳犒劳自己的辛苦,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活着的生物,无论是兔子还是人,都要小心谨慎一些,免得铸成大错。” 听大妈这么一说,我这颗心啊,还真是七上八下的。看来,吕布还真就是霍去病的下辈子。原先我想不通,既然霍去病没有死,那么是如何投胎转世成为吕布的?今天,有些疑感被大妈解答清楚后,我终于想明白了。那就是——很多东西,都是无解的! 不过,为毛我总觉得大妈似乎知道了什么咧? 摇摇头,甩掉那些想不通的疑感。 挂下电话后,我开始搬动地上躺着的那些人。结果.可想而知,凭借我一个人的力气,实在是无法将他们分别背回到他们各自的chuáng位上。 不得已,我将客厅里的东西全部堆进了小屋,然后将大家的褥子都铺到地上,在将他们一个个地拖拉到褥子上。 从左到右,依次是,魏小侯爷,霍去病,魏忠贤,大姐,我搞定了他们后,我杀气腾腾地走进了大屋,冲着小偷狞笑了两声,然后扯着小偷的腿,将其拖拉到锦诱公墓中,两三下扒光了他的衣服,将其扔在一位官太太的墓碑上。 回到屋子后,我将霍去病等人的外衣脱掉,给他们套上睡衣睡裤,让他们的身体尽量舒服一些。给魏忠贤换睡裤的时候,我十分不厚道地扫了一眼他的重点部位,并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为大姐的性福感到开心。 忙完后,我躺在大姐身边,望着棚顶发呆。 这时,手机震动了两下,有新的短信。 我摸出手机,打开短信,发现是一条催费短信,于是直接删除。睡不着,我打开了短信信箱,开始一条接着一条地查看自己的短信。 这些五花八门的短信中,其中有三条是宁非白发来的。 第一条写着:元宝,我在你家门口,我们谈谈好吗? 第二条写着:你去了哪里?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这个世界这么大,竟然找不到我想要拥抱的那个女人。 第三条写着:我回去继续未完的学业。我不求你会等我回来,但我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再次拥抱你。元宝,我一定没有说过我爱你。有一天,当我回来,我会亲口对你说。 这三条短信,我只看了一遇,便按下了删除键。但是,当提示问我,是否真的要删除的时候,我却犹豫了。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否。 不为什么,只因为,他是我曾经的执念。 我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看着宁非白的短信,我除了淡淡的感伤之外,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会为他的话而心动,却又忍不住勾起唇角。心酸的感觉在心里蔓延,不痛不痒,没有落泪的冲动。 这就好比,一个人将自已的人生目标定位在考上大学一样。等他经过一番奋斗终于考上了大学后,却对校园的总体环境失望了,然后慢慢变得习惯,不痛不痒地混着日子。 我不知道自己这么比喻恰不恰当,因为我没考上大学.我只是一个流氓。我的人生观并不消极,我也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确实羡慕那些拿着书本,在大学里混日子的人。而我,只能往返于各个朝代之间,拼了命地完成任务——杀人,或者被杀。有些累,却又必须扛着! 我曾想过甩手不gān,但却顾及我身边的这些人。他们被我从各个朝代带回到现代,便已经是穿越者。 大妈说过,穿越者,必杀! 我不能让第二个人接替我的位置,否则,大姐他们将性命不保。 我不想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但是,既然我已经做了,那就硬挺到底! 第三十七章:混(二) 虽说我担心丹青,但回到自已家后,jīng神还是放松了下来,整个人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天刚亮,我便醒了。 先是打开电脑,然后换了一张外地的手机卡,给于妈妈打过去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伪装开心地喊道:“于妈妈,我们正在杭州,再过几天就回去了,你想要一些什么礼物啊?” 于妈妈打了个哈欠,说:“你把魏小侯的人头提给我就成了!那个死小子,一走就是四个多月,除了往我邮箱里都寄了几张照片外,竟然连个电话都没给我打!他爸说了,等他回来,要打断他的两条腿!” 我劝道:“别啊,打断一条就可以了。如果打断两条,你还得推着他走。这样,他可以单腿蹦跶着走路。” 于妈妈嘿嘿一笑,说:“你个死丫头,总算知道心疼我家魏小侯了。得了,那儿子养着也是给你养的,你说咋办就咋办吧。” 我一头黑线啊!这妈当的,真够水准啊! 于妈妈说:“你让那个小兔崽子给我接电话,我得骂他两句,要不然这个回笼觉睡不踏实。” 我立刻扯着脖子喊道:“魏小侯爷,电话!”手指在电脑的摇放键上一敲,电脑里传出魏小侯爷的声音,十分不耐烦地吼道,“一边去!没看见小爷我快通关了吗?!” 我按下暂停键,然后对着手机说:“那小子快通关了,变得六亲不认了。要不,我等会儿让他给你回一个电话。” 于妈妈又打个哈欠,说:“算了,听见他的声音,我也就放心了。我赶了一晚上的稿子,要去睡觉了。你们俩也早点儿休息吧,这天都亮了。对了,不用急着回来,我让他爸跟学校打了招呼,给他请了病假。”说完,嘿嘿怪笑了两声,挂下了电话。 我又按下了播放键,看见电脑上的画面开始摇晃,将霍去病他们一一录刻下来。最后,镜头对准了正在猛吃肉包子的我,拍了一会儿后,镜头一转,画面上出现了丹青的脸部特写。他对着镜头,笑吟吟地说:“那是丹青的妻主。” 我一遍遍重放着丹青的那句话,只觉得心如刀绞! 听到最后,我不敢再听,gān跪关掉电脑,躲进了被窝里,咬着被角,唤着丹青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想起来,还没给魏小侯爷他们做早饭。 钻出被窝,深吸一口气,爬起来,走到厨房,望着那些锅碗瓢盆发呆。认真回忆起卫玠做饭时的步骤,好不容易才拼凑出一些零星的片段。淘米,下锅,然后按下开关。咦?指示灯并没有亮! 我拍了拍电饭煲,指示灯仍旧没有亮。我找来螺丝刀,将电饭锅拆开,十分认真地检查了一下它的内部结构.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当然,就算有异常,我也看不出来。我很恼火,有种想要砸了电饭煲的冲动!结果,一锤操作台才发现,我竟然没插电源! 好不容易组装上电饭煲,却发现缺少了两枚螺丝。 插上电源,按下开关后,我走进了卫生间。 洗完澡后,饭做好了。 一打开,尝了一口,发现那饭硬得都硌牙! 我气不顺,将电饭煲往洗碗池里一扔,然后开车出去买早点。 喂大家吃饭,是一件十分辛苦的过程。可以说,十勺能喂进去一勺,都是侥幸。 我纠结了好一会,gān腕打开电脑,搜索出一家离这里比较近的门诊,给对方拨打一个电话,让他带上最好的营养液过来。 吃饱后,我有些犯困,于是躺在了地上,睡了一个回笼觉。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有人敲响了我的房门。 我喊了声!“进来。”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手拾着一个大大的医药箱,从门口走了进来。当他看见我们五个人齐刷刷地躺在地上时,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儿扔掉了手中的医药箱。 我坐起身,抬起手,指了指身边躺着的那四个人,面无表情地说:“他们一直昏迷不醒,我怕他们饿到!你给他们每个人打点儿营养液。” 医生看了我两眼,然以又看了我两眼,似乎想要和我说些什么。 我最近肝火旺盛,脾气bào躁,冷声喝道:“你看什么看?!” 医生立刻转开头,开始给霍去病他们输液。 当他取出新的输液管,颤魏巍地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斜眼看向他,问:“你觉得,我还需要输液吗?” 医生立刻将输液管收了起来,然后又一眼接着一眼地瞥着我看。 我被他看得有些烦躁,吼道:“再看,我找个土坑把你活埋了!” 医生立刻转开了头.可过了一会儿,他又转头看向我,问:“你不记得我了?” 我皱眉,“你谁啊?” 医生立刻自报姓名,“我陈修业啊!我们以前见过,你到我们医院看过病。哦,不对,是你的朋友到我们医院看过病。他被指甲锉捅伤了,你脸上也有淤青和擦伤。我建议你做个检查,你……你不愿意。你不记得了吗?” 我立刻想起来了,眼前这位医生,竟然就是被我海扁了一顿的那位! 我咧嘴一笑,冲着他扬了扬下巴,问:“你怎么自己单gān了?” 陈修业眼神闪躲地回道:“因……因为点儿事,就…就自己开了一间小门诊。” 我无意追问,点了点头,又躺回到了地上,望着点滴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陈修业又开始和我说话,这才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闲聊着,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