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有些不悦,这周芳怎么回事,自己还没说完她就拒绝了。自己来与她这样名声破败的人打交道已是给她面子,她怎么还这种态度。要不起李安情况危急,岂能容她这般不知好歹。算了,此次暂且忍她,办事要紧。等日后再收拾她也不迟。她堆着笑容道:“哎呀周娘子,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周芳抱着手倚在门上,看着王氏这幅谄媚的样子倒是有些好奇了。“你说。”周芳道。王氏也凑到周芳耳朵边耳语一番。谁知周芳脸色一变,怒吼道:“好啊你个死老太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给我滚。”“你与你那小儿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完砰的关上了门。周芳气不打一处来。上次牛车上就因为江离挑拨,惹得秦芬对她生疑。若不是秦芬没有实质的证据,她与李庆也咬死不认,她怕是要被拿去浸猪笼了。如今这老不死的又来让她去跟她儿子做那种事。还真是把自己当成娼妇了不成?王氏在门外不慌不忙的道:“周娘子,你别动气,我不会让你白干的,我可给你十两银。”十两?周芳一愣。这十两可是自己十来年才能赚到的钱。若是有了这十两银自己也能过上好日子了,再也不用费心勾 引那些臭男人了。她打开门道:“我如何信你?”没想到王氏竟从袖子里拿出十两银子递给周芳。周芳有些讶异,听说这李家在这村里算得上殷实人家,可她也没想到这王氏竟能随手就拿出十两银子。可见传闻非虚。她伸手接过,问道:“人在哪里?”“就在山上,我带你去。”王氏见事成了也不耽搁,立马转身在前面带路。她勾唇冷笑,这周芳自男人走后,在村里的田地都荒着没种。她又没什么手艺,成日里就靠男人接济。自是差钱的,还好她有出门带钱的习惯。想想买江离那贱丫头都只花了一两银,如今却给了周芳十两。心里还真是堵得慌。不过李安的性命要紧,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王氏加快了脚步,周芳在后面费劲的跟着。江仙也给李治扎好了针。他有些震惊的道:“你是说,你是把李治的肚子剖开,取出那东西,才治好李治肚子的?”江离与李治都点点头。江仙拱手道:“不知小娘子师从何人?竟有如此神技。”额,这个,江离只好信口胡诌。“我是在自学医术时,自己领悟到的。”“你是自学?”江仙更是惊讶。江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是啊,你别看我会剖腹治病,针灸把脉我也只是略知一二。”江仙摆摆手道:“小娘子不必谦虚,针灸把脉并非难事,迟早都会的。”在得知江离与江仙是本家时,江仙更是欢喜,心中竟升起一种不愧是我江家人这种感觉。聊到投机之时,更是放言要把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授。江离自是高兴的。本以为那宋钱的医书已是不错,在谈话间得知,这江仙本是因为得罪了贵人,逃难至此。当初才来时,没地方落脚,赶上村长家媳妇胎儿位置不正难产,亏得江仙出手,把那胎儿的位置转正,这才得以顺利生产。所以村长便给找了个这么个落脚地儿。村里也传出他的神医名号。江仙也并非本名。江离夸赞道:“神医竟有转胎位之法,在下佩服。”江仙也得意的摸摸胡子道:“若你拜我为师,我便可以教你。”“真的吗?你真的愿意教我?”江离有些兴奋的道。江仙肯定道:“这是自然。”虽然浑身酸软,但江离还是挣扎起身,跪在地上。“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如此好的机会她可不能错过,毕竟在现代已经几乎没有转胎位这一说。胎位不正的都是剖腹产了。这江仙有如此本事,自己可得好好学学。江仙也满意的点点头道:“起来吧。养好身子每月抽三日时间来找我即可。”“谢谢师傅。”江离道谢后起身。李治也为江离感到高兴,没想到这江仙与阿离还有师徒缘分。若阿离能得他真传,那以后医术肯定能更上一层楼。他的腿上传来阵阵热感,与寻常扎针时那种酥 麻刺痛不同。他开口问道:“神医,为何我会感觉双腿发热,不像之前那般酥 麻刺痛?。”江仙开口道:“你这腿经络已经全部打通,我现在是在用针刺激你的穴位,使其促进血液流通,所以双腿会有热感。”“以前因为经脉没有全通开,所以每次施针,刺激血脉,你便会有刺痛感。”李治点点头,原来如此。另一边,山上的木屋外。王氏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暗骂道:“贱人,叫的这么浪,还好意思要老娘的银两。”在她心里,周芳这样的人,自己给她找了男人她应该感激自己才对。没想到这骚寡 妇还想立牌坊。想起她关上门之前说的,你和你小儿媳都不是什么好人。难道这里面还有江离那贱蹄子什么事?她心底又暗暗记了江离一个仇。今日虽然让她逃了,但她中了药,要是没有男人绝对死路一条。若是遇到了什么野男人,那这样失了贞洁的女子,可是要沉塘的。王氏冷笑着下了山。听着这样的动静难受得紧,且这李安只要解了药性自己也什么可担心的了。屋内那两具花白的身体疯狂的交织在一起。周芳自上次被秦芬怀疑与他家男人有染后,便收敛了许多。她那些相好在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也不敢来找她。现在这番可谓是久旱逢甘霖。且这李安可比那些个男人厉害多了,怎能不疯狂。而这李安以前也是知道周芳的,但他看不上这个名声不好的寡 妇。可今天算是大大开眼了,这周芳比那从青楼出来的秋兰花样都多。虽然他药性已经解得差不多了,不过抵不住这周芳会来事儿。愣是到天都快亮了才得休息。他从未如此尽兴过,一脸满足的搂着周芳曼妙的胴体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