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景瑜点了点头,又将目光投向了罗平,严肃的问道:“罗平,花凤所说可是属实,快快如实道来,如有欺瞒,小心本官砍了你的脑袋。”罗平听到花凤不承认打过他们,心里猛然涌出一股怒火,要不是受伤太重,他真想跳起来给她几巴掌,张嘴就想开骂,但是,看了一眼高高在坐的县令,以及周围拿着板子的衙役,他又把骂人话咽了回去。罗平小心的看了看上面的县令大人,心里本能的有些害怕,又见大人脸上像是能滴出冰水来一样,他心中一紧,张着嘴,结结巴巴道:“回……回大人的话,我们就是…………就是被花凤让人打伤的,这个贱人被自己爷爷奶奶卖于我们罗家,我们只是想带她走,没有想到这个贱人十分阴毒,竟然在院中挖了一个很深的陷阱,将我们四十几人全部困在陷阱中,这个贱人又命令家奴将我们四十几人全部阉割,同时又挑断我们所有人的脚筋,请大大为我们做主啊!现在就将这个贱人拉出砍头。”因为太过于气愤,这罗平倒是暂时忘记了害怕,话也越说越顺溜。听罗平骂花凤是贱人,黄景瑜气的眉头紧皱,不管怎么说,这花凤也算是自己的表嫂,竟然有人敢当面辱骂于她。黄景瑜将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厉声喝问道:“罗平,你只管回答本官是还是不是,再敢废话,小心本官摘了你的脑袋。”一听到县令大人拍桌子的声音,罗平吓得缩了缩脖子,额头冒出了冷汗,脸色苍白,全身都颤抖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这个县令大人有些故意针对于他,难道是那个贱人给县令大人塞了银子不成。想到这些,吓的更是说不出话来,连回答是或者不是的力气都没有。旁边的高氏倒是比罗平镇定一些,她替罗平回道:“不是花凤说的那样,民妇的夫君说的是实话,我们这些人都是被花凤这个贱人所伤。”黄景瑜一听高氏也敢骂花凤,又一次用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凌厉的眼神射向高氏,厉声喝斥道:“大胆高氏,本官没有问你话,你竟然敢私自扰乱公堂,现在本官以你扰乱公堂之罪,判你二十大板。来人,即刻执行。”花凤听罢,十分解气,心里不免对黄景瑜产生点好感,心想这县令大人还真不错。见黄景瑜总用目光偷偷瞄向桌子上的剩菜剩饭,便知道他是饿了,但是总不能让县令大人吃剩菜吧!花凤悄悄把一包牛肉干递了过去,小声道:“这是牛肉干,你先吃着解解饿,等忙完再给你做饭吃。”这一幕正好被罗平看见,他知道罗家这回算是完了,那贱人送的银子起码有一千两,自家却连五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又见那县令大人盯着那包银子直流口水,一看就是一个贪官,罗平越想越绝望,最后竟然瘫在了地上,连好好跪着都做不到。罗山一听要打自己娘二十大板,孝心发作,顾不得紧张害怕,直接给县令大人磕头道:“大人,大人,你饶了我娘吧,她年纪大了,受不住这二十大板,要不,就让草民代替娘受这二十板子吧!”黄景瑜听罢,微微点了点头道:“也罢,念你一片孝心,就由你代替你娘受这二十大板吧!来人,立刻执行!”随后,院子外面传来了板子打肉的声音,同时还有闷哼声。而此时的刘氏和李氏则是像两只母王八一样,在角落里缩着脑袋,心里只希望花凤不要想起来对付她们。高氏也低着脑袋不再说话,整个人呆呆的,像是没有听见儿子在被打板子一样,如今她也是吓的肝胆俱裂,要是以往有人敢打她的儿子,她就会冲上去撕了对方。片刻之后,平山的二十大板已经打完。挨完这二十板子,他也算是去了半条命。本是有些苍白的脸,受过板子之后,更是毫无血色,变得惨白如纸,屁股上虽然没有血迹,但是却也高高隆起,肿的像是在屁股上扣了一个盆,整个人无力的趴在地上。而那罗平和高氏像是没有看见儿子受伤一样,连一眼都没有去看,两个人的眼珠不停转动着,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黄景瑜将嘴巴里的牛肉干咽了下去,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厉声喝问道:“罗平,你为何要污告花凤,你快快从实招来,再不肯说实话,就赏你五十板子。”罗平努力伸直腰身,让自己跪好,开口道:“大人,确实是花凤让人打伤我们四十几人的,草民手里有她的卖身契,还有就是那陷阱也能当证据,草民绝对没有污告花凤,还请大人明查。”罗平说着就从怀里掏出来一张卖身契,递给旁边的衙役,让他转呈县令大人。黄景瑜看着卖身契上写着花小翠,就把目光投向花凤,开口问道:“你有几个名字?这花小翠也是你的名字吗?”“回大人,那花小翠是我后娘的女儿,并不是民女,而且民女也只有一个名字,民女只叫花凤。”这下黄景瑜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没有想到这罗家人现在还敢说谎,用眼睛恶狠狠瞪着罗平,开口道:“罗平,你胆子不小,竟然敢把本官当猴子一样耍,你们买的明明是花小翠,却来抓花凤走,你告诉我,这是何道理。”他说着就将卖身契扔在了罗平的脸上。罗平捡起卖身契看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认识字,又把卖身契递给了小儿子罗山,自己这个小儿子倒是读过两年书。看完卖身契的罗山,脸色更加苍白,绝望的看着自己的爹,开口道:“这上面写的确实是花小翠,不是花凤。”高氏听是花小翠,也忘记了害怕,奔着李氏和刘氏就扑了过去,对着两个人又抓又挠,开口道:“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婊子,竟然敢将那死肥猪嫁给我儿子,你们也不撒尿当镜子照照,就那死肥猪也能配上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