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听花金说完,掏掏耳朵,目露震惊,大声问道:“你说多少?”花金以为是主子给的银子少,这主母的爷爷有些生气,有些心虚的开口道:“先捎回来六十万两银票,不够的话,主子还会再给。”这回张松终于听清楚了,他激动的对着院子中几十个人大喊:“你们都出去帮忙,不用留力气,给我整死他们,咱们有银子,不怕惹事。”院中的几十人听见老主子都下了命令,各个找来木棍,凶神恶煞地冲了出去。小主子看见这么大阵仗,激动大喊:“快去看。”花银拿出纸笔,在纸上写道:主子,以后你对主母千万要客气些,主母的家人实在是狠的让人心惊。写完后,花银把纸条绑在信鸽腿上,叮嘱信鸽,“可千万别把这封信弄丢了,这封信可是很重要,关系到主子的生死。”信鸽点了下头,快速的飞出了院子?“快来人看啊!孙女儿住着高门大院,却让亲爷爷亲奶奶住茅草房啊!老天爷啊!你咋不睁眼睛看看啊!你咋不下道天雷劈杀这畜牲啊!”花凤出了院门就见刘氏坐在上叫骂,她旁边还站着-个粗壮的老妇人,只见这老妇人长着一双狼的眼睛,黑眼仁很小,整个眼眶中大半都是眼白,她的颧骨很高,像是把两个鸡蛋扣在脸上一样,她的嘴比正常大了一倍不止。这个老妇人,花凤是认识的,她是刘氏的表妹高氏,嫁到了旺家沟的罗家,翻找原主的记忆,知道他们家是靠猎为生,日子过的还算是不错,这高氏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今年差不多有三十几岁,是一个傻子,至今没有娶上媳妇儿。二儿子已经成婚七八年,如今已经有了儿子,高氏的女儿叫罗小红,三年前嫁进了李家村的王家,如今已经有了一个两岁的女儿。看了一遍原主的记忆,花凤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高氏可比刘氏难对付,刘氏是把所有事情都挂在脸上,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想干什么,而这高氏却和花世雄很像,都属于又阴又狠的人,面上却总喜欢装成老好人。此时的高氏正装模作样劝着刘氏,“表姐,你这是干啥呢,自己的孩子,哪能真生气,你这个人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别看你骂的狠,凤丫头要是真出点什么事,你可是比谁都担心,这孩子不懂事,咱们再慢慢教,你可别把自己气坏了啊!到时候可就让凤丫头担上了不孝顺的名声,你这不是把孩子往死路上逼吗,你快起来吧!”高氏边劝边偷偷用眼睛打量花凤,这一看,还真吓一跳,这才几个月没见,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以前见到自己吓得连头都不敢抬的窝囊废,现在却目光凌厉地打量着自己,那件事恐怕是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容易。只见这贱丫头一身青色绸缎衣裙,头上戴着一根白玉梅花簪,银线钩边的腰带上,还挂着一块梅花形状的白玉佩,脚穿青色绸缎绣花鞋,每朵花上都点缀白色的珍珠。冷眼一看,还以为这贱丫头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看来表姐说的不是假话,这贱丫头如今是富贵了不少,不光穿着打扮看着清冷贵气,就是那脸色和以前也不一样,以前这贱丫头长的枯黄干瘦,现在却变得又白又嫩,和自己大儿子倒也般配。只是这贱丫头身后怎么站了那么凶神恶煞的男人,莫非是这贱丫头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如今人家找了过来。花凤见高氏像是打量货物一样打量着自己,就知道她没憋好屁,还不知道想什么损招对付自己呢。“媳妇儿,媳妇儿好看,我要媳妇儿。”没等花凤轰她们走呢,就见从高氏身后窜出来一个流着鼻涕的傻子,这傻子的长相和高氏有九分像,只是这傻子长的很瘦小,看着身高也就一米六左右,高氏的身高却一米七左右,而且这高氏人又长的非常粗壮。所以那傻子刚才躲在高氏身后,花凤他们竟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这傻子看见花凤就往上扑,正好被花金花银他们四个看见,心想这还了得,这是主母被傻子抱住,估计主子能宰了他们,虽然主子总爱说主母不要脸,可是那总勾起的嘴角,充分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主子心里非常在乎这个不要脸的主母。花钱是四个人当中最二的一个人,他可不管对方是不是傻子,惹急了他,就是小孩老人他都揍。他飞起一脚,就将傻子踹出去三十几米远,因为傻子长的瘦小,身体比较轻,竟然在空中翻了几圈,才“啪叽”一声摔在地上,随后就见他猛一吸溜鼻涕,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宝啊,你快醒醒啊,你可别吓娘啊!快来人救命啊!这里有土匪杀人啦!”高氏边摇晃着傻子,边撕心裂肺吼叫着。“娘,哥哥这是怎么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妇人抱着一个孩子跑了过来。这年轻妇人,正是高氏的女儿罗小红,平日喜欢和花小翠混在一起,也没少欺负原主。“你哥哥是花凤那贱丫头让人打的,你快去找郎中来。”高氏说完还恶狠狠瞪了一眼花凤。罗小红听见哥哥是花凤让人打的,狼眼立马瞪了起来,奔着花凤就冲了过来,“你这个贱人,敢让人打我哥哥,我今天要打死你这个贱人。”“啊!疼死我了。”谁也没有想到,刚醒过来的傻子,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就砸在罗小红的头上。“你个臭傻子,我打死你。”罗小红一手捂着流血的脑袋,一手拼命向傻子挠去。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整懵圈了,心想他们自家人怎么互削起来。这傻子不管怎么说也是男人,那罗小红很快就被傻子压在身下猛揍。“宝啊!你快住手,那是你亲妹妹。”高氏跑到两个人的身边,拼命拉扯着两个人。“她打媳妇儿,我要打死她。”傻子说完又对着罗小红揍了几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