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值的返城知青,而她,家境富裕,父母都是官员,所有人都觉得洪培恩配不上她,但她就是一眼就看中他了,非他不嫁,为此还和家里大闹了一场。 刚结婚那会儿,他们挤在地下室里,吃了上顿没下顿,如果她不爱他,根本不可能跟着他吃这么多苦。 可是后来家里有钱了,两人却越走越远,洪培恩也在外面包起了二奶三奶,两人之间也没有了当年了激情,剩下的只是互相怨恨。 她曾经爱过,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还爱不爱他。 我叹了口气,这就是夫妻啊,可以同患难,却不可以同富贵。 我说:“万女士,你设想一下,假如洪先生死了,你会不会伤心?再看看镜子里的那个人,你心不心疼?” 万晓抬起头,看着镜中那个形销骨立的人,看着看着,眼泪忽然流了下来。 “姜女士,请你取我的心尖血吧。”她抹了一把眼泪,“我一想到他快死了,我的心就像被狠狠揪紧了一样,感觉都无法呼吸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还爱他,但是,我不能没有他。”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这就是女人,哪怕男人再怎么伤害她们,她们都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我点了点头,不过我不会亲手取血,我一点经验都没有,哪敢往人体里扎针,好在洪家有家庭医生,让医生在心血管上取了一点血,然后让万晓扶着洪培恩在镜子面前站好。 我用中指沾了一些血,在镜子所照出的人影上画符,正好就画在额头情咒的地方。 “扶好。”我对万晓说,“千万不能乱动。” 万晓又叫来了两个身高体重的保镖,把神情恍惚的洪培恩牢牢按住。 我一边画一边念诵咒语。 咒语是从奶奶书里学来的,奶奶年轻的时候没少给人解过情咒,在旧社会,那些青楼里的女人,最喜欢在男人身上下这种咒语,勾得男人不要命地往她们身上花钱,等榨干了男人的钱,就把他们扫地出门。 而那个时候的男人,中咒已深,早就对下咒的人百依百顺,完全离不开了。他们会守在青楼的门口,哪怕是讨口要饭,整天吃糠喝稀,就只为了见下咒的女子一面。 咒语很长,我念得越来越快,洪培恩还是一副恍恍惚惚的样子,而镜子里的影子却开始扭曲,表情非常恐怖,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又怒吼,一会儿又很悲伤。 这场面极为可怕,连那两个当过兵的保镖都被吓到了。 “千万不要动。”我冲他们吼道。 两个保镖毕竟是专业的,连忙稳定心神,挺直了脊背站稳。 镜子里的影子已经扭曲得不成人形,我盯着它,高声道:“破尔情咒,反噬尔身,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急急如律令!敕!” 说完,我又沾了血,往镜中那人影的额头猛地一点,然后,我们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是女人的声音。 “啪!”镜子上出现了一道裂痕,裂痕像蜘蛛网一样迅速蔓延扩大,然后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洪培恩也发出一声低吼,然后猛地呕吐出一大滩东西,那些东西绿油油的,里面还有些蛇虫鼠蚁之类,看得万晓差点吐了。 “好了。”我说,“扶他坐下吧。” 洪培恩像是生了一场大病,全身软趴趴的,脸色煞白,他坐在沙发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茫然地看着四周。 “老洪,你,你没事吧?”万晓眼睛红红地,关切地问。 “晓晓?”洪培恩皱眉,“我的头很痛,我,我怎么在家里?” 万晓眼泪又流了下来,洪培恩已经一年多没有叫她“晓晓……”了。 “老洪,你仔细想想,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万晓问。 洪培恩想了半天,露出奇怪的表情:“我是怎么了,怎么会对那个江珊珊这么言听计从?” 万晓一听,又生气了:“你还说呢,在外面生个私生子就算了,还嫌弃咱们田田,田田都失踪了,你都不上点心。” “什么?田田失踪了?”洪培恩揉了揉脑袋,又想了半天,忽然露出惊恐的表情:“糟了,我记起来了,江珊珊好像说过,她要田田有大用处。” 正文 第78章 隐杀组织(1) 第78章 隐杀组织(1) “什么大用处?” “好像是……是要送给什么人,当什么炉鼎之类……” 我脸色一变:“炉鼎?这是要采阴补阳啊,谁这么恶毒,竟然要用童女做炉鼎?” 洪家夫妻俩都吓住了,洪培恩更是气愤得直拍桌子:“混账,混账,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晓晓,立刻给老方打电话,告诉他,有人要对他侄女下手。” 我问:“这个老方是什么人?” 万晓说:“老方是龙凤娱乐会所的老板,在州杭这边的黑道上很有地位。” 他们没有说得太细,但我一听就懂了,黑社会嘛。 我点头,说:“也好,先把江珊珊抓起来,她现在被情咒反噬,应该跑不远,抓了她,自然能够找到她背后那个人。” 万晓立刻把电话拿给洪培恩,洪培恩一个电话过去,老方那边满口答应,说让手底下的兄弟立刻过去,一定把那个小贱人抓来。 洪培恩刚解了咒,精神不济,万晓搀扶着他回房间休息,刚打开卧室的门,我忽然感觉到一股浓烈的阴气,大叫道:“小心。” 与此同时,一个半人高的洋娃娃,手中拿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猛地扑了过来,一刀刺向洪培恩。 就在和千钧一发的时刻,万晓一把推开了洪培恩,那一刀正好扎在她胸口。 “晓晓!”洪培恩抱起妻子,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你怎么这么傻啊。” 那个娃娃又来袭击洪培恩,保镖立刻反应过来,拔出带电的警棍,朝着娃娃就打。 但娃娃身手非常矫健,又是塑料做的,警棍对她根本没有作用,一个保镖反而被刺伤了。 满屋子的保镖都行动起来,围攻这个娃娃,娃娃在屋子里快速地跳跃,这么多专业保镖,居然都抓不住它。 忽然,那娃娃跳到了我的面前,双眼泛红,我居然从里面看出了几分恨意,它举着刀,朝我的脸刺了过来。 我冷笑一声:“江珊珊,又见面了,我是来向你讨债的。” 娃娃愣了一下,动作慢了一步,我拿出一块木符,拍在它的脑袋上,把它拍飞出去,正好落在一个保镖的身上,保镖迅速打掉它手上的刀,将它按在地上。 我来到它的面前,冷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发现自己无法从娃娃身体里逃出去了?” 娃娃恶狠狠地瞪着我,四肢不停地挣扎。 “可能你已经忘记我是谁了。”我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