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做的,上面还雕刻着云雾。 这是一支狼毫笔,所谓的狼毫,就是黄鼠狼尾巴上的毛,黄鼠狼在东北,被称为黄皮大仙,是有灵性的东西。 奶奶在笔记里说,她年轻的时候,曾受托去东北,捉一只害人的黄皮大仙。 那黄皮大仙非常厉害,据说是二十多年前与这户人家有仇,现在回来报仇,把一家十三口全都困在宅子里,要一个一个害死。 奶奶跟那只黄皮大仙斗了三天三夜,最后将它击杀,取了这黄皮大仙的尾巴,做了这只狼毫笔。 这可是宝贝。 奶奶并没有留下符纸,山城市是个雾都,这里湿气重,符纸存不了多久,必须现做。 她留下了详细的制作方法。 我去中药店将所有材料都买了一些,现在的中药都不便宜,这么些东西,居然花去了我五六千块。 我一回到家就开始鼓捣。 先是制作符纸,我将中草药全都捣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捣烂的粘液匀在帘网框架上,放在阳台上晾干,然后用重物压住,累得满身大汗。 而颜料的制作更加复杂,每一个程序都不能出错,当我终于将一大锅猩红猩红的水,熬制成一小盘浓稠的汁液时,天已大亮了。 正文 第62章 恐怖航班 第62章 恐怖航班 我居然在厨房鼓捣了一夜。 我找来以前用完的老百雀羚盒子,将汁液倒进去,等凝固之后妥善保存,需要使用时取一小块用水化开就可以了。 而那些符纸还需要几天晾晒才能成型,我又到木材市场去买了点桃木。 最好是百年的桃树,可惜现在哪有那么好的东西,有个十来年就不错了。 桃木木质细腻,木体清香,但并不适合做家具,木材市场里都是用来做工艺品的,我挑了一块,倒也不贵,一千二一立方米。 我找了个木工,让他帮我把桃木切成巴掌大小的一块块,然后拿回家,开始画符。 我选了一个最简单的驱鬼咒,将图形牢牢记在心中,又在脑中过了一遍。 确定程序无一遗漏,我定了定神,拿起毛笔,沾了一点颜料,闭上眼,感觉到身体里那一股“气……” 在我小时候,奶奶教过我导气的方法,但我一直都没能感觉到“气……”,一直把它当成气功之类。 但是,自从和周禹浩那啥之后,我竟然偶尔能感觉到“气……”的存在了。 那天我吸收了厉鬼杜春花之后,这种感觉更加清楚。 我按照记忆中的方法,将那股‘气’引导着在体内运行了一圈,然后透过手指传到笔尖,在桃木上画起来。 猩红的线条在桃木上疾走,一路畅通无阻,眼看着就要完成,可就在最后一笔的时候,体内的‘气’忽然断了。 就像唱歌的时候,结尾需要拖一个长长的尾音,可是唱到一半,肺里的气就用光了一样。 我手一松,跌坐在地上不停地喘气。 诡异的是那块桃木居然剧烈地震动起来,然后轰地一声,居然烧了起来。 我连忙到厨房端来一盆水,将火浇灭。 没想到画符失败居然会有这种效果,我得小心点,别引起火灾。 我休息了一下,又拿了一块桃木来。 这次我积蓄了体内全部的灵气,又将符箓仔细地看了几遍,然后快速下笔。 这次的速度比上次快了很多,我放空脑袋,跟着自己的感觉,一路下来非常的顺,当我画完最后一笔的时候,桃木牌上的符咒明显地亮了一下。 虽然只亮了不到一秒,但我知道,我成功了。 我心头暗喜,看着手中的木符,这可以说是我自己完成的第一个符箓。 我坐在床上休息了一下,等灵气有积蓄了一点,开始画第二块。 第二块居然也成功了。 但我累得筋疲力尽,看来一天最多画三张。 我将木符收好,算算时间,又到了周禹浩回来的时候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有了点小期待。 当然,我自己是不肯承认的。 夜幕降临,我关好了门窗,一转身,就看见他躺在床上。 还没穿衣服。 我得承认,他的身材真的很好,好得让人流口水。 他摆成这样,是在用美男计诱惑我吗? 我才不会上当。 但是,我的身体比我诚实,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的手已经摸到他的胸了。 他脸上带着玩味的笑:“看来你对我的身材很满意。” 我脸上有些挂不住,拉长了脸说:“还不错,一晚上多少钱?” 他一下子将我扑倒,凑到我面前,说:“你把我当鸭子?” 我胆大包天地在他身上乱摸:“你这样的姿色,要是去夜场上班,保证能当上‘夜王’。” 他笑了:“几天不见,长胆量了。好,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夜王的厉害。” 后面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说。 总之是颠鸾倒凤、胡天胡地了一通。 完了事,我发现原本消耗一空的灵气,居然又恢复了。 我把他甩在床上,急匆匆地找来桃木牌,又画了两张符,他沉默地看着,见我一连两张都画成功了,露出极为惊讶的表情。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画符的?”他问我。 “今天。”我头都不抬地说。 他顿时就不说话了。 “可惜第一张没成功。”我又说。 我感觉他落在我身上的眼神变成了羡慕嫉妒恨。 “你想用这个来对付我?”他问。 我一喜:“有用吗?” 他眼神危险:“你可以试试。” 我扯了扯嘴角:“说说而已。” 他看着我,目光温柔下来,忽然说:“想不想去州杭一趟?” 我奇怪地看着他:“去州杭干什么?” “去找江珊珊报仇。”他说。 我心头咯噔了一下。当年高考的时候,江珊珊换了我的画,害得我差点落榜,而她却利用我那幅画考上了国家美院,现在毕业了,又在国家美院里当起了辅导员。 这口恶气,我咽不下。 “正好这七天,我可以陪你。”他走过来,轻轻握住我的肩膀,“我说过,谁伤害了你,我绝对不会放过她,如果我要动手,她早就已经下场凄惨了,但还是你亲自动手的好,不然这口气,始终卡在你的心头。” 我心头微微发暖,他居然也有这么温柔贴心的时候。 “也好。”我说,“反正我也想出去散散心。” 这次周禹浩没让郑叔动手,而是自己上网订了一张明天一早飞州杭的飞机票。 几个小时之后,我们坐上了飞往州杭的飞机。 周禹浩没有现形,附在那块写有他名字的牌子上。我坐在靠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