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元靖催促。kanshuchi.com 他已经很努力的在往前走了,虽然很慢,可是他很努力的。 她很不想在意他,平日里面对百官的刁难,她也没有这么生气过,看着莫元靖继续龟步,她的火气一下子燃烧了起来。 一碰到他,她的理智便会全失。 “莫元靖,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不走快一点,我以后一定会……” 忽地,莫元靖的身体随着风晃了晃,双脚似乎在打着颤。 “不”字还在舌尖打转,水心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莫元靖那张苍白的脸,心骤然一紧,脸色倏变,抬脚便向他奔去。 望着他异常苍白的脸和唇,她的心尖一阵阵抽痛,双手微颤的扶着她的手臂,眼帘似朦胧着。 “你……你怎么了?” 他缓缓回头,冲她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我没事!”他简单的回答了三个字。 她的心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 “是不是……伤口裂开了?”她大胆的猜测。 话落,莫元靖默默的瞅着他,终于点了点头。 看他点头,水心的一怒火气冲到了喉咙口,双手发紧的捏着他的手臂,小心的扶着他学龟步。 “既然你伤口已经裂开了,你刚刚为什么不说?还执要喝那鬼见愁的情人泉?”水心字字带着怒意,却又字字含着关心。 莫元靖这个时候选择闭口不说话,享受着她的关心,跟她在一起,连听着她的怒骂,都是奢求。 莫元靖和水心的出游就此终止,莫元靖终于成功的再一次与水心同乘一骑,继续吃着她的豆腐,这一次水心没有再阻止他,只想着可以尽快回到王宫处理他该死的伤口。 他的本性就是故意想要刺激别人的心跳,让别人不得不为他担心,为他伤心。 那三个字“我没事”萦绕在耳边,像是在讥讽她似的,他什么时候都喜欢嘴硬,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听他的鬼话,说不定前些日子还是在骗她。 而莫元靖的心此时却很单纯,只单纯的想着:喝了情人泉,我们这辈子注定要在一起。 …… 莫元靖的伤疤五日后开始渐渐褪落,水心日日为他换药,看着他身后那些斑驳的伤口,仍心有余悸。 那些伤疤……本该是留在她身上的,可莫元靖为她挡下了那一箭,那些疤痕也深深的烙进了她的心底,指尖在伤疤上划过,她的心一阵阵的悸动。 虽享受水心柔软指腹带给他的酥麻感,可惜国王还等着宴请他,去得太迟了,会被指责怠慢的。 “朋友,看够了吗?”莫元靖半带揶揄的望着她,眸底闪过一丝温柔。 水心小脸发烫的赶紧缩回了手指,又为他穿好了衣裳。 “伤疤已经开始脱落,你很快就可以好了!”昨天她被忽也烈叫去了书房,让她负责安排莫元靖离开的事宜,时间只剩三天,心不免一阵失落。 “那也要朋友你的巧手照料,我才会好得这么快!”他低柔的说着,手掌托起她的下巴,他冲她邪邪一笑:“谢谢你了,朋友!” 她烦躁的打掉他的手,别过头去,心里烦得紧,听到他的那句“朋友”,她的身上便像藏了无数只虱子。 “我是华地国的女冠,照顾你的周全,这是应该的,好了,我该回去做我自己的事了!”她冷淡的说着,不耐烦的转身离开。 莫元靖强忍住将她拉进怀中的冲动,静静的看着她离开他的视线。 他知道她的心里对他还有隔阂,他会慢慢的化解她心底里对他的敌意,慢慢的接受他。 他会让她心甘情愿的跟他回国。 一连好几日,六子和朱玲珑二人欢快在山水间,几乎忘了他们来华地国并非游玩。 遭左永年点化,六子方知自己这几日错过了什么,两条腿马不停蹄的往客殿中赶来,准备观赏莫元靖如何冲水心使苦肉计。 站在门外,看着水心目不斜视一脸阴郁的离去,六子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原来已无多余的戏可看,懊恼的他抓掉了几根头发,错过了精彩的镜头。 莫元靖穿戴整齐从殿内走了出来,一眼瞥到六子:“你们不是每天早就出去谈情说爱了,这会儿怎么还在这里?”以往六子可是很早就与朱玲珑出门了的。 朱玲珑红了脸,害臊的往六子怀里躲,六子顺手搂着娇躯,回以莫元靖大方的笑。 “我们的心里,自然是只有主子您的!” “少拍马屁!”六子是何等人,重色忘主的他,他这个当主子的,可是明白的很,然自从两年前,六子与朱玲珑婚后,他重色忘主的本能越来越严重,拍马屁的功夫也越来越溜。 莫元靖越过六子二人便要往前走,六子突然拦住他。 “主子,属下今天来是有件事想要提醒您。” “你没有去谈情说爱,果真是有正事,说吧!”莫元靖一副早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咳咳,主子,属下想说的是,四年前,您觉得有谁会这么轻易的帮助水姑娘离开,又是谁能将水姑娘掩藏了四年而不被发现?” 莫元靖眯起了眼睛。“夏侯寅!” “您还不算笨!”突然感觉到两道杀人的视线,六子又咳了两声:“这会儿,楚王应该已经快到华地国了,假如……您短时间内,还搞不定水姑娘的话……” 六子后面的话隐了去,满意的看到莫元靖的脸又黑了。 六子明白,莫元靖已经听懂了他的话,太好了,这场好戏由他开始,这下子,他不必输给左永年和雷鸣那两个笨蛋了。 正文 要她伺候 走在去书房的路上,踢着地上的石子,听着石子滚落在石板地上的清脆声响,水心心里有疑,现在下午的时间刚过,一般这个时候,是忽也烈的午睡时间,从来不召任何人觐见,这个时候突然召她过去,是有什么大事不成? 带着这个疑惑,她一路向书房走去。 路上有好些宫女和太监等见了她纷纷向她行礼,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带着看好戏的表情,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们看,女冠大人的表情,还不知道她今天麻烦大了呢!” 麻烦?她有什么麻烦? “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快走,别让她听到了就不敢去了!” 看她的好戏?她不敢去? 这里面有什么名堂?踢石子的动作停了一下,她狐疑的停在原地皱眉思索。 这些日子,她一直安分守己,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一路上,水不时的听到有人冲她发出讥笑的声音,一个个全是看好戏的表情盯着她,让她心里越来越发懵。 华地国国王对她宠信有加,即使是出了上次那么大的事情,忽也烈仍然敢冒险将她从牢中带出来并安置在无人的殿中,保全她,可见忽也烈的惜才。 不知她这次犯了什么罪呢? 带着这些疑惑,她一步步的来到了书房的门外。 刚来到书房的门外,她眼尖的瞥见在书房内,莫元靖端坐在书房左侧首位,他正低首端着茶杯悠闲的喝茶,看到她来,他连一个眼神也懒得瞟过来一眼。 忽也烈端坐在书房中央,那双威严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脸上是掩不住的怒气。 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已无其他人,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 她有一种警觉,忽也烈会突然会发怒,跟莫元靖那个小人,绝对脱不了干系,那个小人还说是她的朋友,根本就是落井下石的小人。 踩着平稳的步子走进了书房内,水心小心翼翼的低首右手放在心脏前俯身行礼。 “参见吾主!” “哼!起来吧!”忽也烈的脸色非常难看。 水心僵硬着唇,凶狠的向莫元靖瞥过去一个凌厉的目光,旋即礼貌的微笑着问:“不知陛下突然在午休时间召臣来,有何重要的事?” “女冠,你可知罪?”忽也烈突然发难。 知罪?知什么罪?? “不知臣犯了何罪?”她一头雾水。 “你擅自带天瑞皇帝离宫,还去了情人谷,令天瑞皇帝的伤势加重,完全是你的失职所为!” 啥?水心脸上的肌肉在抽搐。 “陛下,其实这件事……”明明是莫元靖带她去的,他居然这么不要脸的把责任推给她。 水心的解释还没刚说完,忽也烈忙不迭的打断了她的话:“不管如何,你私带天瑞皇帝出宫遇险,好在你及时送天瑞皇帝回宫,才不至于酿成大祸!” “……” “天瑞皇帝刚刚为你求情,所以孤王现在会只对你小惩,你要保证,下不为例!” 这是她这些年来,听到的最荒唐的罪名,她更是无力反驳,始作甬者,表情无辜的饮着茶,似乎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根本事不关己。 “既然如此,陛下想要怎么对臣小惩?”她再恶狠狠的瞪了莫元靖一眼。 她发誓,以后她再也不会心软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后者微微勾唇一笑,眼睛看向窗外,微微眯起,嘴里发出轻叹:“今天天气不错!” 此地无银三百两,莫元靖故意的话,更表明了始作甬者是他。 水心气恼,却又无言辩驳,忽也烈肯定会站在莫元靖的那边。 旧仇未去,新仇又加,水心暗暗的将此仇记住。 听到莫元靖的话,忽也烈揣摩莫元靖话中的意思,恍然大悟的眼珠子一转。 “天瑞皇上可是觉得天气好,想要出去转转。” “哦,上次听说,情人谷附近有个驯马场,前几日刚到了两匹汗血宝马,可有此事?” 水心的脸色马上变了,汗血宝马,那可是很名贵的,华地国这么多年来才得两匹!水心抬头,果然发现忽也烈的肌肉在抽搐,很肉痛啊。 一国之君,就是这点不好,明明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却要为了面子,自己的东西,也要忍痛割爱的送给别人。 “咳咳……”忽也烈拼命掩饰自己心痛的情绪:“既然天瑞皇帝喜欢,那我便将这两匹马送给天瑞皇帝!” 心在滴血! 水心能感觉到忽也烈拼命在抑止住割肉的痛感。 “这就不必了!” “咳咳……”这一次是拼命掩饰惊喜的情绪:“天瑞皇帝您不喜欢吗?” “喜欢是不错,但是良驹要有好的环境才会生长得更好,没有什么地方比华地国更适合养汗血宝马的了!” 一番夸词,说得忽也烈眉开眼笑。 “那天瑞皇帝你是想?” “朕不要那马,骑上一骑,国王陛下是否答应?” “当然,随便骑!”只要不是要他的马,他非常豪迈,骑又不会把马给骑没了。 “不过……”话锋一转,那双妖异的金瞳幽暗的瞥向水心,嘴角隐藏着一抹兴味的笑容。 后者警觉的皱起了眉,十指不安的揪住了衣襟,结成了十个白玉小结。 心扑通扑通直跳。 莫元靖的眼神太诡异了。 忽也烈会意了莫元靖的意思,旋即威严的坐起了身子,拿出了王者气概。 “女冠听令!” “臣在!” “天瑞皇帝溜马,你随身侍侯。”忽也烈不容质疑的开口命令。 水心的嘴巴张了张,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陛下,您是开玩笑的吧?” “怎么?你想抗命不成?”一张脸冷凝,忽也烈首次冲水心发威,口气不容她再拒绝:“孤王的命令已下,不会再收回,好了,你下去吧!” “这……”局势已定,再无回天逆转之势,水心只得认命的答应:“是!” “多谢国王陛下!”一直将自己置之度外的莫元靖幽幽的起身,冲忽也烈礼貌的点了点头。 “不必客气!”忽也烈谄媚一笑,目光转向水心时,掺了几分不耐的命令:“还不快带天瑞皇帝去更衣?” “可是陛下,天瑞皇帝伤仍未痊愈,现在去溜马,不是太……” 莫元靖缓缓的靠近水心,后者的话在感觉到他的靠近,声音如被掐住了脖了般嘎然而止,黑白分明的眸子警式的盯着莫元靖。 当着忽也烈的面,莫元靖一把捞住水心的手臂将她往他的怀中扯去,灼热的气息暧昧的扫过她的耳,声音低哑诱.惑:“朕的伤是否未好,女冠大人应该很清楚才对,女冠大人不是因为愧疚每日来扒了朕的衣裳来查看伤口的吗?今天早上,您还亲自用手验证过伤口的,不是吗?”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力量,属于他的气息袭卷着她的口鼻,他的声音灌入她的耳中,如一记电流从她的身体里滑过,酥酥麻麻的,令她无法抗拒,身子一阵虚软,只能靠他的手扶着才能勉强站稳。 当她清醒过来,那双黑眸迷茫的对上他邪肆的金眸,她倏的惊醒,连忙一把推开他。 大概是看戏看得差不多了,忽也烈明白水心与莫元靖之间的互动,为讨莫元靖欢心,他乐得推波助澜。 “好了,你们快下去了,孤王准备午休,下午还有很多事务要处理。” “再次谢过国王陛下!”莫元靖冲水心邪魅一笑,转身离去。 “是,臣告退!”水心咬牙切齿的说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书房。 …… “莫元靖,你站住!” 拐弯处,水心的一声娇喝,唤住了莫元靖继续前行的步子。 他转身,嘴角噙着笑盯着她,似乎早料到她会唤住他。 “不知女冠大人,有人见教?”他淡淡的问。 “不要跟我打马虎眼,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陷害我?”水心张口质问,一双杏眸圆睁,怒气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