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莫元靖的怀抱,身体好冷。kuxingyy.com 疼痛和冰冷向她侵袭,她的手指艰难的向门口伸去,眼巴巴的看着莫元靖被人带走。 视线渐渐模糊,她干涸的唇轻轻的呢喃着两个字:“子靖!” 然后黑暗将她吞噬,她的头重重的落在冰冷地上的稻草上,昏了过去。 …… 莫元靖被带到了玲珑郡主的房间。 朱玲珑正在梳妆镜前,对着铜镜中自己的影像发呆,骤然三个人闯了进来,然后将被药性控制的莫元靖从外面拖了进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朱玲珑被从椅子上吓得弹跳起来:“是莫元靖!”看清了被缚住的人,朱玲珑惊呼出声,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没有了纱巾的遮挡,那赫然就是起初小环的容颜,只不过气质不同,脸……还是同一张。 为首的那人,脸色凝重,他深深的看了朱玲珑一眼。 “郡主!” “你不配唤我郡主,你只是王宫里的一个试毒的侍卫!”朱玲珑板着一张脸,威严的声音中透着几分轻蔑。 试毒!!说到这个两个字,那名侍卫的眼中出现了一抹伤痛的情绪。 他的情绪似显得有些激动。 “郡主,您明明知道,属下对您是……” “够了!”朱玲珑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长指指向莫元靖,眸光一转质问那名试毒者:“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你们对他用刑了?” “怎么可能?他身上可是完好无缺的呢!” “李义,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对他下药了?”朱玲珑聪明的一下便猜到了。 被唤作李义的试毒者,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是!” “啪!”朱玲珑抬手,狠狠的甩了李义一个巴掌,疼得她掌心一阵疼痛:“你你为什么要对他下药?” 被甩了一个巴掌,李义的手掌不敢置信的摸着被打的那一侧脸,两只眼睛瞪大了直勾勾的看着朱玲珑。 “你打我!”李义低声呢喃,眼中一痛,全身不由得一颤。 “是,我打你了,怎么?也也想对本郡主下毒吗?” “属下不敢!” “他中的是什么毒,马上给他解毒?”朱玲珑的手指一转,再一次转向了莫元靖的脸上。 当一名细作,最忌讳的就是对自己骗过的人动真感情,可是,这却也是免不了的。 水心对她那么好,她若是真的对她无情,那她还算是个人吗? 她骗了水心,中间还设计过她那么多次,甚至……她跟莫元靖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也跟她有莫大的关联,她一直内疚自己做了这么多错事,即便是当还给水心一个人情,她也不能让莫元靖死。 莫元靖看起来情况比方才更糟糕了,他浑身痉挛,额头上青筋暴突,脸色一片灰暗。 “郡主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什么?”朱玲珑疑惑,心里却十分担心莫元靖的身体,若是他出事,水心一定会很伤心的。 “他中的……是情毒!” “情毒?” “对,只有女人才能救他,这样你明白了吗?”李义神色微动,低声提醒她,继而又补充了一句:“只要郡主你一声令下,属下会立刻杀了她,这样也可保全您的清白!” 朱玲珑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肠胃一阵痉挛,痛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要用她的清白来解! 父王果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亲生的女儿也要牺牲。 是想因此,逼迫莫元靖非娶她不可吗?那六子呢? 想到六子含笑带着温柔的脸,她的心便再一次像被火烧一般。 她不能嫁给莫元靖,可是她却又不能不救莫元靖,而她救了莫元靖必将辜负水心和六子。 她的心乱了,思绪也乱了,额头涨痛得像是千万只钉子在扎般,痛得她无法正常思考。 “大小姐,您想好了吗?这样吧,属下现在就替您解决了他!”李义早就看莫元靖不顺眼了。 自从他料到王爷有心想要把朱玲珑许给莫元靖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想要杀他了。 当初,他为了玲珑郡主才会入王宫,为了得已与她朝夕相见,他才会做了一名试毒者,多少次死里逃生,就只为了有朝一日,郡主能多看他一眼,将来他们更有机会在一起。 这么多年,他已经积累了许多人脉关系,只等着再过一年,他便可光明正大要求王爷将郡主许配给他。 但是……没想到,五年来的等待,换来的却是她要嫁给别人。 猩红的双眼中累积着怒火,抽出身后侍卫的剑,残忍的欲向莫元靖胸口刺去。 剑刚要落在莫元靖的身上,突然朱玲珑狠狠的将他撞离,他手中的剑猝然落地,孤零零的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响。 “你想做什么?”朱玲珑气得脸色倏变,声声透着指责。 “我做什么?”李义狂然仰头大笑,然后阴险的死盯着朱玲珑:“我才问你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五年来……” 朱玲珑冷不叮的打断他的话。 “出去,把人留下,你们全都给我出去!”玉指指向门口,她决然的下了逐客令。 “你要救他?” “不关你的事,李义,你要记住一点,你跟我,永远没可能,我永远不会喜欢上你的!”末了,朱玲珑绝情的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中蹦了出来。 “你……” “滚!” 那一句,声嘶力竭,几乎喊出了她所有的力气。 在所有人全都出去了,朱玲珑颓然被抽光了身上所有力气似的,陡然身子软软的坐在了地上。 她可笑的仰头靠在榻边悲凉的笑。 看着桌前的烛火,火苗丝丝跳动,一只飞蛾轻盈的飘了过来,冲着火苗,骤然冲了过去。 “滋”一声,火焰剧烈的闪动了两下,不一会儿便恢复了方才的模样,那只扑火的飞蛾,如秋风扫落叶般,凄凉的落在了桌子上。 望着身侧被药性控制得几欲疯狂的莫元靖,朱玲珑拼命咬紧了下唇,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即使有人怨她,她还是要做这一件事。 莫元靖……他不能死! ———————— 谢谢曾子曰的月票和咖啡,millice的月票,13628984974的荷包还有15904707636、ミ飄の淚い、wangxinyuan99、5who、lt534840084、narut0zl、飘伊萧靓的咖啡,抱抱亲们啊,么么…… 正文 魅药3 傍晚时分 莫元靖和水心二人离开营帐进了城,已经整整好几个时辰的时间,在这期间,纵使吃个饭,再聊个天,时间也够了吧可是他们两个却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 六子站在营帐前,身披着左永年为他找来的盔甲,神气的持剑来回踱步,一双眼睛却死盯着城门不放。* 然那进去的三个人,别说人了,连个影儿都没有。 这已经几近傍晚时分,营地内已有许多人心里猜测着莫元靖是不是已经遇害了,甚至有些人心里发懵,不知道该在原地等待,还是该搬兵回家。 军心不稳,左永年亲自向全军的人保证,莫元靖不会有事,将军心安定了下来,便拉起了六子在角落里小声的议论。 “你说主子怎么进去了这么久?”左永年担心的望着城门,压低了声音不敢让其他人听到,以免军心涣散。 “我怎么能知道?你能猜到是什么原因吗?”六子像抓住救命草似的,想从左永年的口中得到安慰的消息。 两人面面相觑,因为两人打的是同一个主意,谁也安慰不了谁。 “那现在怎么办?” “我潜进去看看!”六子决定了般的看着那城门。 进去的可不止莫元靖和水心两个人,还有小环呢。 莫元靖武功高,水心狡猾,逃出来的可能比较大,但是小环手无缚鸡之力,倘若被绊住的话,很有可能就会死在里面。* 到此时,六子才反应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对小环有这样的感觉。 一向他都觉得,男人对女人担心太多,只会给自己找麻烦,所以他从来不会像这样去担心一个女人,但是他该死的现在却非常非常的担心小环。 好吧,在这个时候,他也不学那些什么诗人歌讼自己的感情有多浓烈,总归一句话,他不能让小环死在里面。 “哥们,你可想清楚了,那南山城可不是那么好闯的,一不小心的话……”左永年脸色微变,虽然同意他的做法,不免还是有点担心他,便站在朋友的立场提醒他一句。 “如果真的担心的话,就替我闹一场!” “闹一场?闹什么?” “你这不废话吗?我想进去,你不闹一场,不混乱的话,我又怎么溜进去打探虚实?”六子给了他一个“笨”的白眼球。 “那要怎么闹?” “这个还要我教?”汝子不可教矣! “还请你好好的教一下我!”虚心求教! 六子高傲的扬起了下巴,颇为老成的叹了口气,然后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吧,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教你吧!” “嗯,说吧!” …… 南山城门前,六子与左永年二人大吵大闹。 “你他妈的不是人,老子不就是知道你身上有颗痣吗?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六子扯着嗓子,跑在城门之前,冲身后的左永提火大的怒吼。 “你以为你跑这么远,我就追不上你了吗?”左永年被六子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手中持着一把剑,看似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城门内,在几名守卫因着门外的吵闹声,笑得前仰后合。 “我就说了,你的屁股上有颗痣,有颗美人痣,美人痣啊美人痣!”六子得意的大声高喊,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我今天不宰了你,我就不姓左!” “好呀,那你就跟我姓陆好了!”六子火上浇油的继续刺激。 “老子今天非杀了你不可!”扬起的剑危险的向六子扑去,六子的身子如一条泥鳅般,左躲右闪。 “砰砰砰”六子焦急的拍着城门。 “里面的大哥,先让我躲一会儿,我们的主子正跟你们的主子谈和平条例,我们马上是一家人了,先让我躲一会儿好不好?”六子朝城内的人央求着:“唉呀,妈呀,这刀剑不长眼的,我说你的剑离我远一点!”他又险险的闪开了左永年的攻势。 “你躲,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敢放你进去,他们胆子比蚂蚁还小,你就受死吧!” 这句话,一下子激起了民愤。 他们的胆子比蚂蚁还小? 六子原本的话,让城门内的守卫失去了些戒心,谈和平这件事,确实是,将来真是一家,现在另一个又说他们胆子小,他们胆子哪里小了? 为了证明他们的胆子不小,其中一名守卫悄悄的朝众人比着手势:“我们让那个人进来躲躲,等会儿让他跟他们的主子一起回去?” “这样也可以!”众人应着,这关乎着他们的面子问题。 城门开了一条缝,一名守卫悄悄的露出了一颗脑袋便向六子招手:“你快进来!” “好好好!”六子惊喜的奔过去,回头时,飞快的向身后的左永年眨了眨眼。 左永年会意,以更快的速度扑上来,六子刚撞到门边,左永年已经杀到,他是一名武夫,又是一名将军,天生有神力,狠狠的一把便将门撞开,门后的守卫倒了一地。 六子狂奔的闯了进去,左永年毫不含糊的拔腿跟上,嘴里骂骂咧咧的指着六子:“你这兔崽子,给我站住,站住……” “你让我停,我就停,那我多没面子!”六子朝身后吹了声口哨,人在守卫之间窜来窜去,嘴里仍不依不饶的说着:“你说你屁股后面长了颗美人痣,这么怕人说,我就偏说,大家快拦住他,扒掉他的裤子,看看我们这位将军的美人痣长得如何,谁先看到,我手上这块金子就归谁了!” 六子拿出了一块金光闪闪的金子,足足有五十两,看得人眼冒红星。 不知道是谁先起哄。 “脱……脱掉他的裤子!” 左永年脸色一变,红着脸指着六子便骂:“你不是人,六子你等着!” “金子就放在这里,谁赢了,谁过来拿!”说着,六子便非常大方的将金子放在一座石台上,双臂环胸带着兴味的看着不少守卫和兵将全聚拢了过来。 众人全抢着去扒左永年的裤子,左永年就跑啊,这时,整个城门内便乱成了一团。 是时候了!六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飞快的闪身离开。 诺大的王宫,找起一个人来,并不是很难,只是因为不知道人在哪里,那就难找了。 他在屋顶上,险险的躲过王宫内瞭望台上守卫的观望,一间一间的找。 他掀开了一片瓦片,不是,又掀开了一块,还不是! 眼看天色已黑,他找起来更麻烦了。 终于,他发现了一栋矮屋,四周看起来不起眼,只是由六子的直觉,那绝对是一个囚禁罪犯的密室,这种类型的房屋,他看得太多了,而且……四周还有两层人把守。 说不定,人就在里面。 远远的,他看到一行人端了食盒正往这边走来。 他灵机一动,飞快的掠到那些人的身后,一手捂住最后一个人的嘴巴,另一只手接过了他手中的粥桶。 “开饭了开饭了!”为首的一人朝那看守的人喊着,拎粥的人最迟到,那看似领头的人责怪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