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匆匆而过。 张博跟着陈振仔细讨论了整整两天时间，最终彻底被征服。 其实他本身并不是学量子物理学的。 只是这么多年搞科研，涉猎的知识面非常广，所以懂的一些皮毛。 以他现在了解的知识面来判断，陈振的项目已经没有bug了，所有细节都毫无瑕疵。 甚至是他曾经以为的天文数字的运算量，在陈振解析出来的一个神秘公式之下也变得极其简单。 普通电脑就能处理。 这简直是奇迹。 用张博的话说，就陈振提供的那个神秘公式，那就是无价之宝。 有了那个公式，混沌效应的计算数据简化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水平。 这使得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第三天。 两个人上京了。 一大早直接坐飞机就赶去了燕京。 申请立项。 张博有些人脉。 所以京里有人好办事。 由于天气控制器这个项目太过于敏感，张博的想法就是，找人暗箱操作，简单过审，以最快速度申请到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至于申请报告和材料，全都由张博代劳了。 节省时间。 那些材料，他也是熬了一个通宵就赶出来了。 早上登机时，陈振发现张博双眼充满了血丝，心里倒是有些过意不去。 其实时间充裕的话，他完全可以自己写。 反倒是张博心急如焚，着急申请立项。 没招啊！ …… 两个多小时后。 陈振跟着张博见到了国家自然基金委内部的一个人。 叫刘占江。 是张博以前一个老同学。 因为正赶上中午饭点，所以张博直接约了刘占江单位附近的饭店。 包厢里。 陈振坐在饭桌旁。 张博跟刘占江坐在远处的沙发上。 俩人低声说着话。 刘占江手里拿着资料在看。 看了一半，突然把资料往桌上一扔，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张博：“老张，你拿我当礼拜天过呢？” “怎么了？” 张博一愣。 “这就是要申请的项目？《大气湍流整治中的混沌效应模型》？这是啥玩意儿？异想天开的东西吧？这东西能过审？我就算昧着良心硬报也报不上去啊。” 张博连忙笑道：“老刘，你把资料看完了。” “我看啥呀。一看你这个噱头就不行。你这东西就是个模型，但是效果吹的跟仙法神通似的，还能呼风唤雨了？” 刘占江一脸无奈的看着张博：“我说老张啊，你也一把年纪了，别折腾了行不行？你们装备院有高端研发科就行了呗。你还折腾个什么劲儿？” 张博：“……” 刘占江继续说道：“你说这些年，你们那儿要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要么就整一些浮夸的噱头往上报。你自己说，除了神经网络控制系统，你们科室报的项目哪个成功了？” 张博用力抹了一把脸，看着刘占江无奈的说：“老刘，看在咱们俩几十年交情的份上，你把资料看完行不行？看完它。” “你……” “看完他。” 刘占江也是无语了。 对于张博的执着，他早就领教过了。 得！ 耐着性子看完吧。 远处。 陈振也是好笑。 也不怪人家。 天气控制仪这种噱头，谁看了都会觉得是扯蛋的。 没看到数据模拟效果，基本上没人会信。 等着吧！ …… 又二十分钟后。 气氛变了。 刘占江一脸惊奇的拿着两份资料左看右看。 那是数据模拟图。 但只是软件模拟效果的截图。 这已经让刘占江震惊了。 他看了半天，这才抬头看着张博吃惊的说：“你们都有数据了？” “有。” “模拟出来了？” “对。” “百分百成功了？” “是的。你还有什么疑问，一口气全都问完。” 刘占江眨了眨眼，疑惑道：“你用这玩意儿治理大气湍流问题？” “对啊。” 张博一本正经的说：“最近几年，台风灾害频繁发生，衍生出来的次生灾害非常严重。” “还有，国家西部干旱少雨，荒土沙化面积越来越大。” “全球气候变暖，极地冰川融化。” “所有这些问题，这套模型都能治理。” “所以，你想想这东西的价值有多大？” 刘占江迟疑了片刻，皱着眉头说：“为什么我看到这个模型，第一个想到的是当成武器来用呢。这东西一旦实现，岂不是可以在全球任何地方都生成龙卷风暴和闪电风暴？” 张博眨了眨眼：“也……可以这么用。” 刘占江：“……” 张博：“你看我干嘛？” 刘占江：“老张，你跑我这儿整猫腻来了吧？你这个，分明就是……超级武器吧？” 张博一脸无辜：“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刘占江：“……” 懂了！ 秒懂！ 多年的老朋友了。 这点猫腻还不明白？ 关键是，这东西未免也太惊世骇俗了。 这个技术…… 就算放到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里，那也是最顶级的水平。 一旦送审，影响必定很大。 刘占江沉默了半天，这才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老张，你这玩意儿就是个惊天炸雷啊。你相信我，根本藏不住的。” “没关系，尽量。” 张博低声说道：“只要能保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要让我们有一段平静的时间，争取把……把样机搞出来就行。实体化了，国家爱怎么宣传就怎么宣传，我们不管。” “样机……” 刘占江一头暴汗。 这种黑科技玩意儿，你一张嘴就是样机？ 你张博都这么飘了？ 低头再看看材料，刘占江又抬头看向了陈振，小声问道：“他就是陈振？” “对。” “呼，好吧。那我得先跟他喝两杯，交个朋友。不然，过段时间再看到他，可能级别比我都高了，我都得叫他一声领导。” 说着，刘占江长身而起，大步走向陈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