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王端门进入时,他一只脚已经踏在窗沿上了,但黑狼王一脚端中他时,他 另一条腿还没来得及抬起来。连窗户都没翻出去,人就被端翻到了地上。 “带走!”黑狼王踩着他脑袋道。 黑狼仆从立马上前,将大头连同打包好的金银细软屋契一并带着离开。大头被 抓住后,被黑狼王带到了郊外一处烂尾楼楼顶,这处烂尾楼位于佐敦郊区,周围没 什么人家,闹出再大动静也没人能听得到。 “说不说!” “啪!” “说不说!” “啪!” 每一句说不说后面都带看一耳光,大头那脑袋本来就不小,在黑狼王手下如此 打下,很快肿的更大了。 “你老大林怀乐,人去哪里了?”黑狼王拽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大头头发问道。 “我老大!”大头咪着肿成面包的眼睛,看向一边坐在靠背椅上瞅眼的陈龙, 嘿嘿冷笑一声,“我老大已经离开港岛了,你们不可能抓住他的,今天落到你们手上 算我倒霉,要杀要别随你们来,但想让我出卖老大绝对不可能。 “为了老大连家人都不要了吗?”陈龙淡声道。 “出来混我就想过这天,家人,等你找到我家人再说吧!” “今早六点二十五分,你老爸老妈,还有你老婆你小妹,以及刚过百天的儿子通 过口岸前往羊城,现在应该住在画溪路五十三号,我说的对吗?” 陈龙的话,每一个字都犹如一把利剑,刺的大头心慌不已,但大头还是努力 保持镇定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什么画溪路五十三号,你要觉得是你 就去找!” 大头在社团好岁也混了那么多年,心里清楚,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认,不然 就等于是把弱点递给别人,反正他今天是没活路了,只要他死了,也不怕他们对自 己已家人如何。 “我想你忘了龙头棍是怎么被我拿到的,既然我能报出准确地址,就能让你一家 人在下面团聚,我现在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还是什么都不说的话,那就全家 在下面团聚吧!” 听到这话,大头心里顿时慌到不行,当初龙头棍的事儿就是他亲自去大陆取 的,他那边还跟没头苍蝇一样寻找时,陈龙这边已经把棍子拿到手,光这一点就 能证明陈龙在大陆的能量比他想的要大的多,找到他家人更不是什么问题。 所谓的祸不及妻儿这种话,他从来就没信过,他自打走上这条道,不知道见过 多少斩草除根的事儿,根本不敢抱有任何侥幸心里。虽然他也早就预料到自己迟早 会有这么一天,但要是因此连累了家人,那他可就真成了全家的罪人。 “我要是说了,你可以放过我的家人吗?”大头看着陈龙道。 “你不说,你家人一定会死!”陈龙抬了抬眼皮淡声道。 听到这话,大头稍微犹豫了片刻,出声道:“我不能出卖我老大,但我可以告诉 你谁配合我们进行的这场刺杀。 “说!” “邓伯!” 邓伯跟大头没有什么恩情可言,出卖邓伯对于大头而言,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不过对于这个答案,陈龙早有预料。今天刺杀这事儿,是在邓伯地盘发生的,而 且还是邓伯打电话让他去的,要说这里面没有邓伯的事儿,用脚后跟想都知道根本 不可能。所以在追查时,他派黑狼王这边带人去寻找林怀乐,而占米仔则带人去寻 邓伯下落,现在听到这名字他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这个不需要你说我也知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你老大林怀乐还在港岛 吗!” “不在!” 回答完这俩问题后,任凭陈龙再怎么问,大头也不再吐一个字。大头那模样 一看就是林怀乐的死忠,问到这一步,陈龙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 线索,而且他给出的线索对于陈龙而言也没那么重要,既然死不开口,陈龙对 这种家伙也懒得多费口舌费时间,直接冲黑狼王示意了一下。后者便扯看大头头 发将其拽到楼顶边缘,然后双手一提用力朝楼下损下。 “!”地一声巨响。 当场毙命的大头,身体将楼下停放的废旧汽车砸了个稀巴烂。将大头扔下楼 后,陈龙也带看手下离开。 “老大,大头的家人怎么处理?”黑狼王问道 “既然说了让他一家人整整齐齐,那就让他们在下面见面吧。”陈龙冷酷道。 既然敢对他出手,那就不要想看有任么好结果,他陈龙也不是什么好人,不 管是大头还是林怀乐,全家老小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黑狼王,你给我放消息出去全港岛追查林怀乐下落,看那家伙是不是跑路 了!” “是,老大!” 和联胜坐馆遇刺的消息很快便在江湖上散播开,林怀乐事情虽做的足够周密 但大头前段时间联系大圈仔的事儿,很多人都知道。如今陈龙手下又满世界在找 林怀乐,将这两个消息一结合,几乎已经可以断定林怀乐意图谋害坐馆的事实。 港岛地下社会本以为随着陈龙名正言顺坐上那位置后,坐馆争夺也就完了, 没想要居然还能发展出这后续来。财大气粗的陈龙,在寻找林怀乐这事儿上也(钱 了赵很舍得花钱,只要有人能把林怀乐抓来,可以从和联胜领取一百万花红。一时 间,港岛七八成矮子都寻找起林怀乐的下落,只能说幸亏林怀乐走的早,不然的 话,到这会儿根本不可能再有机会离开港岛。 陈龙前脚刚返回堂口,后脚出去调查的占米仔也紧跟着回来了。 “老大,邓伯的位置查清楚了!” 陈龙本以为邓伯会跟林怀乐一样,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藏着了,结果没想到 居然这么轻松找到。 “那老家伙藏在哪里?” “在他佐敦的老宅。” “呵,这么有特无恐?那就去看看,那老逼登准备玩什么花样!” 说罢,陈龙带着一票手下上车前往邓伯位于佐敦的老宅。港岛的矮骤子,大 多都是穷苦出身,邓伯这种大佬也不列外。 他祖上并非港岛人,而是为了躲避战乱来到的港岛,像这种外来户跟人家本地 士著自然没法比,既没房也没地,一开始都是在寮屋居住,只有几块破铁皮烂木板 搭成的屋子容身。后来寮屋拆除后,改成屋邨才算是有了稍微正经点的住处。 邓伯的老宅,是位于佐敦的一处屋邨,像这种改善性质的住宅,整体跟个鸽子 笼似的,从中间天井朝上看,密密麻麻全是窗户,每家的面积都不算大,一家几口 人也就二三十个平方,不过即便这样,也是很多外来户想都不敢想的披。 陈龙带着小弟到达时,刚踏进屋邨,就看到躺在天井中间躺椅上的邓伯。 那胖乎乎的身子,怡然自得的样子,看着就像是个与世无争在此安享晚年的普 通老头一样。 “!”陈龙露出一丝冷笑,带着小弟朝邓伯走了过去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