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
就这？没了？娄川泽觉得，自己似乎突然之间又发现楚清徽的不为人知的一面，好敷衍的一男人啊。
楚清徽尴尬的咳嗽两声，他也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过于敷衍了事了：“那什么，我觉得吧，可以让阿寥他自己决定自己的未来，况且关于主修什么，这是决定一辈子的大事，哪怕我是他的师尊，也不能越过他自己的意愿擅自决定。”
楚清徽越说思路越清晰：“还有啊，师弟，你不觉得我小徒弟很聪明很稳重吗？压根不像普通小孩儿，我觉得他很清楚自己的特点，对自己的未来也有规划，他不是那种天真懵懂什么都不知道需要别人帮他筹划的人，我们应该听他自己的意见。”
说到这里，楚清徽迟疑着还是说出了萦绕在心头的疑惑：“师弟，我时常觉得阿寥的心思有些过重了，难不成是因为他幼时的经历与旁人不太一样？”
娄川泽目光古怪的盯着他，仿佛在看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楚清徽被他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想说，有话直说，别用这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他。
又想抢救一下，他其实并不是都没有深入了解过就草率收徒，而是他真的来的太晚了。
心里纠结半天，还是娄川泽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罢了，想来你也不怎么关注这些。”
楚清徽有些脸红，他在心里疯狂呐喊，不是这样的，别造谣，我有认真对待的。
“当初一群内门小弟子下山历练，我还记得其中也有莫回那小子，你应该不记得他，那孩子的天赋还不错，性格也比较乐观直爽，我挺看好他的，如果他未来有更深的造化，在十年后的弟子大比上如果能取得一个让人满意的成绩，那我就打算收他做关门弟子。”
咳咳，怎么扯远了，对了，当初他们完成历练任务返程的时候，在茂城外二百多里外的附近遇到了魔族袭击，当时好多弟子猝不及防之下都不幸殒命了，因此这件事我也是印象深刻。
混战之中，领头的那个弟子趁机发出了求救信号，二师兄恰好经过发现了求救信号，才前去救场的。
不过他去的有点晚，当时整片土地都被血染红了，魔族的尸体和我们夙还峰弟子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几乎没几个人活下来。
二师兄和勉强还清醒的莫回还有其他几个强势不重的弟子把重伤的弟子安顿好之后，把不幸殒命的弟子们的尸体埋葬在了附近最近一处的乱葬岗，席寥那孩子就是在乱葬岗被莫回发现的。
当时他躺在单薄的襁褓中，浑身青紫，呼吸微弱，可以说马上就死了，是二师兄救他回夙还峰的，是在夙还峰长大的。
因为这个原因，席寥的体质一直很差，无论做什么都总被其他被我们收留的孩子排斥在外，他又性格敏感，长成这样的性子也不足为奇。”
楚清徽沉默的听着，一言不发，心中突然浮现出一副画面：苍凉的天穹之下，寂寥的乱葬岗深处，一个被人遗弃的濒死的婴儿，哪怕如何拼命的想要活下来，都无济于事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