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概是那段经历让宋绵从骨子里恐惧害怕,他开始学会遗忘,遗忘的同时也遗忘掉了季辞川。

    宋绵花着季辞川的钱,却做了季辞川以前不让他做的事情。

    他在家里的时间很少很少,像被家长管束的小孩忽然之间来到叛逆期,整日整夜地在外面疯玩。

    宋绵买了好几辆车,改装成自己喜欢的模样。他又交了许多朋友,男男女女。宋绵有钱又不吝啬,长得还好看,有的是人原因和他做酒肉朋友,厮混在一块。

    他又一晚喝得半醉,意识清醒,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

    宋绵从电梯出来,却发现一个人影倚靠在背后的墙壁上,高高大大,身上套着件宽松的卫衣。

    是陈骜。

    陈骜烦躁地抽着烟,在看到他的时候把烟丢在地板上,脚在上面用力地一捻,冲着宋绵嗤笑一声:“怎么,季辞川那么好,好得让你忘不了他?”

    宋绵点了下头道:“他当然很好。”

    陈骜忍无可忍,一把扯住了宋绵的手臂:“他那么好你出什么轨啊?!”

    “大概是因为……刺激?”宋绵有些吃惊地说,“我只是和你做了几次爱,你不会真以为我喜欢你吧?”

    他和宋绵同是道德低下的人。

    陈骜小时候经常被拿来和季辞川对比,他不屑于成为季辞川这样的人,却总被拿来当成榜样。

    他最开始接近宋绵,只是抱着想抢季辞川的人的想法。

    到现在为止,他却有些分不清自己想干什么,只扯住宋绵的手臂越来越用力:“如果季辞川没死,你会不会和他离婚?”

    宋绵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不会。”

    他疼得转了转手腕,抬起脸问道:“照片是你发给季辞川的?”

    “是我。”陈骜嗤笑了一声,“他看到照片应该就气得跑回来了吧?”

    他不仅当小三,当的还是很嚣张的小三。

    发给季辞川的不只是有照片,还有条恶劣到极致的短信——“辞川哥,你老婆在床上还挺好操的,疼了爽了就呜呜地哭,哭得真可爱,还一边哭一边喊我老公,真是人尽可夫啊,早知道我问问他觉得谁更厉害了。”

    陈骜一言不发地垂着眸,冷冷地盯着宋绵看,然后忽然之间伸出手一把掐住他的下巴,然后猛地把人往门上一推。

    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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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嚣张的小三

    第8章

    宋绵被强抵在门上,急促的呼吸声交缠在一块。他扭了好几次脸想躲开炽热得吻,每一次都被强硬地扯着头,唇齿狠狠地撞在一起。

    他被亲咬得腿软,连口气都喘不过来。宋绵找到机会抬起手,猛地抽了陈骜一巴掌,发出“啪”一声清脆到不能再清脆的重响。

    宋绵用的力气一点也不小,打得陈骜一整个脑袋偏转过去,脖子上戴着的红绳也从领口上掉了出来。

    是个平安扣,成色极好,泛着莹润的光。

    宋绵的目光下意识地被此吸引,他从这平安扣里感知到了莫名的安全感,挪不开眼。

    陈骜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扇巴掌,表情阴沉地转过脸时,刚想凶狠地说些什么,就见宋绵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平安扣。

    宋绵伸手一下子勾住了红绳,像被什么玩具吸引的小孩,无理地道:“我要这个,你给我。”

    陈骜的脸也不疼了,他垂眸看了一眼,只记得这个东西是以前他妈给他的。

    宋绵想要,那就给他好了。

    心里是答应了,他面上却还端着,黑沉沉的眼眸盯着:“世界没有免费午餐,你知道的吧?”

    房间的门打了开,宋绵被陈骜半拖半抱着搂了进来。

    只一进门,陈骜就等不太及地又一次吻住他,手从背后的衣服伸了进去,边吻着。

    他们看不到的地方,阴沉的野鬼悬在半空之中,看着自己的祭品被人染指、玷污。

    野鬼失去理智,怒不可遏地冲了上去,想要杀了陈骜,在触之一寸距离之内,平安扣却亮了一下。

    “砰!”

    野鬼的身体在半空当中弹开,摔在了在了墙壁上,有簇火焰从他指尖开始燃烧,烧灼的痛燃遍全身,莲魂魄都开始变得透明。

    他眼睁睁地看着宋绵被陈骜抱起来,褪去了他身上的衣服,白皙的皮肤泛着薄红,主动伸出腿盘在了陈骜的腰上。

    合奸在一块。

    野鬼从喉间发出道嘶吼声,却像是不知疼一样,俊朗面容变得无比狰狞。

    他忍无可忍,无数次扑过去,却又无数次被弹开。身上的火焰越燃越旺,炙烤着他逐渐变得虚弱的魂魄。

    他只能亲眼看着,看着陈骜勒紧着他的腰,从背后吻着宋绵的肩膀,问道:“宋绵,你喊我什么?”

    同陈骜做爱的感觉,和季辞川完全不同。

    季辞川是个耐心地猎人,一言一句地哄骗着他,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早就从内到外地被吃了遍。

    控制着他在床上的每一滴眼泪,每一个颤抖,每一次顶点。

    陈骜却像是春天发情的兽,全靠一股发泄的蛮劲,不知一点轻重。

    野鬼的双目充血得红,像是下一秒就要流出血泪一样。他的脸颊被火烧得狰狞万分,皮肤变得蜿蜒凸起,像是爬满了虫子。

    他再一次爬起来,又一次被平安扣撞开,这次眼前白光一闪,险些魂飞魄散。

    浑身的骨头似乎都已碎掉,野鬼倒在地上,这一次连爬都爬不起,他偏执扭曲地睁着眼。

    落在他眼里的却是宋绵被男人搞得爽到失翻白眼模样,人尽可夫的婊子模样,胡乱地喊着:“老、老公!”

    “别喊我老公。”

    不知合时,宋绵被陈骜拖着跪倒了地上。他的下巴被双手掐住,强迫他抬起脸来:“你老公在这里,喊他。”

    眼泪从眼角滚落,宋绵换了半天劲才恢复视线。

    盖住季辞川的骨灰盒和遗照上的白布“啪嗒”一声落了下来,泛着沉香的骨灰盒背后是黑白遗照。

    他睁开眼就看到了季辞川的照片,那双对别人疏离现在温柔地凝视着他,眼波好像动了起来。

    “不要……”

    在自己死去的老公,和过去的奸夫搞一块,背德感让宋绵不自觉地蜷缩起身体,羞耻得全身通红,哭着摇头道。

    “你一个随便出轨的人现在还装起来了忠贞烈妇?!”陈骜却箍着他,又一次逼着他抬起脸,在他耳边低沉沉地道,“你和我偷情的时候也没见你不好意思啊?现在成寡妇了倒不好意思了?你那么骚的身体守得了寡吗?得给季辞川烧多少顶绿帽子?!”

    宋绵紧紧地闭上了眼,却觉得自己依旧在窥视之下。

    可就像他说的一样,他出轨只是觉得刺激。现在他应该感觉到羞耻,身体却紧绷颤抖得更加厉害。

    “草……”

    陈骜低低地骂了一声,又骂了一句难听粗俗的话。没忍住,一巴掌抽在了宋绵的屁股上。

    房间里满是恶心散不尽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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