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格外压人心,乌云笼罩,闷热的天气让人的心格外的不舒服,行人加大步子走回家。乔诗也不列外,她的心一直紧绷着,右眼皮不停跳动,让她的心很烦躁。她现在是在去C大的路上,果然她的预感是对的,她的手机铃声忽然嗡嗡响起,她拿出手机接通电话。“喂。”电话另一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你好你是这个手机的家属吗?”声音短暂而急促。乔诗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一看,屏幕显示是父上来电。她脸色大变,紧张询问:“我的父亲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的父亲在家中摔伤正在送往医院急救,请您快点赶到。”电话另一头医护人员说到。乔诗马上握着手机心急如火在路边拦车,上车关门催促道:“师傅去中心医院,快一点。”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乔诗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从小她就是父亲抚养到大,她的母亲大部分时间都在出差,只有那个儒雅善良的父亲陪着她。那个时候她的父亲会举着她带着她到处跑,后来会背着她看这个世界,再后来她长大了,她说她要带父亲看更大的世界。乔父也深深影响着她,乔父会拼尽全力帮助那些不能上学的孩子。她那时候告诉自己长大以后也要向父亲一样帮助一切需要帮助的人,她想她延续父亲的善良,这样的善良一定会让她的父亲长命百岁的。今天发生的事情把她微薄的愿望都打碎,前几天乔父来到C市看看她,但并不想打扰女儿,一个人住在C市旧房子里,谁知道今天就出了事情。车主看乔诗真的着急,又是去医院,他一度提速,很快到达了医院。乔诗跑进医院抓住医护人员的手,问:“急症室在哪里,在哪里?”“这位女士不要太激动,急症室在最顶楼楼。”乔诗得到答案,转身向不远处的电梯楼跑去,硬生生挤进电梯,不顾其他人的眼光,现在她满脑子里都是乔父。电梯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她一个人在电梯里,她感觉过了一个世纪。滴,电梯门才打开,乔诗冲了出去。她来到急症室门口,房门紧闭,灯光亮着,显示在手术中。乔诗无力地滑落在地板上。“地板凉。”一双带血的手伸了出来。乔诗麻木的抬头,带血的周毅站在她的面前,她空洞着眼睛望着他。周毅拉着乔诗的手,把她拉了起来,在一旁长椅上坐着。周毅抱住乔诗,安慰道:“想哭就哭吧。”乔诗没有反应,呆呆地坐着,过了很久很久,乔诗开口:“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今天去看伯父,结果门是开着的,我走进去就看见伯父躺在血泊之中,我马上叫了救护车。”周毅把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乔诗听完沉默不语,呆滞地坐着,全然没有发现周毅话语中漏洞百出。比如他怎么知道乔父在C市,又比如公司危机他是怎么有时间会去看乔父。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阴谋,周毅早上如约而至在一个小区会见那个神秘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神秘人就是修母,不应该说是他的母亲。他眉头紧蹙,“怎么是你?”“看了你很不想见我,你的父亲会失望的。”周母伸出那艳丽的指甲欣赏着。“你不配提他,你这个抛夫弃子的人。”周毅满腔愤怒,想撕了眼前他盼了20年的女人。周母并没有生气,她依旧风平浪静玩弄她的指甲,“看来你的父亲很多事情都没有告诉你。”“我说了你不配提他。”他愤怒向前掐住她的脖子。周母面不改色,“我是你的母亲,你会下手吗?”“你不配当我母亲。”周毅怒吼道,手中的力气加大,周母的脸变得紫红,她却没有求饶,她知道眼前这个孩子心有多软。周毅无力放下手,低着头,面目痛苦。周母缓了许久,开口:“不管你承不承认我是你的母亲,现在我们是合作关系,请你好好对待你的合作伙伴。”周毅感觉自己很悲哀,期待了20年的母亲,只是把他当做带给她利益的工具而已,或许他的父亲也是这么想。“现在我来说出我的计划。”周母将她计划盘出,周毅情绪激动,“不可能的,我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这话不对,是修擎宇伤害她不是你,你想你既可以对修氏致命一击,也可以抱美人归不是很好。”周母诱惑到。“并且我们也没有伤害他什么。”周母继续说道。周毅陷入沉思,周母也不急,她知道他一定会答应,因为他是他和她的孩子,两个人都那么薄凉,生出的孩子骨子里也会和他们一样。果然不出她所料,周毅答应。周毅补充条件,“不能伤害他一根毫米。”“那当然,毕竟我们以后是亲家。”周母毫不犹豫答应周毅这微不足道的要求。两个人谈好条件,向乔家老房走去。周毅在不远处的大众车里等着,过了许久他看见周母走了出来,他去他们约定的地点见面。“现在只差修擎宇过来了。”修母对他们的计划满意一笑。不知道他们使了什么手段,修擎宇来到乔家。修擎宇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收到乔父与他见面的消息,他查了号码确实是乔父,他来到约定小区乔家门紧关,他敲了门没有人应,他疑惑着回去。没多久就听见乔父进医院的消息,他急匆匆赶到。乔诗与周毅听见组廊传来的急促脚步声。乔诗捂着脸,周毅抬头看了一眼是修擎宇,他面无表情看了一眼修擎宇又低下头安慰乔诗。修擎宇站在乔诗身旁,默默守护她。急救室门打开,乔诗急促站起来,抓住医生衣袖,心急如焚问着:“我父亲怎么样了?”医生面色沉重,“对不起,乔女士,病人送来太迟,宣布死亡。”乔诗感觉眼前一黑,她嘴里念叨:不可能不可能,我的父亲还说看着我结婚生子的,不可能。她死死抓住医生衣袖,“你是骗我的是吧,一定是。”医生不忍心,可是他们早已看惯人世间的一切生死,他还是残忍告诉乔诗事实:“对不起,贵父已经死亡。”乔诗的手松开,眼前一黑,旁边的修擎宇接过乔诗。修擎宇着急喊着:“诗诗,诗诗。”医生托住乔诗另一边手臂,“快点把病人送去病房。”修擎宇和医生架着乔诗离开,独留周毅失魂落魄站在原地。他嘴里低喃: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他抱着头痛苦地蹲下。过了许久护士走了出来,“乔海的家属乔海的家属。”周毅站了起来,“我,我在这里。”“你是死者什么身份。”护士问。“我是死者女儿的朋友,刚刚死者女儿晕倒了。”周毅说到。护士点头,“那好吧,你进来替你朋友看看她父亲最后一程。”周毅感觉自己的腿有千金重,他沉重走了进来,看见不远床上用白布盖住的人。他失去勇气,他停下他的脚步,面目悲凉,他跪在地上捂着双脸大哭。许久他出了门,他不敢去看乔父,他不敢。他眼神空洞一直站在急症室外,护士推着乔父的车离开他也没有任何表情,他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站在哪里,直到所有的灯光熄灭,只有他陷入黑暗。过了许久他动了动他那僵硬的身体,向乔诗病房门口走去。他站在门口,久久没有进去想一座雕石。“爸爸,爸爸。”乔诗紧闭着眼里,嘴里叫着。修擎宇心疼握住乔诗的手想要给她力量。乔诗蓦然睁开眼,做起来,叫着:“爸爸。”她左右寻找,“爸爸,我的爸爸呢?”修擎宇抓住乔诗的肩,“诗诗,你还有我,你还有我。”乔诗使劲挣脱,“我不要你,我要爸爸,我的爸爸呢?是不是又在捉迷藏。”修擎宇面目痛苦,如果他把门打开,是不是乔父能早点送去医院,是不是一切都依旧。可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扶住乔诗的肩膀,强迫乔诗直视他的眼睛,“诗诗,你的父亲走了。”“走了,去哪里了?你告诉诗诗,诗诗去找她。”乔诗天真无邪看着修擎宇。修擎宇心抽搐,“他去了一个你不能去的地方,去守护你。”“你骗人,你骗人,我爸爸不会去很远的。”乔诗情绪失控,不停打着修擎宇。修擎宇任由乔诗敲打,安慰到,直到乔诗精疲力尽睡着。他拈拈被子,深深看了乔诗一眼走了出去,他要承担起乔诗的责任,处理乔父的后事。他打开.房门,深深看了周毅一眼,托付到:“拜托你照顾诗诗了。”周毅没有回答他,开门走进病房。修擎宇放心的离开,他知道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他。周毅走进房门,看着苍白躺在床上的乔诗满目疮痍,嘴里念叨:对不起对不起。可是,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