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一笑很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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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明星女装也美型
随着最后一场期中考试的结束,N大的学生们终于迎来了五一黄金假期。
莫晓语和C宝一考完试就赶火车回家去了,赵倩兰只买到了第二天的火车票,她十分幽怨地回了宿舍。薛渌清则赶去衡越酒店向赵领班请假回家,经过停车场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往左后方的停车位查看,一辆宝蓝色的商务别克取代了原先黑色轿车的位置。
薛渌清不由得就有些感叹,自从上次与骆涵在停车场遇见,她就再也没遇见过他,而他更没有让助理打电话来让她带着他游览N市。
果然是风流成性的大明星呢!一时兴起和小小的服务生玩闹几天,觉得没意思了就拍拍屁股走人,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薛渌清边想脸上边露出了一抹近乎无奈的表情。
离开宿舍的前一天晚上,赵倩兰显得特别“亢奋”,一边玩游戏打BOSS一边不停地打电话邀约方仲一起相约去火车站。
“方仲,你要知道人家是女孩子嘛!火车站那是什么地方?那里好多好多人啊,关键是,混迹在众多人群中的不仅有像我这么柔弱的女生,还有小偷、强盗、杀人犯!天啊!你到底明不明白,那里简直是仅次于荒山野岭的全世界第二危险的地方!想我手无缚鸡之力,到时候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要找谁诉说……”赵倩兰向方仲发表了她的一大串歪曲事实的长篇大论,简直把火车站说成了刀山火海,就像她在没有人陪伴的情况下踏入火车站就再也不会回来似的。
薛渌清掏掏耳朵,一边收拾回家的衣物一边有些无语地听着赵倩兰的滔滔不绝,就在赵倩兰再次不爽地挂了电话后,薛渌清从她深深受伤的表情中看出方仲再一次无情地拒绝了她需要“保镖”的要求。
“我命苦啊!”
“我命苦啊!”在赵倩兰向薛渌清扑过来之前,她重复了赵倩兰每次挂电话后都会重复的不下十次的话。
赵倩兰愣了愣,感动地双手交握,对着薛渌清的方向呼唤:“……清清,还是你最了解我!连我要说什么都知道!”
薛渌清的手顿了顿,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恬不知耻的赵倩兰同学:“不,兰兰,你误解了我。我只是很纳闷你小学到底是怎么毕业的,为什么用了这么多次,词汇量就只有这四个字。”
赵倩兰:“……”
在赵倩兰再次的哀嚎声中,薛渌清决定抱着脸盆去洗漱,恩,没有赵倩兰的世界瞬间变得非常美好。
薛渌清在洗手间里接到了方仲的电话,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听见电话那头幽怨中带着点怒气的男声:“薛渌清,我恨你!”
不得不说,在词汇量这个方面,赵倩兰和方仲真的是绝配中的战斗机。
方仲小朋友今天晚上差点要被赵倩兰逼疯了,他从结果慢慢地逆推到了这一系列疯狂事件的起因,结果得出了“要不是薛渌清的所作所为,他的世界决计不会如此疯狂”的结论。
薛渌清有些头大的抚了抚额头,她认真地对方仲诉说了自己的看法:“方仲,你真的不觉得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你妈妈生下了你吗?”
方仲:“……”
方仲小童鞋清了清嗓子,尴尬又生硬地扭转了话题:“薛渌清,你五一是不是也要回C市,我们一起走啊!我帮你买票好不好,你千万别告诉赵倩兰我的行踪好不好?”
薛渌清笑了笑:“恩,我不回C市,五一我会回本市的家里。”
“虾米?”方仲有些不解地惊呼,不知是因为薛渌清不愿当他的保镖还是因为他极有可能被赵倩兰逼着当她的保镖。
薛渌清将电话夹在耳朵和肩膀的地方,然后将盆中的水倒进了水池里。她有些纠结到底要怎么跟方仲解释事情的前因后果。
其实在薛渌清很小的时候,的确是和方仲一起住在C市的。薛渌清没有父亲,她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撒手人寰,当时才六岁的薛渌清被送进了C市一家比较有名的孤儿院,也就是在那个孤儿院里,她认识了比她大两岁的陈弗,不久后,她就被陈弗的母亲陈美琴收养了。不过就在她高三毕业那年,她的亲生父亲找到了她,至此之后的三年多时间里,薛渌清一直和亲生父亲薛锦知住在一起。
方仲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我就说高三毕业后我去你家找你,陈阿姨不但没欢迎我,竟然还用扫把把我赶了出来。估计她是生气你找到父亲就走了吧。”
薛渌清摇了摇头,但忽然想到对面的方仲根本看不见,只得用听起来还算愉快的语气说:“或许吧,也许她以后都不想看见我了。”
第二天,赵倩兰是一早出门的,她兴冲冲的拐着她那红色的小背包向学校门口奔去:“小方仲,老娘就不相信今天截不到你!”说完大笑着狂奔出了宿舍。
薛渌清侧头看了看四周目瞪口呆的同学,见怪不怪地挥了挥手:“果然是话剧社的栋梁之才。”
话音落,周遭的同学才恍然大悟了,原来刚刚奔走的女生是话剧社的,怪不得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夸张的戏剧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就在众人感叹的间隙,薛渌清已经微笑着走出了老远。
薛家坐落在市中心一栋气派的小区里,薛锦知是N市著名的商人,因为工作的原因经常出差,平时也很少回家。只有作为全职太太的妻子周悦冬和刚上小学的儿子豆豆在家。
也许是因为今天薛渌清要回家,她一打开房门,就看见薛锦知靠坐在沙发上,他的视线扫到了薛渌清,推了推鼻梁上的银框眼镜,用常年打拼商场般的严肃口气说:“清清,你回来了。”
薛渌清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爸。”然后又转头看向不远处围着围兜正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周悦冬说:“阿姨,我回来了。”周悦冬面露微笑地点了点头。
“咚咚咚!”随着地板有节奏的踩踏声,一团小小的肉球从卧室里冲了出来,一下扑进了薛渌清的怀里,肉钱摊开胖嘟嘟的小手,充满期待地问:“姐姐,我的礼物呢?”
不远处的薛锦知略微皱了下眉头,有些不满地冲豆豆说:“姐姐回来都不知道喊,出来就要礼物,像话么!”豆豆害怕地拽住薛渌清的衣角,躲在她的身后偷偷冲薛锦知做了一个鬼脸。
虽然薛锦知一直是一副严肃的态度,但晚上吃饭的气氛却很轻松,他不停地催促薛渌清多吃菜,逼着豆豆吃素菜,豆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让薛渌清忍不住发笑。她只得不经意地用一条电视上正在播放的新闻转移了父亲的注意力,这下倒好,薛锦知竟然因为新闻和周悦冬争论起来,两人睁得面红耳赤,到最后,薛锦知还用不喝汤的方式来表达了他的不满。
“别看你爸爸这样,其实就是个老男孩。”周悦冬看着薛锦知离开的背影对身边的薛渌清说。
薛渌清没有回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薛渌清不知道自己对周悦冬究竟抱着一种怎么样的情绪,不能说她喜欢这个继母,也不能说她不喜欢她,只是就这样一直保持着一份不远不近的距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薛渌清洗完澡,照例登陆了《天脉》的游戏界面。这中间还有个小插曲,豆豆不满地来薛渌清房间“质疑”薛渌清送给他的礼物,
“这个魔方可是个好东西。”薛渌清摸了摸豆豆的头认真的诉说魔方的种种好处。
“不要,太幼稚了,姐姐小气鬼,就送给豆豆一个魔方。”豆豆在薛渌清的床上打滚耍赖。瞥见薛渌清正在玩游戏,更加不满,“哦,姐姐自己偷偷玩游戏不让豆豆玩,我也要玩!”说完豆豆就要向电脑扑过来。
薛渌清一把将豆豆手上的魔方拿过来,一脸遗憾地说:“哎,谁说这个魔方幼稚了?我本来打算你把它拼好了,就答应送给你一个最好的礼物呢!那个什么变形金刚?遥控飞机?超大的跑道和赛车……”
豆豆一听两眼立马散发出兴奋的光芒,他一下扑到薛渌清的怀里夺过魔方,兴冲冲地趴在床上研究起魔方来。所以说小孩这种生物,还是很好骗的。
鼠标习惯性地点上了游戏界面右下方的好友栏,邪羽君的头像还是灰色的。薛渌清不由得轻叹一声,看来这个邪羽君现实中是个大忙人,这会儿还出差没回来呢!
【帮派】赵家一朵花:走走走,副本走起,我和肉肉带队!
【帮派】绯村一块肉:走走走,帮派里谁来副本?
【帮派】水也清清:带我一个。
【帮派】绯村一块肉:带上小姨子,还差两个,谁来啊?
哪知道今天绯村一块肉的号召力有点欠妥,吆喝了半天,队伍里就他和赵家一朵花以及水也清清三个人。
【队伍】绯村一块肉:一个个放假了都不知跑哪里逍遥了,花花,小姨子,跟着我走,有肉吃。
【队伍】赵家一朵花:有肉吃有肉吃?哦,肉肉,你就是我的肉!
【队伍】水也清清:……
薛渌清看见绯村一块肉和赵家一朵花肉麻兮兮的对话,较之之前,似乎又上了一个层次,不由得有点体会到为什么帮派里明明有人在却没人跟他们组队了,估计是都受不了吧。
几个人一起进入了锁妖塔的副本,明明只是等级非常低的BOSS,赵家一朵花非要做出一副“好怕怕”的样子躲在了绯村一块肉的身后,绯村一块肉举起剑,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挡在了赵家一朵花的身前,大声地对前面的怪物叫嚷了起来。
【队伍】绯村一块肉:你们这些恶魔,不要动我的花花,要杀就杀了我吧!我和你们拼命!
【队伍】赵家一朵花:我的肉肉,我的肉肉,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心在滴血,你不能就这样抛下我,肉肉,你不能!
【队伍】绯村一块肉:花花,你不要管我,来世我们还要在一起,携手打BOSS捡装备,笑傲江湖!
绯村一块肉说完就向前面的BOSS冲了过去,身中数箭,颓然倒地。赵家一朵花哀嚎一声,猛地向绯村一块肉的方向扑了过去,一把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
【队伍】赵家一朵花:肉肉,你不要离开我,你走了我怎么办,肉肉!
【队伍】绯村一块肉:对不起……对不起……我的花花,来世我还要来爱你……
【队伍】赵家一朵花:不不,你死了我也不愿意独活的,肉肉,我的肉肉!
【队伍】水也清清:我能退出这个队伍吗?
【队伍】绯村一块肉:……
【队伍】赵家一朵花:……清清,你难道就不觉得很惨很凄美吗?
【队伍】水也清清:……我可以说我只觉得很恶心吗?
【队伍】赵家一朵花:……你去SHI!
薛渌清决定以后再也不要加入绯村一块肉和赵家一朵花的队伍了,为了她后半生的幸福,她绝对不想在如此年轻的时候就因为惊吓过度而突发心脏病导致一命呜呼或者半身不遂……
为了眼不见为净,之后薛渌清都选择挂机了,再也不想看见赵家一朵花和绯村一块肉的对话了有木有!她转身查看豆豆的魔方拼得如何了,没想到豆豆竟然已经在她的床上睡着了,一抹不知名的液体从豆豆的嘴角缓缓流了出来,薛渌清想要把他抱到自己的房间里睡觉,没想到这小家伙似乎认定了薛渌清的床,睡着了还死死抓住薛渌清床上的床单,一副誓不罢手的样子。
哎!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让人头疼呢!她将叠起的被子敞开来,然后给豆豆盖好,才转头继续查看游戏。
赵倩兰的QQ在右下方跳动了起来。
薛渌清:不要告诉我是因为你之前的肉麻行径深刻地伤害到了我幼小的心灵,所以特地来找我道歉了?
赵倩兰:呵呵,不解释。
薛渌清:……
赵倩兰:TT~清清,你知道我今天有多惨么!我一大早赶去方仲的学校拦他,你猜怎么着?方仲竟然坐巴士回家了啊!尼玛啊!方仲他家坐巴士还是要转火车的啊!不但耗时还耗钱啊有木有,他是多不想看见我,我好想哭!
薛渌清:不是吧,你干嘛非要吊死在方仲这棵歪脖子树上?你不是和绯村一块肉挺好的嘛。
赵倩兰:这不一样!虽然肉肉是不错,但是我又没见过他,万一他是个丑男怎么办?
薛渌清:鄙视外貌协会的。
赵倩兰:清清,你少来,你也是外貌协会的好不好!
薛渌清:……我不否认。
赵倩兰:……反正我不管,你说,你有没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薛渌清:其实那天我看见你偷吃了C宝的橙子,但是橙子之前被晓语弄到了地上,她用桌上的纸巾擦了擦,不过那张纸巾是我之前用来擦鞋底的,而我的鞋之前在外面踩到了类似于狗粪的不明物体。这件事算不算?
赵倩兰:……我去年买了个表!
薛渌清:……摸头。
赵倩兰:薛渌清,你个不和谐的,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话呢!快说,等在宿舍外面的帅哥是谁?
薛渌清:什么帅哥?在哪?
赵倩兰:小样,藏得够深啊!我今天没拦到方仲,火车的时间也还早,以为你还没走,就又回了宿舍,结果,我就在宿舍门口看见了一个如此惊心动魄的帅哥!
薛渌清:……惊心动魄可以这么用么。
赵倩兰无视了薛渌清的话,继续激动地说:虽然戴着眼镜,裹得挺严实,但我依然透过厚重的衣服看出了这帅哥身材不错。
薛渌清:……说重点。
赵倩兰:帅哥问我认不认识薛渌清,我心想不对劲啊,这帅哥怎么会看上你个不和谐的?于是就想探听原委,没想到帅哥还挺酷,听说你不在就走了。不过帅哥走后,203宿舍的汪菲菲非说这人是大明星骆涵!这丫头眼睛长脚上了吧,骆涵能跑咱这地方,还找你?我当场就教育了她,大胆想象是好事,但是过分想象就是脑残了。
薛渌清:……
赵倩兰:清清,老实交代,帅哥是谁?是不是那天在图书馆打电话约你出去的那人?你好啊,背着姐们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不厚道啊!
薛渌清很无语,没想到骆涵竟然这么光明正大地到学校找她,这家伙究竟搞什么鬼?她有些头痛地看着赵倩兰的“质问”,眼睛扫向QQ的好友栏,正好扫到了一个“小白兔”的头像,薛渌清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无辜地想:可怜的小方仲,为什么这么关键的时刻你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帘里呢?
薛渌清:兰兰,你真的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么?
赵倩兰:谁谁谁?他是谁?为了谁?我的姐们儿我的朋友~!
薛渌清:……恩,我觉得在你知道他是谁之前,我必须和绯村一块肉说明一下你和方仲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赵倩兰傻眼:啊!啊?清清,我懂你的,你不是这种人!
薛渌清:为了你,为了我的姐妹为了我亲爱的朋友,我不得不变成这种人~!
赵倩兰:……假装我什么都没说过。
赵倩兰终于偃旗息鼓,临下线的时候还不甘心地对着薛渌清发了一个奸笑的表情,真是寓意深刻用心良苦啊。
第二天晚上,薛渌清要和父亲参加一个朋友聚会。一大早她就被周悦冬叫起来买衣服。
市中心的专卖店里全是高档华贵的礼服,周悦冬正耐心地帮薛渌清一件又一件地挑选着。
其实对于这样的聚会,薛渌清是不喜欢的,但是薛锦知这么些年却总喜欢带着她参加各种各样的聚会,甚至连自己的妻子都不带,只带着她来回奔波。其实她知道父亲这么做只是为了补偿她,补偿他当初与母亲失散的遗憾,因为有着这一层的关系,薛渌清每次看见父亲的脸都没有办法拒绝他。
周悦冬微笑着看着从试衣间里走出的薛渌清,她穿着纯白色的礼服,袖口处绣着一朵兰花,将衣服点缀得高贵典雅,也将薛渌清衬得宛若仙子。
“真漂亮。”周悦冬由衷地说。
“谢谢。”
下午七点钟,薛渌清就跟随薛锦知的车来到了聚会举办地点。与其说是朋友之间的聚会,还不如说是有钱商人举办的私家宴会。只见会所门口停满了高级的轿车,时不时有衣着华丽的人从门口路过,甚至还有目前很红的明星前来助阵。
薛渌清不禁汗颜,薛锦知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久违的笑容:“这是你张叔叔的儿子晨峰帮他老子办得生日宴,老张一生简朴惯了,儿子却是个大手笔,要是老头子看见这宴会是这样的,都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我有点期待了。”
“爸,你邪恶了……”
薛锦知:“……”
正如薛锦知所料的,老张的脸色很不好,在看见最近新晋的当红组合在舞台上大跳热舞的时候,老张的嘴唇已经开始默默颤抖了。但碍于面子,只能勉强挤出一抹看似开心的扭曲笑容。
此时薛锦知已经和那些朋友谈起了商场上的事情,薛渌清因为无聊端着一杯饮料站在角落里。过眼的皆是衣裳鬓影,谈笑宴宴的人们,倒显得薛渌清所在的角落如此落寞。
就在这时,这场宴会的“主办人”张晨峰远远地向她的方向走过来,薛渌清略一皱眉,但现在要走已经来不及了。
张晨峰此人是典型的二世祖,总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好像全世界都没有他家有钱,全世界的男人都没有他长得帅,全世界的女人都会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似的。不过薛渌清不太待见他,虽然见到他的时候都是一副笑笑的样子,但是明显的看见他就一副想躲的样子。张晨峰好像就因为这件事很不爽。
“嘿!薛小姐,觉得我今天办得宴会怎么样?”张晨峰从招待手中接过一杯香槟,倚靠在薛渌清身边的墙壁上,做出一副优雅风流的样子。
“恩,从张叔叔的表情来看,这场宴会是很成功的。”薛渌清淡淡道。
张晨峰似乎没有听出薛渌清的言下之意,得意地扬了扬头,薛渌清汗颜,张晨峰小童鞋的智商真的很捉急啊。
远远地,又走来一个穿着大红色礼服的女孩,女孩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很可爱,薛渌清觉得她有点眼熟,但一时半会没想起来。女孩不友善地扫了眼薛渌清,然后拐着张晨峰的胳膊,一副宣示主权的样子。薛渌清终于想起,这女孩叫做笛露,姓什么不知,是演艺圈新晋的小明星,最近和张晨峰一直在传绯闻,看现在两人这关系,看来这绯闻还是挺有真实度的。
“晨峰,她是谁啊?”笛露用听起来腻死人的声音撒娇道。
“智想集团的千金,薛渌清薛小姐。”
“智想集团?哦这个我知道,你就是薛渌清?之前看八卦说你是智想总裁薛锦知的私生女是吗?”笛露说完张晨峰假模假样地骂了她一句,这种刻意的表现不得不让薛渌清怀疑笛露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由于他教唆的。女孩因为被张晨峰骂了,嘴一嘟便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演技惊人,怪不得是新生代的偶像明星呢!
薛渌清笑笑,倒也不是非常生气,这些年说她是私生女的人多着了,她要是一个个跟他们生气,那说不定就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流言蜚语而气死的人,这样也太不值了。
薛渌清刚想开口再次强调一遍私生女在科学意义上的具体定义,不远处却响起了一连串流泻的音乐声,她侧头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竟然傻傻地愣住了。
骆涵穿着黑色的礼服,正低头微笑,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轻轻一划,便流泻出一首动听的音乐。柔和的白色灯光打在他柔顺的侧脸上,勾勒出他完美的轮廓,他一边脸在如此柔和的灯光下,一边脸掩在灯光照射不到的阴影中,让他整个人柔美中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神秘感。
一曲演奏完毕,骆涵从原地站了起来,他侧头往薛渌清的方向看过来,眼里洒满了点点星光。
不远处又响起了舒缓的音乐,年轻的男女开始相邀跳起舞来。张晨峰向薛渌清伸出了手:“薛小姐,我要向刚刚的事情道歉,让我陪你跳一支舞如何?”他的手刚伸出来,另一只修长的手便伸到薛渌清的眼底:“抱歉,薛小姐之前已经答应和我跳舞了。”
薛渌清抬头看骆涵,他的眼底写满了舒缓的笑意,轻轻一带便将薛渌清带进怀里,随着音乐的节奏踏出优雅的舞步。忽明忽暗的灯光碎在他的周身,最后又碎在他的眼底,如同黑暗中美丽的夜空,星星点点,又璀璨夺目。
薛渌清不由得有些看痴了,她很难将骆涵此时此刻优雅绅士的模样和他私底下任性不讲理的样子联系在一起。
真是善变自恋表里不一的小屁孩啊!想到这里,薛渌清不由得笑了出来,在迎上骆涵不解的视线后,她用极轻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骆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两人优雅的舞步几乎吸引了宴会上所有人的目光,一曲完毕,薛渌清后退几步,看见骆涵绅士般地对着她鞠了一躬,这人真是不伪装会死斯基。
骆涵作为偶像小天王,他的到来无疑是给整场宴会带来一些小轰动的。年轻的女生们纷纷想要找他搭讪,他都一一礼貌地回应着。与他交谈的富家小姐们无不觉得他优雅绅士,简直完美。
完美?薛渌清的眼睛弯了起来,丝丝笑意渗入眼底。就在这时,她背包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是赵倩兰的催命夺魂呼。
“清清,出大事了!”赵倩兰痛苦哀嚎。
“哦,大事?难道你的袜子又莫名其妙少了一只?”
“5555……清清,你欺负我!”赵倩兰低低呜咽。
“兰兰,进入主题吧。”
“今天肉肉说想要和我见面了!清清你知道的,我内心一直在小方仲和肉肉之间不断地摇摆,一方面我喜欢方仲那型的,但是他只是一味的逃避我;另一方面我又和肉肉无法分离,我怕和肉肉见面后发现他是个丑男,让我美好的幻想彻底破灭!OH,NO!我的人生为什么会如此的纠结!”
薛渌清黑线了:“兰兰,你还说你不是外貌协会的?竟然这么在意绯村一块肉的外表!”
“我害怕嘛!我害怕嘛!要是你发现你家邪羽君是个丑男,你也会心碎的嘛!”
“……邪羽君跟我有个毛关系。”
“总之我很纠结嘛!求开导!”赵倩兰继续各种哭诉,薛渌清只能不断地“鄙视”她以锻炼她幼小的心灵,等赵倩兰真的无法承受薛渌清的鄙视了,她愤恨地挂了电话,决定以后再也不要找薛渌清诉苦了。
薛渌清好笑地挂断电话,一抬头就看见一个人影斜靠在走廊旁的墙壁上,骆涵歪着头看着薛渌清,那眼神竟然有些意味不明的味道。薛渌清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连心跳都加快了几拍。她不得不移开视线,与此同时,她听见了骆涵发出了魅惑般的低低笑声。
薛渌清抬头往前走,一种慌乱的感觉从心底慢慢升起,她走了几步又退后几步,看着骆涵依然在笑笑地看着她。
薛渌清轻咳了一声,极度不和谐地说:“骆涵先生,你又堵在厕所门口了。”
骆涵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薛渌清发现了她最新养成的恶趣味,“调戏”骆涵原来这么有趣。
坐在父亲的车上,她一想到骆涵窘迫的样子就想发笑,薛锦知侧头看了薛渌清一眼,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和谨慎。
“清清,明星还是少接触一点的好,之前老王家的女儿因为明星闹出了不少笑话,我知道你很懂事,一定能明白我说的话。”薛渌清的手顿了顿,她侧头望向窗外,街边灯红酒绿的情景与车上此时冰冷的气氛似乎有点大相径庭。
这一路上,车子里一直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默,直到回到家里,躺在卧室的床上,薛渌清还在想着父亲说的话。就在这时,放在枕边的电话忽然响起了清脆的铃声。
薛渌清吃惊地看着手机屏幕上写着“骆涵”两个字,犹豫了几秒钟,才按下了接听键。
“嗨!”电话那头是低沉中带着点魅惑的嗓音,骆涵低低笑了起来,这笑声不由得让薛渌清想起酒会上,光影交错中,骆涵略低下头,看着她的明媚笑容。那双仿佛永远会笑的眼睛里,星光明亮,甚至比镶嵌在那天幕中的繁星还要璀璨。她的心不由得又加速跳动起来。
薛渌清不得不说,这世界上有两种生物,永远不在她的掌控之中——它们分别叫做男人和小孩。
当她思想挣扎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决定换衣服出门时,门口抱着卡通枕头的豆豆正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姐姐,你去哪里?哦!我知道了,你竟然深更半夜地偷偷跑出门,你不学好!我要去告诉爸爸。”豆豆仿佛抓到了什么天大的把柄,肥嘟嘟的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薛渌清头痛地揉了揉额角,笑眯眯地摸了摸豆豆的头,耐心地循循善诱:“豆豆乖乖去睡觉啊,姐姐只是去上个厕所。”
“哦!”豆豆点点头,仿佛真的相信了薛渌清的话,认真地说:“那我在姐姐房间里等着,我今晚要和你一块睡。”说完,就抱着他的小枕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往薛渌清房间的大门走去。
所以说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豆豆这孩子就是这么实诚,真的是天生的,强生的,没办法。
薛渌清决定先把豆豆安抚睡着了再出门,这次豆豆睡得倒挺快,薛渌清在他耳边叫了他几声,他都没什么反应。她微笑着摸了摸豆豆滑溜溜的脑门,准备起身,哪知道豆豆这家伙竟然死死抓住了薛渌清的袖口,怎么掰都掰不掉,一副誓不罢手的样子。
“豆豆,豆豆!”薛渌清在豆豆紧闭的眼前挥了挥手,见他没啥反应,又拽了拽自己的衣袖,还是怎么都拽不出来。
薛渌清无语地看着豆豆:“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她在心里默念着诗句。就在这时,骆涵的夺命追魂CALL又响了起来,她一下接起电话:“来了来了!马上就来了!”那边的骆涵终于满意地挂断了电话,这边的薛渌清不得不抱着睡着的豆豆一起出了家门。
夜风很凉,豆豆在薛渌清的怀抱里缩了缩身子。
薛渌清有点后悔了,她真没见过像骆涵这样说风就是雨的家伙。刚才的酒会上明明有那么多好吃的东西,那个甜点竟然还是殿堂级的菜肴——拔丝泡芙塔!放着这么好的东西不吃,竟然深更半夜地打电话给她说自己肚子饿了!这也就算了,骆涵这人真心没什么眼力劲儿,没看都这么晚了嘛!没看大家都睡了嘛!没看她婉转地拒绝了嘛!最关键的是,没看他们两个不熟嘛!居然还敢把车子开到她家门口,这明显是赤裸裸红果果的威胁嘛!别说是被她爸看见了影响不好,就算是压到她家门口已经熟睡了的花花草草也是不道德的啊!
薛渌清无语地继续往前面的小公园里走去,怀里的豆豆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握在薛渌清的怀里。
“你们……都是坏人。”薛渌清两眼泪汪汪,欲哭无泪。
公园靠在薛渌清所住的公寓附近,此时已经深夜,宽敞的道路上一眼望去,没有半个人影,只有头顶的路灯光,在如水的夜色里晕开一抹别样的色彩。
拐了个弯,薛渌清便踏进公园里,夜色里,一抹修长的身影正立在路灯打出的黄色灯光里。
骆涵还穿着宴会上的服装,一袭剪裁得体的西装包裹出他修长的身材,远远看过去,他头顶的路灯仿佛深夜中一缕最温暖的阳光,让骆涵整个人显得如此绅士和优雅,仿佛全身上下都能散发出如此灿烂的光彩来。
似乎感到身后的视线,骆涵转过了头,脸上先是挂上一抹微笑,然后视线慢慢下移,直到看清薛渌清手中抱着的类似于“小孩”的不明物体时,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他纠结地拧起了眉头,几番表情在他帅气的脸上变换过后,他咽了咽口水,指着豆豆尴尬地笑笑:“哈哈,薛小姐,没想到你看起来挺年轻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薛渌清:“……”
薛渌清深深地囧到了,不过更囧的是,在骆涵脱口问出话的下一秒,豆豆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睛猛地睁开了,幽幽的发出骇人的贼光。
“我是姐姐的弟弟!你是谁?”
薛渌清没想到豆豆这孩子竟然敢装睡,害得薛渌清一路上抱着他走得腰酸背痛,她轻叹了一声,将豆豆放下,看见豆豆用亮闪闪的眼睛盯着骆涵研究了良久,终于恍然大悟地指着他说:“我认识你!”
“哦?”骆涵挑挑眉,一副“认识我也很正常”的理所当然的表情。
“你是每天晚上《真我风采》节目的报幕员!”
骆涵额角滑下一滴冷汗:“……孩子,是主持人。”
“呵呵。”豆豆顿时就乐了,“我外婆说一个晚上就看见你在那里说个不停,也不见有人出来表演,到最后你自己还要表演一首歌,她说现在经济危机,报幕员自导自演,电视台的节目都这么省钱了。”
骆涵的额头冒出几条黑线,囧囧有神地看向薛渌清。
薛渌清轻了轻嗓子,尽力不让自己笑出来,但最后,实在没忍住,还是背过身子,肩膀不停地颤抖着。
骆涵不爽,很不爽,以至于从上车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他的脸上一直挂着一副“生人勿近”的牌子。
“姐姐,叔叔的脸怎么黑了?”
“刚烧完煤,忘记洗了。”
车子猛地一颤,几秒钟后才继续平稳地向前行驶。
“姐姐,叔叔的脸怎么又红了?”
“听见我们夸他烧煤,高兴的。”
车子忽然停在了某个路口,身边高挑的男人猛地侧头瞪了一眼旁若无人的两人,待两人都颤巍巍地禁声了,骆涵才猛地踩下油门,向前驶去。
“姐姐,哥哥干嘛瞪我们?”
“恩。”薛渌清拖着下巴沉思了片刻,“也许是想让我们知道他的眼睛很大?”
“咦?叔叔的眼睛还没有豆豆大呢!”豆豆毫不羞愧地反驳道。
“这个,所以才会瞪我们。”
“哦!”豆豆恍然大悟。
几分钟后,骆涵终于把车子停靠在了路边。
“到了!”豆豆兴奋地想要跳下车,却被骆涵一下拦住,他帅气阳光的脸上此时遍布阴霾的气息,骆涵深呼吸了两下,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平易近人”,但殊不知拼命挤出的笑容不由得让薛渌清和豆豆默默地退后了一点点。
“呜呜……哥哥好可怕!”豆豆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薛渌清不得不将自己和豆豆与骆涵之间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小朋友,我是好人。”骆涵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豆豆。然后抬起右手指了指薛渌清:“她是你的姐姐,我和她差不多大,我是你的什么人?”
“叔叔。”豆豆不假思索地回答。
骆涵:“……”
薛渌清:“……噗。”
骆涵生气了,后果好像真的有那么点小严重。
他一个人快速地走在前面,薛渌清和豆豆则弱弱地跟在骆涵的身后,直到前面已经走到了死胡同,骆涵猛地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来,意味不明地看着身后的两人。
薛渌清立马说:“我保证,我不是故意没有提醒你前面走不通的。”
骆涵好看的星眸眯起了一条危险的细缝:“不是故意?没有提醒?双重否定代表肯定,你是故意没有提醒我前面走不通的!”
薛渌清:“……你到底有没有文化。”
骆涵:“……”
豆豆:“?”
薛渌清在心里轻叹了无数声,终于带着骆涵和豆豆找到了位于街口深处的大排档,胖妞看着薛渌清这么晚来这里吃饭,很是吃惊。
她的眼睛暧昧地扫了眼薛渌清,又扫向了一脸阴霾的骆涵,最后定格在豆豆的脸上,露出了嘿嘿的怪笑声。
薛渌清十分严肃地介绍道:“这是豆豆,我的弟弟,这位骆涵先生你见过了,是豆豆的叔叔。”
“哦!”胖妞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抓着头看着骆涵:“哈哈,骆先生,你看起来这么年轻,没想到都已经做叔叔了。”
薛渌清感到背后带着怨恨的视线射了过来,她笑着耸耸肩,不顾某人的怨念波,自顾自和豆豆讨论起究竟要点什么菜来。所以说得罪什么人千万别得罪女人,特别是薛渌清这样记性超级好的女人,这不,刚刚骆涵还嘲笑薛渌清娃都这么大了,这会儿就被嘲笑侄子都这么大了吧!
骆涵很不爽,只顾着低头猛地吃饭,还不满地趁着间隙抬起头来,无辜地对薛渌清说:“薛小姐,我出来太匆忙了,竟然忘记带钱了!”
薛渌清囧了,笑了笑无视骆涵的幼稚:“没事,我来付钱,谁叫你是豆豆的叔叔呢!”
骆涵深深地囧了一下,他低头吃了一口平时最爱吃的椒盐排骨,觉得今天的菜怎么这么涩口呢?低头深思良久,忽然抬起头来对着不远处的胖妞打着招呼:“老板,再给我上几道你们这最贵的最好的菜!”
薛渌清同情地看着骆涵一副报复成功的得意表情,幼稚,太幼稚了!
薛渌清和豆豆都很能吃辣,骆涵因为是偶像歌手,再加上本来不能吃辣,所以基本都不会去吃特别辣的菜。他低头吃着胖妞提供的“最贵最好”的菜,不知为何,怎么吃怎么不是滋味。骆涵用眼角的余光扫向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姐弟二人,两人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的微笑是怎么回事?那看起来红通通的酸菜鱼真的有这么好吃?
仿佛感觉到骆涵不解的视线,薛渌清低头笑了笑,她放下筷子,将酸菜鱼往骆涵面前推了推:“尝尝?”
“切!”骆涵鄙夷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但是又忍不住挑起一块肥嫩的鱼肉送进嘴里,一股川椒带来的呛人味道一下窜上了他的鼻子,他忍不住捂着嘴咳了出来。
薛渌清没想到骆涵这么不能吃辣,赶忙抓起面前的果汁递给他,骆涵猛地喝了一口,良久后才终于气息平稳,不过原本帅气的脸上多出的两朵红晕实在有点可爱。
薛渌清忍不住侧头笑了起来,骆涵气呼呼地看着薛渌清颤动的双肩,意淫薛渌清又在嘲笑他。于是装作十二分不在意的样子,又捡了一块鱼送进嘴里:“恩,这鱼真挺好吃的啊,就是不太辣!”
薛渌清侧过头来看骆涵那副强忍着的变扭表情,向胖妞招了招手:“妞,骆先生说你这鱼不够辣。”
胖妞一听,兴冲冲地跑了过来,笑着说:“骆先生挺能吃辣的,姐们儿给你再加点。”说完就端着盆兴冲冲地跑走了。
“姐姐,哥哥眼睛里怎么水汪汪的?”豆豆在百忙之中抬起头来不解地问。
“能吃饱喝足,太幸福了。”
骆涵:“……”
这顿饭的后半部分,骆涵小童鞋吃得是提心吊胆,薛渌清则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这期间还跑进厨房和胖妞聊了会天。惹得骆涵一双眼睛一直死死地盯住厨房门口,深怕一会儿薛渌清出来,手里会抱着一盆辣到死的酸菜鱼。不过幸运的是,直到饭局结束,胖妞似乎已经把酸菜鱼的事情忘记了,一直没有将重新加工后的酸菜鱼端出来。
临走前,骆涵十分不解地对薛渌清说:“哎,这胖妞真健忘,害得我酸菜鱼都没吃成。”
“是啊,下次喊她补给我们双份吧!”薛渌清正色道。
骆涵顿了顿:“……其实也没必要嘛,大家都是朋友,你没看见她生意这么好吗?或许是忘记了。”
薛渌清偷偷撇撇嘴,并没有回话,要不是她刚刚去厨房让胖妞别上酸菜鱼了,估计今儿个骆涵该哭了,想到这里,她抬起头,对着明亮的月光,眼底露出深深的笑意来。
薛渌清和骆涵一前一后地绕进之前经过的小公园,晚风如水般清凉,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湖边栈道上长长的石凳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情侣们。
薛渌清和骆涵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在栈道上。他们相隔一米不到的距离,路灯的光将骆涵的身影勾勒出修长的轮廓。他走路的姿势很优雅,腰杆总是挺得笔直。薛渌清低着头看向骆涵的影子,恶作剧般踩着他的影子向前踏步。就在这时,骆涵猛地回过头来,薛渌清刚好向前踏步,两人差点就撞在了一起。
薛渌清能感到骆涵温热的呼吸停留在她头顶的上方,她忽然想抬起头来看看骆涵此时的表情,他的眼睛一定比这湖水折射出的星光更加明亮。她不记得时间在她身边走过了多久,几秒或者几分钟?她感到一只带着温度的手轻轻触了触她的发顶,然后顺着发向发梢滑动着。她的心跳瞬间加快了起来,如果不是前面豆豆忽然传来的惊呼声,她想他一定可以听见她的心跳声。
豆豆小小的身影正往湖面倾斜着,薛渌清吓得直向豆豆的方向冲过去,不过她跑得没有骆涵快,他健步如飞,用力将豆豆倾斜的身体往栈道上一拉,哪知道豆豆倒是平安坐在了栈道上,骆涵却由于重心不稳,一下摔进了河里。
“骆涵!”薛渌清焦急地大叫了一声。
骆涵咕咚咚从水里冒出了头,眼中的星光依旧,只是有些狼狈,他一瘸一拐地爬到岸上,薛渌清看着他的腿,有些担心地问:“你的腿没事吧?”
骆涵无所谓地耸耸肩:“没事,跳舞落下的病根,老毛病了。”
薛渌清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随即又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深怕他又没站稳,摔进了河里。骆涵看见一旁薛渌清和豆豆看着他的视线,觉得做人做到他这么丢人的,真的是世间少有,他压抑住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搜肠刮肚了半天终于找了个合适的借口:“怪不得老黄历说我今天不宜出门。”
薛渌清疑惑:“……你还看老黄历?”
骆涵抬头看了薛渌清一副认真询问的表情,幽幽地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今天不宜出门。”
薛渌清点了点头:“其实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现在要马上把湿衣服换掉,否则肯定会生病的,但附近的商场都已经关门了,不过,幸好我家就在附近。”薛渌清边说边炯炯有神地看着骆涵,骆涵不禁抖了一下,不知为什么,总感觉薛渌清的眼底有一丝将要恶作剧的光亮。
骆涵想说,男人真的也是有第六感的。
在薛渌清的逼迫下,他十分不情愿地从停靠在大树下的车子里走了出来,他眼睛里的星光闪闪烁烁,明显带着七分不爽三分怒气。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穿这个!”骆涵叉着腰,低头看着那一身还带着蕾丝花边的连衣裙,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已经笑到不行的某人。
薛渌清忍住笑,摊了摊手无辜地说:“没办法,我的衣服你都穿不上,我看这裙子比较宽大,才特意找来给你的。”说完还十分真诚地眨眨眼睛。
一旁的豆豆兴奋地跑上来,拉住骆涵的裙角,双颊红扑扑地看着骆涵:“姐姐,你好漂亮哦!”
骆涵的脸瞬间黑了,立马撇过头瞪了一眼罪魁祸首。
“姐姐,我能和你合照吗?”豆豆兴奋地问骆涵。
“我宁愿你叫我叔叔……”骆涵已经要抓狂了。
“骆涵,其实我也想说,我能和豆豆一起跟你合照吗?”薛渌清的双眼也放着灼灼的光亮。
“薛、渌、清!”骆涵咬牙切齿。
夜凉如水,晚风轻拂,树下三个身影;月明星稀,树叶轻晃,枝头几声鸟鸣。如果不是骆涵不爽的表情,那张被定格的照片一定非常——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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