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家的小仵作

【正剧版】 一场连环杀人事件,雨松青无奈卷入了惊天大案,但阴谋诡计与她何干? 她这辈子只想做两件事。 赚银子,娶美男。 一桩桩杀人事件,一次次惊险命案逼得她出手破案。 从此之后: 她是锦衣卫大都督御用仵作, 她是兀凉大皇子心上白月光, 她是当今太子殿下御赐嫡妻。 本以为拿了个玛丽苏剧本,没想到票子没赚到,反而惹了一身腥。 然后: 江山割裂,储位动荡,血海深仇,奇案重重。 天子庙堂,市井街巷,她愿与他,共渡红尘。 【cp版】 身为大都督的御用仵作她白日验尸,晚上验人。 身为小仵作身后的靠山他白日查案,晚上侍寝 【精灵古怪女仵作vs高贵腹黑活阎王】谁为主来,谁沉浮?

爱,是两个人的责任。
心脏填塞就是指心包腔内有大量的心包积液,心脏表面覆盖上了封闭性膜,在心脏表面形成了坚硬的纤维层和浆膜层,一限制了心脏心室与心房的收缩和舒张。心脏包塞常见于肿瘤和肾衰竭,若非这次遇刺,恐怕荣王戴斯都不会知道他有这样一个毛病。
也正是这个毛病,居然为他阻挡了这一次致命的伤。
这可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开胸……”
马太医赶紧制止,严厉怒斥,“为何要开胸?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拔出枪口,快速止血!”
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拔出来!你说的容易!你敢拔?”
雨松青匆匆接过李英达从松水院中快马送来的药箱,翻出里面特制的一排用于解剖的特殊手术刀,这些刀虽然是验尸所用,但是其精度和韧度都是她费尽心血打造的,如今……她也只敢如此。
“出现心脏填塞必须先解决,否则包液增长过快和限制心脏收缩后产生心衰,你们谁敢认!”
帷帽太挡视线,雨松青干脆把它扔在地上,卷起了袖子,干将纱布缠在手臂上,热水和止血带布满了台案。
“来个人给我打下手!快!我要做穿刺!”
心脏填塞首要做的就是用穿刺引流心包积液。
“我……”
马太医颤颤巍巍,他擅长内科,对外科手术那简直是一窍不通。
雨松青看他不自信的眼神,就已经猜到了几分,来不及时间讽刺,随手换了一个军医,“你敢处理伤口吗?”
张军医速速点头,“俺敢,俺就是做这个的!”
“好,等到准备完毕,你就跟我上去。”
在军队中,他习惯了令行禁止,虽说知道躺在床上的人的身份,但他并没有像那些太医一般的推诿,立刻下去准备消毒。
军队中的军医,自然比太医院里面养尊处优的太医在处理外伤方面更有经验。
军帐外,无数人围拢在内,李继和封疆在外,其余的臣子更是大气都不敢喘,李炽一到,军队就安静如鸡,无人再敢作乱。
李继静静地看着他立在点将台上,黑眸波光流动,闪烁着异常的光色。
他明明穿着一袭赤色蟒袍飞鱼服,却堪比征北大将军的戎装,就单单站在高地,已经令他们不敢言语。
这样的人,他如何不防……
李炽来不及跟李继寒暄,只匆匆点头示意后亲自将雨松青需要的东西清点之后送进去,可掀开门帘的那一刻,手中的药瓶像是齑粉一般瞬间破碎。
“碰——”
瓷瓶碎裂的声音令众人瞩目,所有人闻声看过来,只能见他脸上黑云密布,大气都不敢出。
他看着她,一动不动。
白嫩的小脸上,殷红的血泡一颗又一颗,烫伤脱皮的皮肤斑驳着,星罗棋布的印在上面,像是一盘玲珑棋子局,看的人只觉得瘆得慌。
他看着地上的帷帽,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放在桌案上,终于明白她为何会突然戴上这个东西。
“雨松青!”
声音冷若寒霜,遏制不住怒意。
李炽大跨步走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双手按住她的肩,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满脸的血泡。
“谁干的?”
这双眼睛太戾,刺得她都有些发憷,像是要活生生将她吞噬一般,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
又扬声喊她。
“我问你,你聋了吗!”
他寻常是不会这般跟她说话的,人人都知大都督乃冷面阎王,几乎是喜怒不形于色,就算抄家灭门那也是冰霜无情,几乎无人见识过他带着情绪说话的模样。
雨松青还在排腹,不知从何说起,那边的李英达就已经慌忙跪了下去。
“大都督……”
他的声音,就已经证明始作俑者是何人。
黑眸中染上了杀意,他心脏突然一刺,像是无数蚂蚁啃食般带着几分钻心的酸涩,放在她手臂上的手渐渐松开,他拉住她的手腕,就欲拉她离开。
“不行!”
雨松青连忙拉扯他的衣袖,“荣王不能死。”
这他妈还是刚刚你自己说的!
额头青筋爆起,心中更是积了一口恶气,本来想好好安抚她,说出口的话却几乎是吼,“你的脸不要了!”
她耷拉着脸,声音软了又软,在外人面前给足了他面子,“事情有轻重缓急,我的事情不足以致命,可你知道他不能死。”
轻轻的捧起她的脸,他的脸色几乎阴沉,像是紧绷在弓上的弦,“女儿家的脸……你告诉我不致命!”
“不过一张脸。”
她竟然道。
“我不想你有事情。”
她从一开始都说过,他们两个都不是彼此的拖累。
脸上的伤口痛吗?当然痛。
烫伤是所有伤口中疼痛感最强烈的感觉,似乎是无数根针头密密麻麻的扎进她的肌肤里,无数无可折磨着她的神经。
可因为她喜欢,就要为自己的喜欢付出代价。
但他身上的同心蛊,她脸上的伤,都是一样的。
他从来没有因为身上的同心蛊跟她抱怨过一句,她也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让他为难。
爱,是两个人的责任。
“我要手术,闲杂人等,都出去。”
……
……
军帐之内,再无旁人。
“我们今日的手术,分为两类。”
“穿刺手术排序第一,等到心房积液排除,病情有所稳定后,马太医和老张就配合我一起将红缨枪拔出来。”
男子的手力气更大,两人合力再加上她配合鱼线缓缓拉出插在心房壁上的尖口,这场手术成功率能高一半。
她唯一担心一件事情,那就是术后感染。
但担心这件事情的前提是荣王可以活着下手术台。
马太医额上的冷汗滚滚而出,开胸和穿刺手术,闻所未闻!
看来,他们都见不了明日的太阳!
两人采取半坐位置将他立起,用毛巾遮住面部,雨松青仔细叩出心浊音界,在红缨枪穿刺入心室的左边偏下一点找好了穿刺点。
心尖部穿刺,是根据膈膜高低而定的,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不一样,但一般都在左侧第五肋间和第六肋间2厘米左右。
人体是精密的仪器,偏差半毫,都是致命。
针头被酒洗了一遍又一遍,所有人的手也戴上了手套,她用炮制好的乌头作为麻醉后,几乎是千钧一发。
所有人的鼻息都屏住,十多双眼睛睁睁看着她的手,可就在此时,雨松青却问道。
“你们都吃饭了吗?”
“?”
姑奶奶,现在是什么时候!怎么还想着吃饭!
她煞有其事的耸耸肩,“没力气可不行。”
随着她似乎是玩笑的一句话,针头瞬间没入胸腔,针体与腹壁呈大约三十度的斜角,与脊柱方向慢慢探入心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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