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煞灵

玛丽·罗伯茨·莱因哈特编的《荒村煞灵》讲述了:炎炎夏日,瑞秋带着自己的侄儿、侄女来到乡间别墅避暑,没想到美好的假期却在踏入别墅那一刻就阴云笼罩,令人心惊胆战。午夜命案恐怖发生,与此同时,侄子离奇失踪,而侄女又言辞闪烁——面对这一切,瑞秋陷入了一个又一个谜团之中…… 但死神却没有远去,这仅仅才是开始。

蛛丝马迹
这个发现让我的情绪波动极大。加之,拖着湿鞋和湿裙子一路走回家,我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我在爬楼梯和更换衣服的时候小心极了,这时候惊醒了丽蒂,我可就别想安宁了。不只这些,最恼人的还是,我不知道怎么处置弄湿的鞋子,无论我藏在哪里,丽蒂总能找到。最后,我终于想出一个主意:次日一早,趁着丽蒂不注意把鞋子放在行李室,并藏在“鬼魂”挖出来的洞穴里。
主意想好后,我就安心地上床睡觉了。可我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睡个好觉,夜晚经历的事情一直萦绕在我脑海中。我们一群人围在坟墓旁边的情形,好像又重新发生了一遍似的。我甚至又听到了亚历斯紧张而自鸣得意的声音:“这下子,我们终于抓到你的把柄了吧!”我有些害怕,总觉得这句话一直在自己的耳边重复。我不得不吃下一片安眠药,他的声音终于消失了。
尽管累得够戗,早上一睁眼,我又开始思考起来。亚历斯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他肯定不单单是个园丁。我们半夜挖出的男尸又是谁?真正的保罗.阿姆斯特朗又去了哪里呢?也许,他正住在一个没有引渡条例的国家,美美地享受自己骗来的巨额财产吧?对于他这个卑鄙的阴谋,露易丝和她母亲知情吗?托马斯和华生太太会不会知道什么呢?妮娜.卡林东又是什么人物?
我似乎可以为最后一个问题作答。这个女人十有八九早已知道这桩移花接木的丑闻。不过,她并不想公开,而是想把这件事情作为勒索筹码,可没料到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把这个秘密带进了自己的坟墓。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在我和葛奇尔德出外寻找被我射伤的男人的下午,这个名叫卡林东的女人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哈尔斯。
我想,哈尔斯听到这些事情以后,肯定愤怒不已。露易丝显然是为了母亲,为了守住这个卑鄙的秘密才答应嫁给华克医生的。所以,哈尔斯像以往一样行为莽撞,他气冲冲地跑去质问华克医生,并把事情闹大了。之后,哈尔斯就去火车站接杰姆逊,他准备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这位刑警。不过,华克医生很快就意识到这一点,也许瑞格也从中帮忙——因为据瑞格所说,在她与雇主发生口角之前,她从未怀疑过雇主的行为。于是,手脚麻利的华克医生迅速赶到火车站。至于以后发生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也许是哈尔斯被他打晕了,才致使汽车撞到了货运火车上。不过,也有可能是他趁着哈尔斯昏迷的时候,故意将车子撞在火车上,然后在两车将要相撞之际跳下车。
我想,我对于这件事情的判断还没有偏差太多。这天早上,我收到一封葛奇尔德发来的电报,大致内容是:哈尔斯的意识已开始恢复,情况正在好转,而且没有骨折。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因为哈尔斯已经找到,并且他的情况日渐好转,加之还有事情去做,所以从周四开始,我感觉自己勇气倍增。诚如杰姆逊所说,谜题很快就会揭晓。可是,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居然发生了,我险些在贼人手里丧命。
这天早上,我一直躺在床上思考,并观察房屋四周的墙壁,猜想密室会在哪一间屋子后面。等我起床的时候,早上已过去大半。
当然,“阳光居室”在大白天的确名副其实,它宽敞极了,每一个角落都非常明亮清爽。这样的外观无疑让人觉得愉悦和安详。可谁又知道,它那贴着漂亮壁纸的墙壁后面隐藏着什么。这所房子里一定有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那里很可能隐藏着所有事情的答案。我很难相信,一个有道德的建筑师在知道房子里藏有机关暗室之后,还可以保持沉默。我只好跟卡萨洛瓦唯一的承包商通了电话。他告诉我,他从未在这栋房子上动过手脚。不过,一年以前,房主将屋子进行了改造,因为他看到大批工人从城里搭乘卡车过来。最后他还表示了歉意,因为自己只知道这些。其实,这些消息对我们而言,已经足够了。
我决定在白天好好观察一下这栋房子,并研究墙壁里外两边的异同。同时,我尽力回忆小阿姆斯特朗留下的那张纸条,并分析每一个字。
突然,纸条上的“烟囱”两个字激发了我的灵感,也许这就是唯一的线索。不过,“阳光居室”是一栋很大的房子,烟囱在房屋里随处可见。我躺在床上,打量房屋四周。我的更衣室里有一个壁炉,可卧室没有。就在这时,我记起了一件事情——处于我房间正上方的行李室有壁炉,还有砖砌的烟囱,但我的房间却没有这些设施。于是,我赶紧起身下床,并悉心查看对面的墙壁。有一点是显而易见的,里面没有暖气管,而且我知道楼下的大厅里同样没有。我之前曾提过,这栋房子是依靠暖气管供暖的。尽管起居室那边修建了一个大壁炉,可它位于另外一边。
由此来看,行李室里既安装暖气又修建壁炉,委实有些古怪。建筑师几乎不会作出这种设计。
不出一刻钟,我手里拿着卷尺急急地爬上楼,我想验证一下,看自己是否真的像杰姆逊说的那样聪敏过人。不仅如此,我还下定决心,在找到证据之前,绝对不把自己的任何疑虑向他透露。
行李室墙壁上的那个大洞依然存在,它位于烟囱和外墙之间。我再一次观察这个大洞,可没有发现新的情况。不过,我觉察出那个人在砖墙、灰泥板和板条之间留下空隙的用意。因为从这个洞口只能看到烟囱的一边,所以,我打算去看看壁炉架另外一边的状况。
我立即去做准备。丽蒂去了村子里的市场。在她看来,只有自己亲自去看,店员们送来的东西分量才够。因为商人银行停业的事情,我们一定要避免再次吃亏上当。我一定要在她外出的时间里完成任务。
由于没有什么工具,翻箱倒柜后,我找到了一把园艺用的大剪刀和一把手斧。接着,我带着工具开始行动了。没过一会儿,我毫不费力地敲掉了最外层的灰泥板。不过,要想对付那些板条就没那么容易了,它被我重重地敲进去后,很快又反弹回来。因为害怕被坏人看出端倪,我不得不小心点儿,因为这项任务的难度相当大。
后来,我的手掌因为来回摩擦,起了水泡。谁知,板条终于被手斧打穿的时候,我居然把手斧弄掉了,那一记闷响对我而言就像枪声一般可怕。我呆呆地坐在行李箱上,等待着丽蒂冲上楼,并在脑子里想象她把这件事情弄得人尽皆知的情形。然而,我没有听到她的脚步声。
于是,我强忍着内心的不安,将洞口敲得更大一些,可我依旧没发现什么。我端起烛台,小心翼翼地往里面张望。可烟囱里面看起来跟外面完全一样,真假墙壁之间有一个空隙,大约七英尺长、三英尺宽。这么小的空间根本称不上是密室,并且很明显可以看出,它在房子建好以后就没有动过。这个发现,真让我失望透顶。
依照杰姆逊的观点,假如真有密室,那密室的位置应该在螺旋楼梯附近。实际上,他曾经检查过洗衣滑道的各个角落,并希望从那里找到绳子一类的东西。我打量着跟前的壁炉架和壁炉,一点儿也不愿意承认他的推测是正确的,而自己则是错误的。很显然,壁炉从来没有用过,并且还被金属板封着。我尝试着推了一下金属板,可根本推不动,而且这块板子已经被密封住了。我的精神马上振奋起来。
于是,我赶紧来到隔壁房间。果不其然,这个房间也有相似的壁炉架和壁炉,而且也用同样的方式封住了。我还发现,这两个房间的烟囱全都从墙壁里延伸出去。我抬手拿着尺子准备测量,可手一直抖个不停,根本拿不住尺子。这两个房间里,各有两英尺半烟囱管,而两个隔墙之间是三英尺宽,也就是说这个烟囱足足八英尺宽!看来,修建在两个房间中间的烟囱确实硕大无比!
不过,我只确定了密室的位置,并没有进入其中。我没有在意壁炉架上的那些雕饰,也没有找到松动的地板,或者是密室的入口。不过,我敢肯定一点:一定有进入密室的方法,而且说不定这种方法还非常简单。假如我已经进入密室,我会看到什么呢?也许就像杰姆逊猜想的那样,我会看到一些商人银行的债券和钞票?
也许,我们压根儿就错了。保罗.阿姆斯特朗可能去往西部时,就把自己所有的战利品全部带走了。就算没有带走,假如华克医生知道内情,他肯定知道如何进入密室。这样一来,是谁之前在假隔墙上挖掘了一个洞呢?我不打算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别人,任何人也不说,除非我进入密室。这天,我面对杰姆逊的时候,强装出平日里那种镇定的神色。可他的情绪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急切和压抑。
我想,他们已经把尸体重新埋好了。现在,他也正等待着什么结果的出现。只可惜,我并没打算把我的发现告诉他。
鲁西.瓦雷斯的身世午餐时分,我在行李室挖掘的新洞口还是被丽蒂发现了。她尖叫着跑下楼。她说,灰泥板被一只无形的手挖掉了。就在她进去的时候,那只手停止了挖掘。还说,洞口吹过来一阵风,湿冷湿冷的。更有趣的是,她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撒谎,还把我藏在洞里的湿鞋子拿了出来,摆在杰姆逊和我的面前。
接着,富有戏剧性的一幕上演了。
“看看,我没有说错吧?瑞秋小姐,你看你这双鞋子,不仅沾上了泥,而且鞋口也被弄湿了。当然,你怎么嘲笑我都行,但事实摆在眼前,你的鞋子被鬼魂穿过了!是的,一点儿没错!鞋子前面还沾染着墓园的气味呢!也许,他们昨晚穿着你的鞋子走遍了整个卡萨洛瓦墓园,并在哪个坟头坐了一会儿!”
听到这话,杰姆逊不由得打了一个嗝。恢复正常后,他对丽蒂说:“假如他们真的做了这些事情,看起来确实像鬼魂的行径。”
我猜想,他肯定计划了一件什么事情,而且这个计划相当高明。可是,事情的发展超乎了他的想象,所以他的行动无法实施。第一个情况来自医院急诊处,他们捎口信说,华生太太快不行了,想在临终之前见我一面。说实话,我不是很想去。我害怕面临那种生离死别的场面。可丽蒂把适合这种哀伤会面的衣服都准备好了,我还是去了。杰姆逊留在主屋里同另一位刑警一起巡视螺旋楼梯,他们检查了那边的每一寸地方,还不时地敲打和测量。我在心里暗自得意,因为这天晚上,我预备让他们大吃一惊。事实上,他们的确吃惊不小,而且险些崩溃!
我乘坐火车到医院后,立马被人带进了华生太太的病房。她躺在高高的铁床上,一副虚弱的样子。我轻轻地走到她身旁坐下,她抬起疲惫的眼睛看着我。顿时,我觉得很惭愧,我们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情,她病成这个样子,也没有前来探望过她,甚至一次也没有!
打了兴奋针不久,她终于能开口说话了,但话语也是时断时续的。我还是用自己的语言来叙述吧。踏进医院后的一个小时,我从华生太太口中听到了一个悲伤的故事,并亲眼看着她的意识一点一点衰弱,直至昏迷。
她的话大致如下:今年,她已经年近四十了。年轻的时候,她身兼母职照顾自己的弟弟妹妹们。不幸的是,她的弟弟妹妹们都相继离开人世。她把他们都埋葬在中西部,葬在父母的旁边。最后,还是个婴儿的小妹妹露西活了下来,她把自己所有的感情和爱给了这个妹妹。姐姐安妮三十二岁,露西十九岁时,她们生活的小镇上来了一个年轻人,之后这个年轻人去了怀俄明州的一座有名的牧场。一般说来,只有放荡无用的富家公子才会被送到这个地方,因为他们的行为会在这里受到一段时间的限制,并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和享受骑马的生活。可是,过完一个夏天,这个年轻人就会回到东部,两姐妹对此并不知情,她们只是完全被年轻人的热情迷住了。总而言之,露西七年前跟一个叫做瓦雷斯的年轻人结婚了,而安妮嫁给镇上的一个木匠,后来就守了寡。
起初的三个月,所有的事情都令人满意。新婚的瓦雷斯带着妻子去了芝加哥,并在一家旅馆里住下来。在怀俄明州时,露西的天真纯朴让他的丈夫着迷,但来了芝加哥之后,瓦雷斯发现他们两个人并不合适。总体来说,即便是最初的三个月,瓦雷斯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因此,他失踪以后,安妮反而觉得庆幸。可她妹妹露西并不这么想,她灰心极了,变得焦躁不安,产下男婴的时候就难产死了。这个孩子被安妮收养,并取名鲁西。
因为安妮自己没有孩子,她在鲁西身上倾注了所有的母爱,并作出一个决定——让孩子的父亲瓦雷斯,亲自教导自己的孩子,她希望孩子能拥有光明的前途。在她看来,孩子要想有所作为,必须要有好的机会。因此,她到了东部,到处找一些缝纫零工之类的工作,并且不停地为孩子解决住宿问题。最后,她发现自己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做家务。她就把男孩送去了圣公会之家,而自己在阿姆斯特朗家里当起了管家。
在那里,她见到了鲁西的亲生父亲,原来这个负心男人的真名叫阿诺.阿姆斯特朗。
我猜想,那个时候华生太太的心中并没有多少仇恨,她只是把孩子的事情说出来,并希望孩子的父亲可以抚养他,否则就把事情泄露出去。小阿姆斯特朗起初支付了几次抚养费。谁知,过了一段时间,这个无情的男人找到孩子的藏身之所,以带走孩子来威胁华生太太。华生太太因为心疼孩子,形势发生了反转。小阿姆斯特朗逼迫华生太太把自己先前支付的抚养费全部拿出来,直到她身无分文。
可小阿姆斯特朗的处境越来越糟糕,他对华生太太提出的要求也愈发苛刻。最后,因为他与家人的彻底决裂,华生太太的境况愈加窘迫。于是,她只好从圣公会之家接走孩子,并把他放在一户农家照顾。这个地方距离卡萨洛瓦不远,就在克莱斯堡路上。她会抽出时间看望这个孩子,孩子在那里染上了热病。等着孩子长大,长成一个漂亮的男孩是支撑华生太太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就在阿姆斯特朗一家去加州度假后,孩子狠心的父亲就开始了对他们新的折磨。孩子的失踪让他大发雷霆,因为害怕自己受伤,华生太太就搬出了主屋,在小木屋里住下了。后来,我把“阳光居室”租了下来,她觉得小阿姆斯特朗不敢再来骚扰纠缠她,就重新做回了管家。
一个星期六晚上,露易丝突然从西部回来了。托马斯把华生太太请了过来,同时,这个好心的老人还去绿林俱乐部找到了阿诺.阿姆斯特朗。露易丝很受华生太太的喜爱,因为她总让华生太太想起自己的妹妹露西。对于露易丝遇到的麻烦,她并不知情。不过,她知道露易丝的情绪非常激动。小阿姆斯特朗来到小木屋时,华生太太躲了起来。他在里面没待太久,与露易丝大吵一架,然后就气急败坏地从小木屋离开了。
她站在窗户边,看见小阿姆斯特朗向“阳光居室”走去,有人给他开了门。几分钟之后,他就从里面出来了。
与此同时,华生太太和托马斯尽力使露易丝放松下来。将近凌晨三点,她才返回主屋。托马斯把东厢房侧门的钥匙交给了她。
就在她穿过草坪的时候,居然碰到了再次返回主屋的小阿姆斯特朗。当时,他握着一根不明来历的高尔夫球杆。他想进屋却被华生太太拒绝了,他就用球杆打了她,并将她的一只手严重割伤。因为受到严重感染又没有及时治疗,华生太太就得了这个重病。当时,她的情绪很复杂,恐惧而又气愤地冲进屋子。这时候,前门那边正站着葛奇尔德和杰克.贝利。于是,她一路小跑到楼上去了,脑子里根本没了意识。葛奇尔德的房门是打开的,床边正放着哈尔斯的左轮手枪。于是,她抓起手枪向螺旋楼梯跑去。
这时候,小阿姆斯特朗还在侧门外摆弄门锁。于是,她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并把房门打开。她还没走回楼梯,小阿姆斯特朗已经进屋了。尽管屋里漆黑一片,可他身上穿的白色衬衣还是可以分辨出来。她走上第四个台阶时,就向他开枪了。葛奇尔德大概在桌球室里听到了声音,吓得惊叫起来。她一下子进退两难。因为大家都已经被惊醒了,她没法再跑上楼,干脆就在屋外的草地上等所有人下楼后,再悄悄地溜回楼上。她在楼上把手枪丢下之后,才下了楼。下楼的时候,正好赶上为从绿林俱乐部过来的男士们开门。
其实,托马斯怀疑过她,但没有说出来。可她发现自己手上的伤口一天一天恶化,就给托马斯留下了鲁西在瑞斯菲尔德的地址,并给他差不多一百美金。她是想让托马斯帮忙去支付鲁西的住宿费用。
现在,她找我过来也是为了这个孩子。她想请我帮忙,想让阿姆斯特朗家族承认这个孩子。她还告诉我,就在她病情恶化的时候,曾经给阿姆斯特朗太太写过一封信,并将小鲁西的居住地址告诉了她,恳请她承认孩子的身份。因为自己即将不久于人世,可这个孩子是阿姆斯特朗家的人,他有权回到自己的家里,得到家人的照顾。她放在“阳光居室”的行李箱里有孩子父亲小阿姆斯特朗亲自写下的证明信。
华生太太就要离开人世,世间法律不会再制裁她。也许,她去了另一个世界,露西也会在那里为她辩护。那天晚上,杰姆逊在螺旋楼梯上听到的脚步声就是她的。因为杰姆逊在后面穷追不舍,她慌不择路就躲进了离她最近的房门里。之后,她不慎掉在洗衣间的滑道里,幸好滑道底部的篮子把她接住了。听到这里,我如释重负。原来那个被困在滑道里的人不是葛奇尔德!
以上就是华生太太的临终遗言。尽管这些话让人悲伤,但她在临死之前,能把藏在心里的秘密和多年的痛苦说出来也算一种解脱。她并不知道托马斯死亡的消息,我也不打算告诉她。我答应了她的请求,同意替她继续照顾小鲁西。我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的意识越来越弱,最后彻底消失了。还没熬过那个夜晚,她已经离开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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