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打听到了，前面十里有个马市。”大川说。

    燕牧之扬声说：“弟兄们加快步伐。”

    到马市，叶苡茉第一次看到那么多马，有以黑色的，枣色的，栗色的，棕色的……

    他们眼睛大的出奇，睫待别长，深色的瞳仁里能照出影子来，四条腿长得十分匀称，身上很光滑，像搽了油似的，脖子上的一绺一绺有顺序地垂挂下来，两只耳朵竖立着，随时听着周围的动静，像在站岗放哨，威武又机敏。

    叶苡茉这匹马看看，那匹马瞧瞧，眼里的好奇挡都挡不住，“我可以摸摸它吗？”

    贩马人说：“可以。”

    她试探性的伸出手，摸到马儿的鬃毛，她像是得了糖果的孩子，美眸含笑，星光璀璨，她的一举一动，时时能牵动燕牧之的心。

    燕牧之问：“喜欢这匹？”

    她对着他招招手，他低头，温热的气息钻进他的耳朵，“我们没那么多银两，哪匹便宜买哪匹。”

    她的耳轮白皙而优美，仿佛是温润的玉石，他不自觉的热了呼吸，“我问问价格。”

    “嗯。”

    “这些马价格几何？”

    贩马人说：“看什么种类的马，花边马瘦小的约30两白银，强壮的约50白银，白芷马，75两白银，长毛马120两白银。”

    叶苡茉知道马的价格不会便宜，没想到会贵成这样，她剩下的所有银两只够买两匹瘦小的花边马。

    她凑到他耳边说：“我们只是骑着马走，不用它们奔驰，买瘦小的花边马好像就可以了。”

    燕牧之学着她的样子凑到她耳边，“买了以后也会用到，不如买几匹好的，即使不用也可以转卖出去。”

    温热的呼吸钻进她的耳朵，让她心里酥酥麻麻的，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她感觉他退开的时候唇瓣不小心碰到她的耳朵。

    她慌忙退开，眸光流转，紧张的抬眸看向他，他刻意不去看她，待她移开目光，他又把视线放回她身上，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燕牧之思量了一会儿，说：“便宜些我们便多买几匹。”

    贩马人问：“你想要什么品种？”

    “要十匹强壮的花边马，五匹白芷马。”

    贩马人算半天没算出来本该是多少银两，叶苡茉一下报出来，“按照你之前给的价格，应该是875两白银。”

    贩马人不信，算半天得出和她相同的结果，“姑娘真厉害。”

    叶苡茉腼腆一笑，“过誉过誉。”

    燕牧之垂眸看她，心里的自卑喷薄而出，她识文断字，会医术，会算数，还会做各种东西，和她相比，他简直一无是处。

    他想起霍啸说的话，“她是一个有主见有本事的女人，和她相处你会不断的感到自尊心受挫，即使这样，你也要坚持和她在一起？”

    当时他满心满眼都是她，想不顾一切的和她在一起，哪怕只是看着她，陪着她也好。

    此刻他却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这样的他好像不配待在她身边。

    贩马人说：“若你真心想要，850两卖给你。”

    叶苡茉拉拉燕牧之的袖子，“他说850两。”

    燕牧之这才回神，“780两我们就银货两清。”

    贩马人：“低于840两不卖。”

    燕牧之坚定的重复重复，“780两。”

    “830两。”

    “780两。”

    “820两。”

    “780两。”

    贩马人说：“820两是最低价。”

    “780两。”

    见贩马人犹豫，燕牧之说：“不卖我们去别处看看。”

    贩马人连忙说：“卖。”

    霍啸牵着雪柳的手，“走，去挑马。”

    燕牧之把叶苡茉刚才看的那匹牵过来，把绳子递到她手里，“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有被他宠溺。

    感性占上风，“可是我不会骑马。”

    “这些马都是被驯过的，很温顺，日常出行没问题，若你想纵马奔驰，得空我教你。”

    买完马，燕牧之又买了三辆马车，白日雪柳，小青和叶苡茉乘一辆，不会骑马的弟兄两辆，晚上把木板放下来，雪柳，小青和叶苡茉一人一辆马车进行休息。

    霍啸搂着雪柳睡成了习惯，晚上和她挤在一起。

    当着这么多弟兄的面，不能吃肉，他总要喝喝汤，“好柳儿，让我亲亲。”

    “唔……”

    “夫君，你捏疼人家了。”

    “我轻点。”

    他紧紧贴着她娇软的身子，“柳儿……”，她推他，眼尾泛红，“不行……”

    他咬吻她耳朵，呼吸灼热，“我们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