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之神秘王陵

世传靖难之役后,建文帝朱允炆与其子朱文奎一道神秘失踪,无人知其去向。 千里之外的朱家村,流传着一则关于宝藏和诅咒的传说,据说其和某个历史谜团有起承转合的关系。有村民进入古墓,仓皇逃出来后命案却接连不断。退伍军人莫顿与神秘侦探肖子谦联手,锁定犯罪嫌疑人为警察罗风,正当两人以为找到突破口时,罗风却意外身亡。两人意外找到古墓入口,碰到并重伤了怪兽,进入墓中后却碰到了罗风和风水先生许鹤。原来死亡只是罗峰的金蝉脱壳之计。 专案组经考证发现,古墓并非朱允炆或朱文奎的墓,而是当地朱氏大户的墓。从古墓中出来,罗风和许鹤被抓捕归案。罗风原是苗疆盘瓠氏族的后裔,为了寻找家族遗失的图腾来到朱家村附近并成功进入警

22
一阵沉默。
我一想起要回到古墓,心中就一阵反感。先不说那些死人骷髅和腐臭尸体,就是那个水银池,我也没有把握还能过第二次,况且现在那什么猎犬是死是活还不知道,要回去还真是得下很大的决心。待在这里虽然暂时出不去,但最起码还是安全的。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我靠在洞壁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仿佛从地狱回到了人间——我看到了光亮。
眼前一片白雾茫茫,尽管依旧分不清东南西北,但是能看到大自然的光亮了,我心中升起了一种久违的亲切。我动了动胳膊和腿,感觉都有些酸麻了。肖子谦正坐在山洞口的一块石头上,手里把玩着一支烟,他头也没有回,嘴里却说道:“莫兄,你醒了?”
我站起来动了动身子,感觉浑身都有些酸痛,但是也没有什么大碍。我冲肖子谦打了一声招呼,抬头看去,四周白茫茫一片,就连巨大的树木也是隐隐约约的。
“怎么这么大的雾气?”
肖子谦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和我一样活动活动了身体,笑着说道:“莫兄不会是第一次在树林里过夜吧?”
“哪里,”我笑着说道,“我知道树林里雾气大,可是我没见过这么大的。”
喝了点水又吃了点东西,我正要向肖子谦询问该怎么办的时候,他忽然说:“昨晚上罗风和许鹤来过了。”
“什么?”我刚喝进去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什么时候?怎么回事?他们来过了?你没事吧?”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肖子谦眯着眼睛笑着,“就在你睡着的时候。”
“不是吧!”我更加难以置信了,“肖兄弟,我猜的没错的话,他们先前就出来了,早该走了啊……怎么晚上还会在这里出现?难道他们也出不去?”我自顾自地说着。
“聪明,莫兄!我猜也是这样的,不过这个迷阵难不住许鹤,他只是需要时间。至于我们为什么没遇见他们,既然我有伞,那许鹤有其他能够遮隐身形的东西也未得可知。”
“他们也是从这里出来的,你觉得呢?”肖子谦拂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儿淡淡地说,他的刘海儿上面湿漉漉的,还挂着水气。
“那现在他们人呢?”
“走了!现在这么久了,估计已经在朱家沟等我们了。”肖子谦呵呵笑着说。
“等我们?”我胡乱吃着东西,“他们就甘心出去等我们?难道他们没有发现我们吗?”
肖子谦耸耸肩膀,盯着我呵呵笑着。
“对了,伞,你的伞!”我脑子一转马上想到了。
肖子谦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是的,他们没有发现我们,可是我却发现了他们。”
昨晚睡了一觉,今早又吃了点东西,我感觉精力充沛。
“好吧,肖兄弟,你说他们从这里出去了,我怎么就不信呢?”
肖子谦站起来,又拎起背包望着我,说道:“莫兄,我说过千万别小看任何一个人,罗风也许不能,但是许鹤绝对做得到。好了,我们也赶紧走吧,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他当初可是连小小的古墓都找不到。”我小声嘟囔着,跟在肖子谦身后走。
肖子谦边走边说:“那是他不愿意给我们指路而已,其实在我们找他之前,他早已经知道这个地方了。”
“我们找他之前?”我一边走一边问着,“不可能吧,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肖子谦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不过你也马上就知道了,莫兄,你就等着看好戏吧!”肖子谦说着哈哈一笑,小心地看着脚下的路,我凑上去一瞧,原来在树的隐蔽处用刀子刻着一些箭头,很明显是做了记号的。
“这么神奇?”我惊讶地说道,“肖兄弟,我可没看到你做这些啊,什么时候弄的?”
肖子谦头也没抬,仔细看着那些记号:“这可不是我弄的,是许鹤的手笔,在你还没醒来的时候,我找到的。”
我愕然地点点头,跟着肖子谦又往前走了一会儿,他不时左右查看。我们往前走,他一边确认着记号,一边说道:“看来当初做这些,许鹤也是费了力气的。”
我笑着说:“只可惜,最终倒是我们渔翁得利了。”
脚下七拐八拐,我一路跟着他走,不多时候,忽然感觉眼前一亮,一道灿烂的日光从头顶倾泻下来。
“雾散了?”我随口说道。再看眼前的事物,我忽然大吃一惊,眼前的树木已经清晰可见,虽然还是大片树林,却和刚才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了。
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青翠欲滴,阵阵风吹过来,树叶轻轻摇摆着,头顶的太阳暖暖地照着,远处似有似无的白色雾气一缕一缕地飘散着,更让我惊奇的是,这里的树木参差不齐,最大的也就碗口粗细。
“我们、我们出来了?”我大声喊道。
肖子谦站在原地并没有说话,只是冲着远处,微微闭着双眼,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清新凉爽、舒服至极,我再回头瞅瞅,咦?这就更奇怪了。身后也是碗口粗细的树,刚才那些巨木完全看不到了,按理说即便是刚从黑暗中出来,我的视力也不至于如此不济,那么只能说明这个地方太过神秘。要不是亲身经历,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刚才我们是在一片巨木树林中的。
“真是奇怪!”我兀自惊叹着。要放在以前,我是断然不会相信世上还有这么奇怪的地方。这种事情,即使说出去,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
肖子谦也回头看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变化不定,末了冲我耸了耸肩膀,摆手说道:“走吧,莫兄,别看了,再看也找不到的。”
我木然地点点头:“是啊,一个很神奇的地方,不过,无论如何,能出来都是一种造化了,我们走吧。”
从那一片巨树林中出来,再看眼前这些的树林,便感觉异常轻松。再往前走了不过几百米,视野开阔起来,脚下的一切尽收眼底,原来此刻我们正置身在一座山脊上。山脊下面树木掩映,隐约还能看到山脚下的房屋田舍,不错,那正是朱家沟。
“你看那里——”我手指所指的方向上,一缕青烟正从某个烟囱中徐徐升起,让人感觉无比暖心。
肖子谦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是啊,莫兄,人间最美的就是炊烟了。”
“那我们赶快走吧,这会儿下去说不定还能蹭一顿饭呢,哈哈。”
“走吧,不过在前面等着我们的,也许不是美味,而是枪口。”肖子谦脸上依旧笑着,只是那笑容很是冷冽。
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边走边说:“马上就到村口了,任凭罗风再有能耐,他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与我们刀兵相见,再说了,他也不是你的对手,啊——”
我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肖子谦在身后大喊一声:“小心!”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脚下一空,身子一晃,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头下脚上被吊在半空中了。再看肖子谦,他猛地一个闪身,就在我眨眼间,他的身影凭空消失在我眼前。我的身子不稳,双脚被一根绳子牢牢捆住,吊在一棵大树上,绳子荡来荡去,并且不断地在旋转。
肖子谦身影消失的一瞬间,我的耳中传来“啪”的一声。我凝神一看,肖子谦方才所站之处,凭空多了两排削尖的竹枪。我的脑门立刻惊出一阵冷汗,还没来得及为肖子谦担心,一阵破空之声便由远及近地传来——
几棵大树的缝隙间呼呼地飞来了几排削尖的竹枪,虽然不是很密集,但以我现在的状态,委实是十分危险。
我来不及多想,使劲一荡还在左右晃动的绳子,一排竹枪从我的耳边呼啸着飞了过去。幸好没有伤到。我就势努力摆了摆身子,利用荡起的弧度抓住了绳子,将身体立了起来。
刚刚调整过来,左右两侧又有竹枪飞来,我晃荡着绳子躲开了。受绳子限制,我的活动范围很有限,荡来荡去躲过了几枪之后身子已经不太灵活了。而竹枪好像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一根一根划破空气,呜呜作响着朝我呼啸而来。我眼前一黑,眼见一根竹枪朝我飞了过来,心中顿时大惊。照着现在的滑行轨迹,那根枪可是奔着我的肚子下方去的……我瞬间有些清醒,本来有些疲惫的身体也好像有了气力,我使劲挪动身子,大喊一声,一个上蹿。虽说躲过了要害,可还是被竹枪刺到了。我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那竹枪狠狠地扎在我的右边大腿上,斜尖已经没入了肉中,我疼得差点晕了过去,手上一松,忽的一下人又被重新倒吊在了半空中。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唰”的一声在我的下方出现了,不是肖子谦还能是谁?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喊了,恍惚间看到肖子谦右手一抖,甩出一个物件,然后便有一道黑色的影子直朝着我的身体上方飞来。“啪”的一声响过后,我感觉身子一沉,直接从七八米的空中头下脚上地栽了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落地的,也不知道我掉下去之后发生了什么,总之我感觉仿佛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我正斜靠在一棵树下,右腿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白色布条。尽管布条看起来很厚,但上面还是有血渗出来的痕迹,整个布条沾染了不少灰土,黑红一片。在我的眼前横七竖八地扔着数十根竹枪,还有几个扎成方形的竹排。肖子谦正背对着坐在我前面一米左右的一根枯树干上,他的手里夹着烟。我异常吃惊地看到那支烟已经被点燃了,徐徐升起的烟雾从他的身边飘起。
他身前不过两米的地方,躺着一人。长须寿眉,瘦削的脸上毫无神色,花白的头发散落一地,即使换了个角度我依旧一眼认出了他——许鹤!之前的一梅仙尊许鹤,那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已经不复存在,他的胸口流出来的血早已经在衣服上风干凝结,身前的草堆中,胡乱地扔着因为沾染鲜血而显得异常妖艳的黑色梅花,看上去比之前更加古朴、更加厚重。
罗风!当我再次看到他的时候,我的心中一片混乱。这个和我无冤无仇却处处要置我于死地的警察,此时也是狼狈至极。他斜靠在许鹤身边的一棵大树上,眼睛半闭着,胸口一起一伏地大口喘着粗气,浑身上下殷红点点。
“你醒了?”肖子谦依旧头也没回地说道。我点了点头,想稍微坐起来一点,可是刚一用力就感觉到了一阵钻心的疼。
“莫兄,你最好不要乱动,你的伤很严重。”肖子谦淡淡说着,回过头来。一缕烟雾从他的眼前飘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少有的桀骜。
“发生了什么?”我用了很大的力气,说出来的话却好像蚊子在叫,可是肖子谦显然听到了,他没有作声,只是转头继续默默地抽烟。
远处,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响起。我看到罗风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狠狠地盯着我们,胸口起伏得更加厉害了,可是除此之外他却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许是不能。
肖子谦好像没看到一般,很认真地将烟头扔到地上踩灭,站起身来,拂了一把额前的刘海儿,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警笛声到了眼前,他对着罗风腼腆地笑了笑,耸耸肩膀低声说道:“对不住了,罗风,如果不是因为这些,或许我们能做朋友!”
一排警车呼啸着在草地上停了下来,第一个走下来的是一个肥胖的身子,一米八几甚至一米九的样子,穿着那件宽大的好像永不褪色的米黄色风衣,头上戴着早已经褪色的草编礼帽,浓眉大眼,肚子微微前挺,手里还捏着烟卷。不是费警官是谁!
我在医院待了五天才勉强可以下床。照医生的话说,幸好是我命够硬,虽然竹枪没有伤到骨头,但是刺穿了整个大腿,一般人的话早就流血过多无力回天了。
这几天中肖子谦来看过我,老费来看过我,兰沙队长也来看过我。他们都对我嘘寒问暖让我安心养病,明知我最关心的还是关于罗风的事,他们却对我只字不提。罗风已被收押审讯,而我却是个外人。
事情本该到此结束,我的使命也算完成了,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肖子谦的判断是正确的。事情虽然已经解决,我的疑问却没有得到解决。我知道肖子谦想要告诉我,是不需要我问的,可是他一直没有说。我满头雾水,心里总有些不安。我的腿受伤不轻,每天的吊瓶让我昏昏欲睡,多走两步都会疼得颤抖,疼痛让我想那些事情的时间减少了许多。
半个月后,尽管腿上的伤还有点疼,但是只要不是长时间走路就都没问题。这天,肖子谦过来了。他来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散步,老远就看到他的脸上笑眯眯的,我知道他肯定是有事想要告诉我。
肖子谦看着我等着我发问。
“怎么样?今天能告诉我罗风的事情了吗?”
肖子谦呵呵笑着说:“你觉得这件事情会落下你吗?”
我笑着看向肖子谦,等着他下面的话。
“走吧!”肖子谦一摆手,“就等着你了。”
“干什么去?”我嘴里问着,可是脚下没停,跟着肖子谦就往医院外面走去。
“当然是去解决你的疑惑了。”肖子谦头也没回地说。
出了医院,门口停着一辆警用桑塔纳。肖子谦开车,我们一路朝着警局而去。
车停在警局门口的时候,我吃了一惊,什么时候警察局变得这么热闹了?
以前空荡荡的院子里停了不下十辆非警用汽车,还有几个外地牌照的,仅看车牌号就能知道来者身份很不一般。老费的办公室更是热闹,我们走到过道上就已经听见了里面的喧哗声。
当我们站到门口的时候,里面的吵闹声戛然而止,与此同时,好几双眼睛看了过来。老费最先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左手还捏着烟卷,他老远就将右手伸了过来,同时喷出了一口烟雾,嘿嘿笑着说:“我说肖侦探,你怎么才来啊,你看看,大家都在等你。”
肖子谦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他既没有握手也没有回答,只是环视了左右一下,便抬脚走了进去。
门口的沙发上坐着三个穿着黑西装的年轻人,办公桌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两个警察,老费办公桌的侧面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看到他的时候我有些纳闷儿,这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随后我仔细想了一下,对了,我在电视上见过这个人。
肖子谦走进去的时候,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老费没有理会旁人,径直走到中年人面前,微微低着头说道:“李市长,这就是我给你说的肖侦探了。”
李市长脸上表情严肃,他上下打量了几眼肖子谦,朗声说道:“就是你抓到的罗风?”
肖子谦未置可否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转过头去冲着费警官说:“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没想到肖子谦连市长也不打理。我从侧面看到这位市长的脸色很不好看。费警官在一边赔着笑脸搓搓手对市长说:“肖侦探就是这性格,他的办案能力我是相信的,李市长你别见怪,这一次……”
李市长抬手打断了老费的唠叨,脸色缓和了一些后,继续对肖子谦说道:“年轻人就是挺有性格,不错,希望今天不要让我们失望。”
费警官依旧在搓着手,他嘿嘿笑着说:“李市长,那我们就走吧,肖侦探你看,今天我们都是冲着你来的,你可说好了不要让我们……哎,肖侦探,我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走了……”
我看得只想笑,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老费什么都好,就是太唠叨。肖子谦这时已经走到了门口,他头也不回地说道:“我的时间很宝贵,与其在这里磨蹭,还不如去办点正事。”
我跟着肖子谦走出了办公室,后面的人也鱼贯而出。
审讯室在后面的小楼里,外边看起来其貌不扬,没想到走进去了让我眼前一亮,房间被一道铁栅栏从中间隔开,两边各一套桌椅,桌面干净整洁,似乎是用不锈钢制作,色调挺冷,头顶的天花板上安装了摄像头和录音设备,墙上还有显示温度、湿度的设施,这边有一台电脑,对面的桌子上还有一台显示器,看起来很是先进,所以费警官很是得意,跟在肖子谦等人旁边殷勤地介绍说:“这个电脑采用的是一机双屏,我们民警所做的每一条笔录,嫌疑人都能同时看到并随时提出修改,上面的设备能实现影像的同步传输和储存……”肖子谦漫不经心地听着,我对这些东西也并不感兴趣。冰凉的灯光让整个房间平添几分肃穆。老费招呼着肖子谦坐到桌子旁,又带着其他人走了出去,进入了隔壁房间。我觉得自己待在审讯室里不合适,所以就跟着去了隔壁。隔壁房间也是有好些个电脑仪器设备,光显示器就排了一列,我们进去的时候,几个警察正坐在电脑前,调试着设备。看到我们进去,他们都站起来敬礼,我也算是跟着市长沾了光,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从监控室的屏幕上,我们能清清楚楚看到肖子谦此刻所处的房间里的一切,隔壁传出来的声音也听起来异常清晰。
李市长等人坐定后,老费又去了审讯室,透过监控设备,我们听到肖子谦的声音:“费警官,让莫兄过来吧。”
老费微微皱了下眉,不过马上又舒展开来,他朝我示意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出去。我便朝屋内的人笑了下,去了审讯室。
桌子倒是宽大,虽然老费占了两个人的座位,但我们三个坐着也不是很挤,等到我们三人坐定,栅栏里面的门被打开,两名警察带着罗风走了进来。
再见到罗风我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恍惚想到了我们初次见面的情景,一切都好像是刚刚发生……
罗风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相反比半个月前还精神了不少,他双手被铐着,看到我和肖子谦的时候愣了片刻,然后脸上便出现了嘲讽的冷笑。
肖子谦不以为然,他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罗风,又见面了。”
罗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对面的桌子前坐了下来。两名警察退出去之后,罗风眯着眼缓了好一阵子。有几次费警官想要说话,但看了看肖子谦之后又忍住了。大概三五分钟之后,罗风抬头对肖子谦说道:“肖子谦,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有吗?”
罗风有些不镇定,他盯着肖子谦几眼,又看看我,说道:“你们为什么要冤枉我?”
肖子谦没有说话,我嗤笑了一句:“罗风,你开什么玩笑?事到如今还说别人冤枉你?”
罗风没有理会我,他的目光锁定肖子谦,说:“我也是受害人好吧,我说了我是被人劫持到山洞里的,本来我以为你们会救我,却没想到竟如此冤枉我。费队长,这样的蠢话,你也会信吗?”
费警官干笑了两声,转头对着我和肖子谦说:“你们看,这个、这个……还真难办,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小罗可能是被冤枉的……”
冤枉个屁,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这罗风真是会演戏,他当初在古墓里的说辞和现在可完全不同。
“罗风,我以前当你是个君子,却没想到你也是贪生怕死之辈,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子汉?”
“什么敢做不敢当?莫顿,亏我以前把你当兄弟,却没想到你也跟着来诬陷我,果真是人心隔肚皮,我算是认错你了。”
肖子谦没有说话,我继续说:“人在做,天在看,罗风你这样有意思吗?”
罗风在对面哈哈大笑:“亏你们有脸说这样的话,肖子谦,我也告诉你,空口无凭地陷害别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老费转过头来,看向肖子谦,有些犹豫地说:“是啊,空口无凭是很难办的,肖侦探,你先把证据拿出来吧。”
肖子谦盯着罗风耸了耸肩膀说道:“好吧,要证据是吗?我满足你!”他说完,手慢慢地抬了起来。
罗风虽然脸上面无表情,盯着肖子谦,但看得出他有些紧张,身体微微紧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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