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号酒馆

【全新精修完整版终于来啦!大结局反转不断!如卫斯理般的奇幻设定!高水准本土悬疑幻想小说,疑点丛生,爽点密集,新增番外 《秘医》 和《冥卫》】 一个惩恶扶弱的神秘组织的传说,一群逆天异能者的传奇故事。 拥有审判世人的能力,却只能行走于悬崖之上,每次迈步,都是生死抉择! 丁通只是一个混迹在都市之中的小混混,作为十号酒馆的常客,他最近比较烦:接连不断的奢华赌局,令他为筹码窒息的同时,也感觉到深深的不安。随着筹码的增加,他仿佛陷入了一个预先设置好的圈套之中。 透过蛛丝马迹,丁通发现圈套和一个名为“奇武会”的神秘地下组织有关。他们主动找到自己,到底有何目的? 原来,奇武会这个由功夫与财富造就的神秘地下组织,以惩罚连环杀人案的真凶为己任。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发现经常有错杀的情况发生。为降低这一错杀率,他们急需名为“判官”的角色来甄别判断谁才是丧尽天良的真凶,而丁通正是判官的唯一人选,丁通被迫加入奇武会,进入了一个奇异的世界。 在一系列扑朔迷离的案件中,丁通与奇武会的核心成员并肩而战,最终得以加冕。不料此时却迎来了奇武会的末日!先知、爱神先后被杀,斯百德、诸葛入定隐匿,冥王分身乏术,“诸神”陨落,局势骤变,庞大的组织在数月间分崩离析,背后的隐秘逐步浮出水面。作为守护奇武会最后的根基与希望,判官要尽快找出最终的敌人,挽救奇武会的危亡之势。是小霸王丁通,也是奇武会判官,这一次,丁通要为自己做出命运的抉择。是肩负使命浴火重生,成为众神一样的存在,还是就此隐退沉沦直至走向灭亡?

51 基地被毁了
J,杀手J。
驰名天下的顶级杀手代号——J。
他的另外一个名字,另外一个身份,是十号酒馆的胖厨子——木三。他出现在门口,肩膀上架着杀伤力无穷的重型冲锋枪,嘴里嚼着什么,表情很不高兴。我估计是因为烟墩路十号酒馆冰箱里的牛肉已经彻底坏掉了的缘故。
从木三身后钻出来的是摩根,他往我这边径直走来,步态悠闲,急救包已经背上了,好像就是一次平常的出诊。
我松了一口气,全身放松下来躺好了,喃喃地说:“死鬼,你们要是早点来不就什么事都结了。”
有个声音冷笑一声,又脆又清亮,速度快得跟竹筒里放爆竹似的,在我耳边说:“要不是我去把他们找过来,你今天肯定死成一块咸肉了,还敢计较早晚。”
我一个激灵,不顾身体几乎全废的状态,马上扭头,先看到摩根强忍着笑的扭曲表情,而后才找到声音的主人。
小铃铛横眉怒目地蹲在不远处,双手各持一把菜刀,雪白发亮,她不再跟我说话了,正瞪着旁边一个黑衣人,菜刀背在地上一下一下地敲着:“你射我老公是吧,叫你射我老公,让我想想把你从哪儿开始卸比较好。”
哟,天降洪福,我老婆来救我了啊……
摩根冲过来给我包扎完毕,我问他:“约伯呢?”
“忙别的去了。”
“谁通知你来救我的?”
“尊夫人。”
这时候小铃铛上来给我一脚,差点把我踢断根,我哼哼唧唧:“是不是要谋杀亲夫。”
摩根很淡定:“小铃铛你随便打,他死不了。”
小铃铛欣然采纳了这个建议。
他一边治我,小铃铛一边揍我,在我的惨叫和她的“活该”此起彼伏中,我抽空问摩根:“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跟约伯处理完爱神的事,就跟老板从科温岛回到十号酒馆,小铃铛在那儿蹲守着,说你打电话告诉她,花爷脑子里长瘤子了,然后你在纽城。”
“纽城很大,你们是怎么直奔这儿的?”
“约伯找到盖雷斯问出来的。”摩根说,“你家门口方圆一百米内有上百个摄像头,有的还装了反电子干扰仪器,我们看到盖雷斯把你带走了。”
小铃铛一菜刀敲在地板上:“什么?”她很生气,“回去统统给我拆了。”
我和摩根都赶紧点头。
我看着摩根:“兄弟,我给小铃铛打电话这事儿,干得没毛病吧。”
他不动声色:“没毛病。第一小铃铛不掉链子,第二,我们也还行。”
我们俩对望了一眼。
摩根会跟着老板来救我,算是证实了我的一个猜测。我从先知公寓逃出去,第一时间找到的是约伯;我从SWAY跑到密医基地,约伯也和我通了电话,然后先知公寓就被整理了,SWAY也直接被炸了。就跟Witty Wolf一样,在需要掩盖真相,让一切证据永无浮出水面之日的时候,就非常合乎时宜地被大火夷为平地。
我一直觉得奇武会的董事会里少了一个角色——先知负责分析,诸葛负责决策,斯百德负责情报和组织,冥王负责执行,爱神负责协助和渗透。那谁来负责擦屁股?
无论捅出多大的娄子,总要有个人上去兜着。
我现在大概心里有数了,尽管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光明正大地在奇武会里待着。
我就问了一句:“老板呢?”
摩根回头张望了一下,没看见老板,没看见木三,也没看见黑衣人,走廊里干干净净,这楼上楼下好几层估计都是主格他们的产业,其他人半个也没有。
“可能跟木三一起去追人了吧。”
这时候他把我全身上下的伤都处理了一下,示意小铃铛扶我起来:“走吧,木三那边应该也完事了,很快就会有警察过来。”
我想起来了,说:“你赶紧通知一下你的生死之交咪咪大师,我觉得主格除了对付奇武会,最想逮的人其实是他。”
摩根说:“我们也想到这一点了,SWAY那边的实验室炸完之后,废墟被人检验了无数次。”
“那赶紧告诉他啊。”
摩根对我笑笑:“约伯亲自去了,放心吧。”
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刚听到第一句,脸色突然就难看了起来,抬头说:“纽城的基地被发现,全毁了。”
年轻的时候,我的理想是成为东门菜市场一霸,每天起床不吃早饭就去跟各家卖肉卖菜的练手,打得过的威逼,打不过的利诱,内心希望总有一天过上光靠刷脸就能提上一天的吃食回家的好日子。
管那片儿的警察找我谈话,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你体脂比8%,沙包大的拳头,欺负妇孺算什么本事,有种何不纠集群党杀人越货?我当时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个思想工作的方向做得不大对,后来才知道在菜市场顺排骨很难判刑,但参与暴力犯罪集团可以就地正法,真是其心可诛。
那位警察名叫庄君,后来辞职去做外贸了,眼下多半还健在。他日有缘重逢,我真想上去把我这段时间的遭遇拍他脸上,让他看看我是个多么正直的汉子,不但没有加入犯罪集团,而且简直与之不共戴天。
现在我傻看着摩根,每个从他嘴里蹦出来的字儿都砸在我的心肝脾肾肺上,别提多疼了:
“基地全毁了?”
“咪咪呢?”
我劈手抢过电话,对着约伯就吼:“什么情况?”
还真的是约伯,声音格外严肃:“基地变成一片废墟,人都不见了。”
我吼起来:“斯百德他们在顶楼,你去看了没有?”
约伯斩钉截铁地说:“都不见了,斯百德,诸葛,连同他们入定的设备。”
“你是不是没有坐对电梯?我跟你说,那个入定室的电梯特别难找……”
他截断了我的话头:“你冷静,所有的密医基地都是我负责修的,这儿有几个老鼠洞我都知道,他们都不见了。”
我一着急,举着电话撒腿就往外跑,一面对那头的约伯喊:“你等我,我马上过去看看。”
冷不防小铃铛一个扫堂腿,让我摔一个马趴,接着和摩根一左一右上来把我按住,摩根查看了一下我膝盖上的枪伤,说:“在所有半小时前被打成筛子的人里,毫无疑问你是跑得最快的。”
我恨不得一脚撩开他,但小铃铛虎视眈眈在侧,非常有经验地阻断了我的逃逸路线,说到动她一根毫毛,那是我这辈子借三个胆子也不敢干的事,我只能对着摩根喷口水:“你放开我,我得去找咪咪 。”
约伯在任何时候都格外冷静:“丁通,你不要着急,晚点听我安排,你那边什么情况?”
我扭头看了一眼,正好木三带着一脸沉思的表情从走廊过来,那个表情通常会出现在他一礼拜拉不出大号的时候。
“木三,那些黑衣人呢?”
他摇摇头:“跑了。”
我瞪着他:“跑了?你的冰呢!为啥不追杀他们?”我边说着还用手比画了一下。
他的表情和我一样莫名其妙:“就算有冰的问题,也肯定主要不是冰的问题。”
他看了一眼走廊:“我觉得是老板的问题。”
我,摩根和小铃铛看着他的表情,就跟半夜醒过来发现贞子正在爬我们家电视机似的:“老板?”
木三摸了摸下巴:“我老板从电梯里跑了出来,那些人看到他就跟见了鬼一样,马上全部撤退了,老子追都来不及。”
“老板当时肩上扛了一个地对空导弹吗?”
“导弹个毛,他手上拿了一串安全套,说刚在楼下便利店买的,是个本地的小牌子,其他地方没有。”
我脑补了一下老板冲出来挥舞着一串安全套大杀四方的场景,赶紧给了自己一个小嘴巴,这日子没法过了:“老板呢?”
答案干脆利落:“刚刚还在呢。”回头看了一眼,“现在没在了。”
老板的神出鬼没我们习惯了,当务之急是咪咪那边。我跟约伯汇报:“我们这边没事了,我现在过来?”
他反对:“你们上天台等接应,走大门太容易被盯上了,而且盖雷斯说现在外面全是埋伏,还有主格安排的狙击手。”
盖雷斯还真被我策反了啊。当然仔细一想,他把我留着,就算不和他穿一条裤子,也比把我送给主格好。雇佣兵打不过精神病,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前景。
我还想问约伯到底怎么回事,这哥儿们秉承一贯渣男风格,不负责、不询问、不解释,啪一声把电话挂了。我把电话还给摩根,扶着小铃铛站起来:“天台怎么走?”
木三踱着方步走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招呼我们:“跟我来。”
话说时穷节乃见,沧海横流方见英雄本色,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些都是我的语言中枢在仓促中爆发出来的对木三的溢美之词。
我和木三相识多年,从未在十号酒馆以外的地方和他碰过面,更没有见过他行动的速度超过每小时两公里,此时他听得约伯往楼顶撤的命令,没有一丝犹豫,转身站定,上下左右一看,立刻锁定了安全通道的位置,简洁地说:“跟上。”随即就蹿了出去。哎呀妈呀,飘若游龙矫若惊鸿,这是轻功啊!
摩根拍拍我:“能走吗?”
我挺起胸膛:“杠杠的。”转过头献媚地对小铃铛点头哈腰,“亲爱的,你能走?”
她一瞪我:“凭啥老娘不能走。”捏了一把我的八块腹肌,提着两把菜刀一马当先跟上了木三。
我摸着感觉马上就会瘀青的腹部,一瘸一拐地跟上,一面问摩根:“说起来,你跟咪咪这次配的药不是叫冥王箴言吗?不应该喝下能抽,抽之就能胜么,这么久才有反应是什么情况?”
他满不在乎:“第一,这药还在实验阶段,神仙也不知道到底会有什么反应,第二,个体差异在医学里是未解之谜,有的人得感冒都能死,有的人得癌症拖几十年,黑死病肆虐欧洲时,还有人照炒回锅肉过日子呢。你延迟个几天生肌活血算多大件事。”
话说生肌活血是这么用的吗?语言中枢错乱还能传染?
还有,我历史就算学得不好,但黑死病在欧洲肆虐时肯定不会有人炒回锅肉——那会儿有回锅肉吗?
摩根很好脾气:“就是一个比喻,认真你就输了。”
我们一面唠嗑,一面跟着小铃铛和木三转过走廊,到了楼道另一头的安全梯大门,往上爬了七八层楼梯,上了天台,躲在一个储水池下边,木三走得那叫一个成竹在胸,好像他在这楼住过两辈子似的。
我们在楼顶坐着,一时间谁都没有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也许有好多人正在激烈博弈,主格,宾格,盖雷斯,图根,约伯,咪咪,也许诸葛和冥王在躺进棺材之前,也埋了一些伏笔,正在慢慢发挥作用。
这些对我来说都太高级了,我的脑子胜任不了那么多复杂的前因后果和算计。我老婆和朋友来救我,想到这一点我就非常开心。
我把小铃铛往身边拉了拉,摸她的虎背熊腰:“老婆,咱俩这么久没见,差点生离死别,你不应该相思成灾,想我想得人比黄花瘦什么的吗,怎么反而体格还大了一圈?”
小铃铛头都没回,一拳打在我鼻梁上,我立刻习以为常地倒抽一口凉气,再屏住呼吸,就等待一股鼻头热血呼呼地流下,再用手一擦,就直接能去妇联申诉了。
结果屏息到快把自己憋死了,什么事都没发生。摩根在一旁明察秋毫,闲闲地说:“小铃铛,以后揍老公必须用武器了,否则起不到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作用。木三,你没事的时候帮小铃铛打一把称手的刀子,我给弄点儿肌肉软化药物涂涂。”
摩根!你是不是我兄弟!
摩根是不是兄弟还能商榷,木三百分之百是叛徒,他立刻从怀里掏了张纸出来,往小铃铛身边一凑:“画个模具图纸,你看看?”
先不说他们为帮小铃铛谋杀亲夫用上了功,我回头问摩根:“约伯还说了什么?咪咪那边什么情况?”
“他说那边已经基本被搬空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我急了:“找线索这种事儿约伯从来都不擅长,应该是我上啊。”
摩根点点头:“这一点他和我们知道得一样清楚。”他拍拍我,“少安毋躁。”随手抽出针线包,查看我各处伤口,“哎呀这里又裂开了,看样子放上一会儿你也能自己好,不过来都来了,要不缝个针?”
我满不在乎地伸出腿给他:“缝呗,哎,这药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有谱吗?”
他摇头:“现在说不好,得做一系列的实验,需要时间,你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缝针的动作和咪咪做手术时候一样,像针尖那么专注,又像戏水那么悠闲,以博狮之力博兔,以博兔之心博狮,我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问摩根:“我的语言中枢能治吗?照这么发展下去,很快我连骂人都要说拉丁语了。”
“那不是挺好吗?显得有文化,你上网开一专栏求打赏,说不定生活费就够了。现在读书人不都这么干?”
“专栏?我?写啥?论屠夫与菜贩的保护费收法差异?”
“题目有点生僻了,但说不定也有人看。”
我们俩这么胡扯,旁边小铃铛和木三的杀夫武器眼看也逐步成型,也没人上来搜捕,也没人过来接应,也没谁着急。
直到天色渐暗,我忽然听到远处的天空中传来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木三比我耳朵更灵敏,凝神听了一阵,说:“阿帕奇警用直升机?往这边来了。”
他的判断很准,没多久,在黄昏落日那一边的天际线上果然出现一架直升机,正往我们呼啸而来,摩根皱皱眉头:“有人报警?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儿躲着呢?”
猜测之间,飞机飞临大厦,我昂起头来从下往上左看右看 ,猛然一拍大腿跳了出去,小铃铛一把没拉住我,立刻就怒了:“死鬼,赚钱不见你积极上进,找死这么快?”
我摆摆手:“熟人,熟人,熟人来了。”
木三探出头去看了一眼:“熟人?老板吗?他实在找不到事干把纽城警察局抢了?”
来的既不是老板,也不是约伯。机头向下,盘旋几圈之后轻巧地落在了天台顶上。飞行员观赏了一阵子我挥舞双臂,迎上前去的热情姿态,探头跟我招呼:“哥儿们,活着呢!”
那是肖恩。
所谓久旱逢甘雨,无路遇肖恩,都是上天给老实人们的额外垂青。我兴高采烈跑过去,把手伸进去猛拍他肩膀:“你到这儿来干什么来了?啊?这么巧?”
肖恩恨不得啐我一脸:“巧什么巧,你认识个叫约伯的人吧?他叫我来这里接你们。”
虽说我对约伯的手段通天向来有心理准备,听到这一句还是忍不住掉了半个下巴:“约伯?他怎么跟你搭上的?”
他简短地说:“咪咪给过我他的号码,说有急事他会找我帮忙。”然后冲我吼起来,“少废话,赶紧上来。”
我赶紧招呼小铃铛他们上飞机,前后坐定,他晃晃悠悠地就起飞了,技术还挺娴熟,我靠过去跟他聊天:“你伤全好了吧?”
“好了。”
“直升机是偷的吗?”
他对我瞥来嗔怪的一眼:“偷?老子光明正大征用的。”
我另一半下巴又阵亡了:“How?Why?”
直升机向西北方飞去,肖恩扯着嗓子和我叙了一下别后,事情是这样的:
话说肖恩做完手术,在密医基地休养很长一段时间,眼看身体差不多好了,开始在医院里跟金发碧眼70E的小护士眉来眼去,过得不要太舒服。
咪咪是个工作狂,想必觉得养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吃闲饭于人生观价值观均不合适,于是在某天给了他一个包,叫肖恩一小时后穿上包里的衣服去会客室。
他打开后发现包里是警察制服,全套,警徽证件一条龙,还有一份厚厚一叠打印好的报告,他草草翻了几页,发现上面写的全是自己的卧底经历,包括谁派他去的,谁是他的联系人。他的履历中,更多的则是一桩桩依靠他卧底得来情报而破获的案件始末,清清楚楚,比他自己记得的还齐全。
肖恩心里为此大惑不解,这时金发碧眼70E前来催他去会客室,肖恩过去一推门,看到里面坐了两个人,相谈甚欢,一个是咪咪,另外一个五十出头的年纪,虽然身着便装,但魁梧潇洒,不怒自威,派头很足,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当家做主的大人物风范。
对方看起来很面熟,但肖恩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直到咪咪为彼此介绍,他才恍然大悟。
我是个急性子,听故事最怕人家吊胃口,赶紧问:“谁啊。”
肖恩慢悠悠地说:“卡拉翰·华生。”
“干吗的?”
摩根在后座说:“纽城警察系统的大老板,很有前途,是政界的明日之星。”
肖恩点头称是,说他进去的时候,咪咪刚好把一个数据储存卡交到卡拉翰手里,而后就站起来,说:“那我就不妨碍两位谈公事了。”径直出门走了。
我听着古怪:“你都不认识那哥们儿,有啥公事好谈?而且,你不都被开除了吗?”
摩根面无表情:“以我对咪咪的了解,要不就是他救了卡拉翰一命,要不那个U盘里是卡拉翰的什么把柄,最大的可能性是两者兼而有之。”
我不服气:“咪咪为啥对你这么好?”
摩根说:“咪咪没有对谁好对谁不好的概念,他是顺手给肖恩一个人情,送佛送到西,就跟在铁路沿线埋方便面一样,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得到。”
什么叫在铁路沿线埋方便面??
肖恩对摩根投去欣赏的一瞥,那叫一个有缘千里来相会:“没错,是救命还是把柄我不知道,反正卡拉翰肯定是上钩了,他拿过报告翻了几页,马上大大夸奖了我一番,并派了个车队隆重地接我出院,不但复我原职,而且还升了两级,在整个系统里发newsletter(简报),表彰我多年卧底,忍辱负重,屡建奇功,还终于一举铲平了朱利安麾下的黑帮。”
我笑得不行:“是不是真的,连朱利安这事儿都算到你头上?”
他白我一眼:“笑个屁,老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肖恩打了个响指:“总之,我又当回了警察,而且现在走到哪里都有人对我敬礼,我没事老琢磨咪咪这样帮我是图啥,直到今天早上接到那个叫约伯的人的电话。”
他回头对我抬了一下下巴:“然后老子就在这儿了。”
直升飞机在空中沿着哈逊河的方向往东南方飞去,过了十几分钟,忽然又低飞下去,着陆在一片相当偏僻的草地上,我往远处看了看,耶,这不是市立大公园附近吗?肖恩,你兴致真好,带大家来野餐吗?
结果他看着我:“你,赶紧的?”
我一头雾水:“啥?”
“下去。”
我不肯:“为啥?”
肖恩坚持:“约伯说的。”他看看表,“赶紧下去,约伯交代过了,十分钟后你要在西门正门口站着。”
我跟他大眼对小眼,瞪了一会儿之后怂了,问:“那你们去哪儿?”
答案不出所料:“约伯会告诉你的。”然后回过身来一把把我掀下了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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