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语术

  【诡秘双生子以局破局】   县城里不断神秘失踪的老百姓   大帅府惊现亡故的红衣九姨太   禁忌百出的民俗纸人纸马传闻   捞阴门纸人匠携手一线师、云滇巫蛊、鹰魂萨满等奇人义士将迎来一场怎样的惊险奇遇……

第六十一章 金蝉蛊
一夜过去。
大帅府中人在一片嘈杂的乌鸦声中醒过来,张啸宗骂骂咧咧地推开窗户,两只大乌鸦落在了窗户上,冲着窗户边的张啸宗和八姨太鸣叫,吓得八姨太花容失色,跌倒在张啸宗的怀里。
“大帅,人家害怕嘛……”
“唉,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张啸宗望向窗户外,扬起手驱赶走了乌鸦。
“大帅,为什么昨日开始,府邸到处都是乌鸦啊?这多不吉利呢,府里不是有位大神通的陆先生,为什么不让他把乌鸦赶走,我可不想午觉的时候还听到这些乌鸦声。”
八姨太依偎在张啸宗怀里,纤纤玉指轻抚着张啸宗的脖子,张啸宗给她摸得心痒难耐,正准备抱着这位魅人的小妖精去逍遥一下,转身就听到了吵闹声,大呼小叫的连姨太太休息的闺房都听得一清二楚。
八姨太收神,“大帅,不会出事了吧?”
“一大早的能出什么事儿……”
张啸宗嘴里虽然这么做,但心里很不踏实,一把松开八姨太,自己披上外衣,赶紧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吵嚷的地方是卫兵们居住的大通房,一个房间能住二十人,那种连在一起的大通床。
张啸宗进屋的时候,屋子里满满都是人,他一进屋,卫兵们纷纷让开了一条道。
陆乘风和常随安刚才在前厅用早膳,听到声音提前几分钟赶了过来,张啸宗往人堆里瞅了一眼,“一大早的吵什么吵,又怎么了?”
“大帅,有个人死了……”
管家指着躺在床上的卫兵,一动不动,那副表情看起来死得很自然,一点惊恐的样子或者痛苦的样子都没有,所以看上去更像是睡着了,而不是死掉了。
张啸宗走到尸体前观望了一眼,“这家伙昨儿个不是还好好的,睡着睡着就没了?”
“确定没有脉搏和呼吸了。”军医回道。
“怎么回事?”
同房间的卫兵禀报道:“回大帅,今天一早,我们起来练操,看他睡得挺沉,我们就没叫他,结果我们操都练完了,回来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他还躺着,结果一碰浑身冰凉,一探鼻息才知道人已经死了。”
军医跟着补充道:“大帅,大致检查过了,应该是猝死,体表无任何致命伤。”
“猝死?”
“对,没有任何征兆,脉搏和心跳都骤然停止。”军医刚才粗略地检查了一下,并没有在死者身上发现任何伤口,也没有什么中毒迹象,死状也非常平静,极有可能是突发性自然死亡。
张啸宗嫌弃晦气,哼了一声就离开了屋子。
常随安和陆乘风走近尸体旁边,两个人也凑到了尸体前仔细检查起来,陆乘风下意识先去检查死者的鼻孔和耳朵,果然让他发现死者的耳蜗里有少量的金色粉末。
这哪是猝死啊,明明就是青蛊干的好事,做的不错,配合乌鸦造势,效果出类拔萃。
这是苗疆蛊师最擅长的蛊术,近似毒却又不是毒,青蛊想办法在卫兵身上打上标记,然后深夜时分释放蛊虫,蛊虫循着标记会找到被蛊师下过标记的目标,然后从鼻孔或者耳朵钻进去,从而杀掉本体,这种蛊虫名为金蝉蛊,羽翼之上带有金色粉末,所以才在死者的耳蜗里留下了少量金色粉末。
金蝉蛊是一种雌雄同体的蛊虫,它杀掉本体后,会栖居在死者体内孵化出更多的金蝉蛊,但是大多数金蝉蛊由于寄生营养不足相互蚕食,最后剩下的金蝉蛊才有资格被蛊师收走,一代一代如此繁衍,金蝉蛊越来越强。
青蛊只需要等时间到了,她破开尸体肚子,便可以取出最后存活着的金蝉蛊,而且金蝉蛊非常神奇,一代一代始终听令于最初代的主人及他的血缘关系者,传闻中第一代金蝉蛊是以蛊师本体为寄生,也就是青蛊的祖先,到如今金蝉蛊的能力已经完全成长了。
常随安大致检查完,他也没发现任何伤口,然后又检查了死者的嘴唇和体表颜色,确定了没有中毒迹象,“是心脏性猝死吗?”
“这个不太好说,有可能是心脏问题,也有可能是呼吸或者是脑血管问题……”
“算了,没必要浪费时间做检测了,你们把他抬出去,找个地方埋了。”
“是,常副官。”
既然查无结果,埋掉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免得浪费精力,还浪费财力。
常随安安排完事情便走出了房间,陆乘风也跟着走出房间。
他看常随安闷闷不乐的样子,似乎有心事。
当然不只是常随安,大帅府的人都郁郁寡欢的,毕竟到处都是象征不详的乌鸦,乌鸦到来之前,大帅府可从未发生过猝死这种事,乌鸦一出现第二天就发生了人命,大家会怎么想,明摆着就和这群乌鸦有关。
乌鸦带来了死亡,所以才有卫兵在睡觉的时候暴毙。
大帅府中的卫兵实际上都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不敢说出口,担心受怕的管家随后也跟了出来,陆乘风回头打了一个招呼,“管家,你和大帅商讨什么时候去和苍狼寨结盟呢?”
管家一脸震惊,“欸,陆先生你都猜到了?”
“这压根不需要猜,你昨晚提到苍狼寨三个字,大帅那开心的样子,你们是想和苍狼寨结盟,让苍狼寨的山匪帮大帅府抓人,然后大帅府将获得的酬金挪一部分给苍狼寨,但是军火都归大帅所有,这一招稳赚不亏,实乃高招!”
陆乘风说完,笑着鼓了鼓掌。
管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在陆先生面前,哪敢班门弄斧啊,不过陆先生猜得不错,大帅和我的确是如此筹谋的,但是啊你可能不知道,这结盟之事也不太好办呢。”
“为何?”
“此时说来话长。”
陆乘风抿嘴笑了笑,“不如边走边说?”
“三年前,这苍狼寨的三当家秦四梁来县城赌坊玩牌,好巧不巧,大帅乔装打扮也去赌坊里玩牌了,然后两个人就撞上了,大帅不认识那秦四梁,那秦四梁也不认识我们大帅,双方在牌桌上斗得昏天暗地,不过大帅手气来了,把秦四梁衣服裤子都赢走了,秦四梁眼看着马上光屁股滚出赌坊,他哪能认输,于是他……”
陆乘风打断了管家的话,揣测道:“按照江湖上的老套路,这苍狼寨三当家是想和大帅一局定胜负,来一盘大的?”
“对对对!当时啊我也在边上,这秦四梁说要是他输了,他不止把裤衩留下,还愿意留下三根手指作为筹码,你说狠不狠,对自己都这么狠,不愧是山匪。”
“为什么是三根?”
管家给陆乘风逗乐了,笑着回道:“这我哪儿知道啊,没准他是苍狼寨三当家,所以留三根呗。”
陆乘风哦了一声,“那后来呢?”
再后来,还能怎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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