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洛金刚上班,就来到苏颜的办公室,说:“苏经理,昨天回去后,我就和我那亲戚联系上了,我怕他不答应,都没有敢说你是我的上司,说你是我的朋友。”“他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下蛊的,能不能必须看人。他意思大概是心术不正的人不可下的,真正为情所困的人才可以下吧。”“这个我理解,你亲戚让我们什么时候去?”苏颜说。“这看你朋友的时间了,”洛金说。“我那朋友很着急,最好今天就去,我那朋友在外地,她让我代她去,”苏颜说。洛金听苏颜说到这里,已经明白几分,他是何等精明的人,从她那遮遮掩掩的态度感觉出,并不是他朋友,可能就是她自己。他从上学时就在社会上混,善于察言观色,别人说三句话就知道人家心里想的什么,接触三次就知道要干什么。而且懂得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比如和苏颜这样的人打交道,就得规规矩矩,知进知退。“好。”苏颜站起身,走到写字台外面,说道:“走吧,我们现在就去,你有什么要准备的吗?”“我没有,你还有其他的人吗?”洛金干脆地说道。苏颜说:“我还叫了肖林一块去。”“哦。”两人走出办公室,苏颜对洛金说道:“你去肖林办公会叫下他。”“好的。”苏颜说:“你叫了肖林后,赶紧下来,我先去楼下开车。”苏颜一路小跑下了楼,从停车位上开出车,肖林和洛金已经下楼。他们坐进车里,苏颜带着向他们的家乡驶去。不到十二点,苏颜他们到了肖林和洛金的家乡,那道士住的山脚下。她心里突然胆怯起来,《蛊经》上说中“情蛊”者不得思情欲,否则心痛难忍,每思一次,心痛更甚,九十九日后,心痛至死。如果这样,纪伦岂不是会很痛苦,以他的痛苦为代价,来换取爱上自己,苏颜非常的于心不忍,可是除此没有别的办法呀,而且现在已经到了这里。也许未必如此,见了洛金那亲戚道士再说吧,想到这儿,对肖林和洛金说道:“我们先去见你那亲戚,完了我自己回去,你们呢,既然回了家就呆一天,明天再回去。”“好,经理,”两人说道,心里觉得苏颜想的挺周到的。洛金的这位亲戚,远房表叔就在他家不远的一座山上。这座山是一个风景旅游区,是佛教圣地,里面寺院道观非常多。肖林停好车,三人顺着山间小路拾阶而上。路上洛金说:“经理,你马上到了道观,多奉些香火钱,现在的寺院里的情况你都知道,哪还是以前所谓普度众生传播佛法的样子,都是经济效益为主,见钱眼开的。”“我知道。”不一会儿,他们到了山里,进了洛金亲戚的那个道观。洛金带苏颜见过他那个亲戚后,苏颜去香火坛前一下子供奉了两万块钱。洛金的那远房表叔在一旁看的发愣,他也似乎一下子将这个美丽女人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苏颜拜好香火,洛金的亲戚引他们到书房里喝茶。半盏茶之后,洛金和肖林借故出来了。他俩在道观里闲逛起来,肖林说:“你这次回来,不怕你那位带枪的相好还等着你吗?”“我只不过是她男票中的沧海一粟,下面的接班人不知道有多少任了吧?估计那娘们现在见到我都不一定认得了,”洛金说。“要是人家对你情缘未了念念不忘呢?”肖林“嘻嘻”笑道。洛金抬腿给了肖林一脚,骂道:“去你丫的,不说好话。”肖林说道:“说不定哦。”洛金说:“我在家里呆半天就回去,她怎么可能见到我。”肖林突然又伤心起来,如果小静没有出意外,这次回来,他会带着她去见爸爸妈妈的,二老一定非常高兴,可是现在一切成空了。我的小静,你究竟在哪里啊?我想你,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