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帕尼为了这个前人留的小宝藏,他是煞费心机在收集资料,连印云大师都不晓得,原来和这佛珠在一起有一本佛经书,这佛经书里竟然有夹层,夹层里有这个宝藏的全部地图,这也就是解释了,为什么帕尼之前都被刘大壮给甩掉了,为什么还能带着然也道长和日本人追上来,因为路线早已在他心里,这四个箱子其实是有两个真两个假,从前到后,奇数为真,偶数为假,也就是第一个和第三个是真的,第二个和第四个是假的,其实设计箱子的人也考验人心的经验,因为通常内心复杂的人,都会认为第一个是假,因为没人会相信把自己好东西拱手让人,所以设计者却偏偏让第一个是真的。又会认为第四个是真的,因为放在最后的好像都是正确的,但是设计者却偏偏让第四个是假的,看来设计者就是摆明想让心思没那么熟虑的人得到。但是现在只有帕尼知道真实的情况,明是两个箱子里有真的,他却说只有一个箱子是真的,就是在设计,正好四个人,只要让这三个人中两个人都中假箱子的暗算,剩下一个无论是谁,帕尼觉得自己胜面还是最大的,毕竟他要不还别了一把锋利小匕首,留着杀三个人最后剩下那个人的,城府缜密的令人恐怖。帕尼内心铁定认为,并不相信刘大壮会如约把宝藏给他,而且就算如约,他的父亲也不会同意,只有除掉他们,再抢来车运走宝藏,是唯一的出路,所以帕尼眼珠子一转,决定实施这一计了。刘大壮道:“喂喂喂,你在看什么呢?”帕尼道:“我在研究这些箱子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刘大壮道:“研究出来了吗?”帕尼道:“并没有。”安乌纳这一路除了骂帕尼,显然是不愿意和这个不孝子多交流,但是现在没办法,为了打开箱子,安乌纳必须得通过交流在帕尼这获得更多的信息。安乌纳道:“逆子,你怎么知道这箱子有一个是真的?”帕尼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岔话题道:“安乌纳,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混账,一口一个逆子的,从母亲去世那日,我们父子情分已尽,我做什么与你无关。”安乌纳道:“好,我们可以解除父子关系,我也可以此生再不过问你的事儿,可是你投靠日本人,这件事与我有关,我不能容忍走狗。”帕尼道:“谁他娘说我是走狗,我只是和日本人合作而已,现在日本人已经死了,还是一个大佐,你说我还能再跟日本人合作嘛?再说,我又没害过中国人。”安乌纳刚要张口想骂人,刘大壮道:“老爷子,他说的对,如果他这次拿了宝藏,只要不再做对不起中国人的事儿,可以给他一条出路,毕竟手筋已经被挑断了,他过往的错误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帕尼嘿嘿一笑道:“还是张将军是个明白人啊,现在只有我知道哪个箱子是真的,你们要是不相信,大可自己打箱子,飞出来什么暗器,是死是活,可与我无关哈,别说我没提前提醒。”胡拉道:“废话少说,那就好好配合。”刘大壮道:“帕尼,你现在除了信任我们,你没得选的,我保证宝藏给你,拿了玉狮子,我们立刻走人。剩下的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我以人格担保。”帕尼沉思片刻,朗声道:“路线和箱子,这都是在臭和尚身上一本佛经里的夹层里找到的,但是只说了箱子有一个是真的,里面有前人留下的家产宝藏,至于什么玉狮子都是你们说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很配合啊,你看前面两个机关,是不是顺利通过,我要设计你们,你们早就中埋伏了。”说罢,帕尼为了让自己演的戏更逼真,还加了一句道:“我其实信任你们,毕竟你们身上的正气比我多,一定会受承诺的,但是你们不信任我啊。”刘大壮道:“好,我信任你,你说怎么开箱子吧。”帕尼道:“我觉得一般情况,第一个都很难是真的,我们从最后一个开始一次试,我这有个骰子,谁的点最少,谁第一个开。”刘大壮和安乌纳面面相觑,然后刘大壮道:“老爷子,这方面我没经验,全凭你来判断。”安乌纳从来之后话就不多,他一直在听,就是在思考和判断,如今看来没什么比帕尼提出的办法更好的了,安乌纳道:“只能如此了,我想这古代机关,飞出来多半是毒箭毒镖之类,以我们三个身手应该能躲开,只是......”,说到只是的时候,望了望帕尼,虎毒不食子啊,刘大壮一眼就能看出来,安乌纳不希望帕尼出事,他很担心帕尼,毕竟虽是挑了手筋,但毕竟是个残疾人了,恐怕躲闪不及。刘大壮刚想说他来替帕尼,没想到话还没说,帕尼却道:“我轻功还是不错的,不必顾虑我,我不会感谢你的。”说罢此话,安乌纳也只能一声叹息,刘大壮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其实帕尼轻功根本不怎么样,但是骰子却玩得很厉害,只要让他自己的点数最大,最后一个开箱子,开一个就是最安全的。说罢,帕尼拿出骰子来,问道:“谁先来骰?”安乌纳道:“我先来。”安乌纳接过骰子,把玩着确定是没有灌水银的普通筛子,安乌纳晒出来一个点,刘大壮第二个筛出来三个点,胡拉第三个筛四个点,帕尼最后一个筛出来六个点。所以安乌纳第一个去开,刚要开箱子,刘大壮关心道:“老爷子,小心点。”安乌纳点了点头,说罢去开箱子,箱子打开之后,果不然一支箭飞了出来,虽然安乌纳躲得及时,但是这飞箭的速度还是太快了,从安乌纳的胳膊划过,安乌纳疼得应声倒地,刘大壮和胡拉马上过来,才发现这飞箭上竟然有硫酸,安乌纳喊道:“胡拉,快用你的匕首把伤口的肉割掉。”胡拉道:“老爷子,这样会很疼的。”安乌纳道:“快,别废话。”胡拉只好抽出匕首把安乌纳胳膊上被硫酸腐蚀的肉割掉,安乌纳疼得“啊”的一声混了过去,刘大壮回头看看帕尼当什么都没看到,刘大壮气愤道:“好歹也是你的生父,你不过来看看嘛。”帕尼冷冷道:“该你开箱子了,别浪费时间。”刘大壮叹了一口气,让胡拉照顾安乌纳,自己走到箱子面前,长吁一口气,然后开开箱子,以最快速度躲开,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东西飞出来,过去一看道:“胡拉,是玉狮子。”说罢,把玉狮子拿了出来,然后道:“胡拉,你拿好玉狮子,第三个箱子还是由我来开吧。”帕尼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第三个箱子是假的,他巴不得出来的暗器射死刘大壮呢,可是胡拉坚持不同意要自己来,刘大壮拗不过,只好让胡拉来,胡拉打开箱子,没想到是三把飞箭出来连续出来,前两把飞出来都躲开,可是却在这时被帕尼推过去,第三支直插胡拉的心脏,胡拉口吐鲜血应声倒地,刘大壮抱住将要倒下的胡拉,没想到帕尼抽出腰间的匕首,就向刘大壮刺过来,刘大壮以为自己躲闪不及,今天也要命丧于此了,没想到却看到一直箭穿过帕尼的头颅,瞬间毙命,刘大壮向旁边望去,正是刚属性的安乌纳凭着最后一点微薄的力气,捡起旁边的飞箭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与此同时也流出了痛苦的泪水,帕尼千算万算,最终还是难逃作茧自缚的噩运。那只飞箭刺进帕尼的头颅,帕尼连叫都没叫,直接倒地,不过并没有直接毙命,刘大壮一边抱着胡拉,一边望着帕尼,只见帕尼的眼神很迷离,或者说很惊恐,反正很难用确切的语言去描述,他一直睁大的眼睛瞪着在哭泣的安乌纳,或许也有怨恨和不解,刘大壮猜想,此刻的帕尼也没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会为了一个外人而杀死自己,就像之前他为了宝藏也不管不顾父亲的安全,看似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实则安乌纳杀了帕尼,确是一种救赎,他希望自己的儿子也减少一些罪过,不要再做一个手里有很多无辜冤魂的屠戮者,此刻安乌纳内心的心情,或许只有刘大壮更能理解吧。帕尼爬到在地,凭着最后一口力气,再向安乌纳爬来,刘大壮试图去拦截,被安乌纳摆了摆手拦住了,可是帕尼已经回天无力,阳寿已尽了,在最后一口气吐出来之前,帕尼用自己全部的力气把那一支拔了出来,霎时,鲜血喷了一地,喷在安乌纳的眼前,气断身亡,与此同时,安乌纳也啕嚎大哭,喊了一声:“我儿啊。”此刻,刘大壮最担心的是自己抱在怀里的胡拉,他用手指轻轻放在胡拉的鼻孔前,发现还有微弱的气息,刘大壮乐坏了,只要没伤及性命就好,那就一切都还有希望,然后刘大壮用手掌拍打了几下胡拉的脸,不停的喊着:“胡拉,你怎么样啊?胡拉,醒醒,醒醒啊。”可是无论刘大壮怎么做,依旧是没有反应,此刻安乌纳哭了一会儿,也平静下来情绪了,虽然安乌纳被割掉肉的那个胳膊还在源源不断的流着血,但是他还是咬着牙,用另一个胳膊支撑着地面要站起来,刘大壮因为抱着胡拉,不便过去搀扶,刘大壮见状道:“喂,老爷子,胳膊还在流血啊,老老实实在那坐着,等我把胡拉弄醒,依次把你们背出去啊。”此时,安乌纳已经站了起来道:“大壮,我没事,放心吧,胡拉中的箭上面没有任何东西,应该性命无碍。当务之急,是先出去,我想那个日本人的车里应该有止血的药,然后把箭拔出来,方可保住性命。”刘大壮点了点头道:“那就按照老爷子说得去办。”说罢,把胡拉轻轻放在地上,刘大壮看安乌纳是朝着帕尼方向走去,本想把帕尼抱到安乌纳的眼前,但是好像安乌纳并不愿意,也没敢上前,只见安乌纳走到帕尼的前面,说了一段刘大壮并不懂的满语,然后用手指在帕尼面容前转了三圈,然后轻轻把帕尼还在睁开的眼睛给合上了。然后安乌纳道:“大壮,还有最后一个箱子,去打开看下。”刘大壮道:“好,这就打开。”刘大壮走到最后一个箱子前面,手刚放到箱子处,却不敢打了,他刘大壮并不怕死,可是这有安乌纳、胡拉要照顾,外边还有诺夫斯基、莫雅要保护,如果现在自己在出点什么事,大家都有可能全部困死在这兴安岭之内了。安乌纳似乎看出刘大壮这种心有余悸,边抚摸着自己儿子帕尼的脸,边宽慰道:“大壮,放心吧,这个箱子肯定是安全的。”刘大壮点了点头,然后打开了箱子,里面没有剑射出,也没有什么宝藏,只有一封信,打开之后发现自己看不懂,就把这封信给了安乌纳,安乌纳看完之后道:“大壮啊,这上面是古满语,我也未必全认识,但是还是认识一些的,我大概解释下。”于是,安乌纳就开始解释起来,原来这宝藏主人很老的一个前人,在女真族没落后就逃掉被一户人家相救,于是就把这其中一个玉狮子的秘密交给这家,并把金经佛珠一并给了去,希望他们把这个秘密世代相传,以后遇到有缘人可以靠这个秘密在帮他们恢复女真族。但或许历史就是这样好玩,元朝几乎诛杀尽了古老的女真族,但是在元朝的三百年后,古老的女真族一个支系没想到却最强盛的时候,称霸了整个欧亚大陆,这便是满满清,到了印云大师的师父这一辈,已是清朝末年,八国联军攻进北京,整个中国都民不聊生,印云大师的师父自小的细化读佛经,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人间浩劫,就把自己全部的财产捐了出去,然后来过一次这兴安岭,这洞里的四个箱子机关便是他设计的,在自己油尽灯枯前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印云,虽然已经是一个毫无用处的信息,但是还是世代相传着。这个空箱子的寓意就是让寻宝者,能心怀天下,如果有缘凑齐四块玉狮子,希望能拿这个传说的宝藏做些力所能及为国为民的事情。正当安乌纳解释完,这个山洞,天玄地晃,跟在纥升地宫、天池水底是一个样子的,只要拿走玉狮子,马上就会山崩地裂,安乌纳道:“大壮,看来这个洞要塌方,你背着胡拉,我背着....他。”其实安乌纳想说“背着儿子”,但是终究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刘大壮担心道:“但是,老爷子你的胳膊。”安乌纳道:“没事,这点伤还不至于奈我何,别废话了,赶紧跑出去。”说罢,刘大壮拿起玉狮子,又把胡拉背在肩上,安乌纳因为一直胳膊受伤,就用没受伤的胳膊夹着帕尼,然后刘大壮和安乌纳,一前一后的跑出洞穴,然后沿着刚才那个小路又赶紧爬到了山顶,可是这山顶正是这山洞的上面,所以刘大壮和安乌纳尽管没人背一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但是并没有半点休息的时间,立马顺着顺松子岭往下跑,刘大壮看着安乌纳的胳膊一直在流血,将整个胳膊都染红了,非常的难受、非常的心疼,可是没有办法,先逃出去才是唯一的办法啊。终于跑到了山下的沼泽处,没想到诺夫斯基和古达将军站在山下,安乌纳和刘大壮面面相觑,估计都在疑惑古达将军怎么会出现在此,还有就是胡拉跟着我们受了重伤,怎么去解释,显然古达将军看到胡拉收拾,也非常的惊讶,不过毕竟是专业有素的将领,没有问任何问题,当下问题不是追问追责,而是尽快所有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所以古达将军从刘大壮身上接过胡拉抱起来,诺夫斯基看到安乌纳收拾,又看到帕尼脑袋的箭,想来已经知道这是一具尸体,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去接过来,自己还没想明白呢,这时刘大壮骂了一句:“发他娘的什么呆呢,赶紧过去帮老爷子啊,他胳膊流了很多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