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芜是何等聪明之人,自然明白萧璟珩的意思,定是他也听到了外面的流言,所以才派千绝以送衣服为借口,来替她解难。“当然收下。”何青芜眉眼弯弯,“他弄脏了我的衣服,还弄的我差点被我父亲杀死,他以为就一件衣服,就能赔罪?”“何青芜!”何成然听到这句话,差点吓死,“怎么说话的?”千绝淡淡的朝何成然望去:“侯爷,我家殿下对何大小姐说话,都要轻声细语,你却要怒吼她,这是几个意思?”哼,他千绝虽然只是一个侍从,但是他代表的可是秦王殿下,就连皇宫里的娘娘们,见着他,都要给几分薄面,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侯爷。“没,没有。”何成然立马解释,讪笑,“我只是,只是太急了。”千绝冷哼一声,把一个盒子送上,连带着还有他的笑容:“何大小姐,这是我家殿下赔你的衣服,还说,若是你不满意,我家殿下会再次去寻找好看的衣服赔给你,直到何大小姐你满意为止。”何青芜眯眯眼笑:“哦,那我穿穿看吧,不满意了我再告诉你。”千绝见何青芜接了盒子,松了一口气:“好的,何大小姐,这是我家殿下赔给大小姐的一千两银子,并说,上次在马路边,他乔装的样子,吓着你了,算是赔给你的精神损失费。”何青芜偏头想了一下,对忍冬说:“忍冬,你去把我们今早做的点心拿一盒来。”忍冬立马去,不一会儿就捧了个盒子来,送给千绝。“这是我今早做的,本想着和你一起送到秦王府的,可惜,我不上课时,我父亲不许我出门,所以就劳烦你带去给秦王殿下。”千绝挑眉,淡淡的朝何成然望去。后者紧张的连手脚都不知放哪里。何青芜无奈的说道:“请他原谅我不能出门,无法亲自向他道谢。”接过盒子的千绝,很聪明的高声道:“是,何大小姐,小的一定会把这话,原封不动的告诉秦王殿下,说何大小姐被静宁侯爷,关在静宁侯府里,无法出门。”何青芜很满意千绝的聪明,笑弯了眼。可是何成然却吓白了脸:“没有没有,我没有要关她,我只是想着她刚来京城,许多地方不熟悉,万一冲撞了某位贵人,那可不好。”千绝轻哼不理他:“何大小姐,那小的就先行告辞。”何成然见他要走,急的跟在他身后喊:“千绝侍卫,我没有要关她,我只是不希望他在京城冲撞了某位贵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麻烦?”千绝转身,眯眼笑,却磨着牙,“何大小姐是我家秦王殿下要罩着的人,谁敢给她麻烦?就算是她惹了麻烦,那也有我家秦王殿下出面,谁敢不给面子?”这话,把何成然震的惊在原地,直到千绝走了,他还没回过神来。倒是其他人,听到千绝的这番话,看何青芜的眼神不对劲了。嫉妒的冒酸泡的何青鸾,假惺惺的说:“大姐姐,我怎么不知道,秦王殿下对你这么好?你们真没什么?”“有啊。”双手背后的何青芜,笑的如只小狐狸,“你刚才不是说了,我和他私相授受吗?这不是关系是什么?”何青鸾脸色煞白,没有想到对方会把这话甩给她,皮笑肉不笑的:“大姐姐说笑了,妹妹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小贱人,居然敢勾、引秦王殿下,我一定要撕烂你的脸。一直看好戏的何老夫人这才出声:“芜儿啊,秦王殿下是何等风资卓越的人,他说的话,你听听就好,莫要当真?”何青芜皱眉,不明白何老夫人的这句话,却还是点头应了:“是,祖母。”“母亲,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醒悟过来的何成然,搓着双手走到何青芜面前,满脸笑容,“芜儿啊,秦王殿下说要罩着你,这是好事,你没事的时候,多和秦王殿下走近些,他那人非常的好。”何青芜嘴角邪勾,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父亲,祖母说让我不要把秦王殿下说的话当真。”何青芜拒绝了,“再说,我和秦王殿下的事也扯清了。”何成然咬牙切齿,很想大声呵斥她,转而想到千绝说的话,又忍着气说:“秦王殿下是一言九鼎的人,他说罩着你,定是会罩着你的。今天沐休是吧?那就出去玩吧,好好逛逛京城,看到喜欢的就买。”何青芜毫不客气的接过他手里的银票:“芜儿多谢父亲。若是母亲同意女儿用小厨房,女儿就可以亲自做好吃的给父亲送去。”“怎么?不同意吗?”何成然微怒的朝赵氏望去,“一个小厨房而已,怎么就不同意?我同意了,就给我家芜个弄个小厨房。”“谢父亲大人!”何青芜高声喊,把本就气青脸的赵氏,差点气的吐血。“老夫人,越国公府送了贴子来。”管家又来了。孙嬷嬷接过贴子递给何老夫人,后者打开后,脸上灿烂一笑:“嗯,越国公府的大小姐,发贴子请何大小姐赴梅花宴。”何老夫人朝何青芜望去:“是越国公府给你下的贴子?”“我的?”何青芜接过贴了看了看,说:“我都不认识越国公府的人,怎么会给我下贴子?”何青鸾立马起身:“大姐姐,越国公府下的贴子,应该是给我的,毕竟以前我才是静宁侯府的大小姐。”赵氏也连忙赴和:“对对对,定是给我家鸾儿的,拿来吧。”何青芜扑哧笑了:“给你们的?脸呢?这上面明明写着,我何青芜的名字,怎么就成你何青鸾的?”何青鸾和赵氏面红耳赤,尴尬的不得了:“怎么可能是你的名字?”何青芜也不怕把贴子给她看,何青鸾看着贴子上写的是她何青芜的名字,气的差点把贴子给摔了。“呶,还真是写了你的名字?”何青鸾脸皮比城墙还厚,“也许,送给我的贴子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