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心满意足,“位置发给我!”赵可欣咬牙切齿的挂了电话,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正在跟人喝酒聊天的顾璟年。要不是为了看她对年哥哥的反应,她才不会这么低声下气的跟她说话呢!哼!-“商酌言,你最好是有事找我!”原本毫无形象,躺在沙发上打游戏的宴今,因为商酌言的一通电话,被对面的杀了,气的原地崩了起来,蹲在沙发上,接了他的电话,恨不得把他给生吃了。“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想你了也不能找你?”宴今嫌弃的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好好说话,别恶心我!”“到底什么事?我打游戏呢,没空跟你说。”“东风里聚会,来不?”“不来,我没钱。”说着,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英俊潇洒,挥金如土的晏家小少爷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欠债五百万的卑微打工人一枚呀~”商酌言:“好好说话,我请你也不来?”“还有谁?”“有谁你别管,都是认识的,兄弟几个聚一聚,不过,我听赵可欣说,好像叫了时家那个。”“谁?”“时锦。”商酌言语气带上了几分笑意,“顾家那个也在,你确定不来看好戏?”“来!给我留个位置,不,两个,我再带个人来。”“没问题。”挂了电话,宴今直接下了游戏,像个游魂一样游到了书房门口。房门半掩着,宴今敲了门,把门推开,“辞哥,出去潇洒?”谢辞头也没抬,“不去。”宴今蹭到了他面前,将谢辞手中的书合上,“别看了,再看都看傻了,你已经在家看了两天的书了。”谢辞又打开,“你想去玩就去。”“我这不是看你这两天心情不是很好,想让你跟着出去散散心嘛。”“没有心情不好,你的错觉。”“真不去吗?”“嗯。”“那好吧,我自己跟时锦玩。”谢辞:?他把书放下,“不看了,眼睛有点疲惫,你说的对,在家待久了也不好,走吧,出去散散心。”宴今:?不是,男人都这么善变的吗?东风里包厢。时锦要是知道顾璟年也在,赵可欣说什么她都不会答应。但现在想走已经来不及,赵可欣挽着她的手走了进去。时锦面无表情的抽回手,“你故意的!”赵可欣大喊冤枉,“我没有!”左看看右看看,凑到时锦眼前,“咦,你怎么换发型了?”时锦伸出一只手,把她的大脸盘子推开,“别转移话题,你就是故意的。”赵可欣急出了颤音:“我真没~有~”时锦:“……”她推开赵可欣,在一个离顾璟年最远的地方坐下。好巧不巧的,旁边就是陆政南。时锦曾经的好朋友,曾经多次劝时锦不要对顾璟年死缠烂打,让她放弃顾璟年,但时锦一直不听他的,甚至为了顾璟年跟他多次闹脾气,最后他忍无可忍,跟时锦断绝了来往。后来时锦和顾璟年结婚后,陆政南便出国了。直到时锦死,她也没有看到过陆政南。“哼!”她听到了他这一声中对她的强烈不满。时锦:“……”心里是有一丝愧疚,也有那么一点尴尬的。她当做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陆政南见她没理自己,又说:“你能别坐在我旁边吗?”“不能。”时锦想也没想就回了一句。话出口,时锦便有些后悔。她应该晚点回复他的,这样显得她很想跟他说话一样,迫不及待的。陆政南冷笑一声,“坐在我这里做什么?不去你年哥哥那里坐着?”‘年哥哥’这三个字,他是学着时锦平时叫顾璟年时的语气说的,腻乎极了。时锦嫌弃的“咦”了一声,“你叫的这么歪腻,你去坐他旁边啊?”陆政南忽然坐直了身体,“不是,时锦,你脑子没病吧?”“有病啊,你有药吗?”陆政南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一下,温度正常啊,也没发烧啊。时锦一巴掌把他的手拍开,“你没病吧?我跟他在婚礼当天的事,我不信你不知道!”“听说了,但我还是不相信那是你能做得出来的事,你不是爱他爱的死去活来,非他不可?”“别提了,那都是以前的事,谁还没个年少轻狂不懂事的时候啊?”“那这么说,你对他真的没有感情了?”“嗯,没有了。”陆政南摇摇头,“我还是有点不相信,以前你在他那里吃了闭门羹,来找我哭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说过,‘哎呀,我再也不要喜欢他了,再也不要和他好了’的话,我信你有鬼!”一旁听他们说话的赵可欣点点头,觉得陆政南说的很有道理,“我也这么觉得。”时锦无语,“你不信就不信,但能不能不要学着我曾经的语气这么说话?真的很恶心啊!”赵可欣对着时锦又点头,“对,真的很恶心。”时锦一巴掌扇过去,“怎么哪里都有你啊!”赵可欣害怕的闭着眼睛,护住自己的脑袋,“别打我!”时锦的巴掌落在了她的肩膀上,不重,甚至很轻,一点力度都没有。但赵可欣还是觉得委屈,“你打我干嘛!”时锦瞪了她一眼,“你再说话,我还打你!”赵可欣:“……”“你让我不说我就不说!”用着最狠的语气,说着最凶的话。陆政南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你们以前不是一见面就掐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吗?怎么就录了一个综艺节目,关系就好了这么多?”“谁跟她要好啊?别恶心我!”这不今天又被赵可欣摆了一道!赵可欣瘪瘪嘴,没敢啃声。默默地起身去前面,从同伴手里拿过话筒,唱了一手《死了都要爱》。时锦的天灵盖都差点被她给掀了。一首歌曲结束,宴今带着谢辞姗姗来迟。商酌言亲自起身去接。今天的局是他组的,宴今和他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的比亲兄弟还亲。见到对方,立马给了对彼此一个大大的拥抱。“今儿,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