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仪式一般都是由皇上亲自主持,现在风中鹤不在,此事便理所当然地落到了风满袖的身上。 提前三日,郊外的普济寺便早早地准备了起来。 二十六日,是选中的吉日。 慕容无双一早起来,洗漱完毕之后,走到院中,刚好看到风满袖走出自己的寝室。 隔院看到她,风满袖邪邪地扬起了唇角。 这些天,每天都为国事繁忙,总觉得生活中少了点什么。 现在看到慕容无双,他才明白过来,是因为这几日没有去逗这个小东西。 “无双,好久不见!没有他事的话,便随本王一起去祭天吧!” 不等她回应,他已经转身走进了书房。 祭天?! 慕容无双没有兴趣,不过他已经下了命令,她也只好无奈跟从了。 和王爷一起祭天去!(2) 午后吉时,皇家祭天队浩浩荡荡地走出了皇宫。 龙撵内,风满袖依旧是那种懒洋洋的姿态。 慕容无双也依旧是表情淡淡地坐在他旁边不远处。 侧脸看她一眼,风满袖暗暗想象着慕容无双换上女装的样子,不由地轻笑出声。 听到他的笑声,慕容无双却只是置之不理。 二个人,一个邪笑,一个清冷。 就这样一路晃到普济寺,却是谁也没有说一个字。 祭天台上,贡品如山。 香案之上,烟雾缭绕。 祭天台下,百官俯首,井镜带领着御林军严加禁备。 祭天,献酒,念祭词……一切井然有序。 慕容无双因为不是本国之人,只能站在远处的一角寺檐下远远观看。 看着祭台上那身着绛红袍子,就算是向天敬酒时,也是一幅懒洋洋姿态的风满袖。 慕容无双不由地扬起了唇角。 这个家伙,连老天也要调侃吗! 当一位老臣走上祭台念起那亢长无趣的祭词,慕容无双终于也失去了兴趣。 转过身,她便要四下去走走看看。 “慕容公子!” 没想到,她刚刚迈了两步,身后便传来了井镜的声音。 慕容无双顿步转身,“井将军有事?!” 井镜恭敬地向她抱起双拳,脸上是一幅公事公办的表情。 “太子殿下有旨,让井镜仔细保护慕容公子,如果公子想要四下看看,井镜可以做陪!” 听他如此一说,慕容无双不由地侧目看向了祭台上的风满袖。 虽然隔着很远,她仍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也正在向她看过来。 这个家伙,随时随地监视着她的言行吗?! 慕容无双在心中暗暗将风满袖鄙夷了一番,脸上却依旧清清淡淡。 “井将军要保护太子安危,无双还是不麻烦您了!” 一边说着,她直接就退回了原处。 暮色临近的时候,僧人们团团围住祭天台念起了经文。 王爷要她去打牌?! 风满袖缓缓走下祭台,便带着慕容无双来到了寺后专为祭台的皇上留用的殿室内。 祭天之后,留在寺中斋戒一晚,这也是规矩。 其目的当然是希望来祭天的皇帝们,这晚上能够安分一点,以示祭天的隆重。 吃罢斋饭,慕容无双依惯例从袖中取出魔杖玄影,握在手中,开始冥想。 刚刚盘腿坐到床上,门突然就被敲响了。 迅速半玄杖收回袖中,慕容无双起身过来打开来门,却是一个清清秀秀的小太监站在门外。 “慕容公子,太子殿下请您过去玩牌!” 打牌?! 慕容无双轻轻摇头。 “请将军代为转告太子殿下,无双不会玩牌!” 小太监并未离开,反而接着说道。 “太子殿下说,他要和您玩的是凤灵国洛城一带流行的大话牌!” 洛城? 听到这两个字,慕容无双不由地微微挑起了眉尖。 那不是祖父的老家吗! 风满袖借太监之口提出此地,莫非是在向她暗示什么。 带着满心不解,慕容无双随在那小太监身后走进了风满袖所在的大殿内。 殿内清寒,风满袖斜倚在蒲团上把玩着一沓纸牌。 “长夜漫漫,独坐无聊,所以本王才想请你过来一起玩牌!” 风满袖慵懒地抬起脸,看向慕容无双,一边就抬手指了指棋盘对面的蒲团。 “没有打扰你休息吧!” “王爷客气!” 慕容无双走到蒲团前坐下。 “无双刚好也觉得无聊,不过,这大话牌无双还是第一次看到,不知道,是怎么样一个玩法!” 她倒要看看,风满袖的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没关系,本王可以教你!” 一边说着,风满袖就轻轻挥了挥手,一众太监立刻就恭敬地退了出去。 待众人全部离开,他这才懒洋洋地从掌手捏起一张绘着兔子的牌递到慕容无双面前。 PS:先更三章,下午继续。。北的存稿已经用完,现在进入现码现更的时代。。汗一个。。 和王爷打牌! “规矩很简单,所谓大话牌,那就是永远不要让对方知道你手中的牌究竟是什么,就好像这只狐狸,你就可以说它是老虎威吓我出小牌,也可以说它是兔子勾引我出大牌!最后一张牌大的,便是赢家!” 懒洋洋地收回那张兔子牌,风满袖将手中的纸牌分成两份,这才将两只手掌都送到她的面前。 “选一叠,我们试着玩,本王也是跟一位从洛城回来的朋友新学的,我们两个,彼此彼此!” 他的话,大有深意。 这一点,慕容无双心知肚明! 探出手掌,她轻轻捏住他右掌心上的那沓牌,语气依如平日清清淡淡。 “王爷如此精明,一定是最后的赢家,无双做个牌架子便好!” 风满袖邪魅地扬起了唇角。 “本王可不这么认为!” 慕容无双没有出声,假意摊开手掌,看向了手中的牌。 风满袖也收回目光,看向了自己的牌。 两张牌不约而同地丢出来,伴着二个人不约而同的声音。 “兔子!” 两个人,就真的这样玩了起来。 手中的牌一张张地少了下去,时间也一点点地流逝。 一个有意试探,一个故做无辜。 角落的屋瓦上一滴粘稠的液体顺着梁柱缓缓滑下,两个人却都没有注意到。 纸牌在地上散落成一片,两个人的手中都剩下了最后一张底牌。 “不好了,走水了!” 寺中某处,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呐喊。 风满袖猛地直起身子,下一刻,已经推开房门。 只见普济寺西侧的殿堂正冒出浓烟。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道。 “看样子,像是祭台附近的僧房走了水!” 井镜急步行过来,报告道。 “王爷不用担心,末将已经调派了御林军过去帮忙!” 他话音未落,寺院东北角突然也冒出了火光。 风满袖缓缓地眯起了眸子,这火着的不简单啊!